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走远一方看着你
戴着镶有玫瑰花型的钻戒,怀着淡淡忧伤的执著情怀,我直达康杰的身边。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娶我吧。”
康杰惊讶般的看着我,“什么时候?”他问。
“就现在。”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只是说了一句,“你还没弄明白谁才是你的最爱,我带你去弄个明白。”说着他拉起我的说要走。
我甩开他,“你拉我是要去干嘛?我不想去弄明白也不需要去弄明白。”康杰再次拉起我的手直往前走,只是比先前拉得更紧了些。
“不带你去干嘛,不过,我得先送你你喜爱的花呀。”他给我解释。
康杰将一大束红玫瑰捧到我面前。我带些疑惑的问,“干嘛送我红玫瑰?”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红玫瑰吗?”他说。
“对,我一直都喜欢红玫瑰,你以后就都送我红玫瑰吧。”
“你也一直喜欢泰予晨,你这个傻瓜,他以后会送给你红玫瑰的。”康杰有些激动的对我说话。说完他将花硬塞在我手中,“准备好,我明天就会来娶你。”|他抛给我最后一句话就一个人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红玫瑰花从我手中无力的落在地上,风儿将它吹进马路中央,一阵车过,娇嫩的花瓣被辗的粉碎。我闪电般的冲过去拾起它,遗落给我的只是带伤的残枝败叶。
“我明天准备结婚了,跟康杰。他明天会来娶我的,他说。”我向‘家人’宣布着,语言都不知该怎么组织了。
阿姨抚着我的头关切的说,“怎么这么突然?不过,你确实该找个人来照顾你了。看,都憔悴了这么多。”她用手抹开我眼前零落的几丝头发。
我无力的靠在阿姨的肩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个决定,总之,我想过新的生活了,阿姨,予晨,你们要好好的幸福生活着。
泰予晨“恩”了一声后就一直的默默无语了。
第二天,我不情愿的醒来,睁开朦胧迷糊的睡眼,阳光透过窗子泻进屋内,而我阴暗的心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暖意。
披上白色的露肩长裙当作婚纱,戴着红色的玫瑰花戒当作信物,我抹着淡淡的妆要做新娘。
泰予晨在外敲着门,“冰,一鸾。还没准备好吗?哥哥要送妹妹出嫁了。”
我打开门,泰予晨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我直盯盯的看着他,原来他穿上西装也可以这么稳重,原来他的身体也可以这么修长,原来他的脸也可以这么英气逼人……
“还看什么看啊?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后悔了,想要改嫁我这个哥哥了。告诉你,我可不要你啊。”泰予晨的话让我停止了乱飞的思绪。
我也跟他开着玩笑:“是啊,我后悔了!我就看上你了,怎么办啊?你快点来争取我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被我的话惹笑,他真像哥哥一样对妹妹说话,“我也想争取啊,但这世界上哪有哥哥要娶妹妹的事啊。”
康杰的车已经来了很久了。
泰予晨半蹲下去,我很自觉的拍在他的背上,这是这里的结婚礼仪,哥哥要背着妹妹出嫁。
泰予晨背着我从康杰身边走过,我明明看到他在对泰予晨笑,也明明的看到他的笑中充满了失落和哀伤,他又在惋惜着什么?
泰予晨把我放进车里,“爷爷要我不允许你哭的,我以后也管不到你了,所以你这丫头给我到了那边,到了那边要给我争气点。千万不要给我可着跑回来,要是你敢这样,你……你后果自负!”
