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厚黑学全集
11098900000160

第160章 人情世故厚黑学(16)

古语云:“侯门一入深似海。”人人都期盼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力,为此不惜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相互算计。因此一旦身涉权力场,就必然处于激烈的角逐中,必然遭到各种复杂的算计,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很多人有着极高的情操和自尊,他们是抱着自己远大的理想和志向,想要通过借助权力来大施拳脚而踏上谋权之路的。但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中,如果每时每刻都将仁义道德、个人尊严摆到面前,无异于主动放弃了谋权的行为。厚黑学的观点是,想要谋取权力,有时势必要在保守道德和尊严的底线下,舍弃一时的道德和荣辱观念,做到“寡廉鲜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会成功。

唐末五代时期的冯道自号“长乐老”,活了73岁,一共为5个朝代的10个皇帝服务过,在这些皇帝手下,冯道都是身居高位,更是当过6个皇帝的宰相。而总览他所服务的皇帝中,有4个朝代都是靠阴谋与武力夺取政权的,而契丹又是趁乱入侵的;这些皇帝也大多够得上是“乱臣贼子”或昏君、暴君,除了个别皇帝还像样外,其余的都有各种劣迹暴政,其中晋高祖石敬瑭更是靠出卖领土、引狼入室才当上儿皇帝的卖国贼。

冯道生于唐僖宗中和二年(882年),他自幼性格敦厚,爱好学习,写文章很厉害,生活俭朴,穿破衣服、吃粗茶淡饭也很高兴。冯道的祖先并不是什么名门士族,他的成功完全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唐朝末年,冯道看到晋王李存勖颇有作为,就投奔了他,河东监军张承业重视他的“文章履行”,推荐他成为李存勖的亲信。这样,冯道正式踏上了仕途。

冯道起初担任的是晋王府中的书记。在李存勖和后梁在黄河两岸对峙的时候,冯道作为李存勖的亲信,却以身作则,继续过着非常简朴的生活。在李存勖灭掉后梁以后,因为出身寒门,冯道也并没有受到李存勖的重用,但也做到了户部尚书、翰林学士。当时他家里人过世,他却只能徒步奔丧,非常困窘。李存勖死后,明宗李嗣源即位。李嗣源想以文治国,于是任命冯道为宰相。李嗣源在位近10年,休养生息,年屡丰登,是五代时统治时间较长的皇帝,也是个颇有作为的皇帝。当时天下承平,政局稳定,在当宰相的7年时间内,冯道颇有一些作为,为国为民出力很多。

后来明宗去世,李从厚即位后,后唐政局突变。阂宗李从厚即位不到4个月,应顺元年(934年)四月,河东节度使李从珂起兵叛乱。尽管自己是前朝元老重臣,但冯道看到李从珂的兵力十分强大,不可战胜,便顺应时势反戈一击,率领百官迎接李从珂,并进献请李从珂当皇帝的劝进书。李从珂便顺势杀了李从厚,登基称帝。这样,冯道成了新朝的功臣。当时李从厚对这个不忠的前朝元老很不放心,不敢委以重任,就把他调到外地做官。冯道也并不怨天尤人,优哉游哉,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

清泰三年(937年)闰十一月,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勾结契丹攻入洛阳,李从珂自杀,后唐灭亡,冯道便归顺新建立的后晋,并被任命为宰相。石敬瑭当皇帝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要实现起兵前对契丹主耶律德光所许下的诺言。这些条件都异常苛刻,尤其是向耶律德光自称“儿皇帝”,上尊号于契丹皇帝和皇后,对国家和臣民都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至于去契丹当册礼使的人,更加需要忍辱负重。石敬瑭认为只有冯道才能充当使者,但冯道是宰相,所以石敬瑭很为难,恐怕冯道拒绝。谁知他刚一开口,冯道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冯道在契丹时,耶律德光为了试探他对自己是否忠诚,曾派人劝冯道留下,冯道厚着脸皮回答说:“后晋是儿子,契丹是父亲,在两朝都是做臣下,哪里有什么分别呢?”他甚至都已经把契丹的赏赐全部卖掉,换成柴炭,并对人说:“北方严寒,老年人受不了,只能备着。”居然作了在北方长住的打算。后来,耶律德光同意他返回,他又3次上表要求留下,被拒绝后还拖了一个多月才上路,路上边行边歇,两个月才出契丹境。从契丹回来之后,由于和契丹的关系处理得很好,冯道十分风光,被封为鲁国公。在石敬瑭统治时期,冯道一直备受恩宠。

