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昭然若揭？昭然而揭！
“柯枕戈！你等等我！”
一大早就看见他行色匆匆地向钟宅门口走去，钟妹妹赶紧追上前，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他讲，因为两个星期的早出晚归，因为两个星期的无法照面……这些因为，其实也只不过是两个星期而已，却可憎的像是已隔了两个世纪！
“钟妹妹？”柯枕戈停下步伐，他疑惑地看向她，“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
“……你去哪里？这么赶的样子！”
“我去哪里好像和你无关，既然你没什么事，那就再见了！”柯枕戈讲完，转身继续向门口走去，在路口等了一会儿，恰巧拦住了一辆的士，甫开门，钟妹妹就抢先一步坐了进去。
“钟妹妹！下来！”
“你不是赶时间吗？别磨蹭了，快点啊！”
“……”柯枕戈闻言，也不犹豫了，坐进去，门一关，说：“司机，兰恩路。”
车子启动了，钟妹妹盯着心焦的他，问：“柯枕戈，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这两周很忙？”不答反问。
“嗯，我在……工作。”
“玩的工作？”
“喂！别这样看不起人！”
“是吗？那今天你怎么不用去工作了？”
“我请假了。”请一周假做最后的挣扎！嘿嘿，为了让你改变主意来帮我啊！
“钟妹妹，你掰得真是合情合理啊！”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小声嘀咕，钟妹妹不打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她抬起头问：“你有没有改变主意啊？”
“……”
“你不会是……完全没有考虑过吧？连想，也没有想过？”真让人气馁啊！
“我不喜欢演戏，也不喜欢骗人。”重复永恒的基调。
“哎！柯枕戈，”长叹口气，钟妹妹笑了笑，望向窗外，脸上尽是阅尽千帆的沧桑，“我想……我还是金盆洗手好了。”
“你……”怎么突然那么悲伤？
“你不喜欢演戏，也不喜欢骗人，我也不喜欢演戏和骗人，可是……这次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一次！好不好？我肯定金盆洗手，这辈子绝对不再演戏和骗人！”竖起三根指头发誓，本来扮演着悔过者的钟妹妹突然又嬉皮笑脸起来。
“……既然你不喜欢，那么最好是一次也不要！直接金盆洗手去吧！”别过头，他冷声道。
“开个玩笑嘛！没点情调！”扁嘴，学肥肉大叔抛去一个嗔怪的媚媚眼神。
“别再跟我说话。”冷冷的，柯枕戈用眼角的余光直接鄙视她。
“柯枕戈……我在你眼中真的那么差劲吗？”钟妹妹心情突然就不受控制地低迷起来，垂下眉睫，她低声问道。
“……你不差劲。”
钟妹妹闻言，心里暖暖的，笑意涨得满满，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只见柯枕戈看向她，湛蓝的眼眸带着的是冰意，说话字正腔圆又顿挫有致：“你是幼稚！”
心像急冻住的水，鲜活地保持着前一秒还暖暖的笑意，眼下却愈发讽刺着她的可笑。
很受伤。
可惜没有时间让她自疗自怜一下自己了，因为兰恩路一到，柯枕戈急急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也不待对方找零就开门冲出车外……可气的是，他明明这么匆忙，却记得在她跟出车外前，当着她的面不容分说地关上车门！
你行！我忍！
钟妹妹耐着性子等司机找了零钱后，她才奔出车外跑着追上去。
上前一把拦住，将零钱递到他面前，柯枕戈却理也不理她，直接拐个弯越过她，目标依然是前方的住宅小区。
你行！我忍！
又快步上前拦住，两人如此几番，钟妹妹很坚持，这次她干脆揪住柯枕戈并趁他未来得及反应前，一股脑将找的零钱塞到他的外套口袋里，板着脸抢在他眉头皱起来前开口：“拜托！钱很难赚的！该省的还是要省！”
“真奇怪……这话竟然会出现在你的嘴里。”
“有什么好奇怪的！钱本来就很难赚好不好！”
“……”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富二代小姐，“钱很难赚”这样的话，钟妹妹竟然能讲得如此理直气壮，柯枕戈不免感到意外，也不过是两个星期没见，她仿佛就判若两人了！
“干嘛这样看我？爱上我啦！”
