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亲
易水寒要娶他的贴身侍女的事已经传遍天下,王府里整日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红的喜字贴的到处是,壁花都贴是整个王府到处是,据说婚期就定在下月初五,还听说王府里的灯笼都是找天下第一巧匠做成,新娘子的嫁衣,凤冠,手饰都是宫中的巧匠特别缝制设计打造而成,价值连城,人人都知道监国王爷宠爱他的贴身侍女,会这样做也不足为奇。
易水寒整日都有是神清气爽,但是云衣却并不是那么高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她,并非是她自卑,而是她并不在乎那些虚名,她想陪在他的身边不管身份地位,他看得出易水寒是很认真很高兴的要打理这场即将空前盛大原婚礼,她实不知怎么拒绝他。
“你怎么了?”易水寒当然也看出了她的不高兴。
“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铺张,我陪着你就好了。”云衣委婉的开口。
易水寒冷下脸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掐住云衣的下巴,非要她说清楚不可。
“我并不在乎什么虚名,我只想陪在你的身边。”她觉得他们现在很好,没有必要改变什么,她的母亲当年不也是这样,嫁了自己爱的男人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抛弃,就连留下来的理由都找不到,虽然明白他不会那样对她,但是成不成亲对她真的无所谓,她并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你不想嫁我?”易水寒加重手中的力道,带着警告若是云衣敢回答一个是字那么他真的有可能会掐死她的,他没有办法可以忍受她可以为他死,却不愿意嫁他的事实,难道在她的眼中他们就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吗?
云衣没有直接的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想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为你做饭,为你弹琴,为你做衣服……”就是这么简单。
易水寒真的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但是她的回答让他下不了手,只想陪着他不计虚名,不计一切的一切,这就是云衣了,而这也是他所喜欢她的原因之一,他冷静下来松开手,大掌轻轻的揉着被他掐红的下颚“为什么不与我共富贵?”
她的美目流转出似水一般的柔情“想与你共富贵的人太多了,但是我却不是其中一个。”虽然没有多少人敢与他共富贵,但是她相信天下间羡慕她的人多的是。
这是什么答案?好了,姑且算是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吧“你所想的是只想同本王共患难?若是那样你就死的这条心。”他再也不会让她有机会为他做任何傻事了。
“王爷,云衣天下只有一个云衣,但是天下不只有一个女人。”也许哪一天他不在是他心中的唯一,那么那时她也可以全身而退,以婢女的身份留下来,她明白她与母亲是一种人,她是万万不会以妻子的名义留下的。
“你对我就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吗?”易水寒不由叹了一口气“天下再也不会有肯为我死的女人,天下也不会再有像你这样不计一切只愿陪在我身边的女人,我眼未盲心未瞎怎么回看不明白,我该拿你怎么办?”易水寒开始头痛,他易水寒纵横官场还从未遇到过会令他头痛的事,但是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一句话让他无奈到了极点。
云衣有些抱歉“对不起。”她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永远不要对无说对不起,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易水寒轻拂着她的发丝“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吗?”她呀!真是不知好歹。
云衣依旧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的直着他。
易水寒失望不已“你回房收拾东西离开吧!我会让帐房给你一笔可观的生活费。”她虽然聪慧但是与他这个在阴谋算计,尔虞我诈中打滚的弄权之人相比还是差远了。
云衣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心在痛,她在他的心中真是可以这样随意可以抛弃的人吗?
