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的预备战役
“爆炸了！爆炸了！”捧着迷糊的脑袋，欢欢在被子里打滚，她现在真想从高楼上跳下去。
“以后还喝酒吗？”
“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咦？谁啊？
“呀，岩你怎么会在我房间的？”欢欢揉揉眼睛，难道还在醉酒？
“昨天是我送你回来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谁的房间。”姜岩没好气地把窗帘拉开。
“好刺眼，岩你做什么啦，我难受。”
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满室的辉煌，对哦，她的房间墙壁是白色的，什么时候变成金色的？
“把自己打理干净，随我去姜氏集团，我给你安排职位。”
欢欢直觉就拒绝：“我不要去，你们那里是精英荟萃，我会被嘲笑的，到时候你又看不起我。”
“还没有去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能适应，我不会让你回家去的。”
姜岩把昨晚服饰店送来的套装拿进来：“穿上吧。”
“真的不要去啦，别逼我嘛，你让我先回宿舍吧，我要去处理毕业的事情。”欢欢哀求道。
“也行，先整理掉学校的事情然后找我报到。”
“Yes,sir!”欢欢行一个标准的军礼。
“艾薇，你答辩结束了？”
“嗯，昨天下午进行的，我明天直接去蓝阳外企上班了。”艾薇开心地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小洁好像退学了。”
欢欢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洁的床铺，上面收拾的很整洁，没有道理啊，还剩几个月就毕业了，为什么要退学？
“她的手机号变成空号，你不用打了。”艾薇阻止欢欢打电话。
“小洁怎么不告诉我？”她们一起上的高中和大学，现在小洁居然一个人退学了，连商量一下也没有。
“你没发现这两年小洁的状态很不对劲？虽然学习还是很优秀，但是集体活动也不参加，除了我们也没有别的朋友。”
“那小洁会不会出事了？我们还是去找找吧，老师应该有她家里的电话。”欢欢很着急，万一小洁遇到什么困难，有朋友在身边不是还能帮忙吗。
“她不通知你就是不想和我们联系，你感觉不出来吗？”一直都觉得欢欢对小洁很热情没错，可是小洁对欢欢并不怎么友好，心情差的时候还朝她发脾气，到底有什么过节她也不十分清楚，但是隐隐觉得小洁对欢欢很不友善。
不过，欢欢的粗神经是很难察觉的吧。
“岩，小洁退学了，你知不知道啊？”欢欢不放心，打电话给姜岩。
“哦，我从学校听说这件事了，你不用担心她，是别的公司招聘去了。”
“这样？那为什么要把手机号码换了，好奇怪？”欢欢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请。
“你想太多了，好好准备论文答辩，今天的便当别送过来了。”
“不行，我这里还剩很多材料呢，在毕业之前要充分利用。”既然岩都这么说了，小洁应该是没事的吧，算了，她已经自顾不暇了，万一没工作真的完了。
“哦，这里有一封你的信，管理员送上来的。”艾薇把柜子里的信交给她。
“蓝阳外企，这不是？”连忙撕了把信打开，欢欢激动地拥住艾薇，“让我去面试！”
“太好了，我就说再等等会有好消息的。”
这样就不必回家乡了，而且也不用去岩的公司，两全其美，她的那点小才华还是被挖掘了？
