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单纯的花儿终开终陨
是谎言,不是欺骗,而是低声吟着淡淡忧伤的唯美哀曲;是坦诚,不是孤旨,而是高唱着浓浓深情的凋零赞歌。是沉寂,不是凄清,而是弥漫着缕缕清香的无声气息;是勃然,不是喧嚣,而是散发着阵阵欢跃的无形氛境。
一抹游离的残云悬在空中,淡淡的蔚蓝浮动着几丝凉意。淋漓尽致似乎过于完美。花儿的娇艳,叶儿的单纯,历经沧桑也终将零落,事过境迁也终将消沉,随风而息,顺风而散。
最动人的是童话,最伤感的是别离,最幸福的是欢聚,最难忘的是奇遇,最美的,还是那破碎中的残缺之美……
原来泰予晨一切都是为了我。
压得我几乎崩溃的疑问终于解除了,而我却丝毫没有那如释重负的快感。
我直径走入泰予晨的房间,他正擦着药,见我进来他急急的套上衣服,对我叫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进来我的房间是要敲门的。冒失鬼!”
我不理他,抢过他手中的药酒强把他按在床上。
“脱衣服!”我命令。
泰予晨看着我严肃的脸败下阵来,他乖乖的脱掉半截衣服,“啊——死丫头,疼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不温柔?你哥哥我都在这么惨了你还这样粗鲁。”他对我大叫,但并没有移动一点身体。
我一副正经的说,“不擦狠点怎么会好?越狠越好啊。”我的语气虽表现的更无情但动作却温柔了许多。
可他竟不领情的继续大叫:“都叫你轻点了你听不到啊?啊——疼死了!死丫头,我不饶你。”
为泰予晨擦好药,我乘机求他不要赶我走了。我已经融入这个家了,我不要离开这里,我喜欢家的感觉。
我近乎低声下气的说:“你,你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我不想走。”
泰予晨先是满脸的兴奋可又马上转阴沉,“怎么可能不赶你走,今晚就暂时让你借宿一晚,明天就走。不过别忘了给我做早餐。”说完他蒙上被子装成要睡觉。
我忙要掀他的被子,可这小子竟死拽着不肯放,为了留下我也不能放呀。我边拉边喊:“泰予晨,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啊。”我的声音都要带着哭腔了。
泰予晨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不要吵了好不好?女人就是麻烦!”
见事情初告成功一半我便带些柔气的说,“予晨,我不吵你了,不过你得先答应不赶我走才行啊。”
他无奈的闭上眼,“我怕你了,你爱折腾就折腾一晚上吧,本少爷奉陪到底。明天,哼,给我走!”
什么?叫我走。我可不能功亏一篑啊,我得奋斗到底。
我气冲冲的瞪着泰予晨说道:“我讨厌你!”
他也回给我一个同样的表情:“我也不喜欢你!”
我继续叫到并加大马力:“我要杀了你!”
泰予晨却不催眉折腰事权贵,满不在乎的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怎么事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而是越来越糟。硬的不行我就给他来点软的。我满脸娇气无奈的说道:“我哭。”
可他照样无情的说,“你哭吧,我是不会笑的。”
……无语。
反正再奋斗在努力也是无济于事,泰予晨这次是吃了衬托铁了心了的要赶我走。我失落的转身离开,当然还对他有幻想。
我回头看他,他竟蒙上被子“睡着”了。
“冰一鸾,明天不用去那边了,喜欢就留下来吧。”奇迹终于还是发生了,是泰予晨说的话。
我想自己是被兴奋冲昏了头了,我跑过去紧抱着泰予晨并不自觉的在他脸上印上了一个吻痕。
泰予晨瞪大眼睛的用手捂住被我吻过的半边脸,另一只手推开我,“死丫头,你这样……这样当心嫁不出去!”
我呼啦啦的冲出门外,头探进里面小声的说:“没关系啊,没人娶我你娶我啊,呵呵,开玩笑的。”
关上门时不忘给他一个狡黠的微笑,哼,谁说没人娶我?
在我的央求下,康杰终于肯答应再送我一枚戒指了。
但他却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就是我们一起去选戒指时得叫上泰予晨一道去,我只好惟命是从了。
虽然这样子会让泰予晨难堪,但也好跟他做个终结。
来到柜台前,康杰一副心不在焉的挑看着戒指,“予晨,你觉得哪款戒指会比较适合一鸾呢?”康杰竟只问泰予晨,眼里还有我这个未婚妻吗?
