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因为这样,更让单于纯担心。
萱萱的坚持,让当娘的只能放弃带她离开的想法,继续坐着,丫环随后上了茶水点心,没有一个人去动。
“爹娘,大嫂和曲儿还在外面,你们出去陪陪她们好不好,这里有大哥二哥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认错人而已,解释一下就没事了。”她的语气很轻松,她的眼神很无视,她的心正被紧紧的揪着。
东方萱全完全无视内心的痛苦,他的眼神不会骗人,他是彻彻底底的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曾经,她以为那双眼眸之中只能容得下她。
如今,他的眼中有她,却是全然陌生的她。
上天跟他们开了一个多么大的玩笑。
“萱萱……”
“相信我好不好?”女儿的拿手好戏就是对父母撒娇,东方翔和单于纯无耐的额额首,朝着两个儿子使了使眼色之后,牵着手走出正厅。
厅内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一样的对视。
只有东方萱哪儿也没看,禁自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口轻饮,然后,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我叫东方萱,还未请教……”
“洛天离。”
东方卫极和东方烈极互视一眼,不明白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们怎么又开始自我介绍起来了呢。
东方萱有礼的轻轻额首,表示已经知道,真的很巧,至少他的本名之中还有个离字。
“他是洛家的当家。”,东方烈极是时提醒洛天离的身份。
东方萱再次点头。
“刚才的误会还请洛大当家别放在心上,若有冒昧之处还望见谅,至于洛大当家会上篷莱山庄应该是找我大哥谈公事的,我就不打扰了。”,洛家与东方家争水运一事,东方萱亦有耳闻,不过,这种事轮不到她插嘴。
站起身,她便要离开。
洛天离神情一绷,不及思考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身形一闪已经挡在她的身前。
东方萱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尽管心中颇为讶异,她只知道桎离的力道大些,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武功,而且不弱,至少,能和大哥二哥交上手。
“你不能走。”蹙着眉头,洛天离硬是不让她走。
“凭什么?”仰起头,东方萱冷了脸。
“我不准你走。”霸道的宣布。
东方萱轻哼一声。
绕过他,禁自走出去,他说不准就不准了?若真信他,东方萱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而她当了四年的傻子,够了。
身形一闪,他又一次挡在她的身前。
“我不准你走。”他固执的再次宣布。
东方萱努力忍住不翻白眼,这个男人为什么越活越回去了,一投眼,看向坐着一动不动的两尊活佛。
“大哥,二哥,你们不说点什么?”
东方卫极才慢条斯文的站起身来,慢条斯文的走至洛天离身边,技巧的将洛天离和东方萱隔开,“洛大当家有事不妨坐下来慢慢谈。”
妹妹的态度他看得一清二楚。
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在他挡住洛天离的时候,东方烈极已经和东方萱一起踏出正厅。
洛天离紧握双拳,却不得不和东方卫极坐下来“慢慢。”的谈。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清楚。
他甚至不知道叫住她想要干什么,只是不想她从他眼前离开。
而这种奇怪的感觉差点逼疯了他。
是的。
他应该和东方卫极好好的“谈谈。”
“洛残不是跟东方家是敌对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篷莱山庄?”
“朱爷,这生意上的往来,来来去去是在所难免的。”
“我不管,他们必须交恶,东方家才会离开黄金城处理这边的杂事,否则的话,老子凭什么去黄金城,上一次的人仰马翻还不够吗?”
“可是……篷莱山庄和洛家的事咱们都插不上手。”
“……”
“朱爷?”
“闭嘴,没用的东西……东方家水运由洛家南运先牵制着,看到那个快要病死的女人没有,夫人?管她是谁的夫人,都给我绑过来,我就不信,有了人质,他们还不乖乖的迎咱们上黄金城。”
“朱爷英明……可是,要从篷莱山庄把人偷出来不容易。”
“笨。”
“啊……好痛。”
“还知道痛啊,你不会乘别人一不注意,找人在外头绑了她们,谁要你进山庄的。”
“是是是,属下马上就去安排。”
“回来……”
“朱爷还有什么吩咐。”
“要好好的,别伤到人,这人质可是很重要的。”
“朱爷,要不要多抓两个回来,那个大肚婆说不定也有些份量。”
“有个屁份量,没看到扶着她的那个丫环有多不情愿吗,那张脸黑的可以做夜叉了,得宠有地位的人哪个敢这么对待她,找个没用的人来干什么?你养着?有份量的抓一个就够了,别给老子自作聪明。”
“是是是,属下马上就去安排。”
一袭紫衫,贵气迫人,一手持扇,一手横于后腰处,黑发成束以紫玉束之,立于紫衫男子身后的两名青衣男子则是低沉内敛,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这名男子于他身后两名属下,一大早便立于篷莱山庄前,昨日洛残之事,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今日门卫晚了半个时辰开门。
山庄长白山山木制成的大门一敝开,紫衣男子便立刻上前去,玉骨扇轻摇,神情自然而高显,“不知庄主可在山庄?”
门卫回礼,“不知阁下是哪位?寻我家庄主有何要事?”
紫衫男子扬唇一笑,莫测高深的眼眸直透过门待直达庄内,沉默半晌,才道,“在下朱子棣,有要事求见。”
门待被他的贵气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请稍候,容在下通报。”说罢,转身进去,另外三个分守大门,不见丝毫怠慢。
紫衫男子在等候期间并没有停闲下来,反而渡着步,不声不响的打量门待和门内的事物,他身后的两名属下始终恭敬的立着,不曾开口说过半句话。
不一会,进去的门待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