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妖猎天下之万妖朝宗(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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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昊天玄黄阵法

孔雀吃惊地抬起头,却看到一只色彩斑斓的蝙蝠化为一道流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已是一个瘦削的中年汉子。

“你这小子,真是古怪。练有混沌之力,身上又带着那臭臭的魔气,嗯,还有一丝丝佛力和妖力。奇怪!”中年汉子一落地,便抽动鼻子,不断在孔雀身上嗅来嗅去的。孔雀被他搞得浑身不自在,暗中警惕防备。他心中甚是吃惊,这猥琐的中年汉子,竟用鼻子就能将自己几乎所有功法看穿,实在是深不可测。

“明明是一只狗,却偏偏喜欢装成蝙蝠吊在岩壁上。”哐当哐当的锁链哗啦啦作响,那木中同冷冷讥讽道。

“我才小犬喜欢如此,木中同,我就是讨厌你身上那味,才离你远远的!”才小犬反唇相讥道。

孔雀在旁边暗自观察,心道:“这几人的关系看来并不是很好。似敌又似友,真叫人琢磨不透。不过对自己好像没多大敌意,难道他们真一点不担心自己等人闯入那地穴中吗?”

奇异的花香,一点点溜进孔雀鼻子里。孔雀吃惊的向那黄沙滚滚之处看去,他以为是叫花形的美妇搞的鬼。但是黄沙之中,隐隐约约传来那美妇和侏儒的惊呼声,想来是自顾不暇,孔雀目光惊疑不定在四处搜寻着。

“小娃,不用到处看了。我就在你脚下。”声音脆生生的,像是小娃娃一般。

“门主!”那才小犬听到这声音,惊呼道。那慈悲老和尚眉头皱了起来,苍老了许多的样子。

“花施主,难道你金身已经炼成了吗?要出来了?”慈悲老和尚试探地问道。

“没有。”良久,地底才出来声音:“我是对那小子感兴趣。你们不要拦着他,让他一个人来见我。”

“花非花,你这猪猡。你要躲到什么时候?五行门被你败坏了,你出来,花非花!”木中听了那孩童般的声音,同如同发神经一样,将身上锁链拉扯的当当作响,他身体里面疯狂蔓延出各种藤萝植被,胡须化为参差不齐的竹枝,双脚扎根向地面,身上皮肤迅速变皱增厚,转眼间竟如一株树木一样。

那岩壁何等坚固,此刻孔雀竟然感觉岩壁在微微颤抖,那铁链似乎随时都要被木中同双臂化成的树藤拔出来一般。

木中同突然发狂,慈悲老和尚叹息一声,身上袈裟突然飞扬而起,在空中金光阵阵,光芒有若实质,尽皆没入那木中同身体里面,木中同老树般的身体顿时诡异地流光异彩溢出,同时袈裟已化作铺天盖地的幔帐般,将那木中同所化作的蔓藤全数裹住,然后不断蠕动着,向里面收缩。

慈悲老和尚口中佛号不止,原本木中同身体里面还在冒出淡淡的黑气,但那狮子吼吼出的佛号硬生生就那一缕缕黑气震散,不一会佛号声音渐渐歇止,而那木中同整个人如同婴孩般蜷缩在袈裟中一动不动。

此刻,慈悲老和尚头顶汗水潺潺,面皮更加苍老,片刻间似过了上百年般。

“让小施主见笑了。木施主心魔深重,以前是我们为了看护他,现在已是为了让他不走火入魔,比之从前更加不易了……”

孔雀在一旁颇觉惊心动魄,乖乖,那木中同看来确实非同凡响。人被穿了琵琶骨,浑身真元用不上来仍如此猛力,若是让他逃脱出牢笼,以他那种乖张脾气,天下还有得太平吗?他隐隐间甚至觉得刚才那木中同的蛮力,几乎可以和无蝶宫主化为神龙时候响媲美。

坑洼不平的地面,点点星芒投射而出。孔雀吓了一大跳,他身体的困龙引重新嗖嗖钻出来,这困龙引与他元神休戚相关,对于危险远远比他个人感应更快。感受到那星芒中的庞大力量,孔雀尽量靠近岩壁紧紧贴住。天母巡河板被他也捏在手上。

那才小犬脸色却是颇有欣喜,似乎认识得那星芒是什么东西。只见点点星芒,在空中一下耀眼无比,纷纷由一只无形大手操纵着,瞬息间没入那茫茫黄沙里面。蓬蓬蓬,不断的爆炸和黄光、星光从那黄沙大阵中传出来,孔雀绕是八门玄法有成,此刻脸上依旧可以感受到丝丝疼痛。而阵法中透出的不绝的风刀,将四周岩壁削得平整如镜,最后,百鸟王四人从阵法中现出身来,脸上表情惊诧无比。