后晋出帝开运三年(946年),耶律德光率领30万契丹军队灭了后晋。耶律德光进入开封后,冯道应召到达,耶律德光责问他说:“你是个什么老东西?”冯道回答说:“我只是一个没有才能也没有品德、既傻又痴的老头而已。”耶律德光听后居然很欢喜,于是任命他为太傅。不过,冯道认为契丹毕竟是少数民族政权,不可能维持长久,就开始为自己考虑后路问题。因此,他想方设法地保护了一批投降契丹的汉族人,为自己日后的仕途留下退路。后来,契丹果然被迫撤回,而冯道也趁契丹败退之际逃了回来。后来,石敬瑭的大将刘知远趁机夺取了政权,建立后汉,冯道因为保护汉人而得到赞誉,被拜为太师。

4年后,后汉大将郭威扯旗造反,带兵攻入都城汴京。冯道故伎重施,率领百官迎接郭威称帝,为此又当上了后周的宰相。郭威去世后,柴荣即位,是为周世宗。割据一方的后汉宗族刘崇勾结契丹,企图趁新君初立、国基未稳的大好机会一举推翻后周。柴荣打算随军亲征,以鼓舞士气。但冯道力劝皇帝不要亲征。周世宗大怒,不让他随军,让他监修周太祖陵墓。不料柴荣出征后,大败联军,而就在柴荣凯旋的时候,冯道也终于油尽灯枯,死在了自己家中。

认清你的朋友和敌人

在谋权和固权的道路上,相互打交道的往往是那些争夺同一个目的物的对手。参与竞争的对手有很多,形成一个“局”。作为竞争中的并不占绝对优势的一方,甚至是势力较弱的一方,如何在这场局中胜出,最为关键是看准自己的朋友和敌人,充分地利用你的朋友,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你的敌人,这样就可能形成以多打少、以大打小的优势,从而取胜。值得注意的是,随着局势的发展,朋友和敌人都是随时发生变化的。

东晋时期,大将殷仲堪和桓玄、杨佺期形成三股势力。在这三股势力当中,桓玄实力与野心最大;杨佺期为人骄横跋扈,常常自高身价;而殷仲堪才智和实力平平。由于桓玄和杨佺期野心都很大,因此他们的之间的矛盾很深,殷仲堪正是善于把握局势,拉拢势力较弱的杨佺期,共同对付桓玄,使他不至于被桓玄吞掉;当然,他也深知权力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如果他帮助某一方吞并了另一方,那么这个盟友立刻就会成为自己的下一个对手,因此即使在合作的时候,也和自己的盟友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

后来,桓玄被推为盟主,更加志得意满,不可一世。杨佺期就更加无法忍受桓玄,想要在他登坛宣誓时叫他横尸就地。殷仲堪尽管也不喜欢桓玄,但是他也对杨佺期兄弟的勇武过人心怀顾忌。他很清楚,如果杨氏兄弟杀了桓玄,那么之后自己就是他唯一的敌人了。因此,他一得到杨佺期偷袭桓玄的消息,马上就出面制止了。杨佺期也只得罢手。到晋安帝隆安年间,桓玄受命都督荆州四郡,其兄桓伟又任辅国将军和南蛮校尉,桓玄权势扶摇直上。这下,殷仲堪也担心起桓玄可能对自己不利了。他想起杨佳期和桓玄实在称得上是冤家对头,因此不如把杨佺期纳入自己的盟友体系,那样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于是,他以婚姻为纽带,将殷、杨两家的政治生命拴在了一起。

