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髓伐毛？洗髓化貌！
“妹妹这几天，好像……很忙？”
“对咩，每天早早出门，下午回到来就一副筋疲力尽，快要断气的样子……”
“而且突然……好能吃！三碗白米饭竟然还能再添半碗！”
“妹妹姐晚上都是一碰床就睡着了，而且……”
“洗澡洗超久！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老公，你说妹妹她是不是……”
“妈，你的意思是指……怀孕？呀！爸、妈！好痛耶！你们两夫妻不用这么默契吧？小慜，帮我看看他们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国宝熊猫。”
“……”
如果不是某人一路谨慎而巧妙地跟踪，任谁都不会想到，钟家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么女钟妹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穿着一身黑黑丑丑的连裤防水雨靴，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渔网编制的兜子，在人声鼎沸的早市市场里——叫卖？！
“新鲜的鱼！杀了还会翻跟斗的鱼！新鲜的鱼！杀了……”
“傻妞儿！有你这样叫卖的吗？”一个肌肉横生，身型硕大的大汉提着一桶鱼走了过来，他顺手敲了一下钟妹妹的额头，脸上虽是生人勿近的表情，可动作语调却甚是可亲。
“哎呀！瘦肉大叔！你敲得很用力耶！”钟妹妹捂住额头，呲牙咧嘴地瞪他的背影。
一见他要回转身，她赶紧变脸，面容讨好地哀求：“瘦肉大叔！你传授点秘诀我怎么样？这些鱼丑不拉几的，很难卖啊！肥肉大叔待会来了，肯定又一顿捶胸顿足！帮帮我啦！”
“我可不敢帮你！何况孙大圣师徒去取经，九九八十一难，谁帮他老人家了？！所以你啊，自由发挥吧！”
“我晕！又是孙悟空！瘦肉大叔，你拒绝人时怎么除了举孙悟空的例子就没有别的啊？换句台词啦！还有，他老人家有七十二变，我可没有！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那就……”瘦肉大叔沉思了一下，于是满脸正经地说：“你别学猪八戒，总想着偷懒耍小聪明！投机取巧成他那样，几时才能取完经啊！”
“……”我恨你！西游记！
“哎！”钟妹妹大叹，无奈地转回身，手状喇叭再现，面着来来去去的人潮继续吆喝：“新鲜的鱼啊！今生不会再买到的新鲜的鱼啊！死一罚十啊！有买赶快啦！”
“哈哈哈！笨妞儿！你是存心来闹场的吗？这样你都敢讲，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肥肉大叔，您老人家这么早就来啦？”讨好地递上折叠凳，钟妹妹笑得那个灿烂，待对方取过坐下，又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说：“大叔！我可不可以不卖鱼啊？很难卖嗫！而且我也不想做卖鱼西施啦！”
“笨妞儿！我是不想让你卖鱼的啊！”貌似我也很无奈啊！
“真的？太好了，肥肉大叔！那我去店里帮你忙……”
“可是你去哪都让人不放心啊！除了这里可以远离我家店铺，我还真的想不出能把你塞到哪个地方去！让你在这卖鱼，生意也没提上来，哎，我那个后悔啊！”
“大叔！我不是故意的啦！别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我……知道啦，我会努力卖鱼提高业绩，您老人家哪里凉快哪里待吧！”纳闷地继续吆喝，她实在难以忍受这个肥肉大叔那双柔情似水的媚眼！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肥肉满身的大男人！老天，直接Kill me！
“阿飞，你还是赶紧让傻妞儿回你家店去吧！”瘦肉大叔走过去，坐在肥肉大叔旁边。