“……”刚才绝对是错觉！得出结论，柯枕戈没时间多想，也不再和她唠叨，他一个拐弯走进住宅大厅，电梯恰好这时关门上楼，等下一部？他的决定是不等电梯来，直接就往楼递间走去。身后紧跟而来的钟妹妹此刻傻眼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嘀咕：电梯等一会不好吗？敢情这厮要用肉身上去不成？！
“喂！几楼啊？”很没志气的，钟妹妹还是跟了上去，眼见他就要消失在跟踪目测范围内，她赶紧拉开嗓门问。
“……十一。”
十一？！气喘吁吁地一直向目的楼层爬去，钟妹妹两条腿已经像是灌了铅的石膏，又沉又麻！而柯枕戈？仗着自己腿长脚长，早就健步如飞地消失在楼递间，留她一人继续攀登了。
终于摸到十一楼的楼梯间门把手，钟妹妹蹒跚着正欲半摔半爬地步出去，可是她马上止住了脚步，因为透过楼梯间门上的玻璃窗，她看见了！
那个小琴正在和柯枕戈相拥着！
“枕戈，你试着喜欢我，可以吗？”
“小琴，我……当你是我的朋友。”
“自从上次我跟你表白后，你就不再见我了，我好伤心！也好难过！如果不是我妹骗了你，跟你说我自杀未遂，你是不是就……不会来见我？”
“小琴，我……”
“枕戈哥哥！我姐她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拒绝她嘛！”屋里一个女生冲了出来，那优雅的气息和瓜子似的脸庞，虽然拼凑不出她姐姐的古典韵味，但合并在一起却较小琴来得要更精致更可爱些，那张脸，钟妹妹并不陌生。
只是没想到自己学校的系花，范顾琪会是那个小琴的妹妹！
“小琪，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我不管！枕戈哥哥！你就给姐姐一次机会吧！也当做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说不定你们在一起后，你就会发现，其实你也喜欢姐姐！”范顾琪摇晃着柯枕戈哀求。
“小琪……”柯枕戈为难地看着她。
“小琪，姐姐很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但你不要这样……”范顾琴放开禁锢彼此的手，退一步离开柯枕戈的怀抱，垂着眉睫把妹妹拉到一边，改为与妹妹相拥，她埋首在范顾琪的怀中，低声梗咽：“枕戈，很抱歉让你见笑了！我现在……一定很丑，你还是先走吧！”
“小琴，很抱歉不能回应你的情感！我不想因为怕你受伤害而去欺骗你，因为同情 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你是这么美好，值得爱你的人真心的对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好更适合的人！范顾琴一定会幸福！我，先走了。”语重心长地说完，也不等电梯，柯枕戈直接转身往楼梯间走去。
糟糕！钟妹妹赶紧躲到门后，柯枕戈刚好也进来了，二人错身。
好险啊！可惜柯枕戈才走了两三步，眼角就瞄到了不敢动静的她。
“……戏好看吗？”
“呵呵，还好……”尴尬地冲他傻笑。
“……那你继续吧。”柯枕戈面上无甚表情，丢下嘲讽便兀自下楼。
“喂！等等我啊！”钟妹妹忙跟上去，虽然石膏似的脚沉得让她想喊救命，但此刻的她是开心的，因为——
“柯枕戈！我发现你不喜欢演戏和骗人的个性，偶尔还是会很让人高兴的！”
“……你放弃游说我帮你的计划了吗？”
“没有！”
“……”
“反正啊！这次你做得很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点犹豫和同情都不能给哦！虽然你不该这么温柔地给她发好人卡，不过我想她应该还是会死心吧？”
“钟妹妹。”
“嗯？”
“你不是说过，你的事不关我的事吗？等量代换，我的事应该也不关你的事吧！”
“谁说不关了！”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你在我家住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柯大叔要怎么办啊？”
“我舅舅这个月就要离职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舅舅下个月才会离职，难道你……不知道吗？”
又是钟家晚饭时间……
“最近心情很不好，因为我最趁手的高尔夫球杆被张董给敲裂了！”
“我无聊，胡太太她们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爱找我玩！”
