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命垂危
王府内人人自危,仅两在易水寒就杀了十几名太医,下人们吓的不敢靠近易水寒,可怜的六位老太医被易水寒强行留在王府,整日将头挂在腰间过日子欲哭无泪。
易水寒全身尽是噬杀的狠戾之气,一双森冷的眼中闪动着可怕的红光,紧抿的唇勒出残酷噬血的弧度,那冷寒冰肃的气息简直就可以杀人于无形,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六人,那样的眼神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两日来他不眠不休的守着她,为她导了不少的真气算是保了她半条命,而他也因耗损了过多的真气而显得形容枯稿,但是他身上的骇人之气却不减半分,反而更炽“她怎么样了?”沙哑的声音显示出他的疲累,同样的话这两日来他不知说了多少遍,他不接受他不满意的答案,若是有谁说出了他不愿接受的答案那么那个人就得死,但若是有人胆敢欺骗他,那个人的下场也是同样的死。
六位老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有胆开口说话,他们是亲眼见王爷杀人的,每一想到那些无辜的丧生者,他们就吓得全身直打哆嗦,他们也活了大半倍子了,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老天啊!为什么不让他们安然无恙的渡过剩下的日子,临死还要他们承受这样可怕的压力,面对这么可怕的监国王爷,挣扎在生死之间,这一定是恶梦。
见他们不说话只打哆嗦,易水寒的的耐心也宣告用尽,他冷冷的勾起唇角,一双眼闪过一抹腥红“来人,将他们拉下去斩了。”
侍卫们立刻领命进来抓人,六位老太医急忙齐声救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说。”易水寒命令他们开口,一双手紧握成拳。
其中一位太医用颤抖的声音开口“王爷……这、这位姑娘她……小箭命中心脏位置。”闭上眼他豁出去了,反正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虽然及时点穴止血,但是仍是失血过多,只怕……”另一个也壮起胆子。
“姑娘气息微弱时有时无,脉搏时断时续,恕老臣无能……”
“姑娘心跳微弱,随时可能停止。”
“至今仍是昏迷不醒,喂进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至今高烧不退,神智不清。”
易水寒的指甲刺入肉内,他却没有一丝的感觉,因为心头的痛让他无法呼吸“拖出去斩了。”不再理生任何的求饶声,他坐在床头轻抚着她的容颜,为她整理她乱发,她呀!就是这么一个傻瓜,曾经她也是这样奋不顾身的救了他,那时她的不顾一切就让他明白了天下再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云衣肯为他死,他想到她对他许下的诺言,她可是轻而易举的将生死许给他,而且还做到了,那样的情深意重,那样的刻骨铭心,她理解他明白他,一计较他无法回应同样的情,还有她对他初吐爱语时,那时的她真切的无怨无悔,傻气的叫人心怜,她总是一个有自已想法的人,所以她老是惹他生气,但是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他总是不喜欢有人违背他的意思,所以他总是霸道的要求她许多事,而她善解人意的总能明白他的心思,猜透他的想法,用她的方法来包容他。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这样真心的等他,连他最敬爱的母亲都不曾对他这般的用心,是她改变了他,让他现在只吃她做的饭菜,只喝她泡的茶,只吃她做的点心,习惯了她每天变着不同的花样来取悦他的五脏六腹,他爱上了她的琴声,因为那琴声里总有无边的情意与心思,宁静悠远会让他身心舒畅,忘记一切的官场是非,也喜欢和她下棋,她的棋艺同她的人一般灵慧,变幻莫测的叫他也自叹弗如,他也喜欢她为他做的衣袍,合适的让他再也穿不了外面做的衣袍,喜欢看她舞姿盈然宛若下凡仙子,喜欢抱着她入睡,只有拥有她的体温与香馥的身子他才能入睡,他还想娶她为妻与她白首偕老,她又怎么能先死呢“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你听到没有,你的命许给了我只有我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发生了什么事?”一位白衣俊秀男子问向身艳若棠的女子。
那女子轻挽着男子的手臂,娇艳绝美的脸上有着同样的疑问,这大街上气氛紧张,人人脸色小心交头接耳,她喊住一名看似精明的大婶“这位大婶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位大婶打量了她一番开口“夫人是外地人吧!这京城出大事了,你有所不知前几天监国王爷遭人暗算了,这几日京城里人人自危。”
