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追风·逆天修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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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为避祸献计入行伍

秦歌见他动了真格的,忙上前一把拉住,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分明是表妹强拉你出门的,祸由她起。不过现在幸好没事,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了。羽弟,你的伤没事了吗?”

一面说,一面便将眼睛凑过来细瞧他的气色。白飞羽感受到他的关切,心中一时涌上百般滋味,胸口竟觉得闷住了一般,想要说话,却几乎掉下泪来,只得强自忍住。

有多久不曾有人这般关心于他了?这样的感觉,他曾以为这一世都不会再有了。

“谢谢秦大哥,我没事,放心吧。”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白飞羽轻声答道。

秦歌并未发觉他的异样,闻言只笑了笑,直起身子道:“没事那便最好了,只是还要注意休息,万不可受累动气,可记得吗?”

这般殷殷叮嘱令白飞羽再度起了要哽咽的感觉,忙用力点点头。

“哦,只顾得闲聊,倒忘了正经事。”秦歌用力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脑子!羽弟,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边说边拉了白飞羽望里便走。白飞羽被他拖得踉跄了两步,身不由己地反握住他的手,尚还疑惑道:“秦大哥,要看什么这么急?”

秦歌僵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如常,回身神秘一笑,“来吧,看了就知道了。”

白飞羽见他笑得蹊跷,心下大惑,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东西会令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不过,刚才秦歌那一僵却令他感到更加疑惑,难道自己用力过猛?

感受着手心里另外一个人的温度,白飞羽奇异地有了一种安定之感。虽然那另一只手并不如他所理解的男人之手一般,反而显然有些细嫩,但一想到秦歌本是生在富裕之家的公子哥儿,白飞羽心中便释然了。

秦歌拉着他又是一通七转八绕,最后来到他的房间里,当着他的面打开墙柜,拿了一样东西出来,转过身笑吟吟地递给他。

白飞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过那东西来低头看了看,见是一张像名帖一般的东西,封面印着大大的“李”字,似乎上面还有气流在涌动。打开看时,里面却是一堆看不懂的字符和图画。任他盯着看了许久,仍是毫无头绪。

“这个……是什么?”白飞羽无奈地放弃努力,转而向秦歌寻求答案。

秦歌笑得更加灿烂了,“这是帝都李氏的名帖,这种名帖在帝都三大望族中都有,是用来给族中子弟或有特殊关系之人用的。名帖有很多种,现在你手里拿的这一种却是指向帝国军队的。”

“军队?”白飞羽愣了一下,旋即猜到了秦歌的用意,“秦大哥的意思是要我拿着名帖,到帝国军队去暂避一段时日?”

秦歌赞赏地看着他点头,“羽弟真是聪明,一下子便看透了我的打算。”

“只是如今太平年代,军队可还需要新人吗?”白飞羽轻轻蹙起眉头,“何况北春氏掌帝国军权,这里又是帝都,去了军队,那不等于自投罗网了吗?”

“这个,羽弟却不用担心。”秦歌答得胸有成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认为,北春氏正全力缉捕于你,而今日你已在街上遇过一次险情,照他们的想法,此刻你一定是有多远躲多远了吧!说起来,这倒是表妹无意中的错事却成了好事,反倒帮了羽弟一个大忙。而且表妹此前从未在帝都公开露面过,没有人认识她,自然不会泄露羽弟的信息。这种情况下,你若是不逃,反而在军权在握的北春氏眼皮底下进入军队成为一名普通兵士,恐怕北春氏是想不到这一点的。他们虽掌军权,却还没有闲到没事把每个兵士的名字都翻看一遍吧!”

“我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但这名帖在手,秦大哥难道不怕北春氏万一察觉,会顺藤摸瓜,迁怒到大哥身上?虽然我不知道名帖的具体状况,但这么好的东西,谅它的去向都是有数的,一查一个准啊。”

白飞羽心中忧虑,说话的速度不由就快了许多,也不再追究自己的用词了。相比之下,秦歌却显得十分轻松,对他的担忧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轻拍白飞羽的肩膀笑道:“这个羽弟不需担心,我自有解决的办法。”

话说到这儿,他却停住了,又神秘一笑,“何况,要你进入军队,还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意想不到的好处?

看着白飞羽困惑的表情,秦歌再次笑起来,“羽弟,我发现一件事。”

“发现什么?和军队有关么?”

秦歌蓦地收了笑,换上一脸肃然,“我最初认得的羽弟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有着令人害怕的冷静,即使所处的环境非常不确定,他都能够始终保持这种冷静。为什么这种冷静今天却不见了?是因为表妹闯下的祸吗?你怕连累了我,所以才这么紧张?太紧张,是会使人失去判断力的。羽弟,也许以后我没办法始终在你身边帮你,如果你像刚才这样失去判断力的话,该有多危险!”

白飞羽心头一震,就这么呆立当场,愣愣地看着秦歌。秦歌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击着他的内心,几乎敲得他连冷汗都滴下来。

是啊,他今天是怎么了,怎的判断力远逊于平日?无论秦歌说什么,他的本能反应都不再是细细品味其中的含义,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自己陷入无意义的紧张中。别忘了,自己现下的危险处境仍然没有任何改善,假如自己仍然保持这样糟糕的状态,那后果会是……

“放松下来就好,我相信羽弟的聪明才智。”秦歌再次拍拍他的臂膀,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羽弟可能不知道,我帝国军队有个规定,若成为帝国军队的一员,则这个人身上背负的不在明面上的罪名便会被全部洗掉。换句话说,只要他所负的罪名还没有达到受帝国法律惩罚的程度,什么罪名就都会消失,任何人不得再追究。”

“有这种规定?!”白飞羽睁大了眼睛,着实吃惊不小。

秦歌笑吟吟地接道:“是啊,所以我才千方百计弄到了这一张名帖,想要荐你去军队暂避。虽说要杀掉一个人并不一定需要罪名,以北春氏的实力完全可以搞搞暗杀,但我想多一层保护总是没错的。”

说完,秦歌便郑重地将名帖在白飞羽手上按了一下,示意他收好,“羽弟将这名帖好好收着,待明日我派人将你送到兵营中。对了,你方才不是问我现下有无征兵吗?你大概还不知道,最近帝国有外敌入侵,正四处招募青年入兵营呢!”