“每次公司到了月底，都要忙得我头昏脑胀！”
“我的海地志愿者申请被驳下来了，因为年纪不够！”
“……妹妹？”
“啊？”
“你怎么了？突然笑得这么……碍眼？”拣金啊？笑得那么灿烂！
“哥！我哪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边了！”
“我又不是裂口女！我只是……”
“只是什么？妹妹讲给爸妈听听，也好让心情低迷的大家高兴高兴嘛！”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柯大叔煮的饭菜，今天特别特别的香！”
“……有吗？”
“……没吧？”
“……”
而此刻也在吃饭的柯枕戈叔侄……
“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这个月月底就辞职吗？”
“诶，有点小因素，所以稍微改变了一下计划，下个月再辞职。”
“……小因素？”
“嗯！别问这么多了！赶快吃饭吧！”
“舅舅，你一向藏不住话，做了决定也不会轻易改变，到底是什么小因素能让你……”
“枕戈，舅舅知道你一向很讲原则！好是好，但偶尔变通一下，我也是允许哆！”
“……例如？”
“诶，例如稍稍帮一下小姐这样……”
“……舅舅，你不会是被收买了吧？还是被钟妹妹威胁了？”
“笨蛋！你舅舅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但你为什么会突然……”
“哎呀！别啰啰嗦嗦的！反正你考虑一下就是嘛！”
“舅舅！不要岔开话题，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
“钟妹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你亲自出面劝说我！”
“……”
“舅舅！”
“……吃饭啦！”
这一周过得特别快，钟妹妹的十八岁生日转眼就到了！
除了愁眉苦脸的钟妹妹本人，妹妹爸、妹妹妈、妹妹哥、妹妹表妹、周嫂、柯大厨、大胖爷爷等等等等，所有人都很高兴，钟宅更是由上到下、由里到外地做了不少的布置准备，务求能让钟妹妹的成人庆祝会办得有声有色，令一众宾客终生难忘！
哎——！
数不清第几声长叹止，钟妹妹简直闹心得想抓狂！
这一周！这特意请假下来的一周！这特意请假下来游说柯枕戈的一周！出师未捷在柯枕戈的课题考察小组活动上……老天竟然连这最后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她！
“呜呜！天亡我也！为什么！为期十日之久的河南古迹考察，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把柯枕戈给捎带走了！为什么！谁Help me啊！”
咆哮着在房间内暴走，钟妹妹终于还是在命运的重拳下俯下了身子，她颤抖着手指拨给嫣bo，听着欢天喜地一片的彩铃声，她连连唉声叹气。
“喂？是Mayee啊！祝你生日快乐！”
“快乐……那个，嫣bo啊！今天我家有生日派对，你们会过来吧？”
“我们当然会出席！不过在去你家前，有一场让人兴奋难耐的戏还等着你揭幕呢！一个小时后，我们在糖果系休闲屋见咯！”
“嫣bo！我……”
“怎么了？哦！我知道了，你很期待吧！安啦！时候一到，我们会通知一群朋友过去庆祝的啦！呵呵，真让人迫不及啊！不是吗？”
“……我也很期待，那待会见！”
呜呜！期待自己不要尸骨无存！
现在依然是冬天，时间是钟妹妹十八岁生日这天的午后，地点则是隐匿在信一街深处的糖果系休闲屋。
琴声依然悠扬，咖啡依然浓郁，暖金色的光晖依然打在上层十字彩窗上，依然斜斜地投影在入口处，随着时间的流逝依然悄然地变动着方位，仿若圣基督十字架的影儿依然始终虔诚一如教徒，甫开门依然让人感受到这地圣洁的宗教信仰味，跨过云纹地板上流彩缠绕的十字架，踏入的依然是缤纷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店内，满室一如其名的糖果色系装饰，再加上混搭的各款桌椅和风格各异的壁画，品味依然矛盾出了协调，极端出了美感，视觉出了另类的异度格调……
这样的糖果系休闲屋，依然繁乱着外观静默得一派安然。
“又是你们这几个小屁孩！”糖果系休闲屋的女老板依然扎着高耸马尾，眼神依然犀利，依然穿着黑色的半身围裙，面对着眼前明显是来找茬的四人，她依然化身黑面神boss的角色。
“老板！讲话客气点！我们是来帮衬的！”