没等我的回答,泰予晨就紧紧的关上了车门。透过车窗,我隐隐的看到泰予晨在抹着眼角的泪花……
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不算结婚?没有家长,没有酒宴,没有仪式,没有庆典。
从进门开始,道的两旁都摆满了红色的玫瑰花,明媚的阳光下它们更加的娇人,甚至是灼人。
晚上的黑夜比平日里暗淡了许多,就连那明亮的繁星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烟。纵然有霓虹灯的五彩斑斓,也赶不走黑夜的凄清和寂寥。就感觉好像缺少了点什么,又好象是多了点什么,肚子里空荡荡的,心早已离我远去。
我靠在康杰的肩上,听他朗诵着写给我的情诗:
一千零一个愿望,承载着一万零一份执著。
即使失败,也要擦干眼泪。
宝贝,别怕,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
记忆只会增添忧伤,重新才算未来。
我不懂他诗的含义,但却懂他对我的心意。
“康杰,我怎么会突然这么累呀?我好想睡觉。”我感觉到自己头昏沉沉的,真的好累好累。
“那好,我们这就去睡觉。”他扶我起来。我刚站起的身体又突然的软下来,我无力的倒进他怀里,朦胧中好像听见他在说着些什么……
我用手摸摸床的另一边,康杰怎么不在?
我惊醒过来,他昨晚根本就不在这里睡的呀!我看到旁边的枕头上放着一张字条,我的预感不妙,抖擞着打开它:
我有一颗习惯了漂泊的心,不足以给你一个安定的环境。你知不知道你其实自己一直都是喜欢泰予晨的?花就是最好的证明,记住,是花爱你所爱,而不是你爱花所爱。你走吧,走到泰予晨的身边去,不要回头,直到走到他的身边为止。
你的丈夫:康杰(笔)
我努力的使自己先什么都不要去想,我坐在床上等待着心的平静,他走了,康杰他真的走了。在寒风凛冽的街上,我穿着单薄的连衣裙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许多人都对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我什么风雨没经历过?就这点眼神也能杀死我?
我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自己,不能哭不能哭,说好了不能哭的,答应过爷爷和泰予晨的,要做一个坚强的人。我生硬的将眼泪咽回去。
鬼使神差的,我竟走进了一个戒指商店。
我的眼神紧盯着这些戒指,但却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样子的,我根本就无心在看它们呀。
“小姐,您来看戒指吗?我看这款很适合您特有的气质。”店员向我介绍着。
我一时也才会过神来,怎么这款戒指跟上次康杰送我的一模一样,我要求将戒指给拿出来。店员却嘀咕着,“没想到这戒指也还有人买啊?”
“怎么会没人买,这戒指很漂亮啊。”我疑惑的问道。
她向我解释:“这戒指的确很漂亮,是一个长得很酷气的高个男子订做的,他要求我们做一超小型的,我们当时都说太小了,即使再纤细的手也难戴进去的。但他却执意要做,这不,一定是不合适吧,有将它送了回来。奇怪的是,他还给我们钱,让我们将这戒指给卖出去。都这么久了,也是无人敢问津啊。”
“我卖它。”我说道。
店员一副惊谔的表情看我,许久他才把戒指包好给我。我捧着戒指开心的走出去,也听到店员的嘀咕声:“这么漂亮的小姐竟也脑子进了水,可惜了一对啊。”
我终于明白康杰送我小戒指的原因了,他是想告诉我,我和他就像小戒指一样不合适,而玫瑰花戒指才是最适合我的啊,也最适合我的心。
泰予晨,我不要你做我哥哥,我要你娶我,我要做你老婆。我在心里呐喊着,我真的没有感情,我这个傻瓜,怎么明白的这么晚,我的心,你也回来吧,我要人心合一。
我不顾一切的向泰予晨身边赶,康杰,我答应你,永不回头。
可事情总并不能如愿以尝,当我赶到家时,房子的主人已不是泰予晨了,新主人告诉我,泰家三天以前就迁居去了澳大利亚,而华泰公司在一个月以前就被转让。
一切都来的好快,我都没有准备好它就如狂风骤雨般侵袭而来。
泰予晨,你为什么不等我啊?是我醒悟的太慢,还是你离去的太快?我抱住头不想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在我结婚的那天泰予晨一家就接着飞走了,想不到那番话会是最后的道别,更想不到那滴泪会是最后的温情。华泰公司在一个月前就转让了,我怎么对此毫无察觉?
对,我是自私的,每件事都在以自我为中心,对外总是不闻不问的。如果可以重来,还可以给我改过的一次机会吗?
康杰,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失败了怎么可能不害怕?忘不了过去又怎么开始重新未来?
