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至真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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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真性掠影(1)

1

扬子到了定宁,才知李安不去化妆商城,已有半月时间。扬子问明缘由,道:“姐姐不去化妆商城,打算何干?”李安道:“已经征得大哥意见,要去料理上海工作。一则上海公司本来缺乏人手,再加郭芸妹妹妊娠,工作胜任有度。二则上海那边,姐姐曾经从业,毕竟鲜为人知。”扬子道:“冉阿姨何意?”李安道:“极不愿意,已经来请四五回了。”扬子道:“下午妹妹要去化妆商城,姐姐去吗?”李安道:“妹妹有何贵干?姐姐就不去了。”扬子道:“要为姐姐联系融资之事,上海那边,郭芸妹妹与高欣哥增资在即,一定要赶他们之前,将款打去。”李安道:“已经不去商城,怎好意思开口?算了,还是别费心了,不做董事长同样干事,更何况是自家兄妹。”扬子道:“郭芸妹妹毕竟资历短浅,容易义气用事,还需多加磨炼。偌大公司,一旦闪失,必将共同风险。妹妹就以自己名义,与冉阿姨协商。”李安执拗不过,便由扬子运作了。

到了商城,扬子恰与冉彤撞个正着,将个冉彤惊得手忙脚乱,抱住扬子就哭:“总裁何时到来的?也不打个招呼,近乎两年不见了。”扬子也是泪水涟涟,鼻涕一把。冉彤将扬子拉到办公室,又是沏茶又是让座,仿佛恭维上司一般。扬子道:“阿姨千万不要这样,都是自家人。”这话冉彤当然最是爱听,冉彤极想能与扬子保持最为贴近的距离。冉彤又道:“总裁光临,确为商城增彩。”扬子掩嘴羞道:“都是自家人,阿姨老是总裁总裁的,多不顺耳,还跟以往称孩子吧。不然,有话就不好说了。”冉彤道:“孩子,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扬子道:“这几年,扬子一直白领商城工资,却不干事,还求阿姨免去扬子商城副总吧!”冉彤一听就哭了,道:“这段时间,李安姑娘天天求着辞职,不来商城了。现在孩子又来求着免职,不干了。是不是你们商量好了,成心要与阿姨脱离?”扬子立即窘道:“不是不是,扬子心里确实有愧呀,每年白领九万呢!”冉彤道:“皇上不急太监急。我没急,你急什么呀?”扬子无奈道:“那好,阿姨就给扬子工作吧。”冉彤等的就是这话,其实,冉彤早就看准扬子肖像的巨大商业价值,道:“那就给阿姨提供一些最新照片吧。”扬子道:“提供什么?事先规划一下,看看需要什么样的,过几天根据所需,专门拍摄一些,由着阿姨去用。以后每年需要,都来拍摄。”冉彤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扬子又道:“扬子想给阿姨提个商业建议,不知阿姨愿意听否?”冉彤道:“孩子,快快讲来。”扬子道:“事实上,自从阿姨取得凯思蜜兰州片区专营总代理以后,仅仅开展了本省工作。而宁、青、新三省区工作几乎空白,不知丢失多少商业利益。扬子知道阿姨精力不足,鞭长莫及。因此,扬子以商城副总的名义提议:与其闲置,为何不将三省区代理权二级转让出去,坐收利益呢?”冉彤惊道:“是啊,怎么从来没人提及,每年至少收益三百万呀!”

商业意识,与生俱来,不服不行啊!有些人想破头,就是没有啊!冉彤恨不得立即招商,二级转让专营代理权。

最后,扬子道:“还有,扬子姑娘需要阿姨帮忙一下。”冉彤道:“就是需要阿姨的心,阿姨也要挖出来,让孩子拿去了。”扬子道:“扬子需要阿姨暂且融资五百万到凯思蜜上海商贸公司去,以后直接向阿姨还款也行,从广州凯思蜜公司倒账提货也行。”冉彤爽朗道:“啊唷,小菜一碟,暂且别说还款。阿姨这就安排,明天一早,尽快打去。”扬子道:“谢谢阿姨帮忙。”冉彤疼爱一下扬子,道:“傻孩子,这算什么帮忙哟!”

