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鸿门宴
才三天的时间云衣的伤便好了大半,她不是一个可以闲得住的人,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没有受人服侍的资格,若她想要留在府里她必须做一个好的奴婢。
春儿推门进来见她将自己的工作做了大半,立刻上前阻止“姑娘,你的伤未好不能下床,这些粗活就交给奴婢来做就好了,否则王爷一定会怪罪奴婢的。”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姑娘,求你住手。”王爷要是知道了她一定小命不保,她可不只一次见王爷杀人,以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她实在是怕的紧,那日王爷抱着昏迷中的她飞奔入府时,那焦急的神情大家可是都看见了,他们曾几何时见过王爷这般在乎一个人了,王爷为她如召来整个太医院的大夫,还亲自喂她吃药,王爷性是出了名的冷绝无情,从不喜与人亲近,甚至连衣角都不让人碰一下,除了她们这些奴婢,府中从来没有女人住过,大家都在暗地猜测她会不会成为王妃呢。
云衣无奈的停下动作,安慰她“你放心我一会向他交代的。”她们好像都误会了把她当成的主人。
“你以为你的交代就有用吗?”易水寒冷肃的声音传来,是个不听话的女人。
春儿丫头急忙跪地,吓的混身发抖。
云衣见他正在盛怒中,云衣跪地“王爷。”
看到她这样他更加的生气,她还真能惹他生气呀!要知道惹他生气的人从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奴婢的伤已好可以下床做事。”云衣低头轻言。
“那就让本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他紧紧的盯着她,眼中冷的可以将人冻成冰。
云衣沉默着不知如何言语。
易水寒走近她扯下她的面纱“你不是很会说话吗?怎么,无话可说了吗?”他声音轻柔的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温柔,他并不想让她为奴,他易水寒的救命恩人,他又怎会让她为奴。
但是云衣却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冷寒依旧沉默。
“告诉本王你为什么要为奴。”他紧盯着她的脸,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执意为奴,那可是天下人做梦都想不来的待遇,她竟是如此的不识好歹。
“请王爷成全。”她能说的也仅只有这一句而已。
易水寒被彻底激怒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把衣服脱下让本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他目光凌厉如寒,她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明明看来没有一点奴性,那样清雅的气质是任何女人都无法相提并论的,为什么骨子里却全是奴性,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因此这般生气?
云衣被逼迎视怒气中的他“是,王爷。”她不想利用救了他这种理由留在他的身边,受尽恩待,一介宿客怎可能永远的留在他身边,恩总有一天会还完,若是到了那一天就代表着她要离开,她不要离开他,同时也因为那是对她一片真心的侮辱,她要用自己的方式留在他的身边,为他奉献她一切的爱,那么就只能为奴。
云衣伸手轻解衣袍,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的苦涩。
易水寒看着她的动作,眼逐渐的眯细,忽的他拉住她的衣袍“不要再脱了。”他吼出声“这个问题有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难到让你不惜惹本王生气也不愿回答。”
“奴婢该死,惹王爷生气,请王爷降罪。”她强忍住下巴处的痛楚。
易水寒一手甩开她,无视她倒在地上的狼狈,他怒极反笑,那笑冷的叫人心惊胆寒“那好本王成全你,从明日起就由你来打理本王日常的生活起居。”
“是,王爷。”云衣暗自松了一口气。
易水寒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易水寒一身银衣衬的他尊贵,冷寒不可亲近,他冷目扫过坐上的官员,目及之处无不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他入席坐下“你们都入坐吧!”
云衣为他斟上酒退到一旁。
易水寒端起酒杯闻了闻却未喝“这是什么酒?”他的目光看向兵部尚书刘捷。
刘捷赶紧开口回答“回王爷,这是杜康酒。”
易水寒一饮而尽“不错,刘捷你何时开始对酒有如此研究,本王记得你初入朝时是滴酒不沾的。”易水寒目光依旧,语气里有几分冷然。
刘捷小心的避开他冻人的目光“回王爷,喝的多了自然就懂了。”他一点也摸不透这个冷绝王爷的心思,这让他心生恐惧。
易水寒的目光渐渐冷的看不到边“你对酒的研究似乎更胜过对边防战事的了解。”他的目光紧盯着他不许他逃避。
刘捷吓的直冒冷汗“臣,臣不明白王爷此话是何意?”他决定装傻到底。
易水寒收回目光,把玩着手中的玉杯“边防战事吃紧是怎么回事?”他冷肃的问。
刘捷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这......西北之地天寒地冻,战士们可能是不太习惯。”他暗吞了几口口水。
“简直是一派胡言,自我朝入关以来边防一直捷报,并无有战士不适天寒之事。”易水寒混身都笼上了一股肃杀之气,在坐官员无不吓的提心吊胆,心虚连连。
刘捷硬着头皮开口“王爷,臣所言句句属实。”
“刘捷,本王若没有记错你最爱吃的就是红烧狮子头吧!”易水寒话锋一转,语气放柔了几分。
“王爷饶命,臣知错了。”刘捷“咚”的一声跪地。
易水寒冷笑的看着他“来尝尝王爷里的红烧狮子头是否合你的胃口。”
刘捷打开易水寒所指的盘子,一时间脸色灰白,他是魔鬼,竟然连边防都有他的眼线,那是边防的加急文书,不用想他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王爷救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王爷......”