那俊秀公子手一颤,身边那个女子握住夫君的手安抚“那监国王爷怎么样了?”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柳飘扬与玉若妍夫妇。
那大婶神经兮兮的四处张望了好一会才用她们二人才听得见的音量继续开口“结果监国王爷是没事了,有事的却是他最宠爱的贴身婢女,你有所不知那监国王爷对那侍女视若珍宝,如今她有事了,他当然大怒,当天就将整个太医院搬到了王府,太医们一致表示那侍女无救了,这太医们说的是大实话,但是处于愤怒中的王爷哪里听得了实话,当场发怒斩杀了十几名太医,震惊了整个京城,这几日来王爷几乎天天杀人,太医院据说已经空了,王爷就下令在宫外找大夫,不管有没有名气只要是大夫都逃不过,但是至今那个侍女一点起色都没有,我看呀也只剩半条命,神仙难救,可是王爷他就是死心眼非要救活她不可,依我看一个小侍女死了就死了,现在京中的大夫人人自危,逃的逃死的死哎……”
柳飘扬的脸上出现的一抹担忧的神色。
“滚。”易水寒的眸光赤红的叫人心惊,看着地上的一群庸医,多日来的沉交痛与紧张相交织让他心力交悴,此刻他的脸色腊黄,下额满是胡渣哪里还有昔日的矜贵与尊贵气质。
一君庸医听后如获大赦般迅速逃离,生怕他反悔小命不保。
一条人影窜入房中,那是一名邪魅俊美的男人,周身浮动着令人无法漠视的骄傲与邪肆之气,他不是别人正是贵为武林盟主的楚天扬。
楚天扬眸光一闪,见易水寒这般十分的吃惊,邪气的眼不客气的打量床上只剩半条命的女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就是这样一个丑陋的女人令寒这般吗?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般丑陋骇人的人,他真的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也不得不将责任推到好友眼光与品位之上。
紧接着另一条人影闪入屋里,他先是看了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再看向易水寒不由惊乎出声“天呐!你到底耗了多少真气,就为救这个女人吗?你、你、你有病。”不能怪他这样想,谁让他太关心他了嘛!在他眼中自然没有谁的命有他的重要。
“你们怎么来了?”易水寒的声音沙哑难听,却带着一惯的冷寒。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柳飘扬与玉若妍一同出现,即使不用看都能感受到自好友身上散发出来的沉痛与生不如死的气息,他也能想象出他现在有多么糟糕,他的一双剑眉拧了起来“你太不爱惜自己了。”他忍不住责备。
“你们又是为什么而来?”他并不欢迎他们,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现在狠狈的样子与痛苦的心情,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思全在云衣身上,他根本无心理会他们。
玉若妍不理会他的冷寒,走到床边他细的翻动云衣的眼皮,撬开她的嘴查看她的舌,为她把脉“幸好来得及时她还有救。”
易水寒沉入谷底的心因她的一句话而激动起来,他冲到床边“你是大夫?”他的目光阴冷,口气煞人,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
柳飘扬生怕他失去理智伤了爱妻“寒,你冷静点若妍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玉若妍并不在意,只当他是一个害怕失去爱人的可怜男人,她继续为她检查伤口“小箭离心脏还有半分,幸好拔箭止血及时果断,否则她就真的一命呜呼了。”在诊断了她的情况后,她对这个冷寒的男人起了敬佩之心,以她的情况只怕撑不过一天,但是他硬是将自身的真气导入她的体内为她续命,他只怕也耗的差不多了,为了这样一个丑陋骇人的女子他当真这般痴情,真的令她十分的感动,他是天下人所传的冷绝无情杀人如麻的监国王爷吗?还是人都有两面,就像飘扬他明明是一个脾气坏到了极点的人,但是他在人前总是温柔的叫人心动。
易水寒眼中的冷寒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希望“救她。”那声音是那样的坚决霸道,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请求。
玉若妍却听明白了,这样一个矜贵高贵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无盐女折腰,她再次回头看了看床上丑陋的女人,有些不解她想她一定是有某种超脱容貌的美好特质,才会让一个权倾天下不可一世的男人为她这样的痛苦,她转身来到桌前执笔写了一个药方“按照这个药方三碗水煎一碗喂她喝下。”