寒冷,没什么好怕;黑夜,没什么好怕;失败,更没什么好怕。
我一人蹲在百纪公园,这里是我与康杰的相识地,是我和泰予晨泰予昏的“幽会”地。这里有记忆我就来了,这里有悲伤我就来了。我要在这里呆一个晚上,回味着过去,体验着哀伤。
良药制伤对我来说无可济事,以毒攻毒才是医治我的最好药方。
泰予晨,就算你走到天边我也要找到你。
我预定好了去澳洲的机票,三天之后我就准备起航。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回头望望,没有一个人来送行。爷爷慈祥般的笑容在我脑中晃荡,康杰拉着我的手的影片在倒带,这样我已足够。
到了检票处,检票员拿着我的票看了半天,“小姐,这票都已经过期一个月了,你怎么还……”
什么?过期?可我明明是三天以前卖的呀。我拿起她手中的票看了看,天,竟有这种事?!日期已经从十月二十号变成了九月二十号。不会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上天不会跟我开这中玩笑的。
预订的票会过期,那么我就现买现用。
可是我再一次被震撼,票照样过期!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被吓倒,这绝不是意外!这是上天注定的吗?注定我和他永远也走不到一起?
执著的我就像当初执著的追求爱情一样决定再执著一次。
我像下赌注一样,决定买最后一次票。要是正常,那么我就会珍惜身边的一切。要是票还是过期,那么我就决定孤单一辈子,当一个流浪者。最后的赌局是我压得最大也最重的一次。
闭上眼,结果,这一赌局我还是败了,而且是惨败。我也知道这是应有的注定,因为错过代表不再重来。
泰予晨,你知不知道不可以掉眼泪的哭泣有多么的难受,请允许我哭泣一回吧。你从十七岁就开始等我,为什么这一刻却不在我身边?我现在多想告诉你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喜欢玫瑰花呀。
我用心在与泰予晨做着对话,我们不是心有灵犀的吗?为什么我等了这么久还听不到你的回话?你快回答我快回答我。
拖着沉重的步子,想哭却没了泪。
推开房间的门,迎接我的全是悲凉全是凄清。我扑在床上倒着就睡,一次次的醒来都让我怅然,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再睡下去,因为只要睡着才不会打开记忆的闸门。
睡梦中,似听见有敲门声。
怎可能还有人来见我?疑在做梦。敲门声又在响起,过了半响,我仔细的侧耳倾听,这是敲门声,这不是在做梦,我立起早已疲软的身体去开门。
他们几个我都认识,是康杰的几个兄弟,“你们来干嘛?康杰呢?”我急急的问道。”
胖墩竟哭出声来,他泣不成声的说道:“杰哥,杰哥他……他死了。”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尽量不让裂痕裂得更开,我咬着牙,接受了这个现实,我努力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为什么?”
“杰哥生前告诉我们你已经去找泰予晨了,可我们还是决定来这里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在。”他们说。
康杰原来一直都在跟踪我,直到我买了去澳洲的票为止,听着他们的解释我联想到戒指店,原来一切都是康杰在安排着的啊。
康杰,也许你这么做会让我懂得更多,但你知不知道我是不可能飞到澳洲去的呀。你怎么可以无情的抛弃我不管?我听了你的话,一直的往前走往前走,没回过一次的头,但时间太长,距离太远,我无法到达终点啊。
“傅哥,不,是傅许明他,他其实早就想得到你,杰哥当然不会让了。就因此他们有了磨擦。后来傅许明还是觉得忘不了你的美,他就非得到你不可。
当时他带着一帮兄弟去杰哥那,杰哥用预先准备好的手枪先射中了傅许明两枪,他当场毙命。其实傅许明带去的人有很都都想拥立杰哥,杰哥虽看起来很冷酷,但他对兄弟们都很好的。可谁也想不到的是,杰哥竟把他手枪中的最后一发子留给了自己。”他们为我讲述着。
“杰哥在死前怀里还揣着一根蓝色的丝带,我以前在他房里睡觉是就发现了它,我还取笑杰哥说他竟藏有女孩子私秘的东西,当时杰哥好可爱,就像个害羞的孩子,现在想起来……”胖墩低声的说着,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
送他们离开,他们也都一直不放心我,不时的回头看我。
我大声的在他们背后说到,“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康杰有你们这个帮兄弟我为他感到幸福,再见。”
“不见了,永别了,朋友。”这话是我在心里说给他们听的。
海浪一层层的涌过来又退回去,我走进浪潮,海水从脚尖蔓到腰迹。
对不起,我要哭了,对不起,我还想再哭最后一次,对不起,请允许我流泪。压抑已久的的泪珠不顾一切的从眼中涌出,它们融入海水很快就被散去,纵使有再多的泪也不可能在海水中占有一席之地。
我哭了,哭得撕心裂肺,我可了,哭得天昏地暗。
闭上眼疑是看见天堂,我徐徐的躺下,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海水吞噬整个身体,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还水侵蚀整个心,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海水带我飘到天堂。
予晨,我答应你,这次为界我不再有泪,因为我没有以后。
难道这个世界还真有天堂?