泰予晨淡淡的笑到,“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帮不了这个忙,你不管挑哪款都会很适合她的。”
是吗?你小子不知内情就不要胡说,上次康杰送我的那枚就不太合适我,因为那实在太小了,提起那戒指我就有气,那么小的戒指套在手上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怪哉怪哉。
“干嘛,还在介意我们在一起吗?”康杰故意挑起泰予晨的忌讳。
泰予晨笑着说,“你小子吃醋了,我怎么可能还喜欢她,我要喜欢她,你小子还有可能跟她在一起吗?本少爷想要的东西就还从没失去过。”
康杰笑着拍了拍泰予晨的肩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挑一款戒指看看吧,证明给我看,也证明给你自己。”
泰予晨果真在寻宝了,我也在找着自己喜爱的款式。
哇,那枚镶有红色玫瑰花型的钻石戒指好漂亮,我眼睛紧盯住它。
“就这款吧。”泰予晨在另一柜台指着一款戒指对康杰说到。
“那好,就这款,麻烦帮我包起来。”康杰说。
我冲过去,想要看看那枚戒指,但已经被包上了,我嚷到,“我不要不要,我喜欢那款啊。”
“是予晨挑的,不要也得要。”康杰拉着我向外走。
“干嘛这么暴力啊。”泰予晨和我们并肩走着笑道。
康杰只是笑而不答,停了一会儿他又突然说,“对了,予晨,你今天就和一鸾先玩去吧,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得马上去办。你帮我把戒指送给一鸾。”
说完康杰就将手中的戒指盒塞到泰予晨手里,并将我轻推在泰予晨的身边,自己驾着车开溜了。
我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世界上哪有叫人帮自己给未婚妻送戒指的?康杰的脑子是不进水了?
泰予晨在小声的叨叨练,接着他将盒子递到我面前,“那,给你。”
我,麻木的接下。
泰予晨再补充说明:“是康杰送的。”
哼,我瞪他一眼。什么态度嘛,我当然知道是康杰送的了,误会误会,对,防止不必要的误会。
我紧揣着盒子,心都没了底了。
我们一直沿街道走着,泰予晨在前,我略在后。
他接到一个点话,“我当然不喜欢她,你小子少给我多心了……什么?你以为我是垃圾桶吗?你不要了就丢给我是不是?告诉你要丢就丢回收站去,我不是垃圾站站长。”
泰予晨几乎是吼着每一个字的,句句都有着强烈的震撼力。
他挂了电话,我走上前去问他谁打的电话。
他看着我有些不耐烦的说,“还不是你,是,是没人给我打电话了。”
这叫什么谎言?超级愚蠢!掩耳盗铃也没这么不符合逻辑的啊。
回到房间,我急急的打开戒指盒。
我到要看看泰予晨这小子的眼光怎么垃圾。啊——我差点惊叫,这戒指怎么跟我看的那枚一模一样?镶有玫瑰花型的红钻戒!
泰予晨,还算你跟我有点默契,我毫不犹豫的戴上这枚戒指,咦?大小刚刚合适,像是特意为我定做的一样。
我们“一家人”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
爷爷站起身要去倒水喝,可没走几步就软倒在地上。泰予晨和我冲过去扶起爷爷,我的心绷得很紧。
“不用但心了,这都是老毛病了。人老了就终会废弃的啊,呵呵。”爷爷笑着说到。
我才不要爷爷这么悲观呢,“爷爷,我们去医院检查去好吗?”我担心的说到,泰予晨也同意。
爷爷照样笑着拒绝,“不用了,孩子,爷爷是不会有事的了,至少也得……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康杰给我打来电话,说让我过去他要跟我谈话。
我推说要照顾爷爷,但爷爷却固执要我去。
我也只好答应去了,”爷爷,你可要注意好身体啊,我还是担心你,我还是不要去了吧。”
“要我真有事,不是还有予晨在嘛,快去快去吧,康杰这孩子待你是真心的,这爷爷知道,你去陪他吧。”爷爷说到。
我看看泰予晨,他承诺般的对我点头,我这才肯离开。可我总感觉有一种怪怪的氛境。
仿佛有有种生离死别的意味,呸呸呸,我怎么能这么想呢。
我努力使自己提起神来,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
我推门进去,康杰正喝着咖啡。“还以为你不会来呢。”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到。
“爷爷不会有事吧?”他继续问。我摇头,康杰也才放下心来。
康杰把我按坐在沙发上,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说到,“你果真不喜欢泰予晨?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胡想啊,我是在帮你的心在问你。”
我……我无语。
“你可以不用回答我,我只想跟你认真的谈一次,我不希望娶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记住,是爱,不是喜欢。”康杰说着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
我那么爱他,他竟还灾难质疑我,我为了他可以不息一切的搁置泰予晨;我那么爱他,他竟还在冷漠我,我为了他可以跟我的心闹的不可开交;我那么爱他,他竟怀疑我只是喜欢他俊朗的外表,而不是爱他内心的深沉和真实的情感。
门外突然响起粗暴的敲门声,“开门开门,不然就撞开了。”
康杰有些慌乱的拉我进里屋,他再三叮嘱我,快点藏起来,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没有他叫我出去,我觉不可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望着他严肃的脸乖巧的点头,同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终于肯记得康杰不是”平民”,而是黑道中的“不法分子”了。
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那么现在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衣橱底层,不得再给他雪上加霜了。
门被猛的耗开,开门的强大震动声带动了我的心跳。
“这就是亦纯的住所吗?这里很娴静,看来她也过得蛮不错的啊。”是傅哥的声音。
以我的直觉是傅哥带了十几个帮手来找康杰的茬来了,该不会是因为傅哥与亦纯的前段情仇吧?