扬子与冉彤正在谈话,不敢有人打扰。其实,商城员工听说扬子到来,全都拥在楼梯口,简直水泄不通。直至等不急了,簇拥着进了冉彤办公室,喧嚷着要见扬子。冉彤急了,怕有闪失,伤及扬子,冲向前去,大声道:“谢谢大家器重,大家暂且退回。今晚,商城大宴全体员工,咱们的扬子副总,要和大家见面。”加之何敏琪、邢慧媛、纪小勇、方万力、王艳新、田水齐声劝导,员工们才像潮水一般退去。

晚宴,自然特邀李安、石言尘参加。

在冉彤、何敏琪及所有中层管理陪同下,扬子、李安来到每桌敬酒致意。

早有摄影,一一拍摄留念。

宴毕,李安驱车,不向家中,却将扬子、石言尘载向瑞丽宾馆。那里早已登记房间,等着扬子、石言尘温存。

多亏李安想得周到!

石言尘早已按捺不住,力牵扬子,揽于怀间。百般思念,千般爱怜,骤化潮吻,点点袭向扬子。

扬子有首《爱人》,正表相爱真切:

紫晶灯前,妹妹微醉。楚楚一笑,酡颊妍然羞色。适才回眸,却是百媚浮生,正动我君心魄。更兼盈姿燕动,靓装轻卸。急切温存,此情难表。哪顾玉树临风,柔姿婆娑,空余值此惟美?

二人世界,欢娱无限。只听莺声柔绝,绵情悦耳。

曾几何时,石言尘最怕扬子央及儿女私情。然而现在,石言尘却是另番心境:生怕扬子渴望受苦,最愿和风化雨,酝酿春意,多让他的扬子妹妹,尽享真情。扬子再也不会千央万乞,以死相争。

2

随后三天,扬子专心考试,无需提及。可是一经扬子考完,冉彤就去定宁商会,找到会长冯和煦,道:“你们商会,每年收取我们商城多少会费,可是对我们商城从来漠不关心,不闻不问。近日,广州凯思蜜集团公司扬子女士,来我公司考察。商城沸腾了,社会轰动了。就你们商会,冷若冰霜,目中无人,妄自尊大。扬子女士,何许人也?广州凯思蜜化妆品集团公司总裁,知道吗?年薪一百五十万元身价的新任老总,这样重量级人物,你们不打眼里,到底是何居心?”冉彤说完,不等冯和煦问明,带门而去。

冉彤这通雷霆大发,轰隆隆,响彻商会大厦,震得冯和煦莫名其妙,两耳发聩。无奈爱丽斯商城也属定宁商界大户,商会确也得罪不起。冯和煦不敢怠慢,立即给商务局菜永前局长打个电话,汇报情况。菜永前也觉事关重大,遂向冉彤打电话核实情况,要让冉彤代劳联络。冉彤冷冰冰道:“冉某无能为力,还需你们自己邀请。”然后硬生生挂断电话。菜永前又将电话重拨过去,问明扬子下榻住址,急忙组织人员前去拜会。

瑞丽宾馆,果真下榻其人。扬子见了菜永前一行,不明就里,懵懂无措。菜永前道明来意,代表商贸局诚恳邀请。扬子婉言谢回菜永前,道:“仅以私人身份来趟,不必打扰他人。”

菜永前他们,没有请到扬子,速去政府汇报主管副市长。楼道中,恰巧遇到市长魏扬。魏市长随便问及,菜永前道:“定宁来位名叫扬子的女士,下榻瑞丽宾馆。说是广州凯思蜜化妆品集团公司总裁,年薪一百五十万元的身价新任老总。刚才商务局组织人员前去邀请,可是她说,仅以私人身份来趟,不必打扰他人,谢绝我们。很有几人怀疑,来者真假。”魏市长突然记起,曾经见过余局长一位干女儿,好像也说在广州凯思蜜什么公司副总裁之语。于是,给余局长打个电话,道:“局长那位做什么副总裁的干女儿,是不是来于定宁?”余局长没有征得扬子同意,因此道:“没有啊!市长有什么事吗?”魏市长道:“啊,没有。只是有人冒充于她,还请局长派人核查。”余局长也是莫名其妙:竟然有人冒充扬子姑娘!立即按照魏市长提供地址,安排下属派人核查。