桓玄的胃口确实很大,不久之后就向朝廷要求为他的权力加码。他首先看中的就是杨佺期和殷仲堪两人碗中的肥肉。朝廷本来就有意让这些势力相互牵制,于是就把杨佺期所管的四个郡划到了桓玄门下。杨佺期被桓玄狠狠地咬了一口,并没有立即加以反击,而是借口援救洛京危急、击退姚兴入侵,想要一口咬断桓玄的喉咙。殷仲堪对杨佺期的阴谋了如指掌,他并不希望杨佺期能够成功,于是拒不参加这次不同寻常的会猎。没有殷仲堪的帮助,杨佺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此时,桓玄也如法炮制,以援救京师为名,邀殷仲堪瓜分杨佺期。只要任何一方有失,杨佺期就无法自保。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警告桓玄说:你如果执意从洒水出兵,可能就不会有一个人活着进入长江。桓玄没有办法,不得不放弃了消灭杨佺期的打算。

就这样,殷仲堪使自己在当时险恶的环境之下,稳固地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

隋朝末年,炀帝统治残暴、荒淫无度、致使百姓备受劳役之苦,怨声四起,改朝换代的暗流已然形成。大业十三年(617年)二月开始,隋炀帝正在江都游玩,李密领导的瓦岗军先后占领了东都洛阳的各大外围粮仓,彻底阻断了隋炀帝的回京通道,东都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隋炀帝滞留于江都行宫里,一晃就是一年多。他身边的士兵的老家多在关中,这种客居生涯让他们深为厌倦。为此,他们常常私下计议抛下炀帝自行回家。

当时,武贲郎将司马德戡负责统领这群士兵。他知道士兵的心理,自己也久有背叛的想法。于是,他煽惑自己的好友武贲朗将元礼和直阁裴虔通,元礼和裴虔通都表示支持。三人又辗转招引,内史舍人元敏、虎牙郎将赵行枢、勋侍杨士览等人都与之同谋。于是,他们结群聚党,一时之间,宫禁内外十数名官员都站到了谋叛的行列中。这伙人以博戏名义日夜聚会,商讨对策。赵行枢和将作少监宇文智及交情甚厚,杨士览是宇文智及的外甥。二人将密谋告诉他。他们最初都只是想劫夺十二卫武马,但宇文智及认为,隋室江山风雨飘摇,要干就干一番大事业,创立帝王基业。司马德戡听后一想,反正是死罪,何妨反得更加彻底一些,于是率先拥护宇文智及的主张。

众人约同宇文智及,相偕至其兄右卫屯将军宇文化及居处,推他为帅,伺机入宫弑帝。义宁二年(618年)三月一日,司马德戡在东城内聚集了数万兵马,点火为号,城外孟秉、宇文智及等率千余人劫持侯卫武贫冯普乐,分兵把守郭下各条街巷。夜里,司马德戡等率领士兵换掉了诸门卫士,闯入成象殿,杀了措手不及的独孤盛将军。在一片呼啸声中,宿卫者纷纷逃命。至此,宫内尽成叛军天下,隋炀帝也被抓获,第二天一早就被弑于江都宫中。一夜之间,司马德戡已经全方位地控制了宫内宫外的局面,与孟秉等人共推宇文化及为丞相。

司马德戡未必不想取代宇文化及的位置,以他在叛变中所起的作用,他本来也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考虑到兵变之后,必须借助望隆位重者以御众,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武贲郎将,这才将宇文化及推到前台。宇文化及之父宇文述曾是隋朝左诩卫大将军,爵封许国公,宇文化及兄弟也都担任显要职位,可谓集富贵于一门。