“可惜小洁不在，本来我们三个都能有好工作该多幸福啊，今天晚上去狂欢，怎么样？”
“你还敢来？姜岩会教训你的啦，昨晚上你一个人喝的大醉，今天还是安安静静地待着。”
欢欢才不管，先叫上灿杰学长，然后再到岩的公司送便当的时候通知岩，既然都安排好，岩一定没办法了。
“廖欢欢的蛋糕。”速递员手上拎着一盒包装华丽的蛋糕，朝办公室内喊到。
“我的！”小跑步到门口，欢欢在回执上签名，是岩送的。
一群同事忙不迭地靠拢，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欢欢不好意思地低头。
“姜总真有心，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小礼物，欢欢，这样你的追求者一定都被吓跑了，果然是姜总，杀人于无形之中。”
“就是，上次有一个新进职员本来要送欢欢花的，一看见姜总送的蓝色妖姬，马上掉转头了。”
“欢欢，快拆啊，让我们也沾一点甜头嘛。”
“你们别误会了，岩对我时好时坏的，没有你们想的那样子。”欢欢有时候会被岩气死，工作起来六亲不认，又经常挑剔她的小毛病。
“我看，某人绝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心被别人抢走了，姜总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多少人在旁边伺机而动呐。”
“艾薇，你帮我澄清啊，岩是不是对我不温柔？”
艾薇无奈地看她：“欢欢，你的情商需要进化，再不更新要out啦。”
“这么热闹，有什么好事？”柳灿杰经过办公室门口，好奇地问道。
“是柳总监，我们在蹭欢欢的蛋糕，你也来一块？”
艾薇拉一张椅子给灿杰坐下：“平时欢欢一有哪里不明白的就去请教你，你算她半个师傅了，吃块蛋糕当然的啦。”
欢欢也猛点头：“灿杰，你吃这快吧，夹心多。”
“你们是把我当成老头子啊，自己享用吧，我不爱吃甜食。”
“小姐，拜托了，我一直很听话的，你就放行嘛。”自从毕业后，欢欢只能把便当送到公司，偏偏公司里的职员超级尽忠职守，不管她好说歹说，一概不放行，害得每次都让电梯小姐拿上去。
“我也是按制度办事，小姐你还是让我转交吧。”
看对方为难的样子，欢欢也不好意思强人所难：“今天的便当有汤料的，所以要小心哦。”
“好，我一定轻拿轻放。”以前她也和别的女职员一样看不惯这位每天送便当的小姐，可是现在她蛮喜欢她的，总是不时买东东送她吃，脸上笑容灿烂，让人不自禁也跟着心情开朗。
“我是一只小白兔呀，我怕大灰狼……”
被人笑了，她是不是应该把铃音换掉啊，这个每次响起人家都会嘲笑她。
“岩，有事？”
“灿杰通知说你又要去酒吧，现在头舒服了又想撒野？”姜岩有时候觉得自己才是被制约的那方，不知情的人都道欢欢主动却没有回报，其实相处下来他的情绪一直被欢欢左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情况已经不由他控制了？
“你怎么像个老头子啊，我开心嘛，你还不让我发泄一下？”她谋职成功是多大的事啊。
“给我上来！以为自己很能喝？”
欢欢连忙把便当交给电梯小姐：“帮我完好无损地给岩哦，谢谢。”小声地交代完毕，欢欢又换上大嗓门，“来不及了，我把便当交给别人了，我又没有询问你的意见，就是告知你，反正我就去昨晚的那间酒吧。”
心情极好，欢欢哼着小曲儿踏出公司大门。
“看，我就说姜岩是刀子嘴。”灿杰一眼就看出停在酒吧门口的跑车，“上午一通电话骂的我狗血淋头的，难道我能把欢欢绑着？”