“阿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破坏力，笨妞儿是地雷！早知道我就拒绝阿燊了，还以为占了便宜，赚了个免费员工……”
“哎！阿飞，我理解，但是你把她丢到这里，再新鲜的鱼也要成为过去式了！”
“所以啊，现在只求能不亏本，我就心满意足了！”
“肥肉大叔、瘦肉大叔！你们很过分耶！”聋子，钟妹妹再也假装不下去了！呜呜！难道我想的吗？最初的最初，她本来是……和柯大叔一起来买菜的！
没错，只是买菜而已，可是她在人家店铺里笨手笨脚地撞倒了小山似的海味，然后又很不恰巧地把肥肉大叔的看店狗给踩了一脚，狗受疼于是就发飙了，在店铺里旋风似的又冲又撞，而发飙过后的结果是——
“……小姐，我想你应该学习一下怎么请求别人的原谅以及怎么正确地表达你的歉意，而不是一做错事就想用钱来解决。”
呜呜！为什么会习惯了用钱解决？！
钟妹妹内心奔泪，弱弱地问：“柯大叔，那你的意思是？”
“在阿飞这里做事，就当作是做义工吧！直到小姐你，能够用自己的力量赚回你该付出的赔偿。”
义工？！我？！钟妹妹？！哦买噶！
“柯大叔，我不是故意的！可不可以不……”
“小姐，看来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这个月月底……”
“做！我做！柯大叔，我对自己很有自信！一定能够胜任的！我是谁啊？！哈哈！我可是无所不能的钟妹妹耶！”
她的确无所不能，虽然是……闯祸！
“笨妞儿，过分的话，我早就把你赶得远远的，才不让你在我家店里搞垮我呢！”
“傻妞儿，阿飞算是很宽厚的了，是我？嘿嘿嘿……”瘦肉大叔一阵别有用意的笑，然后手起刀落，一条原本鲜活的鱼就脑袋搬家了。
吞了吞口水，钟妹妹收回脸上的义愤填膺，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吆喝：“新鲜的鱼啊！大海里刚刚才捞出来的新鲜的鱼啊！活蹦乱跳的新鲜的鱼啊！”
“小妞儿，你这鱼怎么卖啊？”
“很便宜的！才……咦？！哥？”天啊！眼前的大胖子不正是自己的哥哥钟强发？！
“妹妹，这是你的……新趣味吗？”另类啊！
“哥！看见你真好！快买完我这些鱼吧！人家站了大半天，还没卖出去一条！”
“可以是可以啦，但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是来体验生活的！哎！反正别废话这么多啦，快点拿钱出来！”
“体验生活？”
“对啊！”
“你？”
“……有问题吗？”
“你！”
“……钱包拿出来。”
“哈哈哈哈！”钟强发爆笑出声，他一边笑一边掏出钱包，在钟妹妹的白眼下，很努力地止住笑，问：“刷卡行不？”
结果？当然是不行啦！
“哥！难道老师没有告诉你，出门是要带钱的吗？”
“本人一向是带卡主意者！”
哼！我诅咒哥哥你上厕所要给现金！
“哥，你怎么戴墨镜啊？市场很暗耶！你看得清吗？”戴什么墨镜啊？装侦探么？真是的！碍眼！
“一言难尽，哎！对了，需要我实话告诉爸妈，你在这里体验生活吗？”
“你随便编个理由蒙混过去吧！费事他们来这里摇旗呐喊，那我就丢脸了！”
“切，你想得美！那边在聊天的人是？”
“店老板。”
“哦！嗯，时间还早，我先过去聊聊，你就继续体验生活吧！”
“啊？哥！你不是过来帮忙的吗？”
胖手一挥，钟强发赶紧脚底抹油，迅速加入肥肉大叔和瘦肉大叔的侃话天地。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三人相见恨晚，就着钟妹妹这个惹祸精为话题，把她从小到大做的坏事数落了一遍，钟强发终于找到了吐苦水的天堂，三人古今中外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直到钟强发不得不赶回公司，不得不回去主持会议，他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二人，走了。
