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是凶手
“但是，凶手是你的朋友，应该说是你的情人。这照片上面的男人就是凶手，对不对？”林亚恩指着照片上那个短发，也是精致五官的男人。
陆明没有说话，他低下头，“不是他，凶手是我！”
“哼，我原本以为你另有隐情，没想到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包庇一个惨杀六名年轻女性的杀人凶手。赵磊铐上，刘倩收拾证物。”林亚恩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知道凶手离自己如此的近，他看到眼前不男不女的男人还在努力的包庇自己的同性恋情人，于是平时不大愿意发火的他，也恼怒起来了。
赵磊给陆明在一起铐上，这一次恐怕是很难取掉了。赵磊询问是否请示老郑，让特警出动，毕竟对方是一个凶恶的杀人犯。
林亚恩摇摇头，他说：“你去门外把哭的差不多的童媄叫进来，现在办正事要紧，别老是儿女情长的。爱情这东西随便掉掉眼泪就好了嘛，她以为这世界上有真爱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说不定现在为挣香火钱在坟里掐架呢；罗密欧与朱丽叶说不定为了房价，吵得不可开交呢。快去赵磊，把她叫进来。”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陆明坐在沙发上，为了防止他在林亚恩等人对付凶手时他帮助凶手，于是林亚恩决定让赵磊再取一把手铐把陆明的双脚也铐上。
四个人就在屋里等着真凶的到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赵磊摇摇头说：“看来亚恩你的看法是错误的，陆明这家伙就是凶手，我们把他带回去，会有人对付他的。”
“哼，就你们局里那些十八般刑罚，我林亚恩是不会用的，没看到网上出现了多少个屈打成招的案件吗？还有明知道抓错了人，还故意多关人家五年，避免人家当事人出来曝光，这就是你们的司法机构。”林亚恩白了赵磊一眼。
“又不是我们部门的事儿，这样的人有是有，但你放心不会是我们。”赵磊义正言辞的说。
“就是呀，亚恩，这样的司法界蛀虫虽然有，但不在我们西安啊。”刘倩轻声说。
“你就是个被表面现象所迷惑的，看不清多少事实的小娘儿们，别老是相信上级的话，知道吗？多看看网上消息，看清事实这样才能进步才能成熟。youknow？”林亚恩对刘倩说。
刘倩撅着嘴巴，点点头。
童媄站在卧室门口，她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陆明，这不是三年前的他，三年前他英俊潇洒，睿智多才，如今看他却是男不男女不女的。
林亚恩和赵磊正在争论司法机构的腐朽时，刘倩把耳朵俯在钥匙孔上，听到了动静，她急忙示意众人停下。林亚恩看到陆明的眼睛突然睁大起来，他怕陆明开口叫喊，于是他第一时间跑去随手拿着电视柜上的一卷卫生纸，扯了一大团卫生纸把陆明的嘴巴堵住。
“告诉你陆明，你要是这次真放走了他，你就是罪加一等。”林亚恩俯在陆明的耳畔轻声说。说完他就趴在沙发上，他知道那个人一开门就会看到陆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电视，林亚恩急忙拿起遥控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丰胸广告，一个胸部丰满的女人正在对镜头说：做女人挺好！
童媄藏在门后面，刘倩藏在厕所，赵磊钻进了卧室。这一刻他们等待门的打开，果然一分多钟后，门终于开了。
“丰胸广告你也看？”一个略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这时候童媄已经瞄到对方已经在换鞋了，因为事先众人已经重新拖过了地，所以看不出什么。
“亲爱的，你怎么了？”又传来这样的一句。让趴在沙发上的林亚恩和贴在门口的童媄俩人都觉得恶心，亲爱的？奶奶个隆咚呛，鸡皮疙瘩掉一沙发。
那个人往前走了两步，陆明扭头看向他，那个人明白过来了，他急忙往出跑，但是已经迟了，站在门后的童媄一个扫堂腿扫倒了对方，又外送了一拳打在对方的鼻子上。众人都冲了出来，林亚恩看到刘倩已经给对方铐上手铐了，他这才站起来走过去。
“搜搜他的腰，肯定有匕首之类的。”林亚恩站在童媄的身后，他连忙说。童媄藐视了他一眼，“你还是个男人？”赵磊果然搜出了一把匕首，他把匕首递给刘倩，刘倩递给了亚恩。
“咦，不是男人的不是我，是沙发上坐的，你的白面王子。”林亚恩还了一句。然后他指挥赵磊说：“把他抬起来，这家伙看样子挺凶狠的。”