“外敌入侵?”

听到这四个字,白飞羽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但当他努力想要捕捉脑海中那一点灵光时,却又只有一片混沌。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是啊。说起来,像我们这种行商之人,消息最是灵通。打仗这等大事,自然在我们中间流传得最快。毕竟,打仗对生意可是个不小的打击呀。”

说这话时,秦歌的忧虑之情溢于言表,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笑向白飞羽道:“不说这些。咱们先去吃过饭,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便去兵营吧。”

白飞羽还要说什么,想了一下,却就忍住了,遂与秦歌相携用膳。饭毕,二人又闲话一回,秦歌言道明日还要赶早,便教白飞羽回房间休息去了。

不知怎的,白飞羽自回到房间之后便觉得心头突突乱跳,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直觉却又不是什么坏事,却又越想越觉得不踏实,索性在床上打坐起来。刚一坐好,脑海中却忽地传来一段似是而非的话。

他只愣了一下,马上意会到这一定是他那个神秘的师父在传他入门心法,心道难怪自己总觉得心神不定,这位尊神既与自己心神相通,则他要传功于己,自己理应有所感应。一面想着,一面不敢怠慢,忙聚精会神地将那段话背了下来,按照那段话的意思开始修炼。

说也奇怪,从前白飞羽每当试图用修行的方式梳理体内的乱气时,都会遇到强大的阻力,若强行进行下去,就会引发如同方才一般的巨痛,从而迫使他终止修行。但这一次,不知那口诀有何神奇之处,虽然白飞羽是第一次听到,却很容易就理解了它,更加奇妙的是,按照那口诀的方式修行,他完全可以绕开体内的气流。

闭上眼睛感受着一股陌生的气流在身体内缓缓流动,所经过处都有一种春风拂面的舒泰感觉,白飞羽自觉不过一会儿工夫,这气流就能够慢慢地按照自己的意愿移动了。虽然移动得有些缓涩,并且反应也有些慢,但白飞羽还是觉得欣喜若狂。要知道,他从五岁时被人告知不适合修行开始,心中那种自由支配力量的欲望已经潜藏了太久太久了。

他是实在太兴奋了,双眼一张,居然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床幔上一通乱指。当他反应过来此处是秦府,这样做实在不妥时,却又盯着床幔愣住了。

在他的力量作用下,只见那床幔先出现了无数个手指大小的洞,而当他手指再次点过这些洞时,它们居然又自动闭合了。

白飞羽被这奇怪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也没回过神来。为了确定自己刚才不是做梦,他试着在剩下的几个小洞中选了一个,谨慎地伸出右手食指点在上面,只听“哧”的一声轻响,那个小洞果然自己闭合了起来。白飞羽震惊地凑上去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有破坏后修补的痕迹,一切与原来毫无二致。

怪道尊神说这神风道的修行与玄空大陆上现存的任何一种职业都不相同,单看他今日才入门的这个杰作,搜遍整个大陆也找不出第二份来呀!假如不是亲眼所见,估计他就是敲锣打鼓到大街上去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没准还会被当成疯子。

这么愣愣地想着,他突地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疑惑地张望了半天,这才发觉天色已经大亮了。

怪哉!

白飞羽心下暗自嘀咕,自己明明觉得才过去了一会,怎么这就天亮了?何况他一直忙于练功,这整整一夜都不曾合眼,居然到现在也毫无一丝倦意,这修行心法真是神了!

想归想,白飞羽还是不敢大意,忙起身下了床,唯恐别人看到他盘坐练功的样子。既然自己答应过尊神不能向别人泄露自己的修行,就一定要信守自己的承诺。

秦歌恰好遣人来请白飞羽膳,席间免不了又殷殷叮嘱一番,又将一叠金券塞到他手上。白飞羽坚辞不要,秦歌却正色道:“我虽知羽弟心性高傲,但这金券羽弟却非拿不可。你听我说,这军队当中最是黑暗,因帝国的军队基本是富贵子弟做长官的多。你道我之前为何要将那李氏名帖索了来送你?”

白飞羽听到这儿,心下已经明白了大半,知秦歌是要他将名帖用来提高身份,将金券用来结交权贵。他虽对此等事情甚不乐为,但心中不免又对秦歌多了几分感激。秦歌见他神情似乎有所松动,便强行将金券塞入他怀中。白飞羽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拒绝。

饭毕,秦歌亲送白飞羽出门,叫家人拉来一辆琉璃车,亲携了白飞羽登车。

一路上,二人皆是心事重重,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到琉璃车碾过路面的声音连绵不绝。白飞羽甚至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车轮忽上忽下起来,一时心乱如麻,只好紧盯着脚下。

“少爷,我们到了。”

家人洪亮的声音穿过车帘,将陷入沉思的二人都拉回了现实。秦歌脸色微变,看了白飞羽一眼,嘴唇张了又张,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下去吧。”

白飞羽硬着心肠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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