刚才百鸟王他们算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情况。黄沙大阵,竟然因为力量太过庞大而不受四人控制,爆炸开了,匪夷所思!那边花形和那侏儒狗尾草,全身衣服褴褛不堪,惊疑不定地看着地面,又看看百鸟王等人。

孔雀哑然失笑,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那木中同说侏儒和那美妇恶心,那美妇衣衫褴褛的上半身明显可以看出一马平川来,他竟然是个男人,而且没了包裹的纱巾,那脖子微微凸出的喉结也可以看到。

“方才……方才可是门主相救?”花形惊魂未定。他刚才在黄沙大阵中,虽然百鸟王四人没怎么杀到他,但那无所不在的黄沙竟然能够吸食人的真力。如果那古怪星芒晚进阵法中一点点,他和狗尾草估计就要全身真元尽泄,被打出原型来。

“花形、狗尾草,你们这么多年来还是没长进。如果你们以后修为还是如此,恐怕难免被人打出那花花草草的原型。”那底下传来的孩童声音叹息一声,旋即又向孔雀道:“小子,你来赤兔崖时我就对你已有兴趣。没想到你还是来救我的,实在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小子,你为什么来找我?”

百鸟王站到孔雀身后,用神念道:“主人,这小孩子的声音是谁?可要小心点。那塔雅的云盘刚才照了下,竟然望不穿这地面。”

“你们几个小娃法宝倒是很多。哦,云盘镜,哈玛雅那小丫头竟将全部家身都给你们了,就不怕你们将东西丢了吗?”那娃娃口音老气横秋道。那边那塔雅惊呼一声:“我的镜子!”

孔雀应声望去,只见那塔雅脸上表情欲哭无泪,呆呆望着两只空荡荡的手。

“这镜子也没多大稀罕,碰到我这‘昊天玄黄阵法’就全然没用。小姑娘不要哭,给你!”话音刚落,那塔雅手中精光一闪,云盘镜凭空出现在她手中。刚才竟然是那底下那人将镜子拿了去,这种瞬间破开空间,来去无形的功法,孔雀心中震骇无比,纵然是哈玛雅、无蝶宫主,恐怕都没这份实力吧,就算是破开空间,也不会做得这般无声无息。

“前辈,是这画的主人让我来找你的。”孔雀明白过来那孩童声音的身份后,说话无比恭谨。那慈悲老和尚和才小犬几人,同样大气不敢出一声,似乎对那五行门主甚是敬重。说话间,孔雀已将自己胸前藏好的盒子拿了出来。

“这些人不是天龙寺看守五行门的人吗?怎么看起来事情跟自己听到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孔雀心里纵然有万般疑虑,此刻脸上也不能流露分毫。

“花门主,不知你何时才能够出关?”慈悲老和尚暄了一声佛号。

“哼哼,你们佛道将我封在这里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当年维护昊天玄黄阵法的老和尚老道士,死的死,散的散,有几个还成鬼仙了。好,你们关我在这里,我现在偏偏不想走了。”

那孩童满不在乎地道,口气横蛮,就像一个完全不懂事的孩儿在与他人赌气。

“那木大同施主怎么办?花门主当年用计谋将他拿住,总不能关他一辈子?”

“狼子野心!他纯粹咎由自取,再说他琵琶骨不是我穿的,是你们那些老和尚自己弄的,这事不能全然怪我。当年就是帮你们将他制服,也是几个老和尚求我我才答应,现在放他出来容易,不过放他出来后我可就撒手不管了。”那孩童般的五行门主,仿佛全然不关心五行门一样,言语中对木中同这昔日的五行门大长老似还颇有成见。

慈悲老和尚一听冷汗直流,半晌没说话,喃喃道:“作孽啊作孽。完全是白马寺和西昆仑山听信了他人欺骗……”后面的声音细不可闻,孔雀也没留心去听,那小孩童已唤住了他。

“你手上的画,可是……无蝶给你的?”那孩童声音柔和了许多,想来无蝶二字勾起了他不少回忆。

“无蝶宫主临死前将此画托付给我。让我一定要将此画交给画中人。”孔雀低声道,想起无蝶宫主的死,他心里现在仍然颇为难过。

“好、好……”那孩童声音无比失意,良久,那地底沉寂了好一会,那孩童又道:“你将那画……亲手拿给我,既然是她让你亲手交给我,那你下来吧。”听声音,他心情已然平静下来。

“门主,五行门待你重新振兴啊!”那花形和狗尾草突然跪在地面上,完全不顾及泥土的肮脏,匍匐其上悲痛不已。

“住嘴!若不是你们昔日野心勃勃,一心想争霸天下,五行门怎么会被奸人利用,弄到今天这般田地,偏偏你们当时又只听信木大同这猪一样的东西。哼,现在苦果你们要自己慢慢尝,我已对那什么五行门不感兴趣!”