艾薇理解的目光看着他：“你们对欢欢都很好。”
“没办法，我天生对小可爱难以拒绝。”
“那你不考虑自己吗？”艾薇向酒保要了一杯鸡尾酒，坐在灿杰身边，“你应该清楚欢欢表面不肯承认喜欢姜岩，事实上早已不能离开他。”
“欢欢就是这样傻乎乎的，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看着艾薇略带落寞的脸，灿杰戳戳她的额头，“姜岩如果和欢欢真在一起，我们就试试看吧。”
去年圣诞节收到艾薇送的巧克力，他并不意外，当时自己正和姜岩嘲笑欢欢做的巨无霸便当，对艾薇是什么样的感觉也没有去探寻过，既然如今都已步入社会，是该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感情问题了。
“好的，就像去年我在圣诞卡的祝福语一样，你别忘记。”艾薇起身走开。
“学长，你和艾薇说悄悄话，我孤零零的没人伴。”欢欢捧着水果拼盘，脸上是郁卒的表情。
“不会吧，姜岩在酒吧了，我外面看见他车子。”
“喏，被一群蜜蜂包围了，在用无声的手段惩罚我类。”欢欢用鄙视的眼神瞥过去，迎来姜岩挑战的注目。
“姜岩是关心你，那些庸脂俗粉不用理会。”灿杰用叉子叉一片菠萝凑到欢欢嘴边。
“好吃！”一口咬下，欢欢抹抹流下的汁水，这个时节的菠萝最甜了，“学长，那些女的都是小蛮腰，我整天吃吃吃，注定要变成水肿的萝卜。”
“萝卜不错啊，很可爱。”灿杰调侃她，欢欢的眼睛瞬间睁大，满脸委屈。
“明知道自己吃不胖，非要我夸你瘦才行？”
欢欢点头：“所有女的都是需要异性的肯定的，听说会分泌什么荷尔蒙，帮助美容的。”
“就你理多,姜岩过来了。”灿杰识相地走开，他还不想被战火波及。
“聊天很开心吧？”姜岩点一杯轩尼诗，把欢欢拉坐在一边，“灿杰说你工作上的事很多都不懂，整天跑去烦他？”
“你想挑拨我和学长的关系吗？我才不上当呢，学长很乐于助人，他不会嫌我烦的。”偷偷拿过岩的杯子，，欢欢小小抿一口，啊！不好喝，没有颜色鲜艳的鸡尾酒香甜。
看她无聊的小把戏，姜岩觉得自己中毒了，居然看得挺顺眼。
“以后有事就来问我，别整天有事没事地找灿杰。”
欢欢不同意：“打手机得充话费吧？跑过去要路费吧？即使我到了你公司，让电梯小姐放行也是很困难的事情吧？”
“别找借口，明天开始我让吴叔接送你，前台我会打招呼的，你的便当直接拿上来。”
“是，老大，奴婢会遵守的。”恭敬地送上一块苹果，欢欢认为自己是史上最好的粉丝了，看她每天是多么的奔波劳累呀。
“在大城市立足很难，你一个女孩子不容易，要不回家找工作？”爸爸慈祥的嗓音从电话中传来。
“我可努力了，等我有一大笔存款了，我就把你和妈妈接过来。”
“不用太辛苦，我现在只盼着你带个女婿回家呐，几个老朋友整日在跟前炫耀他们的宝贝孙子，欢欢你要加油。”
“这个要讲缘分的，哪能想有就有呢？爸爸你别急嘛，有的是时间给你抱孙子，以后你就别嫌累。”欢欢在心里建一副蓝图，呵呵，若亲亲老公是岩，那小孩子一定是个帅哥哥。
“别学其他小年轻玩单身贵族，早点结婚，免得条件好的被挑走了。”
“爸爸你好啰嗦啦，保准给带个英俊美男让你看。”合上手机盖，忍不住傻笑，结婚对她还是有点遥远的事情呐。
“吴老，岩每天都这么迟还在公司？”姜太太心疼儿子事业心太强。
今天刚送走几个朋友，顺便来岩暂住的公寓，谁知临近半夜了还不见儿子回家。
“少爷有时会和欢欢小姐出去聚会。”
“欢欢小姐？就是每天送便当的那位？”看来那女孩子的本事不容小觑，原本以为儿子只是玩玩的。
“是的，哦，少爷回来了。”
姜岩推开门：“妈，你这么晚还来这？”