真是奇怪,一会是邀请赴宴的,一会是核查身份的。

扬子所住,来了两位警官,一高一矮。正是早先传扬子到永定区公安局受讯的那两位。扬子看到早就认识,却道:“警官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可是两位警官,均因一时匆忙,没带任何证件。但是,非得坚执核查扬子身份,因为无法向上司交待。

扬子反给余局长拨个电话,道:“局长大人,没想到在你定宁地界,警官也有冒充的。”余局长一听扬子声音,知道搞错了,道:“扬子姑娘,你怎么在那?刚才魏市长打来电话,说有人冒充扬子姑娘,所以派人来查。”扬子戏谑道:“那也应派两个正牌的才是呀!”余局长不明情况,大声道:“姑娘,你让他们接电话。”扬子看看两位警官窘相,道:“行了,伯伯,这儿的事全由扬子姑娘处理。”扬子挂了电话,反问两位警官:“还要核查吗?去吧,告诉你们上司,就说是余局长亲自核查的。”两位警官敬个礼,照着扬子所言,回上司去了。

余局长又将电话回拨扬子:“市长怎么知道姑娘此来?伯伯还向市长撒谎,说姑娘没来定宁。”扬子道:“先前,商务局来人,邀请吃饭,扬子姑娘没有答应,可能他们通告。如果市长再行问及,伯伯就说姑娘此来,一直没有告知。”

余局长刚刚挂完电话,魏市长就将电话打来,询问核查结果。余局长道:“干女儿扬子果来定宁,可是一直没有告诉。”

魏市长委派菜永前一行,再行邀请。可是扬子依然没有赏脸。魏市长无奈,只得给余局长打去电话,道:“我要亲自参加,局长必须将她请来,这是任务。”

就是余局长亲自出马,扬子也不答应,道:“不愿打扰他人,谢谢大家看起。”余局长道:“这个方面,伯伯必须批评姑娘,应酬之事,身不由己,姑娘将后非要懂得。”扬子觉得余局长有点生气,这才答应。

扬子知道在场人物,不忘给石言尘打个电话,道:“要与市长共餐,还请大哥参加。”石言尘当然知道扬子用心,道:“谢谢妹妹好意。前几年,大哥确实非常希望,能有机会高攀一下。可是,自从认识妹妹,特别有了小爱尘之后,大哥突然心灰意冷,淡泊名利,很是低调,再也无心仰望高处了。”扬子道:“大哥为何这样?”石言尘道:“因为大哥心中,足有乐者。这世间,有谁能像大哥,拥有集金钱美貌于一身的扬子妹妹呢!”扬子只得由着石言尘低调心性,不去参加。

扬子有首《题君低调》,慨叹石言尘低调心性:

知足有乐,低调人生。无疑另派哲学。实为高超处世。景仰我君心性,城府妙道,不在俗中。

扬子受到最高礼遇,冉彤这才露出笑颜。冉彤这样动众,自然有其目的与道理。她就是要让商会、政府什么的,重新认识自己行走商界的分量。

瑞丽宾馆,石言尘一直等着扬子,等着又一个良宵美夜……

3

这日,扬子配合化妆商城,拍完所需照片,稍微闲暇。独自于家,沏壶蒙顶黄芽。一边细品壶中真趣,一边打开电脑,点击图标,输入文件密码,想要看看李安的人生书写:

已是第三天了,那人又是一夜包场,还要玩个通宵。他,哪能以人冠名?标准的华尔街公牛。李安见他,顿觉泰山压顶,透不过气来。一声“砰”响,那人照例猛关房门。李安早已浑身瘫软,声音发颤,吓得不能说话。