地上的男人被刘倩和赵磊俩人扶了起来，林亚恩一打量了下，是一个皮肤白皙小眼睛的男人，他很瘦腿修长。林亚恩拿起照片对比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嘿！小子皮肤挺好的，用的是大宝吧？”
公安局的院内已经有十多家的媒体在等待了，因为公安局放出话来，震惊全国的六起连环凶杀案的嫌疑人正在审讯之中。
站在审讯室外的玻璃前有很多领导，上到公安局局长，下到一些习惯了使用严刑逼供的刑警们。童媄还有她父亲也在其中，一些法制类节目的记者也在里面。
审讯室内，一个短发的且皮肤白皙的男人靠在椅子上，胳臂向后铐着。审讯他的是两男一女，只不过一个英俊的男士靠着墙壁，他穿着一身银色的西服，显得他很是干练，他环抱着双臂，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嫌疑人，他就是林亚恩。另外一个男的叫赵磊，他的制服一尘不染，非常得体，头上的警帽也戴的端端正正，他的双眼盯着对面的嫌疑人。另一名女警，她修长且白皙的双手轻轻的搁在笔记本的键盘上，随时准备“战斗”，她迷人的眼睛也严谨的盯着嫌疑人。
随后林亚恩的手指在墙壁上轻轻地敲着，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是因为紧张吗？还是因为证据的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今天得审个清楚，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公安局的名声，还有自己将来的名声。他还想开个侦探社呢，这样也算是自主创业了嘛。
林亚恩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走到刘倩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严肃的问：“名字？”
“欧阳晟。”
“籍贯？”
“福建、厦门。”
“算了，我也不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了，直白的问，你杀了六个人你事后的想法是什么？譬如过后感之类的？”林亚恩站了起来，然后说。
“我没有杀人，你们这是诬陷，你们这是诬陷。”欧阳晟大声的说，但是他不是歇斯底里的那种，他只是坐直了身子，严肃的抗议。
林亚恩手插进裤兜，然后走到欧阳晟的身后，他看了看欧阳晟的双手被铐着，他才转到前面去。他站在欧阳晟的面前，然后弯下腰，距离他只有十多公分的距离，他使劲的看了看欧阳晟的脸，“呀，你皮肤真好，你到底用的是不是大宝？”
赵磊和刘倩都皱起眉头，诧异的看了看林亚恩，刘倩抿嘴笑了笑。站在玻璃外的十多个人更加诧异，大家都互相看了看对方，都搞不清楚这个审案的家伙在做什么？这么严肃的场合，审问者居然和犯人聊起了化妆品。
只有老郑摸了摸肚子笑了笑，他对林亚恩的审问技巧，那是相当的佩服。童媄的脸上也带着些许笑意，但是都是一闪而过的。
欧阳晟好奇的扬起头看着林亚恩，然后他摇摇头，“你怎么问这个？”大概的意思是，有你这么审问的吗？但是他还是说：“我不用大宝，我用的是香奈儿的。我看你皮肤有些粗糙，你也可以试试。你用的是什么牌子？”
“我用的是欧莱雅男士的，你觉得这个牌子怎么样？”林亚恩抹了抹自己的脸，他问。
“嗯，欧莱雅男士的爽肤水嘛，听说只适合国外男人使用，因为它是专门针对欧洲男人的皮肤去研制的，当然了，我在欧洲也看到了很多男士使用这个牌子。不过，你的皮肤需要多做几次面膜，这样可以锁住水份，让皮肤越来越水嫩。”欧阳晟微微的站起来打量着林亚恩脸上的皮肤，他煞有其事的说。
“哦，是这个原因呀。我就说自己的皮肤怎么这么粗糙，我还以为是没有老婆憋的呢。”林亚恩满意的笑了笑说。所有人都微微的笑了笑。
玻璃外的局长脸都涨红了，他质问刑警队长老郑，“你这是搞什么？我们的人为什么去不审讯，让这个，这个什么私人侦探在里面闹笑话，去，换人，别再给局子丢人了。”
“局长，您先消消气儿，您不是也知道他曾经破了很多案子嘛，再说了，咱们的人要是进去问不出个黑红皂白来，你看旁边的这几位法治在线的记者，怎么打发？您还不如让这小子去试试，要是问不出来，咱们就把责任推到这小子身上，是不是？”老郑在局长耳畔轻轻的说。局长皱起满额头的皱纹，看了看老郑，然后点点头。