“我不来你这里，就怕自己儿子要认不出来了，几个月了也不见你想家，上次跟你商量的事情怎么也没个音讯。”
“晓谕留学回国了？”姜岩一猜就是晓谕吹的耳边风。
“是呀，回来一周了，一直想和你见面呢，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对我和你爸也孝顺。”姜太太怕时间久了，儿子忘了两家的婚约。
“会和她联系的，这件事妈就别管了。”
“我相信你，你少随便打发我，还有，吴老这段时间每天接送的廖小姐，你什么想法？”
“妈！”姜岩揉捏双肩，他有时拿她没辙，为晓谕的事动不动打电话给他。
“好好，那你早点休息。”姜太太掩上儿子的房门。
换上日本新送过来的限量版妮可亮片背心裙，脚上是精挑细选的英伦羊绒小皮鞋，钟晓谕满意地在镜子前转圈，她好想快点见到姜大哥。
明黄色的小轿车停在姜氏集团的大楼前，优雅地迈出脚步，钟晓谕惊喜地看见姜大哥的车。
“吴叔，我是晓谕啊。”她敲驾驶座一边的车窗，姜大哥应该坐在后座吧。
“哦，钟小姐回国了，少爷在楼上。”吴叔下车，走到后座打开车门，“欢欢小姐，谢谢你的早餐。”
“没关系的，我就是顺便给多做一份，那我上楼啦。”小心地拎着便当盒，欢欢径自进去。
“吴叔，这位是？”吴叔什么时候开始接送外人？钟晓谕不安地看着已经绕过旋转门的亮丽身影。
“少爷会解释的，那我先走了。”吴叔略低头，跨进车子。
阿姨说的有一个女人一直送姜大哥便当，就是刚才看见的人？
加快脚步，钟晓谕赶上欢欢乘坐的电梯，大厅里认识钟家小姐的员工都窃窃私语，这回可以吃总裁的喜糖了
“你好，钟晓谕。”微扬下巴，她朝比她矮半个头的欢欢点头。
欢欢奇怪地抬头，没有见过眼前的美女哎。
“我是廖欢欢，你认识我？”
“听说过，你送便当上去？”
“你怎么知道啊？也是这家公司的职员吗？”欢欢歪着头，好累啊，自己果真太矮了，脚上的高跟鞋增加了几公分，还是觉得低人一等，岩又不许她鞋跟买太高，先天不足，后天畸形指的就是她了。
“你看我像职员嘛。”她身上一件外套够职员赚两个月了，没有见识！
那你装什么神秘啊？腹诽的欢欢摆出虔诚的小脸：“请问您是？”
“姜大哥！”电梯停在顶楼，钟晓谕一眼看见站立玄关的姜岩。
意外于晓谕这么快行动了，姜岩走过去牵住欢欢的手：“我饿了，动作这么慢。”
这妮子昨晚打电话让他早饭别吃，由她送过来，谁知催好几遍才到。
“岩，她是谁啊？”和姜岩一起坐到沙发上，欢欢取出昨天精心准备的糕点，她还调了自制的蔬菜汁，营养好搭档！
“晓谕，你也一起吃吧，还保持不吃早饭的习惯？”姜岩看向呆立玄关的钟晓谕。
“我没有胃口，姜大哥，阿姨让我在结婚前多和你相处。”受不了面前的一幕，她抛下一颗炸弹。
‘嗡’地一声，欢欢愣住了：“结婚！”她张大眼望着岩。
“够了，晓谕，有些习惯该改改了，你先回去。”姜岩站起来，把钟晓谕带进电梯，“今天我会回别墅，你在那里等我。”
无数种可能的剧情在欢欢的脑海里盘旋，她会遇上哪个剧本？
姜岩回来坐下，捏住欢欢的下巴：“生气了？”
欢欢摇头：“让我来猜猜看，她是你父母安排的结婚对象，两家是世交，你们一起长大，她对你充满儒慕之情？吴叔说她刚回国，所以现在你妈妈觉得需要让你们亲密起来准备结婚？”
姜岩扑哧一声笑了：“我倒不了解你情商这么高。”
“换言之我都说对了，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婚你结吗？”
“看某人的表现啊。”
某人是谁啊，钟晓谕？欢欢甩头，这种复杂的事情还是别来浪费她的脑细胞，开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