走了！
钟妹妹看着钟强发那胖胖的身影消失在奔驰车里，然后奔驰车又消失在闹哄哄的菜市场里，她真想仰天长啸，可惜……实在是欲哭无泪啊！
哥，你貌似半条鱼也没有跟我买耶！
“……”我恨你！强发哥！
又是一个让人筋疲力尽的下午，钟妹妹举步维艰地回到家，才躺下，嫣bo就来电了。
“Mayee，赶快出来！我5分钟后在你家门口接你！拜！嘟——”错愕地把甫放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钟妹妹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的确确是写着“通话结束”的提示框，也就是说刚才那个急促的通知，不是幻听？！
嚯地一下弹起，钟妹妹赶紧冲上楼换衣服，来不及洗澡了，所以她狂喷了一身香水，然后香气萦绕地冲下楼又冲出门。
嫣bo家的车刚好也开到她家门口，此时的嫣bo伸出头猛摇手喊她：“Mayee，快点！”
钟妹妹赶紧冲过去开门坐下，嫣bo立马对司机说：“出发！”
她气喘吁吁，待稍微平定下气息，钟妹妹才问：“出什么事啊？这么急！”
“嘿嘿！一匹布长！反正去了你就知道了！”嫣bo说完，突然皱了皱眉头，问：“Mayee，你今天怎么了？香水喷得那么厉害？好呛鼻啊！”
鱼腥耶！就怕不呛鼻！
钟妹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你催得这么急，所以不小心喷多了啦！要不你降下窗吹散一下？”
“天气很冷耶，算了啦！反正待会……嘿嘿！”
“怎么弄得这么神秘？快讲啦！”
“你就期待一下嘛！”
“惊喜还是惊吓啊？”
“Mayee，你讲话很逗耶！肯定是惊喜啦！”
“……”
惊喜？我看是惊吓啊！
车子停在偏僻的巷道外，二人下了车，然后钟妹妹皱着眉头跟着嫣bo左钻右窜，在她熟门熟路的带领下，终于在一条隐秘的小巷子里停下了脚步，嫣bo敲了敲那疑似鬼屋的门，里面传出一句：“东邪西毒？”
暗语？
钟妹妹听见走在自己前面的嫣bo接口：“神仙快活！”
吱一声，只见半人高的门就慢慢打开了，嫣bo弯下腰正欲进去，钟妹妹一把把她拉住，紧皱着眉头问：“嫣bo！这里不太对劲！”
“看你吓的！没事！是Annie她的朋友开的！”
“她的朋友？”
“是啊！好像是一个酒吧认识的哥哥。”
“嫣bo！你老实告诉我，里面到底搞什么飞机？”
见钟妹妹这么紧张，嫣bo也不卖关子了，一番左望右望，见周围没有可疑的人，她这才凑向前对钟妹妹耳语：“……大麻。”
一听，钟妹妹惊了一跳，她不容分说就拉着嫣bo走，脑中只想着要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谁知嫣bo一把摔开她的手，还满脸莫名其妙地问：“Mayee，你不会是怕了吧？”
“我怕！”脱口而出，钟妹妹回转身，突然发现，原来承认自己的恐惧，不难。
嫣bo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眼前熟悉的面孔并不像她所认识的Mayee，那个从来都响应玩乐号召，甚至带头疯狂玩起来的女生！
而钟妹妹哪有想这么多，现在的她只想着像那些曾经被自己嫌弃罗嗦的大人，那些明明苦口婆心却总是不被入耳的大人，语重心长：“嫣bo，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想看见你受伤害！”
“Annie也是我们的朋友啊！”
“但她的朋友不是！听我的话，我们先离开！”
“Mayee，这不像你！你从来没有这么怕事过！”
“不是怕事！嫣bo！而是我们不需要为了证明自己勇敢而去做无谓的冒险，因为敢拒绝、敢say no本身就需要勇气！”
“Mayee，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我也不想懂！总之，你是不会进去咯？”
“不会！”
“那……拜拜！”嫣bo转身向那扇门走去。
“嫣bo！”