“我易水寒要的不是一个可以为我打理日常生活所需,需要时为我暖床泄欲的婢女,这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我要的是一个与我心灵相通相亲相守一辈子的心灵伴侣,你明白吗?易水寒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他的用心。
“我……”她的唇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现在告诉我,你是要嫁给我,还是要离开我。”他太了解她了。
云衣别无选择只好点头“我嫁你,但是你不能再对我说要让我离开的话。”她与他谈条件。
“真乖。”易水寒心情大好“没有不情愿?”他必需确定她是心甘情愿的嫁他的。
“没有。”云衣老实的回答,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她还有什么不情愿的。
“那么咱们去试从宫里送来的喜服。”易水寒不由偷笑。
喜炮放的震天响,当云衣被喜娘搀到喜堂时,她终于有了一个新嫁娘该有的幸福与甜蜜,本来以为成亲不就是那样吗?但是轮到自己才知道有多么美好,她不由开始期待这一切了。
虽然大婚但是易水寒依旧不改冷寒本色,前来贺喜的文武百官,名门望族,无不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的造次,场面虽然盛大华丽,人多如流水,但是气氛却是极为冷清,偶尔有一两个窃窃私语的,但都是避开新郎的耳目。
见此情形易水寒不悦到了极点“你们今日是来参加本王丧礼吗?”真是一些不开窍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惊出一身冷汗齐跪地“王爷息怒,我等今自然是来贺喜王爷大婚的。”
易水寒虽然不甚满意但也过得去“那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热络起来,虽然大多虚假但是他并不太在意,他的一身红袍不仅没有遮去他一身的冷寒反而将他衬的更加冷绝宛若鬼魅,也难怪那些人会更加怕他,但是不可否认红袍将他俊美的外表衬的更加出色。
当喜娘搀着云衣步入喜堂时,易水寒不耐的脸上终于出现的一抹身为准新郎的喜色,他温柔的看着覆着盖头的云衣,接过喜娘手中的连理花的另一端,牵着她的新娘来到喜堂中央站定。
随着喜娘高亢的嗓音响起“吉时到,一拜天地。”易水寒引着她向天行拜,他从不敬天,也不拜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二拜高堂。”主位上没有任何主婚人,只放着两杯茶,一杯代表着他的娘,一杯代表着云衣的娘。
“妻对拜。”完成最后一项他们就是夫妻了,易水寒难掩激动。
云衣又何尝不是,每一场婚礼都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以前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真真轮到自己,她才能理解这其中的紧张喜悦是多少的令人狂喜。
“礼成,送入洞房。”正当喜婆打算将云衣搀入喜房时,云衣头上的盖头飘然落地,一时间一屋子的人鸦雀无声,一阵阵抽气声不断,没有人敢在看新娘一眼,不仅仅是因为新娘的容貌骇人,更重要的是易水寒杀人的目光扫向了每一个人。
早就听闻新娘丑陋骇人,但是他们都不相信,堂堂一个权倾天下的监国王爷怎么会看上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人,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了,他们还是不敢相信传言原来是真的,那个女人真的丑的比鬼还要可怕,从来不相信美丽与丑陋可是共存,但是这位新娘就是了,极端的丑陋与极端的美丽都长在同一张脸上,不骇人才怪。
紧接着喜堂里出现了三男一女,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柳飘扬夫妇与冷凌风楚天扬。
“这玩笑开得太过头了,只怕寒会受不了。”柳飘扬首先摇头,玉若妍一脸的一敢苟同。
楚天扬阴柔一笑“幼稚。”上次错过了飘扬的婚礼只因他听说新娘是当街选来的,他认为柳母是在糟塌儿子,所以就不愿参加,但是这次不同是好友的人生大事他当然不可能不出现。
冷凌风有些惭愧,他好像真的玩的有些过火,他不由偷看了易水寒一眼。
难堪吗?不,她本来就是这样,无所谓难不难堪,生气吗?也许,但是那有什么用她就是这个样子,她只能用最平静的心情来面对一屋子人的异样眼光。
易水寒拾起盖头温柔的为云衣覆上“今天的你真美,我早就想看看你了,回房等我。”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安慰她,丝毫不理会外人讶异的目光。
紧接着云衣被吓的仅剩一丝理智的喜婆无意识的扶入内堂。
易水寒秋后算账,寒光一闪冷凌风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细长的血痕“三个月不许踏入王府半步。”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
冷凌风大叫“你、你太过份了,我不过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你就毁我的容,真是个小气鬼。”他急忙转向柳飘扬身边的玉若妍“怎么样会不会留下疤痕。”他什么时候也学了天扬这一招。
“活该。”丢下两个字玉若妍不再理会他。
冷凌风当然知道玉若妍不喜欢他甚至于讨厌他,但是她是好友的妻子他自是不可能同她一般计较,她性子烈喜欢与讨厌全写在脸上。
易水寒的利眼扫过众人“本王今日大喜你们不为本王开心吗?“要是平日里他早就大怒了。
众人闻言立刻强打起精神壮起胆子努力的制造气氛,生怕会再次惹得易水寒大怒,看得玉若妍是叹为观止,看来这个易水寒当真是个煞星。
大喜之日酒是自然要喝的,易水寒有着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在同楚天扬他们喝了个尽性后,又逐一向众人们敬酒,弄得众人在受宠若惊之余却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酒喝的差不多了易水寒当然是要进洞房,他等今日已经等了很久了。
冷凌风不怕死的开口建议“咱们跟着去闹洞房吧!”