为什么我还有知觉?我握握拳头感受到了真实的自己。睁开眼,一切都还是一样。不,为什么我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亦纯原来的住所?!
还没等我完全反映过来就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我关了机,不想听任何人说话。可是这电话竟能在我关掉机的情况下还能打进来!
我不得不按下接听键,对方传来轻柔的细碎声,“我打得没错,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来吧,我等你。”
她竟知道我心理想的要问什么。可我正准备问她话时,那边就挂掉了,电话里仅有的只是空洞的盲音。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绝不是一个寻常人,她有什么神奇的力量竟可在手机关机的情况下打进来,而且她的声音好特别。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同她属于同一个世界。我的身世想必只有这个女人能揭开面纱。
又是鬼使神差的,我竟来到了郊外,野玫瑰花海中,一个高雅的倩影背对着我,我走进她,披肩的卷发,妩媚的眼神突出她另一种高贵。
“我可以帮你去找泰予晨,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不用说话,我不管你怎么想,我都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不要后悔,兴许这个条件是你不能答应的。”她依然用那柔细的声音说话。
我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她就很快的消失了。玫瑰花海瞬间化成大片灌木丛。
我拿好去澳洲的票,一切竟顺利的通过了,我可以飞去澳洲了!
坐在舱内,乘客们都在做着各自的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人所固有的那种气息?
突然见舱内刮进了一阵阴冷的狂风,飞机也疯狂的旋转着。许久舱内又恢复了平静,但看看四周一切全变了。
原来满坐的乘客都消失不见了,我急急的打开手中紧握的飞机票。不!这不是真的!上面的日子已从九月二十号变成了公元九月二十号,却没有年份。
前面又是那个高雅的背影对着我,我走进她,“你骗我的,对不对?这不是飞向澳洲的航班!”我对她吼道。
她依然平静如水的淡淡微笑着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穿越了几亿光年,这是回你的国家,冰鸾宫殿的航班。”
“回我的国家?那么我是谁?你又是谁?”我问。
“你是冰鸾宫殿的公主,而我是焰影宫的舞姬,焰影舞魅儿。”她解释。
“你在说什么王公公主之类的话呀,我听不懂。”
“没关系,等到了银河系外你就会知道一切的。”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冰床上,屋内全是侍女们的忙碌声。我从床上起来,走到镜前,里面的人是我吗?我恢复到了百倍美丽之前。
“丽漠公主醒了?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你打扮的最漂亮的。等您嫁到了焰影宫后可要经常回来看我们啊。”一个侍女说着。
她是在跟我说话吗?不!我不要嫁人,我要嫁给泰予晨的。不,决不!我疯狂的抓掉自己头上的桂冠,再急冲冲的向外跑去。
我加速的跑着,路面的石子将我拌倒,我揉着扭伤的叫感觉到眼前有一个影子在晃动。
“起来吧,我扶你。”我抬起头,一只手正伸向我。
我有些沉醉于他脸的精致,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俊郎的脸?他幽邃的眼波中荡漾着淡淡的忧伤,他泯泯嘴便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我机械般的将手递给他,“你就是焰影过的王子,焰影攸?”我拖口而出他的名字,不知自己何时有过这样的记忆。
他带着伤感的微笑着点头,“对,今天我来娶你。”
“不!我不要你娶,也不要嫁给你。”我狠狠的掷开他的手。
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仿佛英俊的脸上浮动着几丝哀伤是他与生具来的,他的手扶着我的脸,“认命吧,我的冰鸾丽漠公主,我们都是被诅咒的。”
“焰影舞魅儿,你竟敢骗我?为什么说是带我去见泰予晨?”我大声的朝她吼到。
“公主不是答应我一个条件的吗?那个条件就是,我是骗你的,而你不能后悔。”她淡淡的微笑着说。
什么?这是什么条件!我狠狠的甩给焰影舞魅儿一个耳光,并大叫到,“我要杀了你!”