“那丫头呢?我劝你还是把她给交出来,到时可别怪我这做大哥的心狠了点儿。”傅哥傲慢的语气说话。
那丫头?那丫头是指我吗?他找我干嘛?
“一鸾她不在我这儿,请你们马上离开。”康杰很小却很有底气的回答他的话。
果然那丫头是指我啊,现在只希望他不要有事。
“是吗?年啊我到要看看她是不在这儿了。”傅哥的话音未落我就听见十几个人细碎的脚步声,一会儿又是碎碗声,一时又是桌倒地的声音。
我感觉到他们要进我这间房了,如果我被抓到……不,我得想办法,可是我能找谁救我呢。
对啊,泰予昏不是曾表明他打架很厉害的吗?但,哎,他可远呢。还有就是可找泰予晨这小子帮忙。
可就不知道这家伙是不吃素的,不管这么多了,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康杰单枪匹马的战斗。
于是乎,我给泰予晨发去了一条救命短信。
几分钟过去了,我藏在衣橱里暂时安全。
“就只剩下这里没搜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里面?该不会指的是衣橱里吧?康杰好象也进来了这间房,他正向我这边走来。
咔的一声,衣橱的门被打开了,“早说过一鸾她不在这里了,现在看到了吧,尽管搜啊。”说完康杰又将门狠狠的关上。
接着我又听到大家离去的脚步声,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刚才真的好险啊,不过现在好了,哎,终于平安无事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我现在就遇到了阴缺祸福,本以为自己安全了,可该死的手机竟然响起,这千钧一发时刻是谁要害我??
这手机号码除了康杰知道就只有泰予晨知道了,我差点抓狂,泰予晨,你这冒失鬼,我是前辈子欠了你的债注定今生要还的了?
我握住手机在发抖,这次全露馅了。
“她就在里边!”一个雷声在我耳边炸开,震慑力可以摧毁整个宇宙了。
接着又是十几双错杂的脚步声渐渐朝我逼进。咦?又怎么半天没了声响?还没发现我藏在衣橱里?
不,不是这样的。
又是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好像这次来的人更多。难道傅哥要把整幢楼房给包围?干嘛搬这么多兵?
“康杰,你干嘛欺负冰一鸾啊?我可不饶你。”怎么会是泰予晨这冒失鬼的声音?
“泰少爷,带这么多人啊,该不会是与我们火拼的吧?”傅哥冷笑。
“我是来找这家伙的,他竟敢对我的女人下手,哼,看我不把他劈成两半。”泰予晨不知又在胡说些什么。
傅哥做出让步,“既然是泰少爷要的人,那么我们也就先告辞了。”说完十几个人的脚步声渐渐稀远。
泰予晨照样不改他的臭脾气,他在后面叫到,“走好,不送,别忘关上门。”
接着,泰予晨拉开衣橱的门,对里面没好气的叫到:“死了啊?快出来,烦啊!”