易水寒激动的接过药方立刻交待下人们去办,玉若妍示意他离开“我要为她重新处理伤口,你们都出去吧!”他需要休息,他的真气体力都耗尽了。
楚天扬率先离开,易水寒虽然不愿出去,却是硬是被不怕死的冷凌风拉了出来。
柳飘扬开口安慰“放心吧!若妍的医术精湛少有人比一定会救她的。”
最终易水寒终于离开了这间他好几天都不曾离开一步的房间。
在他们三人的坚持下易水寒进了隔壁房间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但是精力不济,体力不足,真气大量损耗,再加上多日来未曾休息睡眠与心力交悴,他整个人虚弱颓废的像是一个随时可能倒下的病人。
冷凌风终于逮到臭好友的机会,盯着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然后摇摇头“瞧瞧你这鬼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易水寒吗?真叫我大开眼界,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啊……”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女人啊!果真是红颜祸水沾不得。
柳飘扬摇头不语,是深知冷凌风不怕死的性子,在这个时候还敢惹寒。
楚天扬脸上挂着阴柔到了极点,却又美丽到了极点的笑“不知好歹的人总是死的比较早。”
易水寒皱起眉,深沉的眼中浮现了令人胆寒的危险。
见此情形若是再不知收敛就是傻瓜,三人的脸色都沉下来了,事态的发展似乎比想象中的更严重,只因易水寒虽然冷寒但是从不曾对他们三个人发怒过,但是今日冷凌风的话轻易的挑起了他的怒焰,那个女人在寒的心中只怕已经有某种特殊意义。
他们四人中易水寒心计深沉,性子冷寒无情,楚天扬精明危险且阴晴不定,柳飘扬看似温和实则是四人中脾气最暴躁的人,而冷凌风看似浪荡玩世不恭却最能看破人心。
“说说你们来此的目的。”他是决对相信他们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们一个比一个忙,平时聚的时间少的可怜。
楚天扬的笑容一惯阴柔绝美自怀中取出一幅画“我想请你动用你的势力帮我找画中人。”他不想动用江湖的力量,只因江湖事非多。
易水寒打开画看了看“以你武林盟主的势力想找什么人找不到?”画中是一个抽象的女子覆着面纱,眼神有些模糊,一身白衣若雪的衣服让她显得有些晃忽,一似凡尘中人,这画太抽象了,是凭着记忆画出来的。
“江湖是非多。”仅一句话就表达出了他全部的意思。
易水寒挑挑眉看向柳飘扬,柳飘扬想了想开口“若妍是一位神医,她找到了可是医治我的眼的方法,但是却差了一味最重要的药引,天下难寻所以我们就来京城找你碰碰运气。”
皇宫里收集了天下有名的药材,要什么药没有“什么药引?”这算是个好消息吧!他们几个为了飘扬的眼睛努力了十年。
“降诛草。”柳飘扬压抑住内心的激动。
易水寒不由长叹了一口气,什么药材不行为什么非要是皇宫里没有的药材,当初明白云衣的脸是因为降诛草的关系,他亲自到宫里去查遍了所有的药材记载,以及关于降诛草一资料结果一无所获,这味药果真是天下难寻“我会派人去寻,一定会为你找出来。”
柳飘扬沉默下来失望的情绪笼罩了他,他呀!早就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道理。
玉若妍正好自屋里走了出来不由大为失望“她的伤口都处理好了,若能在明日辰时醒来便无事。”她最终还是医不了夫君的眼睛。
“那如果辰时醒不来呢?”易水寒不愿接受这样不肯定的答案,一张脸沉了下来。
“那么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玉若妍的心情受到了不能医治夫君眼睛的影响说话并未注意什么。
易水寒本该大怒的但是他却发不出来,他只能沉默着。
“你们也不必太失望,降诛草生长在世间,那么本王一定要将它找出来。
玉若妍听后不由更加沮丧“关键是降诛草是我从师父的药典里看到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生长在这个世间。”
“这个不用担心这世间确实有降诛草,当年药翁就得到了一株。”仅一株却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他不得不承认这降诛草的确是天下奇药。
“师伯有降诛草?”玉若妍汪禁狂喜,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易水寒不得不打破她的兴奋将降诛草的用处说明开来,还真没有想到原来云衣的娘与她还有这样的渊缘。