楚天扬抬眼看了他一眼“我么缺德的事恕我不奉陪。”
柳飘扬不由轻笑“好了,你今日也闹够了,寒不是其它的人。”
冷凌风无趣的摸摸鼻子,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去也没意思。”
易水寒推门而入将门反锁起来,以防那个疯子一会没品的过来闹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被他给破坏了,那个家伙天后与他不对盘,专门以挑战他为乐。
看着床榻上的云衣易水寒难掩心中的激动,他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他走到床榻边坐下来,云衣紧张的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绣帕,易水寒不由勾起愉快的笑容,伸手掀开她的盖头“你在紧张吗?”他明知故问。
云衣不知所措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是不是每一个新嫁娘都会在洞房之夜感到害怕紧张与不安还有期待,还有喜悦,还有许许多多的情绪。
易水寒伸手为她摘下凤冠不由皱起眉头“这么重?”他真是怀疑云衣纤美的玉颈真的能受得了这样的重量?
“这凤冠重九斤九两九。”凤冠用黄金打造,上面镶满了珠玉宝石玛瑙夜明珠,而且样样都是世间少有的极珍,只有家室显赫的贵族能戴得了这样价值连城的头冠
“是谁规定的新娘必需戴这么重的凤冠?”他要是知道这个凤冠这么重他才舍不得让云衣去受这个罪,现在她的罪也受了,他也只能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云衣见他一脸认真不由轻笑出声,刚才的害怕不安与紧张烟消云散“这是吉祥富贵的意思。”
易水寒不以为然“我倒希望换成代表百年好合什么的。”
云衣见他来了劲不由暗笑他孩子气“我没事,只是勃子有点酸。”
易水寒的大掌轻柔的为她轻轻揉按了几下“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嗯。”真的很舒服。
易水寒为她褪下厚重的霞衣,云衣不由羞红了脸。
拉她坐到桌边“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一定饿了。”这又是谁定的规矩?他十分的不满。
其实她一点也不饿,他生怕她饿坏了早就命人做了几样清淡合胃口的小菜与羹汤送到喜房来给她垫胃,喜婆还为此唠叨了半天呢。
“你也没有吃东西吧!”他全身酒味虽然不是特别难以让人忍受,但是估计也喝了不少吧!一定没有吃到什么东西。
易水寒看着桌上几样看似精致却激不起他半点食欲的点心“我不饿。”他还是喜欢云衣做的点心。
“喜娘说点心是要与你一同吃的。”云衣明白他不吃她做的以外的点心。
“我又是什么规矩?”不就是成个亲吗?他们自己高只就好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令人不悦的规矩,他不由拢起眉头。
云衣扑噗的笑出声“这也是代表吉祥,百合羔代表百年好合,枣泥饼代表着早生贵子……”
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易水寒忽然抱起她“说实话我现在比较想吃你。”管他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易水寒什么时候按规矩行过事的。
“你今日喝了不少酒。”意思是他喝多了胡言乱语。
易水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却突生了一种想逗逗她的想法“放心,为夫还没有醉到不能与你行周公之礼,为夫今日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满足你。”
“你……”云衣的脸红到耳根后了,她就知道他在逗她,但是她也明白他是认真的,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心知肚明,和往常不一样今日她对他的渴望更深切了“寒、寒、寒……”她不
断的轻唤着他的名字,那一声声是那么的柔媚。
两人双双的躺在桌榻上,易水寒翻身将云衣压在身下“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的有多么痛苦吗?”每天晚上软玉温香在怀他只能抱只能亲吻却无法再进一步那种被欲火焚身的痛苦对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来说是什么样的酷刑,但是他就是不愿伤害她,云衣是一个敏感的女子任何一点的不珍惜就能伤害她,但是她也是一个一旦爱上了就全心付出无怨无悔的女子,就算他无心中伤了她她也不会开口说出来,只会默默的付出,但是就是这样才可怕,一旦她再也付出不了的话那么他可能会永远的失去她,所以他对她才格外的珍惜,不仅是因为她是一个值得全心去珍惜的人,更因为他想好好的保护他的爱,她的心。
云衣当然明白,他每天晚上的痛苦她当然明白,对他无言的体贴更是感动到了极点,他就是这样一个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做出会让她不安的事。
衣服渐渐脱离身体,云衣的脸上露出美的出奇的笑容,她脸上那抹乌青在这一刻竟然不再那么可怕反而绽放着属于它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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