孔雀心思如电,从那孩童和木大同、花形等人的对话中,他似乎隐隐明白,原来那花形、狗尾草等人是五行门中之人,后来肯定是为了赎罪而和老和尚一起将那罪魁祸首木大同关押起来,同时也是为了能够接近被陷害而封印在山下的五行门主,多年来一直苦苦守在这里,只是那五行门主仍然不能原谅他们。

“孩子,你可懂音律?”

孔雀正在低头思索,那孩童声音已打断了他。他对于那孩童叫自己“孩子”根本就不感冒,虽然这声音听起来尚稚嫩,但那五行门主肯定年纪一大把了,连无蝶都有将近上千年的年纪,那无蝶所爱的这人,估计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略懂一二。”孔雀不明白五行门主为何有此一问,仍是恭谨地回答。

“天地玄黄,乾坤借法。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金木水火土,开!”那孩童嘴里极速念叨咒法,一声声有如黄钟大吕,阵阵轰击众人耳膜。

地面突然光华大作,一道白光闪过,周围涌出一团团赤色的光华。孔雀忽然觉得不对,脚下的地面如粉尘一般松软塌陷,耳边隐隐听到几声惊讶、担心的呼喊,还有人在自己衣角上抓了一把,带是那人只抓住孔雀衣服上一片碎布匹,就在这一瞬间,他被传送到一个火的世界。

四周一片通红,在高温的烧灼下,空气像沸腾的开水一样向上蒸腾,孔雀身上的衣服在瞬间化为灰烬,扣在他手上的天母巡河板顿时躁动起来,孔雀心神微微一动,他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喝道:“黄河九曲,水之精!”

“好小子,原来无蝶竟将那神器也给了你,真实福缘不浅啊!”那五行门主赞了声继续道:“五行之道,在于相生相克。不过世人大多都只知相克,而不知相生啊!”

他叹息过后,孔雀心中一动,心道:“原来这老小子是在提醒我。我这水之精本来只能阻拦火势,时间一长,这火势越发凶猛,而我身上的混沌之力决计支持不了……对了,混沌之力!”

“听说那混沌之力是五行真气归一后新的原力,它是五行之始源,应该可以从这上面摸索到火之力的特性来……”

孔雀想到就做,他只是稍许抽离了些天母巡河板里的水力,而将自己身体中混沌之力逼到那水力的最外延,将水力水力包裹住。只见一触到那混沌之力,火势顿时小了许多。原来刚才那熊熊烈火,与孔雀的水之力的激发不无关系。

那火力一接近虚无本质的混沌之力,如同壮汉出去的拳头打在空气中一般,一个劲往孔雀身边乱窜,却再也不能对孔雀构成威胁。孔雀继续抽离水力,而将混沌元气不断补充到身体水力之外,慢慢地,混沌之力如同厚厚的罩子,将孔雀全身包围起来。

在火中,孔雀竟然感觉到无比的舒畅。孔雀发觉混沌之力在纯粹的火之精华中慢慢改变成通红的颜色,渐渐地,那炙热的火力由混沌之力传导进孔雀身体里,而孔雀竟然丝毫不感到任何的炙热和难受。

孔雀这才恍悟过来,只要自己的混沌之力不拒绝五行之力,那五行之力就可以和混沌力交融一起。而那日之所以被哈玛雅困住,就是因为自己根本没了解混沌力的作用,妄图用混沌力来阻隔土行之力,最后才导致脱力。而且那日哈玛雅已经说了混沌力能摆脱这土行阵法,只是自己那时愚钝而已。

“小娃娃果然聪明!这昊天玄黄阵法,本就是以土之力为基,以火之精元为始。不管来多少人,如果妄图对抗这火之力,除非法力高深,不然都是死路一条。当年佛道二派布下此阵就是为了困我,同时还有不少高人在暗中监视。哼哼,现在此阵法却成了我不出去的借口和屏障。那些白马寺的秃驴想请我出去,却又破不了自己布下的大阵,只能乖乖在外面守着我那些徒子徒孙,可笑啊可笑!”

孔雀心里倒是困惑了,心道:“听他口气,现在不是白马寺关住他,而是请他出来他不出来。真是奇哉怪也!”