宇文化及入主朝堂之后,诛杀异己以及隋室外威,另立了一位傀儡皇帝,自己加以操控。司马德戡则被封为温国公,仍统禁兵,还加封光禄大夫。不过,宇文化及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司以德戡的才能远在自己之上,而且是“新朝”最重要的功臣,现在自己侥幸居于尊位,但这只是司马德戡的应急策略,况且他手握重兵,说不定哪天自己也落得和隋炀帝一样的下场。因此,宇文化及尽管把这些殊荣加到了司马德戡头上,但是在几天之后,就改授其为礼部尚书,还分配其他将领各统其士卒。这一招,表面上是升迁,但却实际夺取了司马德戡的兵权。

司马德戡大为怨恨,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创下的基业,就这么拱手让给了宇文化及享受,对方还要再对自己横加猜忌,把自己挤到一边乘凉。于是心生不满,有了谋反之心,不料事情败露,反被宇文化及擒住。宇文化及责问他为何谋反,司马德戡说:“我们共推足下为主,足下竟比昏君有过之而无不及!”宇文化及恼怒地反问道:“事已至此,司马公还有什么话说?”司马德戡怒目而视:“我只恨自己谋事不周,反遭小人暗算!”此时,恐怕他所悔恨的还不止这个,而是错信宇文化及,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盟友。不过悔恨已经无益,司马德戡被缢杀,带着满腔不甘赴黄泉见隋炀帝去了。

坚决彻底根除敌人

有很多人必须经过惨痛的教训才会明白下面这条权力规则:所有令人生畏的对手,必须加以彻底消灭。他们想尽千方百计、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对手打倒在地,但是却常常对处于下风的对手手下留情。最后,当对手一息尚存、逃过劫数之后,东山再起反咬一口,自己反倒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厚黑权力学告诉我们,在谋权的路上,和敌人斗争时,任何出于仁慈和对和解抱有希望而中途撒手的做法,都只会让敌人更加坚定,更加愤恨,从而让他进行更加残酷的报复。也许他们会暂时地显出可怜、悲悯的样子,但是这只是他们的权宜之计,他们一直在等待机会,把你打倒在地。只有当他们被彻底打败,才是从敌人身上得到和平和安全的唯一方法。“除恶务尽”,一定要干净彻底地消灭敌人。有些人你是无法拉拢的,无论怎样都会是你的敌人。

北宋明道二年(1033年),宋仁宗开始亲政。为了摆脱皇太后执政的影响,他和宰相吕夷简商定把以前太后任用的大臣都罢免了。这时,郭皇后说:“吕夷简也很会依附太后,不过仗着为人乖巧、灵机应变,自己倒躲了干净。”仁宗听后,觉得有一定道理,第二天就罢了吕夷简的相位。

仁宗与郭后的谈话正好让一个叫阎文应的太监听到了。阎文应的职位是内侍副都知,平日与吕夷简的关系很好,他担心皇帝罢了吕夷简,下一个遭殃的就会是他了,于是就想要让皇帝把郭皇后废了,这样他也就平安无事、前程似锦了。这时,仁宗又心生悔意,恢复了吕夷简的相位。阎文应立即把郭后劝说皇帝的话告诉了吕夷简,吕夷简恨得咬牙切齿,自此也和郭皇后有隙。

当时,在后宫之中,宫人尚氏、杨氏长得貌美可人,比郭后又多了一分妖媚风流,因此深得宋仁宗欢心。性格泼辣的郭皇后多次至尚氏、杨氏居处,对她们破口大骂。有一天,宋仁宗临幸尚氏,尚氏向宋仁宗诉说郭皇后的不是,恰逢郭皇后赶来,二人争执起来。争吵之间,郭皇后十分愤怒,举手打向尚氏,宋仁宗急忙上前救尚氏。郭皇后收势不住,刚好打在宋仁宗的脖子上,宋仁宗顿时龙颜大怒,要废郭皇后,吓得郭皇后面色苍白,坐地不起。吕夷简听说郭皇后误打宋仁宗之事,便让谏官范讽乘机进言,说:“郭皇后被立已有9年,到现在还没有儿子,照理当废。”吕夷简自己则在一旁随声附和。阎文应更是劝宋仁宗把颈部被打的手印给大臣们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