玉若妍大为惊奇,原来云衣是师姐的女儿,她经常听师父提起师伯一后只收了一个徒儿,那便是师姐,师父常常感慨师姐天资过人是当世奇女子,而她也不直很想见见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姐,可怜师姐红颜命薄,她一生的愿望只怕落空了。
看出了她的失望易水寒看向内室“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云衣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也实属世间难得的奇女子。”
玉若妍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我曾经听师父说过有关降诛草的事,降诛草性阴依血液而生,这是否代表着云衣体内的降诛草的药性尚未消失呢?降诛草的阴性与女子阴性体质的气血合二为一,若真是如此只需取云衣的血做药引便成。”
易水寒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先取云衣的血为飘扬治眼。”仅一句话他便再次回到房中看云衣。
这下玉若妍对他是另眼相看了,她怕子刚烈一后所敬的人不多,算算也只有师父与他的夫君,如今又多了一个易水寒,一个男人要有多少深的心思才会在绝望之余还会分明事情的轻重缓急,还会为别人去设想,她自认为做不到。
看着躺在床上不动也不动的人儿,易水寒的心都碎了,难道他真的注定要一生孤独,轻抚着她在外人看来丑如恶鬼的脸,只有他知道就是这张融合的绝美与绝丑的脸成了他一生的眷恋“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活下来。”看似是而非霸道的话中藏了多少的无助与害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啊!什么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滋味也是苦的。
易水寒将真气导入她的体内,一尖乎自己已经耗损了不少的真气,楚天扬摇摇头走来床边闪电般的点了他的穴道,不理会他要杀人的目光与冰寒到绝望的气息“她还没有死,你干嘛这么折腾你自己。”他楚天扬是无法理会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一向骄傲自负自是不会允许自己落得他这般境地,但是若是他坚持的那么做朋友的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支持是必然的,所以他继续了他方才的动作将自己的真气导入她的体内。
四人中他的武功是最厉害的,当然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么厉害,因为知知道的人都死了。
易水寒看着好友将真气导入云衣的体内,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久后楚天扬收回真气略运气解开他的穴道“你先休息休息,今晚有够你折腾的,不要她没有醒来你就倒下了,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的。”他楚天扬从不保证什么事,但不用怀疑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绝对认真可信的。
易水寒点头无言的表示着感激,也无言的表达着她对他的重要性。
易水寒终于去隔壁房间休息,楚天扬冷凌风柳飘扬三人轮流为她输真气继命,生怕她熬不过去,而若妍也是彻夜不休的观察着她的怀况,以确保万无一失。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他们都知道他这名女子对他的重要性,不愿见他为情所苦他们为用尽全力去救她的。
已经取了她的血为柳飘扬的眼做药引,玉若妍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
天近黄昏,桔色的霞光照进屋子里洒在云衣的脸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光晕里,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易水寒一进屋所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他的心一窒息全身袭来一阵剧痛,快步走到床边紧握着她手,像是证明她还存在的事实。
这是一双巧手会做出总让他无法挑剔的饭菜点心,会泡出总让他赞不绝口的香茶,会弹出总是让他沉醉其中的曲子,会做出合身的的衣袍,也会做出让他喜欢的精致荷包。
他们见易水寒这般无言的离开。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