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
否则的话哪会做出这么不正常的举动。
慌张的将目光投向曲儿请求支缓,耐何曲儿只要轻轻的摇了摇头,东方萱以为自己就快被放弃的时候,曲儿走上前去。
“爷儿,既然有客人不访请进屋内详谈,萱萱还要陪曲儿再走一会呢。”轻柔细语,在紧绷的气氛中显得突兀,却也恰到好处的缓解了这份紧绷。
东方卫极挡住的那个男人,东方萱看不明确,曲儿却看得清清楚楚,刚进门的那一刻,他眼中的阴气让人看得心惊,而此刻,他眼中的茫然又让人看得心疼。
“对嘛对嘛,这是你们的事,压根就跟我没关系嘛。”东方萱急切的宣称,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大哥二哥却老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
这样她岂不是永远都长不大?
她才不要呢。
东方烈极看着东方卫极,半晌之后,东方卫极才极缓极缓的点了点头。
东方萱松了一口气,庆幸得到自由了。
迫不及待的走回曲儿身边扶着她,省得二哥一个高兴又把她往里拖。
男人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力道把握不定,握着她的手都快痛死了。柳眉一皱,她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疼痛。
就是快要被撕裂的疼痛……二哥从来不曾这么失控过。
为什么……
还来不及想清为什么,熟悉的疼痛再一次袭来,东方萱膛大双眼,再一次不敢置信的看着紧握着她手臂的大手。
老天,二哥想废了它吗?
“二……”
叫嚣的声响不见了,如有的怒焰都烟消云散了,她再也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咬着唇,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紧抓着她手的男人。
那张脸,曾经日日夜夜都在她的脑海里徘徊,如今,他真的站在她面前了吗?……
她的桎离回来了吗?……
“你……”她刚想开口。
“你是谁?”他却已经开了口。
精致的小脸瞬间惨白一片,小脑袋用力的摇着,双眼更是定定的看进他的黑眸,直到许久之后,她才开口。
“你……问我是谁?”多可笑的台词。
而她也笑了,泪顺着她的笑布满了脸郏,她拼命的笑,拼命的摇头,多好笑,她等了三年,盼了三年,就盼回来一句“你是谁?”
曲儿有些担心。
“萱萱,你没事吧?”
她还是摇头,一味的摇头,东方烈极一看妹妹的样子就急了,他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会惹妹妹伤心的,没想到一见着面就把萱萱惹哭了。
快速的出拳,毫不客气的袭上他……洛残的右脸。
没有防备的一击,让他偏过了头,嘴角丝丝血色隐现。
“萱萱……”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袭击了,只是喃喃自语着萱萱的名,双眼从头到尾就不从离开过她的身上。
曲儿轻轻环着伤心欲绝的萱萱,让她的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哭个痛快。
“我们见过,我们认识对不对?对不对?”洛残的表情几近激狂,他激动的想要将东方萱拥进怀里,却被她一个泪眼打回。
“不。”萱萱气急的嘲着他大吼,“我不认识你,从来就没有见过你。”
然后,她站得直直……
她一直都很坚强,所以,能在失去他之后生下可可,与可可相依为命,但是她的坚强在碰到他遗忘时,全都不管用了。
“你们需要谈谈。”
东方卫极将妹妹拥在怀里,朝着东方烈极使了个眼色,东方烈极点点头,将洛残带进内院。
曲儿没有跟进去。
她没进去的必要。
感情的事,该是当事人自己去解决,她不去凑这个热闹。
“姐姐。”
惊呆了的宇文梦玲被她唤回了神。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见过洛残,只是听说过,一个常见呆在深闰中的大家小姐,哪有可能随便认识别人。
曲儿轻笑,朝着冯彩蝶招了招手。
“麻烦你扶我一下。”
过大的肚子,过重的衣物,确实让她行动不便。
黑着脸,冯彩蝶还是接过了手。
“姐姐,咱们再出去走走,等他们谈完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知晓的。”
宇文梦玲似懂非懂的额了额首,两人再一次被搀扶着,在日阳的照耀下,安步当车的闲逛着。
这一次。
她们身后,该没有人跟着了吧!
正厅中,气氛凝重的一触即发,洛残的双眼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萱萱,而东方卫极和东方烈极两兄亦是紧迫盯人。东方翔和单于纯夫妇在他们进入正厅后不久也赶了过来,身后的风晓还牵着可可。
东方翔的愤怒明明白白的表现在脸上,哪个为人父的不为自己的儿女心疼,洛残却狠下心抛弃了萱萱,让她不得不一个人搬到外面去,这笔帐没那么好算。
除了眼神的交会,没有人开口,风晓悄悄的将可可往后拖,她再不知情也知道眼前的局面似乎不怎么好看。这种情况下,通常是离得越远越安全。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翔不善的问。
找了三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在萱萱快要把他忘掉的时候,他倒是自己跑出来了。上回东方卫极将情况全数交代清楚,所以,东方翔也不至于太吃惊,只不过是讶异他会自动找上门来。
“他自己找来的。”东方烈极轻哼了一声。实在难以欢迎洛残的到来。
所有人都站在厅里看起来实在是很怪异,无论呆会要谈的是什么,还是心安平和才能谈出结果来,单于纯牵着女儿的手,让所有人都各自找位置坐下来,风晓机灵的乘着他们动的时候,把可可带出去。
“萱萱,你要是不舒服,娘先带你进去休息。”单于纯不忍心看到女儿再难过,深爱的男人,一声不响的消失了也就算了,到头来却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只要是女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
她的萱萱是坚强,可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红肿着双眼,东方萱摇了摇头,她已经不哭,不再落泪,脸上没有半丝泪痕,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布了些许薄雾之外,她的表情已经看不出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