我早已被憋成畸形儿了,身体就无力的从衣橱里倒出来。
泰予晨摇晃着我慌忙的叫到:“喂,你,你,你不要给我有事啊,怎么这样子都受不了,你,你快点起来啊。”
我微微的抬起眼皮,“吼什么吼啊?还没死呢。”说完我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感觉到泰予晨的手像是抬了一下我的头,接着他又放下我,转而对康杰说到,“你还不把冰一鸾给抱起来啊,地板上很冰的。”
接着我又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这个笨猪体重至少有二百五十斤吧?我才懒得理你呢。”
我真想睁开眼狠狠的揍这小子啊,但为为了表示我的“虚弱”,我还是得继续装“睡觉”。
泰予晨站到到了一边去,康杰蹲下来抱起我,我听见他小声的低诉,“一鸾,你怎么这么轻啊,像是一片羽翼,好害怕你会突然的离去。”
我怔了怔,他说这么低沉的话是什么意味?
泰予晨似乎在故意惹怒我,他在康杰话后接到,“冰一鸾都二百五了还轻呢,都可以跟屠宰场的猪老大比体重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这口气了,我要火山大爆发。
我睁开眼不服气的叫到,“我才四十三公斤呢,你小子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康杰瞪大眼睛的看我,“你怎么没事?”
我从他怀抱中弹下来直冲向泰予晨:“有本事你就在跟我说一遍!”
他却表现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我,我说什么了,我。我好象什么都没说吧?”
臭小子竟敢嬉皮笑脸,我气冲冲的重复着他说过的话,“冰一鸾都二百五了还轻呢,都可以跟屠宰场的猪老大比体重了。”
想不到我的话竟惹得全场二十几人的哈哈大笑,我有翻译错吗。
泰予晨吸了一口气对我说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看,我就知道你自己也承认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其实也没多大的关系拉。这呢,我们也是理解的。”
这像什么话?简直让我气得发疯,想不到他会用这么阴险的一招。哼,这招本小姐接了。
我不顾一切的扑向泰予晨,他像老鼠一样的在人群中穿梭,可别让我抓住你了。
“喂,冰一鸾,你造反啊?不要追了!”他边逃边叫。
我都被气成这样了,还怎么肯放过他。“你向我求饶啊,向我求饶我就放过你。”我得意般的给他指明出路。
这小子竟也软下来对我可怜兮兮的告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您大人有大量,这次就放过小人吧,我给您跪下了。”
我不依不饶的说:“哈,你也肯给我低声下气了啊?不过这次,哼哼,后果你因该想得到吧。”
我又扑过去,这次非逮到你不可,我已经在第N个月前就想揍他一顿了,现在可正好有导活线。
我可的把握住良机好好的爆炸一回。
泰予晨已胫皮力尽,本小姐可精力旺盛得狠呐。
他见情形不妙,忙躲在康杰的后面,“喂,你可得管管你老婆了啊,像她这样无法无天下去非得把天给捅个大窟窿不可。”
有那么夸张吗?这次轮到我用拳头伸向他了,他自觉的配合我躲在康杰的头后面,我们两个白痴,我站这么远,怎么可能打到他那里去?
康杰像笑白痴一样的对我笑,我真有那么白痴?他揽着我的肩向客厅走去,我回过头再次对泰予晨扬起拳头,这家伙竟还做出一副躲避的样子,我回给他一个笑白痴一样的傻笑。
“你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那家伙怎么可能找上你们?”泰予晨一本正经的说。
康杰若无其事的答,“都是个人的私事,我会一个人去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我都快……我,不行,我今天得带冰一鸾回去,她跟你在一起不安全。”说着泰予晨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康杰竟也点头答应了。
康杰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可是想跟他在一起的啊。
泰予晨却强制性的把我拉回家。
“你干嘛拉我?我不要回来也不想回来。”我掷开他的手说到。
“那好啊,你过去那边吧。要你今天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以后,就永远别想再进来,还不快走啊。”他斜视着我。
又在跟我耍脾气了,我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他倒退几步差点倾倒,我得意的对他展示胜利的微笑,然后直径去了爷爷的房间。
泰予晨在我背后竟莫名其妙的说,“不走,不走就好啊,要是你以后都不走,让你推一百次都嫌不够。”
不走,我当然不会走了,推你一百次也当然嫌不过了,我要推你一千次甚至是一万次。
爷爷躺在床上,见我进来对我微笑着点头,我心疼的跑过去,爷爷怎么憔悴成这样啊?
“爷爷,你还好吧?都怪我,怪我没能好好的照顾你。”
爷爷抚着我的头轻声的说,“不怪鸾儿不怪鸾儿。是爷爷的末日要到了呀。”
豆大的泪珠从我眼中涌出,我忙忙的直摇头。
爷爷的表情有慈祥转为严肃,“鸾儿,不许哭。爷爷不允许你再哭了。要做一个坚强的人。”
我听话的擦干眼泪,强抑制住自己不再有眼泪。
“其实爷爷等你很久了,是我叫予晨带你回来的,你不怪爷爷吧?”