“也不差你们四个！说吧！喝什么？”
“麻烦要四杯不加料的白开水。”Annie意有所指，冷笑着开口。
“哼，不要说我不提醒你们，我们休闲屋的白开水是最贵的。”
“怎么个贵法？”
“因为对你们，我很难不加料。”
“果然是你！就是你害我们拉肚子的！”
“是又怎么样？谁叫你们这么自以为是！”
“好啦！Mayee还没来呢！我们又不是来闹场的，何况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气什么啊？”嫣bo赶紧止住怒起的伙伴，暗暗使了个眼色，大家会意，于是都敛下怒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哦？没见一阵，你们怎么突然就这么懂事了？真难得啊！”老板看她们不再像过去那样拽得无法无天，于是也不再计较，一贯直肠直肚的她想了想，笑：“所谓来者都是客，我请你们吃我新鲜烤出来的曲奇饼干吧！至于饮品，你们还是要四杯不加料的白开水吗？”
作为四人帮代表，嫣bo点了点头，待老板一走，Jenny马上低声数落Annie：“你啊！差点乱了我们的计划！”
“不好意思啦！刚才实在是太气人了嘛！”Annie抱歉地吐舌头。
“看来我们粉饰太平的做法果然是对的！你看她……”
“对咩！还说请我们吃曲奇呢！戒心马上就放下来了！”
“ok！待会等Mayee来，我们再开始后面的计划！好紧张啊！”
“呐！一讲曹操，曹操就到！”嫣bo笑着指向门外。
推开玻璃门，伴着“叮铃叮铃铃”的迎客电铃声，钟妹妹面上虽笑，步履却是沉重的，她深吸一口气，牙一咬，便义无反顾地走进来。
坐下，钟妹妹马上双掌合十：“姊妹们！对不住啊！”
“啊？”
“怎么了？”
“Mayee？”
“柯枕戈他参加课题考察小组活动，跑去河南了！”
“什么？！”
“对不起嘛！他要去十天，但现在才第七天！”
“……Gordon知道你今天生日吗？”
点头。
“那他……知道你今天会在这里吗？”
点头。
“知道你需要他的帮忙吗？”
还是点头！
“Mayee！你不是拍胸口说十拿九稳么？”
“对咩！怎么现在会有这样的变故？太突然了吧！”
“Mayee！你和他到底怎么了？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沉默着，钟妹妹慢慢闭上眼，待勇气鼓足后，她才睁开，是时候坦白一切了……
可惜良机错失，因为先一步打破沉静的人，是嫣bo。
她抓住钟妹妹的手，一脸心痛地问：“难道，Gordon他是因为那个小琴？”
“啊？”不是啊！
“不是小雨吗？怎么又会有个小琴的？”Annie问，Jenny和卓wing也疑惑了。
“诶，怎么说呢？”嫣bo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将醉酒事件后所发生的事情始末详详细细地告诉另外三人，众人除了欲言又止的钟妹妹，脸上都幻变着神情。
“什么？！害我被禁足的……”
“让我无家可归的……”
“害我超丢脸地跑回家里去的……”
“竟然是Gordon？！”三人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
“天！Mayee，你的程咬金真多啊！一会小雨，一会又小琴！”
“Mayee，难为你了！早知道Gordon是这种花心大萝卜，我们才不要为了报仇而让你跟他纠缠不清呢！幸亏你没有真的喜欢他！”
“……已经太迟了。”钟妹妹苦笑着，在姊妹面前承认了自己的心意。
“什么？！Mayee你？！”
这次的点头，轻松多了，只是钟妹妹却觉得苦涩，因为——
“原来是这样！Mayee，报仇哪及得姊妹的幸福重要！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你该怎样打败小雨和小琴，然后把Gordon一手擒拿！”
“对！这才是最重要的！Mayee！我们撑你！”
谎言突然不需要再圆了，这该是多么庆幸的事情啊！可是！可是……
咬咬牙，钟妹妹深呼吸，干脆闭上眼把深藏在心底的话大声说出口：“对不起！我对你们撒谎了！”
“啊？”
“其实我会拿钱收买Gordon，并非像我上次对你们所说的那样！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这里的老板，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再赌一次再玩一场！”
“啊！”
