书城短篇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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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请用其它方法联系

一个小伙子在院子里租了一间房,住了下来。小伙子很年轻,最多20岁的样子,叫他男孩,也可以。

是个大杂院,住了七、八户人家。男孩住进来好多天了,院子里的人还没见过他。男孩白天总不在家,晚上又很晚回来。这样,男孩就很让人怀疑了。一天,院子里几个人聚在一起,他们都看着那个把房子租给男孩的房东说:“租你房子的男孩是做什么的呀?”

房东说:“不知道。”

一个人说:“你不知道他做什么的,怎么把房子租给他?”

房东还没接嘴,另一个人接嘴了,这个人说:“这男孩白天晚上都不见人影,莫不是在外面打流做贼吧。”

一个人说:“有可能。”

院里有一个女孩,也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女孩刚刚买了一只小灵通,这会,女孩站在自家门口跟朋友打电话,把自己小灵通的号码告诉人家。女孩一心二用,院子里几个人说的话她也听到了。女孩插了一句嘴,女孩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呢?”

几个人就看着女孩说:“你认识他?”

女孩摇头。

几个人说:“你不认识他,为什么帮他说话。”

女孩说:“我看男孩清清爽爽的样子,不像打流做贼的人。”

几个人就笑女孩,还说:“你是不是看中了他呀。”

女孩就有些脸红,女孩转了转身,继续打她的电话去了。

后来的一天,院子里的人终于见到男孩了。果然象女孩说的那样,男孩清清爽爽的样子。但院子里的人对男孩仍然没有好感,因为男孩从外面回来,在院子里跟谁也没打招呼,只往自己屋里去。进屋后,男孩怦地把门关了,然后一直没出来。

院子里几个人又聚在一起,他们都看着男孩的房门,然后一个人说:“这男孩怎么鬼鬼祟祟的?”

一个人接嘴:“把门关的那么紧,莫不是从外面偷了什么东西回来吧。”

一个人听了,便蹑手蹑脚走到男孩门口去,从门缝里往里窥探。

那个女孩也在,女孩见了,开口说:“我觉得你们真下作。”

几个人又笑,还说:“你怎么老帮他说话,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他了呀?”

女孩不敢做声了。

这个女孩后来碰到了男孩,离女孩住的地方不远有一家超市,是一家很大的超市。女孩这天去超市买东西,看见男孩了,男孩在这里做事。女孩看见男孩,跟他笑了笑,还打招呼说:“我认识你。”

男孩说:“你好像也住在那院子里。”

女孩说:“对呀,我也住在那院子里,我们是邻居。”

男孩说:“我见过你好几次了,还见你在你门口打过小灵通,对吧?”

女孩说:“对呀,我新买了一只小灵通。”

女孩说着,跟男孩摆摆手,笑着走了。

这天晚上,院子里一户人家的自行车被偷了。这户人家第二天早上发现车被偷了后,便大喊大叫起来。院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出来看。那个男孩也在屋里,他随后出门去上班。但才出门,他就被人堵住了。是那个被偷了车子的人堵住他,那人凶凶地问着他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车?”

男孩说:“我偷你的车,怎么可能呢?”

院子里一个人又接嘴,这人说:“怎么不可能呢,你总是早出晚归,谁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

女孩这时又出现了,女孩说:“你们不要冤枉人家,人家在超市做事。”

一个人问女孩说:“你认识他?”

女孩点头,女孩说:“我认识。”

这天下午,男孩忽然打了女孩的小灵通,男孩在电话里说:“你好,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孩说:“我听不出来。”

男孩说:“我是在你院子里租房子住的邻居”

女孩说:“你怎么知道我小灵通的号码?”

男孩说:“你在门口打电话,告诉人家你的号码,被我听到了。”

女孩说:“这样呀?”

男孩说:“我打这个电话,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女孩说:“你谢我做什么?”

男孩又说:“谢谢你早上帮我说话呀。”

女孩说:“这还值得一提呀?”

男孩说:“你不觉得我觉得呀,我真的很感激你出来帮我说话。”

女孩说:“我最看不惯那些人自以为是,总把人家往坏处想。”

女孩把话说过,忽然同情起男孩来,女孩于是问起男孩来,女孩说:“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呢?”

男孩说:“我想住在外面。”

女孩说:“你有家吗?”

女孩又说:”你有父母吗?”

男孩又被女孩感动了,男孩说:“谢谢你关心我。”

男孩又说:“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你记住我的手机号码,有事打我的电话。”

女孩说:“好,我也想交你这个朋友。”

有一天,女孩就打了男孩的电话。这天,一个人到女孩院子里来玩。这人跟院子里很多人都熟,这熟人在院子里说说笑笑时,忽然发现院子里凉着一件名牌汗衫和一条名牌裤子,熟人便指着衣服裤子说:“院子里谁发了大财呀,穿这么好的衣服裤子?”