“放开我！你很奇怪耶！”
“我们又不是流氓飞女！做自己才是我们的格调啊！”
“见识一下有什么不好？放开我啦！”
“上流名媛见识这个？需要用见识这个词吗？我们走啦！”
钟妹妹冲上前又一次拉住她，但嫣bo还是奋力甩开了手，就在两人如此僵持反复的时候，半人高的门突然被冲出来的几个人大力地撞开，定睛一看，带头的正是Annie和Jenny！
她们也瞄到了她俩，神色慌张地赶紧招手喊：“Mayee！嫣bo！有条子混进去了！快点！我们赶紧离开！你们的车子呢？哪个方向？快点！”
啊？这又是在上演哪一桩啊！
事出突然，钟妹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盲目地跟着大家跑，几个转弯几个上下坡，钟妹妹、嫣bo、 Annie和Jenny四个人跑到停在巷口的车子边，上车后把门一关，也管不得旁人了，吩咐司机立即启动车子，一溜烟就开出这片是非之地。
嫣bo和钟妹妹回过头看，只见那几个有幸逃出来却不幸没有逃逸工具的人，不多时就被随后追来的警察压制在地上，现场乱哄哄一片，警鸣笛声忽远忽近。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嫣bo完全被惊吓住了，她拍拍起伏不定的胸口，这才扭过头不解地问后座的Annie和Jenny。
“呼呼……吓死我了！我也不知道，只晓得刚才那一堆人在那里争抢大麻，突然有个人掏出证件和枪说自己是警察，让我们都不许动，大家一急就散开了，我和Jenny就跟着别人跑出来了！好险啊！差一点就被抓住了！”
“是啊！幸亏你们俩没进去！否则现场这么乱，被踩死或被抓住都有可能！我俩刚好去了趟厕所出来，离门口近，所以才会这么好彩地逃过一劫！”
嫣bo和钟妹妹听了都默契地向对方看去，两人静静地相视，突然就笑出声来。
在紧张惊险的当下，这笑实在出乎惊魂未定的二人之料。
“你俩干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怎么都笑得那么厉害！”
“对咩！我现在还在发抖！根本就笑不出来！你们到底怎么啦？”
久久，嫣bo才敛下笑意，把手伸过去，轻轻握住钟妹妹伸过来的手，用力紧了紧，这才抬起头向二人解疑：“Annie、Jenny，你们敢去吸大麻，很帅！但比起你们的这种帅气，我觉得Mayee那种更帅！才是真的帅！”
“啊？”
“嫣bo？”
“其实刚才是Mayee拦住我的，否则我早就进去了，如果不是她，也许此刻我不会在这里和你们聊天，也许此刻被按倒在地上被带到警察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
“……Mayee拦住你？”
“为什么？”
“我刚开始还以为Mayee是怕事，”嫣bo转头看向钟妹妹，见她微笑着似在鼓励她继续，于是她又看向二人，神情复杂：“吸食毒品，其实很蠢！因为那样的我们，只不过是通过外物来证明自己的大胆妄为，甚至只是为了不让旁人看出自己的懦弱罢了。”
见她们依旧不能理解，嫣bo顿了顿，又说：“Mayee刚才说得对！我们不需要为了证明自己勇敢而去做无谓的冒险，因为敢拒绝、敢say no本身就需要勇气！我们是谁啊？上流名媛耶！才不需要靠外物来撑场！做自己才是我们的格调！这句话真是当头一棒啊！所以我才会说Mayee帅啊！难道你们不觉得？”
闻言，Annie垂下眉睫，重复嫣bo 那句话：“做自己……才是我们的格调？”
Jenny则呆呆地看向坐在右侧的Mayee，细细回味消化着嫣bo的话，然后突然就扑上前抱住她，佩服地说：“Mayee！你真的是我的偶像！太帅了！你说的太对了！”
Annie回过神，也嘻嘻地笑着扑上前揽住前座的嫣bo：“嫣bo！Mayee超帅！你也不赖！”
钟妹妹回抱住Jenny，能帮到朋友的感觉，真的很棒！她笑着，真诚地道：“姊妹们！你们都很棒啊！我为你们骄傲！”
“嘿嘿！我们都是最棒的！”
“没错！我们是宇宙最强五姊妹！”
“咦？”
“Annie，怎么了？”