“好了,既然这火之力困不住你,想必土之力你一定在哈玛雅那小姑娘那见过,对你也没多大用处。”

烈火渐渐熄灭,孔雀在明明灭灭的火焰中看到隐隐约约一个孩童身材的人在向自己招手。

“小心脚底下。‘昊天玄黄阵法’里面包含无穷变化,幻境无数,你跟着我的脚印。”那模模糊糊的矮小身影淡淡道。

果然,孔雀混沌之力汇聚于双眼,虽然受到火之精华的影响,但是还是勉强可以见到那脚下出现的浅浅脚印,而孔雀本来却未见到那孩童有任何动作,这些脚印显然用神秘力量印上去的。

那火焰终于熄灭,四周空气温度陡然剧降。刚才被烈火烤焦的地面,此刻在寒风下转瞬间被冻得硬如钢铁,踩上去咔嚓咔嚓作响。那地面上的印痕就更加明显了。

孔雀便依着那脚印的提示向前走,边暗自观察四周情况。自己想来是到了那方想所说的第三层禁制之地中,凹凸不平的地面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磨难,原本镶嵌其上,金沙流质材料的符文烙印被弄得斑斑驳驳,许多符文已经看得不甚明晰。四周的墙壁上既有佛家真言,又镶嵌了不少道宗的符文,潮湿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腐烂味道。只是抬头可以见到洞穴那几十丈高的地方,纵横交错着极其有规律的火红和玄土光芒,那光芒蛇芯般吞吐不定,看起来甚是吓人。

“这是什么鬼地方……”孔雀心里嘀咕着,突然心里面的话又吞下去了。他脚刚刚踏上最后一个印记,眼前事物突然风云变幻,一下大放光明,浓浓的花香直冲鼻子里去,同时空气中的温度已恢复了正常。

只见孔雀已立在一个三面环绕着黛色青山,一面朝水的地方。那水从由东面的峡谷中出来,清澈无比,可以清楚看到水中的游鱼和光滑的鹅卵石,而阵阵香气就是那拥簇住自己的鲜花发出的。鲜花是如此之多,草场上一眼看不到边际,那高天之上,正有两个老人凝视着自己。老人的身后,竟悬浮着一座白雾茫茫的仙府庭院。

“敢问二老其中一个可是五行门主?”见到这等人间奇观,孔雀很快就醒悟过来自己一定是在他人法力创造出来的世界里,就如同那哈玛雅的黄沙结界一般,一个结界中就是一个不同与世界的独立空间,此空间完全由施法者操纵。

“你这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那两个家伙有哪里点像我老人家?”

孔雀吓了一大跳,退后一步,向下望去。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粉扑扑的孩儿,扎了一条冲天小辫,滴溜溜的眼睛里面满是不屑,右手叉在腰际,左手向孔雀老气横秋地指指点点道:“难道老头子一定就要——”他又一指那空中肃立不懂的二人,“——像那两个小家伙一样老吗?”

听到一个小小孩儿称呼两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为“小家伙”,孔雀心里一时间实在是啼笑皆非,但他又不敢笑出来,因为他已经听出,这小孩儿的声音,正是自己在第二层中听到的五行门主的声音!

“原来你就是五行门主?”孔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惊讶又崇敬。

“我不是!”那孩童一口回绝:“五行门主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花——非——花!”最后几个字,花非花一字一顿道。

孔雀只觉得自己的头奇大无比!刚才在那第二层时候,他就觉得那五行门主脾气颇有些古怪,现在亲自一试,果不其然,不但古怪而且任性,连说话都如此。

“是是,花非花老前辈,我将无蝶宫主的画带来了。”孔雀尽量低下头,免得那孩童觉得自己不够尊敬他。

“拿出来。”那孩童这时才有些五行门主的威严,声音里面带了一丝颤抖,好像一听到那画甚是激动。

孔雀缓缓将画在那连片的花朵之上摊开,花朵繁茂无比,简直是就天然的席子。

花非花人根本就够不到那画,他人已悬到空中,脸距离那画布不过一尺远,他背对孔雀,所以孔雀看不清他表情。但孔雀耳朵何等敏锐,他已经听到那花非花嘴唇的颤抖。

“无……蝶……”花非花那双小不点的手,温柔摩挲着那画布,仿佛在感受无蝶的体温。他喃喃自语道:“人人都以为这画是丹丘生给我画的,谁能明白这画上搅拌颜料的水却是蝶儿的眼泪。这每一笔,都有蝶儿的一滴泪……”他声音稚嫩却包含感情,只有这时候孔雀才从那孩童样子的花非花身上看到苍老的痕迹,那声音里满是风霜和苍凉,还有懊悔。

“风使,你带这孩儿下去休息。我想好好和蝶儿待一会!”花非花轻声道。

那天空上其中一个瘦高老者,身影已化为一阵风,来到孔雀面前时打着旋儿,老朽的身体躬下道:“风使,带公子进入府邸休息。”孔雀微微一点头,看了一眼那又变得目无表情的花非花,知道他现在沉浸在悲痛之中没心思理会自己,便跟那风使去了。

孔雀刚要施展出御风行法,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一团团风从自己脚下生出,他向那风使微微一点头,任由风带着飞向那空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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