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的七号赔心霸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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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安眠药而已,我不是好好的么?”夕夏强扯着笑颜,她要坚强,绝不能向恶势力屈服!其实那颗心早就倦了这一切,若不是为了一些人,一些事,想必早已撒手离去了吧。

“夕夏,跟光司分开吧。他不适合你。”夜熙思索了好久,原先红润的嘴唇也早已褪去了本色,还就病态的苍白,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他暗暗为夕夏感到同情,怜惜她的多苦多难。他能看得出,夕夏心底的人便是光司,可那又怎样呢?他们已经错过了,而且一错过便是五年!如果五年前他珍惜了,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夕夏也不必这么痛苦地活着。

“不!”几乎没有多加思索,夕夏决定任性一回,她自己的命运不要让别人来主宰!

病房里,光线昏暗,夕夏看不清夜熙的表情,她只知道表哥现在一定很伤心。表哥对她的好,无人能及,即使是光司也不例外。可她是个坏女人,啐了毒的坏女人,谁靠近了都会受到伤害!尽管,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争取那一丝丝温存。

夕夏的心里纠结着,一方面不断地肯定光司,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深思夜熙的话。也许,和光司在一起,真的会如表哥所说那样,挣扎一世却最终曲终人散。

沉默良久,夜熙终于开口。

“林伯父的病情差不多稳定了,你去看看他吧。”说话间,他并未看向她,只是埋着头望着地板,乌黑的头发遮住了他脸上的一切。

“嗯,我想接爸爸回家,再在这个医院待下去我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夕夏的心里很不安,这个医院就是她的被难地,遭过多次算计,她算是明白了,远离厄运的唯一办法就是远离这儿。

踩着虚浮的步子,夕夏爬上了二楼。她远远地站在父亲的病房门外展望。林爸爸的样子苍老了许多,白发似乎都在这几日撺掇了上来,额头的皱纹也加深了不少。

林爸爸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

夕夏看着憔悴的父亲,心里一阵难受,泪水早已不争气地涌出。

达鲁医生朝夕夏走过来,她慌忙地擦去眼泪,露出自然的微笑,他同她握手,“林小姐,我等了你好久。你父亲的病没有大碍了,只是偶尔还会说些胡话。他总嚷嚷着说他见到了他的大女儿。我原本以为他可能是精神上出了些毛病,可经过我院精神科的顶级医生鉴定,你父亲的精神很好,不会产生错乱的幻觉,所以我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你姐姐的信息。”

“我姐姐?”夕夏的眼底闪过一丝伤痛,身子摇摇欲坠。夜熙从她身后一把将她环住,而后对达鲁医生说:“我的大表妹林清越五年前就已经失踪了,林伯父是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回来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思念成疾吧。”这一切听上去似乎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但在无意间却又能感受点其中的微妙。

“这也有可能,但我觉得林小姐的父亲神志很清晰,他大约是真的见到了自己的女儿,或者是见到了和自己的女儿很相像的人。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没什么其他问题的话,他可以出院了。总呆在这个地方,反而会闷出病来。”达鲁先生显然对这家医院也没有太大的好感。如果不是因为光司少爷出狱,想必他也不会从美国回来吧!

夕夏沉默地点点头。她的心中有一种猜想,或许真的是姐姐回来了呢?

林爸爸似乎感觉到了女儿的到来,沉睡之中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小……小夏……清儿……”他目光迷离地望向夕夏,“要好好活下去……都要好好活下去。”老人的眼角滑过一滴泪。

“爸爸,我知道的,你放心。”夕夏冲进去,握起他苍老的手掌,紧紧不放。“爸,我们回家吧。JACK想你了,我还给你找了一个调皮可爱的小孙女儿,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真的?”林爸爸笑得合不拢嘴,老人都只希望儿女好好的而已。

“当然。我们现在就走吧!达鲁先生说,你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夕夏有些兴奋,长久的悲伤让她找不到喜庆的词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夜熙扶着林爸爸走下病床。曾经缉捕犯人的林警官变得如此脆弱不堪,真叫人寒心。

三个人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夕夏朝月影澈的病房瞥了一眼。那里面昏暗一片,夕夏的心被搁疼了。傻瓜,喜欢我就是一个错误,何苦让这个错误一直延续下去。

夜熙注意到夕夏的失神,他猛地握紧了她的手:“走吧。冰月一个人在家,醒来看不到人会害怕的。”

夕夏悄悄地挣开他的束缚,朝他淡然一笑:“表哥,你们先回去,我等下自己打的回去。”

夜熙的脸色立即暗了下去,他早就知道,她的心里可以容纳许多男人,唯独容纳不下他。

“小夏,你这个样子,很危险。”他的语言很苍白,夜熙知道他的劝解是无用的,夕夏就是那样一种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夕夏决绝的转身,冲向那个黑暗的病房。

她对每一个关心她的男人,都这般绝情吗?还是仅仅就只是对我这样一个表哥?

月影澈关了窗帘,也没有开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这孤寂的空间。他忘不了夕夏和光司十指相扣的情景,她含情的望着自己的恋人,她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他孤傲的身影盈盈而立,小腹的疼痛感阵阵逼来。达鲁先生关照过他很多次,他这是旧伤,没有一个星期,不可以轻易下床走动的。呵!旧伤。原来那个蠢女人已经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了!

夕夏在门口站定,她不敢敲门,不敢进去,急切地想要知道里面的人现在究竟好不好,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推开那扇门。她觉得很愧疚,却又觉得自己并未做错,但又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或者是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