突然,那人大吼一声:“脱——”已将自己脱个精光,浑身肌肉,绝似方方铁块。李安打个寒栗,禁不住心惊肉跳,挣扎道:“大哥,我怕。”那人瞪眼李安,狠狠一声:“怕你爹个头!”看来受人摧残在所难免,李安只得任其摆布。

三番五次,李安早已精疲力竭,不堪重负,紧闭双目,拼命躺去,全由那人野蛮式开发利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安忽从梦中惊醒,房中早已不见那人。只觉腿上紧绷绷的,像是套着什么。李安摸一下,原是那人铁链般粗壮的铂金项链。

李安不知那人姓名,只知他搞拳击运动,一拳就能要了人的性命。李安没敢正视那人面目,但觉凶恶至极……

这是一个黑种,满嘴异语,一句也不能听懂。李安猜测着,他是来旅游的,或是参加什么比赛的?黑种抚摸着李安身体,细细体味着从未有过的滑腻与柔软。甚至拨开李安私处,观看有什么不同。李安感到莫大侮辱,恨不得一脚踹去,关了黑种双眼。

突然,黑种动用自身硬物,尖如牛角,猛刺李安身体。李安哀嚎一声,顿时昏死过去。

李安苏醒,床上,还有身体私处,散落着许多钞票。李安认得,那就是俗称的美元。

李安哭了,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没日没夜。李安第一次想到去死,甚至要去黄河一死。可是,李安怎么能够死得暝目呢?李安决心要活下去,有朝一日她要证明自己。

是夜来者,姓马,绰号牝马。此人绝对富首,无奈病体,“小弟”沉睡不醒。三月以前,得了偏方:必须性感美女,渐渐引诱,理疗搭救,唤醒“小弟”。

受人介绍,李安便为最佳人选。

三月当中,此人天天携来巨款,央求李安理疗。李安见钱,千般温存,果真见效。直至他那“小弟”苏醒,怒目雄壮。李安深知,此为青春赌注,灵肉交易,永生不能赎回。

今夜再来,此人是要感激李安,并且一试身手。当然大喜过望,卸下一方翠戒,权作感谢。李安不识珍贵……

可憎这夜老者,瘦骨嶙峋,目似鹰眼,透着凶险。可是,李安并不放于眼里,暗暗骂道:“老不死的东西,也要风流花心,当心命丧黄泉。”老者早已洞穿李安心思,啐口李安,恶骂一声:“不要脸的东西,狗眼看人低,谁开的不是硬钱?如果你有能耐,还干这行?好好服侍老子吧!”李安不敢过于怠慢,被人啐了,只得唾面自干。能有什么办法?挣的就是下贱钱,有了泪水全往肚里流吧!

那老者自有整治李安之法,不断撩拨李安,先让李安焦渴难熬,呻吟无度。然后,拿起地上拖鞋,趁着李安不备,撕住头发,猛抽李安私处。仅此数下,便将李安抽打得血肿可怜。老者这才进入状态,开始行事。随着李安每次苦不堪言的抽搐,老者发出阵阵淫笑。

刚行完毕,老者喘着粗气,便将李安私处污物,抹于李安面庞。并咳一口浓痰,再行啐向李安,骂道:“做婊子的,还不照样做着你的婊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安,再也经受不住人格的侮辱;李安,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猛然推翻老者,跃身压于胯下,双手钳住老者脖子,吼道:“掐死你这个老东西,掐死你这个老东西!”老者白眼一翻,没了声气。

李安顿觉闯了大祸,正在惊慌失措,老者忽然长出一气,微弱哀求:“姑奶奶,饶过这回,随身贵重,全部归你。”不要白不要,李安抱过老者衣服,扔于脸上,恨道:“自己拿出。”老者一一拿出,很有一沓钞票,还有玉饰几件……

总是这样,扬子每次阅读李安曾经情景,均要泪潮汹涌,痛彻骨髓。扬子一边抹去饱含情感的泪流,一边发出震撼心灵的呼唤:“好姐姐啊好姐姐,但愿来生是位光芒四射的女神!”

扬子有首《女神》,抒发内心痛苦、矛盾、不平与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