柔弱的她倒退几步,嘴角渗出了点点血迹,但她的表情却还是那样的平静,像湖水一般毫无波澜。
焰影攸急急的跑过去,用他的衣袖为她拭去嘴角的血渍,“魅儿,你没事吧?”
舞魅儿轻推开他,“我没事,带你的公主回来是我的责任,这也是我应有的惩罚。”说完,他们互相张望着对方,眼神里充满了幸福的失望和哀伤。
我生气的跑开,焰影攸关切的对舞魅儿说到,“你没事吧?我要去追丽漠了。”
“你去吧,我没事,祝你们幸福。”
焰影攸不舍的将头转向我,“丽漠,丽漠,冰鸾丽漠。”他在背后叫着我,而焰影舞魅儿站在原地看着她心爱的人在爱追着另一个他并不爱的冷漠公主。
她转过身,一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8☆嫁给焰影攸是我毅然的决定。
踏上火红的地毯,手里捧着的既不是黄灿灿的可爱太阳花,也不是那娇艳的红玫瑰,挽着焰影过最俊郎的王子,他的眼光却一直盯着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焰影舞魅儿。
我的心已空荡,他的心也不在在这。
在我的央求下,母后答应将我在地球上的一切全都抹去,所以人都将忘记哀伤,忘记那个美得脱俗的冰一鸾。
在地球上,我留下了那根蓝色的丝带,其余的什么也没留下。在焰影宫,我带回了玫瑰花戒指,其余也带回了思忆和伤痛。
都忘记我吧,她不再是可爱的冰一鸾,她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孤冷冰花。
地球上的时光倒流了一次:
予昏和蒙希在澳洲相爱相识,最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康杰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给亦纯,还不望送给她一束黄灿灿的可爱太阳花,因为亦纯从小都是爱着太阳花的。
她高兴的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漂亮的蓝丝带,戴在她飘逸的长发上很美很美,他们手拉着手一直向前走向前走,没有回过头。
泰予晨中午十二点起床,站在楼上对楼下大喊着:“妈,我的另一只袜子呢?”
“小兔崽子,不会声音小点啊,对了,明天莎莎会来。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啊。”阿姨对儿子训斥到。
“不!我可是要等我的奇幻美少女的啊,我一直都在等着她,从十七岁到现在就从没改变过。”泰予晨大声抗议。
辛莎莎拎住泰予晨的耳朵说道,“你这臭小子在说什么啊?你的奇幻美少女就是我啊,我辛莎莎!”
泰予晨告饶,“记住了。那你快放手啊。啊——死丫头,你弄疼我了,再不放手,哼,你你你,你后果自负!”
用我的一生来换取他们的幸福,我笑了,笑的流了泪。我好高兴,高兴的痛了心。
“攸,今晚我们一起共赏良辰美景吧?让舞魅儿来为我们舞蹈。”我向焰影攸说道,不知这要求算不算苛刻。
舞魅儿曾发誓自己不会再跳舞了,那次我和攸的婚宴是她舞蹈的最后一次。
焰影攸沉默了半响后说道,“丽漠,请你不要这样,好吗?魅儿她也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你是公主,她只是舞姬,你让她跳她就不得不眺,但你也得顾及到她的感受啊,她很无辜。”
“攸,你还是在乎焰影舞魅儿的,对吗?我在你心目中一点分量都没有,对吗?”我平静的问道。
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对我大声的叫道:“丽漠公主,你为什么希望所以的人都把你当中心呢?你不喜欢我,我毫不在意。但你也不可一直都怀疑我和魅儿的关系啊。我喜欢她,对,我一直都只喜欢她。可先祖们的咒语却要让我娶你这小心眼的冰鸾丽漠公主!”
