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爬在桌子上时,那轻微的呼吸越来越近了。
呼吸声虽然越来越近了,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人进来。当下我在心里疑惑,难道那敌人觑知我们是假装中毒的?
当客栈完全安静下来,所有投宿的客人都入睡之后,数条人影跃到了走廓外面。
我与轻风立即绷紧了神经。
奇怪的是,那数条人影并没有推门而入。
真狡猾的敌人!
正当我疑惑之时,耳里再次传来了阵阵轻微的脚步声,凭脚步声我能确定前来的人数大约有六个人。
第二批杀手了。
第一批杀手去了哪里?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六个蒙面黑衣人手提着大刀,目露凶光小心地走进了房内。当他们看到饭桌上那些剩饭剩菜和那空空如也的酒壶时,眼睛里都露出了得意的笑。走到桌前时不再像刚进房那样小心了。
两个蒙面人举起大刀就劈下去。
雇主说过,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的人头带回去才能兑现银两。
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用力一挥,劈向轻风的大刀立即被他的利剑格开了。而劈向我的大刀却劈了个空,我身形一闪,早已闪开了那把劈下来的大刀。
“你们没有中毒?”蒙面人吃惊地叫着。
我嘲笑着:“凭你们下三流的手段就想取我的性命,也太不把我放在眼内了。”身形一闪,闪出了房内,跃上了瓦面。
六个蒙面人立即追杀而来。
跃上了瓦面,我只是背手而立,看着六个蒙面人跃上瓦面把我团团围住。看他们的行动,我可以确定这些杀手只是一些亡命之徒,并非有过硬的本领。
要取我性命的人太轻视我了。
心里有点恼火,要杀我,不请一顶一的高手,却请这些下三流的杀手,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
示意轻风不用出手,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轻视不得的角色。
“一起上吧,省得我一个一个地动手。”我狂傲地嘲讽着。
“上。”六个人当真一齐举刀劈来。从中也可以看出他们都是些不入流的杀手。
我一个燕子冲天,跃上半空,轻轻松松地闪开了六把刀。旋身落下,从轻风的手里接过利剑。
我的剑法不敢说是最好的,对付这些下三流的江湖混混,我只出手三招,便挑了六人的大刀。
“别动!再动就让你人头落地!”我用剑架在一名男子的脖子上,冷声警告着。
六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好像他们都是武林高手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被人打败一次就会天地变色似的。
“好身手!”夜空里忽然传来低沉的赞叹声,便见十二个黑衣蒙面人乘着夜色而来。
我心下暗惊,难道是第三批杀手?
而正在此时,又有两个人跃上瓦面来了。
眼角余光扫去,微愣一下,我疑惑:怎么会是他们?
跃上瓦面的两个人正是夏擎天与他的红衣女随从。夏擎天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只是看似温和的脸上隐含着怒气,平和的双眸深处净是阴冷。而他的女随从手握着软剑,气息有点凌乱,似是和别人交过手一样。晚风吹起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她也无暇去顾及,只是握着软剑护在夏擎天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下面看。
就他们这副表情,我能确定他们不是雇主。
难道他们也遭到了袭击?
手腕一转,剑身一划,划破被我控制了的那名男子的喉咙。
男子惨叫一声,倒在瓦面上,鲜血从他的脖子上流出来。他瞪着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我,死不瞑目。
看到刚刚出现的第三批杀手落在了瓦面上,我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手中的利剑优美地划了一圈,站定时鲜血从剑身上滴下来,一滴,两滴,三滴,不停地滴着。
第二批杀手一共六人,全部倒在了瓦面上,全部都是喉咙被划破。
六具尸体顺着瓦面的陡滑了下去,滑过的瓦面上留下斑斑血绩,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阴森而恐怖。
我傲然地立在瓦面上,手握着滴血的剑,冷冷地看着刚刚落在瓦面上的第三批杀手。
看到又出现了杀手,轻风急急地闪到我的跟前,把我挡护在他的身后。
“风闻东宫太子有着不错的身手,想不到大敌当前还要缩在手下的背后。”那十二个杀手并不急着出手,反而出言对我冷嘲热讽。
此时又从客栈里再跃起几个蒙面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由他们的眼里那抹喋血看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一跃上瓦面,便见夏擎天的红衣女随从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她一边把夏擎天护在身后,一边用软剑指着一名看似头目的蒙面黑衣人质问着:“说,是谁派你们前来暗杀殿下的?”
“你们到地狱里去问吧。”几个黑衣人把夏擎天两人团团围住,那名看似头目的黑衣人沉冷地吩咐:“上!”说完率先挥着大刀劈向夏擎天。
大敌当前我也无心去观看夏擎天的情况,凤目森冷地看着第三批杀手,冷冷地道:“你们是东王的死士吧,一起上吧,我倒想看看龙骜的死士有多么的厉害。本太子的人头就在这里,有本事的你们就来取吧。”龙骜此时还在仓州,调动这批死士的人除了李逸之外就是淑妃娘娘了。她不是要李逸不可轻举妄动吗?看来这批死士是李逸私下调动的,也有可能是假借淑妃的意思调动的。
我在大婚当晚抛下未揭喜帕的新娘离宫,此番举动肯定会让李逸倍觉气愤,从而逼得他不得不私调死士刺杀我。在宫外,刺杀我的杀手谁能查出来?又有谁会承认自己是雇主?我一旦离开了皇宫,便是他们刺杀的好机会。
为首的死士冷笑着,一使眼色,其他杀手立即出招扑来。
我挥着手中的剑,跃过轻风,在空中划动剑身,全身的内力运于剑中,剑气在夜色当中散发着喋血的光芒。杀手们纷纷躲过剑气,一齐冲天而起,十二把利器无情地朝我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