“……我们好像忘了！”
“一个人……”
“卓wing！”四人齐声惊呼。
结果是，卓wing和她的男朋友都被逮捕拘留了，幸亏两人都没有检测到有在吸食，所以有惊无险权当买了一个教训，二人事后发誓永远不再碰这些“东邪西毒”！因为……
太凄惨了！
卓wing的父母是一路把她骂回家再骂回房间再再骂到她睡着觉为止，而她男朋友就比较不好彩，是一路被父母打着回到家，而且他不仅要整夜罚跪，还不允许他打瞌睡！
“……哈哈！你朋友的父母算不错了！要是我妻子知道，非扭掉我两个耳朵不可！”
“瘦肉大叔！你在幸灾乐祸啊！很欠扁耶！”
“没有幸灾乐祸啦，哈哈！”
“还说没有！”钟妹妹正想再挤兑他两句，客人来了……
“小妹妹，这鱼新鲜不？”一家庭妇女打扮的客人走来。
“当然新鲜！这位美女啊，你想要点什么？”
“有什么好介绍啊？”拎着环保购物袋，客人有些犹豫。
“金线鱼，煎着吃最棒！这种带鱼肉厚着，你看这光泽，多新鲜啊！还有马鲛鱼，骨头少，小孩老人最适合吃了！”
“买一斤马鲛鱼，有没有便宜点？”
“本来没有的，因为我们开价一向公道！不过美女如果要的话，两斤给你八折怎么样？”一说到优惠，钟妹妹就低下了音量。
“两斤？怎么吃得完！”
“这鱼重的都是肉！这样的价格绝对优惠，何况美女你一看手艺就很不错的样子，买回去煮，我还怕你的家人不够吃呢！”
“呵呵，小妹妹你真会说话，那就买两斤吧！”
“……”
“谢谢惠顾！”钟妹妹喜滋滋地送走客人，把钱塞进兜里，回转头正想继续挤兑行动，但……咦？
“瘦肉大叔呢？”
“阿寿见你能应付好，就回档口啦！”
“肥肉大叔，你来啦！”
“呵呵，没想到笨妞儿你嘴巴还挺甜的，最近看你卖鱼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那当然！好歹我可是钟妹妹耶！什么困难我不能克服的！”
“哈哈哈！看你得意的，以后看来不能再叫你笨妞儿了！”
“肥肉大叔！你早就该改口了啦！笨妞儿笨妞儿的，很土耶！”
“对！哈哈，我应该唤你……卖鱼西施！”
“……算了，这样的西施不敢当，还是笨妞儿吧！”
“你这鬼精灵，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先？”
“玩这一套？肥肉大叔好童年啊！”
“选一个嘛！”媚眼儿一个。
“哇！别使你那眼神！先苦后甜！那就……先坏的吧！”
“坏消息就是，你这两个星期虽然特别努力，也帮我赚了不少钱，不过很遗憾的是，你所赚的离赔偿金还有一段不少的距离，所以阿燊还是要走！”
其实，钟妹妹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的……
可是，当自己真正听进耳朵里去，才发现竭尽所能地争取依然挽回不了残酷的现实，心情会这样排山倒海地难过！这两周，一直等待的“奇迹”二字，最终还是没有眷顾她。
“阿飞大叔，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能在你家鱼档帮忙，我这两周真的学到很多东西！至于余下的赔偿金，我会继续留在这里帮忙，直到完全还清！也谢谢阿寿大叔，虽然他经常凶巴巴的，总是说要来打发时间，可是他其实人很好，不但经常跑来这里陪我，还和我聊天给我支招……呜呜，谢谢你们！”梗咽着，钟妹妹忍着泪笑着对阿飞大叔说。
“笨妞儿！别像个真的笨妞儿似的，给我努力赚钱！知道不！”阿飞的一双媚眼也开始湿润起来，抹了一把眼角，他嗔怪她：“笨妞儿！傻妞儿！别在我面前掉眼泪，人家很感性的嘛！真是的，不是还有好消息没公布吗？哭什么！”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虽然你家柯大叔一定要走，但他决定多待一个月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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