“我害怕你们知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拍过拖，更别说是搭讪了！”
“啊啊？”
“而Gordon也不是我的男朋友！至于那张照片，其实是我故意去偷拍的！对不起！是我爱面子！是我撒了谎！你们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好了！只要能让你们气消，我什么都愿意做！对不起啊！请你们原谅我吧！”
“……”静悄悄。
为什么会静悄悄？！
钟妹妹心里慌得就像有人在使劲乱打鼓，拍子完全跳脱了她心脏的节奏，悸动得难受！实在等不下去，她忍不住慢慢睁开了眼，一看！咦？
柯枕戈？！
他茶色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湛蓝的眼眸眨了又眨，嘴角勾起很好看的弧度，在她一头雾水到了极点的时候，从身后掏出一个袋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傻愣愣地接过，再傻愣愣地掏出，结果，她傻愣愣地羞红了脸。
那是她当着所有人的面隔着衣服解下身并一鼓作气地丢进老板黑围裙撑起的兜里，那件从意大利进口由名师设计的拥有昂贵的布料和材质的缀满闪钻的白色蕾丝bar！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出现在他的手中？
血液上涌，钟妹妹别扭而疑惑地望着他，正欲开口询问，柯枕戈就笑了！然后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朵妖艳欲滴的玫瑰花，把她拉起身，贴近并亲昵地别在她的耳后，在一片乌黑的秀发映衬下，人衬花花衬人，美丽得别样娇媚。
“Mayee，我喜欢你，生日快乐！”
字正腔圆，语调顿挫有致，声音虽然不大，清晰度却极高的声音，柯枕戈的表白，像化雪的烈日又像暖心的艳阳，不过一瞬的功夫就将不安的她解救出来——根本没有空不安啊！
因为柯枕戈不容她多想，牵着她的手就冲出了糖果系休闲屋。
只留下……
“Mayee刚才是不是说她骗了我们啊？”
“好像是，可现在看来……”
“她真的把Gordon一举擒拿耶！难道弄假成真了？”
“好厉害！未出手就轻易打败了小雨和小琴！”
“原来Mayee没有恋爱经验！好纯哦她！”
“……被超前了，我们要努力啊！找我们的Half apple！”
“没错！那我们这次就可以报复到店老板了！”
“可是在这一幕上演前，应该先和老板赌了……才算数吧？”
“……你们四个居心不良的小鬼！给我滚！”四人身后，黑围裙老板周身笼罩着一股杀气腾腾的黑暗。
报仇？没机会啦！
“……”
“呼呼、呼！柯枕戈！别、别跑这么快！”
柯枕戈闻言，立马停下，而身后的钟妹妹则措手不及地撞了上前。
“呀！好痛！”摸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鼻头，钟妹妹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没事吧？”
“没事，我……”深呼吸，她低着头接着说：“谢谢你能来，谢谢你跟我告白，我……我很高兴！”抬头，对上他湛蓝的眼眸，钟妹妹的脸又烫了起来，晕！钟妹妹！你的表现好菜啊！竟然语无伦次？万幸的是，总体的意思还是表达出来了。
“你先别误会。”
“啊？”
“你还记得你拜托过我舅舅吧？”
“啊啊？”
“我只是如你所愿，演一场戏，骗几个人……而已。”
“我没有……”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柯枕戈冷笑着，继续：“你想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到了！以后我于你，就再也没有别的利用价值！既然如此，请你不要再耍什么手段，我舅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要再干涉他，也不要再干涉我！”
接着，柯枕戈又说了些什么，但钟妹妹已经听不进耳了。
她内心昙花一现的阳光普照，临冬得那么仓促，什么都没有真正抓住，什么都没有真正留下，仿佛外界才是玻璃罩内的安全领域，而她才是玻璃罩外被冷风咆哮肆虐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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