我仍无语的摇头。
爷爷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到:“康杰是个好孩子,这点爷爷都是知道的。如果你喜欢他那就嫁给他吧,遗憾的是爷爷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啊。”
我不能哭泣只能是不断的不断的摇头,我不要接受这样子的现实。
“爷爷,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我不是平常人吧。”我跪在地上哀求着爷爷告诉我真相。
他咧动着嘴唇,“你头发上的那根发带呢?”
爷爷怎么会突然提起发带?我如实的告诉爷爷发带在康杰那里。且保存的完好。
爷爷也终于肯将我的奇特讲给我听了:
“我当时准备去墓地看我的妻子,那天阴蒙蒙的,我走到郊外时看到路边有野花,我想正可采来送给她。
但当我采下第一朵花的时候,四周的环境就全变了。荒凉的灌木丛瞬间就成了玫瑰花的海洋。
我当时惊吓的慌了神。仰望天空,一缕蓝色的烟雾像彩带一样飘舞着。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醒来时自己竟躺在一个清雅的山林中。
我四处张寻着出路,但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地,正当我疲惫的坐在大树下休息时,奇怪的景象发生了。
突然间,一声巨雷划破天空,明亮的白天一下字就转向了暗黑,一个穿着白色露肩长裙的旷世美人从天而降。银色的花瓣从划破的空洞出落下。
我呆呆的躲在树后看着这场景,似乎在梦中一样游离。
那美丽姑娘脚尖触地的第一刻起,时光又恢复到了白天的明亮。
我从树后面探出身子,那姑娘竟晕到了。
我有些迟疑的走近她,顺红的长发直披到腰际,脸部如冰一般冷傲孤艳。她美得脱俗,美得惊人。
我甚至怕风吹破她的皮肤,怕风凌乱她的顺发。她没有任何的修饰,只有那根蓝色的丝带系在发上。那发带就是一开始我看到的那蓝色的烟雾啊。
我轻轻的碰了她一下,一股神奇的力量将我推开好远。很多像水珠一样的东西从她来脸上渗出来,一缕阳光刚赶升起,那晶莹的水珠边都消失不见。我急忙的跑进那姑娘,她脸上的美虽然楚楚动人,但却较之以前黯然了许多,我充满了罪恶感,是我毁了她的倾国容貌啊。
阳光越来越灼人,我不忍娇弱的她被阳光所侵蚀,我决定带他回家,带她离开这个美丽而神气的鬼地方。
当时我就下定决心,即使她是山林中的美丽孤魂我也会对她负责,是我伤害了她呀。
那时,其实我也不老,只不过三十多岁,我估摸着她也不过十八九岁,我带着她竟能很快的找了出去。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渐渐的老去,而那美丽惊人的姑娘却从来没醒来过,她的容貌依然美得惊人。有一天,我突然决定为她梳一梳头,可当我解下她头上的那根蓝丝带时,她竟微微的睁开了眼。
‘这是哪里?’她说。
她竟会说话,她虽来的奇怪,但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人啊。我问她,从而得知她叫‘冰一鸾’。就这样我们生活在了一起。”爷爷说完抬起眼皮无力的看我。
“那美的惊人的姑娘就是我吧,爷爷,谢谢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不会怪你破坏了我的美丽的,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我紧紧的握住爷爷冰凉的手。
爷爷无力的小声说:“那就好那就好啊,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了,此生也不再有什么遗憾。愿你在这个星球上过得幸福。予晨呢?予晨……”
我急忙出去叫泰予晨,打开门,泰予晨就站在门外。
泰予晨蹲在床前。爷爷又在轻唤着我。我紧紧的握住爷爷的手,泰予晨也伸出手来握住我。
“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以后不允许鸾儿再有眼泪。”爷爷说到。泰予晨将眼光移向我,我也抬头看着他,这一刻,我们的心是相通的。
我在心底发誓我再也不会有眼泪,泰予晨也在心底撇下誓言不会让我再有眼泪。
感觉到我手指间的温度越来越低,握着爷爷的手也越来越松,直至那只手无情的从我手中悄然的落下。这一刻,我懂得了灵魂的随风而息,顺风而散。
千斤般的巨石压抑着我内心的疼痛,我想大声的哭出来,但我不允许自己有眼泪,我止住,我要做一个坚强的人。
爷爷的葬礼,有风为他低诉,有雨为他哀悼。我伤了,我痛了,我哭了,但我没了泪,我挺住,我要做一个坚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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