易水寒打断他求饶的话“你贪污边防军响,导致边防粮草短缺,战士无衣御寒,战事吃紧罪不可恕当满门抄斩。”他一字一句的慢慢开口。
此话一出立即进来两名侍卫将他拉了下去。
“不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刘捷一声的求饶声逐渐远去最后变成了咒骂“易水寒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你冷血无情,你死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起生......”那咒骂声最终不可闻。
听着那怨极的咒骂声,云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在坐官员提心吊胆,心尺惊胆跳,汗湿了衣服,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大家都知道有时他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户部还可以抽出多少银两振灾?”
户部尚书急忙回答“回王爷,除去春季开销和库存银两大概还可以抽出三十万两白银。”户部有多少银子王爷比他还清楚所以他不敢有所隐瞒。
“各地灾情况报上来了没有?”易水寒冷看他。
回王爷起经报上来了,臣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七百万两白银赈灾。”他的声开始颤抖,赈灾的银两如此的庞大,叫他到哪里去酬备剩余的四百万两,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易水寒没有露看他那死灰的脸色目光转向礼部尚书“除了祭天与天子寿辰,取消礼部今年所有的庆典活动,省下的银两拨到户部赈灾。”
“是王爷。”
户部尚书轻了一口气。
易水寒略沉吟了一下“这些年你们只怕也养肥了不少人,剩下的就由你们自行想办法,若有一丝的差池,那么刘捷就是你们的下场。”他目光凌利的扫过众人。
在坐的无不抽了几口冷气。
“是王爷。”官员个个因为保住了性命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但却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的小心应付。
但是他们以为易水寒就这么轻易就被他们打发掉,那么就太太小看了这个一手遮天的高傲王爷了,易水寒绝对要比他们能想象的程度更难缠“若是让本王发现你们有谁敢搜刮老百姓一分的民脂民膏……”易水寒顿住话语,犀利的目光一扫众人,脸上露出让人心惊胆寒的冷笑“那么刚好给了本王清君则的借口。”他的声音又轻又缓的,直通人心深处,撞击着人内心最脆弱的那根弦,那专注的目光注视着他修长白皙漂亮的不适合杀人的手“本王好像很久没有用这双手做一些让人大快人心的事。”
在坐的众官员脸色如死灰一般枯槁,毫无疑问他的话深深的戳中的他们心中那个叫做‘贪生怕死’的东西。
“本王有礼物赏赐给你们。”他轻拍他那双足以叫人吓破胆的漂亮的手,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死寂的厅里回荡分外的诡异,也是分外的响亮就像魔音一样不歇的缠绕在众人分外敏感的耳边。
接着走出一群姿色过人的婢女,她们的手中端着被盖子盖的不透风的佳肴分送到每一个人的面前。
众官员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还没有天真到以为这位可怕到了极点的监国王爷会真的打赏他们,必竟他们有自知之明,自己尚没有那个资格,汗水悄悄的浸透了他们的华丽衣袍,直到易水寒以眼神示意他们动手,他们才争先恐后的打开来盖子下的谜底。
易水寒目光深沉的吓人,注意着他们同出一辙戏剧化的表情,与无所遁形的害怕。
他、他、他太、太可怕了,紧接着众人一齐跪地,默契叫人拍案叫绝“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声音合拍比早朝时参拜当今圣上时还要高亢整齐。
那是他们的把柄,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是不可告人见不得光的丑事。
易水寒勾起嘴角“本王喜欢的是能办事,会办事,能办好事的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是、是……”那声音此起彼伏,不变的是声音里那饱含的颤抖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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