院子里的几个人不知熟人说什么,没做声。

熟人说:“这件汗衫是梦特娇的,裤子是花花公子的,而且都是正牌货,这件汗衫和裤子最少要2000多块。”

院子里都是普通人家,绝对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别说穿,就连见都没见过。所以,那衣服挂在那里,他们也不认得。熟人这么一说,他有人问那衣服裤子是谁的。一个人说是那男孩的。院子里几个人听了,都很吃惊的样子,一个人说:“这男孩肯定有问题,他怎么穿得起这么好的衣裤。”

一个人接嘴说:“不错,我看肯定是偷的。”

女孩就是这时打通男孩手机的,接通后,女孩说:“你告诉我,你挂在院子里那么贵的衣服是哪里来的?”

男孩说:“我买的呀。”

女孩说:“一件汗衫和一条裤子就要2000多块,你在超市打工,你怎么买得起。”

男孩说:“你也跟他们一样,不相信我?”

女孩说:“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我真的觉得你那衣服裤子来路不明。”

男孩说:“真是我买的。”

女孩说:“我不相信,我想告诉你,人穷一点不要紧,但千万不能去偷去抢,你明白吗?”

男孩说:“明白。”

女孩说:“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跟你说的,你不要嫌我说的太直。”

男孩说:“谢谢你这个朋友。”

这后来的一天,女孩又一次在外面看见男孩了。女孩现在也有点不相信男孩了,女孩看见男孩后没叫他,而是跟在他身后,女孩要看看男孩去做什么。男孩不知道女孩在后面跟着他,他只顾往前走。男孩真的还是个孩子,男孩在前面走的好好的,看见地上一个石子,会抬起脚猛踢过去,把石子踢得老远。男孩还不时地跳起来,去摘树上的叶子。一个小孩子在路边打砣螺,男孩见了,停下来看。男孩甚至从小孩子手里接过甩绳,他也打起来。女孩见了,就觉得男孩还是个孩子,后来,男孩在路边一个小摊上吃起东西来。男孩吃的是两个馒头。那摊子上有很多小吃,男孩只吃馒头。女孩便想男孩肯定是身上没有钱,吃不起好东西。女孩便同情起男孩来,女孩走到男孩跟前,跟男孩说:“你怎么只吃两个馒头呢?”

女孩还说:“你是不是没钱呀,我这里有。”

说着,女孩拿出十块钱递给男孩。

男孩没接,男孩说:“我喜欢吃馒头。”

女孩再一次看见男孩是在超市里,女孩来买东西,看见男孩在超市里逛着,很悠闲的样子。女孩这次也没惊动男孩,只在远处看着男孩。女孩想看看男孩到底在做什么。结果很快就有了,一个男人趁人不注意,把一包木鱼往衣服里塞。但还是有人注意上了他,就是那个男孩,他忽地蹿了过去,当场抓住了偷东西的男人。女孩于是明白了,男孩在超市里抓小偷。女孩离开后,打了男孩的手机,女孩说:“我看见你抓小偷。”

男孩说:“这是我的工作。”

女孩说:“你的工作蛮有意义的。”

男孩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女孩说:“我猜想你的奖金很高,所以你才买得起那么好的衣服。”

男孩说:“这件事你还没放下呀?”

女孩说:“我也想放下,但不知为什么,刚才又想了起来。”

男孩说:“就算是我奖金高买的吧。”

女孩说:“你呀,太奢侈了,才赚到一些钱,就买那么贵的衣服,以后不要这样。”

男孩说:“你怎么像我长辈说的话,你只是我朋友呀。”

女孩忽然笑了,女孩说:“不跟你说了。”

说着,女孩挂机了。

这后来的一天,女孩没看到男孩。开始,女孩不介意,但好久没看到男孩,女孩就有些奇怪了。女孩于是又拔通了男孩的电话,女孩说:“怎么好久没看到你。”

男孩说:“我搬走了。”

女孩没想到男孩会搬走,女孩有些担心男孩了,女孩说:“你为什么要搬走,是因为没钱租房吗,你告诉我呀,房租我跟你出。”

男孩说:“你现在在哪里?”

女孩说:“就在我们院子门口,”

男孩说:“你不要动,我马上过来。”

大概十分钟后,一辆小车停在女孩跟前。女孩还没反应过来,男孩就从车里出来了,男孩说:“上车吧。”

女孩说:“去哪?”

男孩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女孩上车了。

也是十分钟后,男孩把车停在一幢别墅跟前。男孩让女孩下车,但女孩没下车,女孩说:“这是哪儿?”

男孩说:“我的家呀。”

女孩说:“你怎么会住在这么漂亮的别墅里?”

男孩说:“我父亲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我们家这样的别墅有好几幢。”

女孩说:“那你为什么还在外面租房子住?”

男孩说:“我想离开父母一段日子,在外面锻炼自己的自立能力。”

女孩没再做声,也没下车。

沉默了好一会,女孩开口了,女孩说:“送我回去。”

男孩说:“不进去看看吗?”

女孩说:“不了。”

从这以后,男孩再没见到女孩。男孩当然打过女孩的电话,但打不通。每次,男孩的手机里都传出这个声音:

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用其它方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