侍女们纷纷上前劝架,“王子,您别动怒,原谅丽漠公主吧?”
“对呀,王子殿下,丽漠贵为公主,傲慢的脾气您也得理解啊。”
……
焰影攸不仅没被他们给劝住,而且火气还更大了,他生气的掀翻桌子,“对,她是公主,她高贵,那就一切都由着她来好了。”
我向侍女们招手示意她们都退下,我并没有因为焰影攸的生气而生气,反而有种我需要的欣喜。
“攸,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魅儿她不跳就不跳吧,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我平静的对他说到,然后转身准备去寝宫。
焰影攸跑过来拦住我,“丽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担心魅儿她……”
我摇摇头道:“攸,我其实没生气,我也没在吃醋。我能理解你对魅儿的感情。我不介意,真的。”
焰影攸将我揽进怀里叹道,“丽漠,我知道我知道的。”
他拉着我的手一直向前走,我没有问他去赶什么,我知道他一定是要带我去看什么另我新奇的东西。
他一只手掀开长飘的帷幕,舞魅儿正挥动着优美飘逸的舞姿,绚红的长裙将哀痛映照的无比娇媚动人。她是舞娘,驰名于整个星球的娇媚舞姬。
这一刻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堂堂焰影过的王子会这么的深爱她了。
我和焰影攸举着酒杯对饮,谁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有酒精的麻醉多好。醉了,就不会去回忆过去,伤了,就不会去掉眼泪,痛了,就不会去惧怕死亡。
攸一直坐在我身边陪着我,他的眼神一直都注视着我,一眼都没向舞魅儿看去。他真傻,我早说过不在乎的。
我再也支撑不起自己早已疲惫的身体,我轻飘的就像一缕轻烟倒进他的怀里。
“丽漠,你怎么了?”攸急切的摇晃着我。
我挤出凝固般的笑容,虚弱的说道:“攸,先祖们的咒语是可以破的,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啊。”
“你这个傻瓜,我不告诉你破了先祖的咒语,只会让那一个人魂飞魄散,就是怕你会这样啊。”攸很激动。
舞魅洱停止舞动急急的跑向我身边,我紧拉住她的手笑着说:“舞魅儿,从现在起,我将我的王子交给你了。咒语我帮你们破了,也为自己破了。我即将魂飞魄散,请你们不要为我哭泣,因为我没有眼泪。”
他灼热的泪落在我的来年上是那样的滚烫,我闭上眼,虽然对这个世界好残有余恋,但生命的长线再也承担不起我对人生的重托。我睁开眼,感受着这个世界仅有的余温。
线断了,我的手很冰。他紧握着我,我毫无反映。我知道,不是我太冰,而是他不过温,冷水又怎能化得了冰?
我睡了,长眠于人世;我醉了,飘散于风中……
河岸的杨柳沉沉的摇坠着,似在低诉着人生的哀曲。水面静得死寂,偶尔来一两阵风,水面边泛起点点涟漪,许久不能平静。
他的泪还在无声的淌着,而我再也感受不到那灼热。我的灵魂渐渐的从身体中飘离。
我跟他对话,他听不见。我抚摸他,他不理我。我知道,他生气了,我无可奈何,只好飘着离去。
自从离开,我忘了说话,忘了思考。
直到他的身边有了她,我的身体才开始融化。因为有了热源,我又凝结升华,我从天而将融入河水。
在河边,岸柳旁。她偎着他,我从他们身边葱葱而过,不做一丝停留。
雨夜之下,黑夜笼罩了城堡的繁杂,雨水冲刷了石道的泥沙。霓虹灯照亮了敏感的心,风雪却洗不净尘埃的落定。
茫茫路径,我想走远看着你。哪怕,只是孤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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