林亚恩退后了两步，他站在旁边，抬起手臂，然后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他厌恶的说：“我身上的味，我自己的都觉得难闻，一股臭男人味。对了，你一般用的是什么香水？”林亚恩终于拐到正题上了。他虽然满脸笑容，但是他此刻的心却是悬着的。因为没有在欧阳晟和陆明同居的屋子里找到那款“我爱洋娃娃”的香水，要是贸然的拿出那些内衣，质问他：你家衣柜里的这些女士内衣，怎么就和死者家里的内衣上面有同样的香水味？
或许欧阳晟会解释：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是谁把这些内衣放我家门口的，于是我捡回家，放在衣柜里了，等等，这样的回答。那警察又该怎么办？
“哦，那要看你做什么工作了，你要是警察的话就用一些清新味道香水，当然了看你怎么选，不过我认为男人喷些香水，会增加一些自信。我一般用的是，我爱洋娃娃的这款香水。”欧阳晟微笑了笑说。他已经觉得自己很放松了，好像自己来不是被审问的，而是来聊天的。
林亚恩心中有些窃喜，但是他还是掩饰着，离他想要的答案又接近了一步。他点点头，然后又问：“我也挺喜欢这款香水的，你能解释一下你用的这款我爱洋娃娃香水的是什么味，具体些？”
“恩，它是红醋栗、杨桃、紫罗兰还有桂花、牡丹、铃兰等等的花果味融合的，我就是喜欢这种。”欧阳晟点点头，然后回味无穷的说。
林亚恩笑着点点头，他终于得到了这个答案了。这款香水正是死者内衣上面的香水味，他得意给刘倩一个眼神。刘倩笑了笑。
“那么好，既然你承认了你用的是这种香水，那么我得告诉你一起惨案，今年9月11号晚上3：30分时，在康复路附近的一所小区里，一栋米白色的公寓里四楼发生了一起血案。据录像显示那晚死者和一名女子一起进入了死者的家里。”林亚恩走到赵磊面前，林亚恩轻轻地说了声，“假发给我。”赵磊就弯下腰从腿边的一个证物箱里取出了一顶假发递给亚恩。
“你给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你也说了录像上显示的是一名女子，我是女子吗？”欧阳晟先前是很惊讶的，但是后来他很镇静，尤其是听到录像上显示的是一名女子。
“但是，”林亚恩转过身举起那顶假发，他说：“但是，这名女子是男扮女装的，看到这顶假发没？这就是那名男子男扮女装的证物。当然了，你也知道这顶假发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
“哈哈，你这个警察真逗，就凭一顶假发，你就把我说成了震惊全国的六七谋杀案的凶手，你太有才了。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凶手是男扮女装的，难道凶手在录像中显示自己的头发掉了？”欧阳晟笑着说。他的牙齿很白，他胸有成竹的笑着。
林亚恩摇摇头，笑了笑，他返回去把假发递给赵磊，然后赵磊这次竟然很配合的把一包装裹在塑料袋里的内衣和丝袜递给林亚恩。林亚恩点点头，他又走到中间，提起证物，“看到这些内衣？这里面有三套内衣，这上面都有一种我爱洋娃娃的香水味，就是你所用的那种。而且，这上面还有另一种味——男人的汗味！懂吗？你能告诉我一个使用A种香水女人的衣柜里的所有内衣上却有B种香水味，还有一股男人的汗味。你觉得这能说明什么？”
“这……这……这我怎么知道？”欧阳晟惊恐的张大眼睛，他背后的手有些出汗，他眨了眨眼睛。
“你当然知道，因为这些都是你试穿过的，你戴着假发装扮成女人然后杀死了六名年轻漂亮的女性，你还在杀死她们后，试穿了她们的所有内衣。对不对？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想反驳，但是我告诉你，因为你是同性恋，因为你的心理极度变态，所以你会做出这些人神共愤的事情，你连死者最后的一丝尊严你都要剥夺去。你张大嘴巴，想要说什么？你先闭嘴，我会让你解释的，因为你是死有余辜，为你恶心的变态欲望付出代价。你也没必要去反驳你去陆明家里是去做客，因为我们在陆明的家里发现了你指纹有四五十处之多，连吹风机上都有，这说明了你俩是同居。”林亚恩严肃且脸上带有不同往常的温和，他怒红冲天。刘倩和赵磊还是第一次看到亚恩这样激动而且悲情。
“我们不是同性恋，你……你血口喷人？”欧阳晟激动的想要站起来。
“那我告诉你，你们对面的屋子里有住着一个爱偷窥的偷窥狂，有次你和陆明在沙发上亲热，被他给拍摄到了。我得给你放出来看看，谁让你们办事也不拉窗帘。”林亚恩说完后，然后转过身对赵磊说“赵磊你去把院子里的所有记者都叫进来，我们给他们观赏断背山第二部的开幕式，最好是现场直播这一画面。”
“你们……你们这是侵犯隐私，我有权利告你们，我有权利。”欧阳晟的气愤到了极点，他大声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