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我认识你吗?
我又不欠你银子!干嘛一脸不爽地看着我啊?
司徒彩纳闷地想着。而那人此时则是看向高高的龙椅之上的北宫拓野,高声儿喊道:“臣户部侍郎言栋梁有事启奏。”
“何事?”
因为看到他手上没有奏本,而且也看到了他刚刚看向司徒彩的眼中流露的不善。所以北宫拓野直接开口问道是何事。言栋梁听到问话后,再次看了司徒彩一眼后,说道:“臣要参他们司徒父子一本!”
话一出口,满堂皆惊!
人人都知道现在谁在皇上面前最红,谁在皇上面前最火,他居然敢老虎嘴上拔毛。这不是不想活了吗?
呵呵,想参他的彩,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勇气,还是该感叹他的无知啊!
北宫拓野心里冷冷想着,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地问道:“哦,爱卿启奏何事?”那个犹不知死期将近的言栋梁抬头,大声儿说道:“臣今日上朝,路过司徒将军府。在他府门之上发现吊着一道圣旨。这简直就是对皇上之大不敬!”
什么?
府门上,吊着圣旨!
文武百官听到这话,现场是一片哗然。连司徒雄的脸都黑了。
大不敬!
大大的不敬!
这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啊!
司徒雄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启奏皇上,臣对此事并不知情。臣想,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误会。请皇上明察。”话虽说的还算是不卑不亢,可是从表情还是看得出,他很紧张,很害怕。因为,汗都流了出来。
这事儿皇上要怎么处置啊?
就在大家心里如此想的时候,司徒彩却走了出来,抬头看着北宫拓野说道:“皇上,这事儿我爹确实不知情。是我昨夜让人贴上去的。他可能是不想弄破了圣旨,所以才没用钉子订,选择吊起来的吧!”
司徒彩的话一出口,庄严的早朝之上是一片哗然!
弄破圣旨!
钉子钉!
这两个字让众人是一阵议论纷纷,而司徒雄听到这话,则是身子一颤,差点儿晕过去。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他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不解释还好,现在一解释更是罪加一等了。
怎么了?
不就是一块布吗?
对皇上大不敬?
是不是扯得有点儿远了啊?
司徒彩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是在看到司徒雄跪在地上。而且满脸紧张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把这事儿想的过于简单了。
对啊!
都说伴君如伴虎,那定是有原因的。
昨天可能宠你上天,今天可能一个不爽就要了你的脑袋!
皇室!
司徒彩对这种皇权不自觉又多了一分厌恶。不过却也不相信皇上就真的会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而砍了她的脑袋。所以司徒彩抬头勇敢地看向北宫拓野,一副看他怎么处理的模样。
把圣旨钉在司徒将军府的大门上,亏这小子想的出来啊!
北宫拓野看着司徒彩无奈,又觉得有趣地一笑。随后说道:“言爱卿不提朕差点儿忘了这件事儿了。不过这事儿言爱卿你误会了。圣旨是我昨日交给‘逍遥王’的。”
逍遥王?
北宫拓野三个字一出大殿之上从未有过地混乱了起来,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司徒彩不解地抬头看向北宫拓野,而北宫拓野只是看着他淡笑。自然不可能在这大殿之上解释给她听。所以司徒彩低头看向了爹爹司徒雄,而司徒雄则是一脸沉重的表情,从那浓浓担忧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应该不高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司徒彩很不喜欢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像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一样的状况。
“皇上,臣有话要说!”
在司徒彩忍不住想发飙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了,此人便是国舅爷刘安良。
北宫拓野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早就想到会有人会提出异议,于是说道:“国舅有话但说无妨。”
刘安良也不客气,得到回应后立刻说道:“启奏皇上,‘逍遥王’乃我乾坤仅次于皇上的最最尊贵的称号。自古以来都是赐封给皇室之中立有大功的正统王爷,可是这位司徒将军的十三子他……”刘安良说到最后忍不住开始摇头。
“哦,这位司徒将军的十三子如何?你是想说一不是皇室宗亲,二没有立大功吗?”
北宫拓野挑眉淡淡开口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而后在听到刘安良说了句:“请皇上三思。”后,从容一笑淡定地说道:“如果有人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大错特错?
众人面面相视,解释一脸茫然。
“请皇上明示!”
刘安良又待大家开口。于是北宫拓野顺应大家的意见,解释道:“虽然这位十三少不是嫡亲,可是却为我乾坤国屡立奇功。”
北宫拓野说的那叫一个坚定啊,可是从众人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可以看出,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司徒彩立过什么奇功。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因为不仅他们不知道,连这正主司徒彩本人也同样被北宫拓野说的一头雾水。
屡立奇功!
自己?
司徒彩如果不是知道北宫拓野是为自己好,她真想问一句: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既然话是他说出来的,那他就自己自圆其说去吧。
司徒彩如此想着,低头把地上的司徒雄给扶了起来。然后才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自己的觉,一副一切都跟他无关的模样。
北宫拓野看了眼像是困急了的司徒彩,于是也不想多耽误时间于是说道:“各位爱卿可知‘赤焰’之所以能被朝廷一举剿灭,是何人深入虎穴得来的情报?”没等众人说话,就回答道:“便是这位十三少了。”北宫拓野说到这儿,淡笑着看众人的反应。
‘是他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难怪会如此对他恩宠有加了,原来有如此本领!’
‘太不可思议,真是难得的奇才啊!’
大殿之下的人,再看向司徒彩的时候,一个个不屑的目光变成了崇拜。好像司徒彩一下子神圣起来了一般。而北宫拓野对这些反应很是高兴,显然觉得把自己的‘暗夜’苦查三年的成绩,功劳算他的头上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