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比预算还要可怕
“嗯”马远只是轻轻地点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眼角的余光就落在安晗的身上，马远迅速地收起对安晗的安慰。从即刻开始，马远一定要安抚安晗的恐惧：冷于敏，我不会放过你，你敢伤害安晗，伤害我的女人？
“谢谢你，马远，你对我真好。”
“我应该要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马远同样抓紧安晗的手。
“马远，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害怕，有人……”
“有人怎么了？”马远安抚安晗的怀疑。
“要伤害我，马远，真的，我感觉到。”
安晗再次地握紧马远的手：“真的，我感觉到。”
“不，这是你的错觉，是错觉。我也有错觉的时候。”马远还是很安慰安晗，安晗的面色还是很害怕地：“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马远还是安抚她，把自己的经历勉强地编了一个故事：“我曾经有幻觉，是从五岁开始。”马远继续：“我竟然看到一些很恐怖的东西，所以，我每天都在发恶梦。”
“你每天都做恶梦？”安晗彼此地抓紧马远的手，很失落地面对马远。
马远说的是真话，至少有一半是真话。
“嗯”。
“没错，每天都做恶梦。”
马远说，面对安晗的语气是很紧张，马远很失落，很失落的原因就是为了冷于敏的反悔：冷于敏，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马远故意地握紧拳头，拳头似乎是有声音的。
马远很故意地朝着安晗低低地微笑，笑容之中带着触意的沉闷。
沉闷之中有害怕：马远还在生气，因为冷于敏的反悔，是冷于敏的反悔。
“你是做恶梦？”安晗怕怕地凝视马远：“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去想起这些东西。”
“没关系的，我可以应付过来，我不怕你会看不起我。”
“不会，怎么会呢？我不是这样的人。”安晗很不满意马远有这样失落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很清楚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
马远看着安晗，怒气已经从安晗的身上爆发出来，马远很认真地朝着安晗看了几眼：“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相信你会一直都对我这么好。”
“马远！”安晗把头靠在马远的肩膀上：“我很爱你。”
声音是发抖的，安晗几乎是想哭。
室内的那件带血的衣服就落在安晗的眼睛里，是这样的模糊不清。
因为安晗哭了，哭得没有任何的动力。
泪水很有酸味地从马远的肩上落下来，安晗还把头靠在马远的肩上用力地哭。
用力地用手挤掉眼眶里的泪水：“马远，我怕我自己真的有幻觉，你会嫌弃我？”
这就是安晗很担心的问题，如果因为这样而让马远讨厌，安晗会选择离开马远。只有这样，安晗才觉得自己已经配不起马远了，安晗很想逃离马远，很想逃离得远远的。
安晗不想让马远担心，泪水又彻底地模糊起来，安晗又哭起来了，泪水从安晗的眼睛里滑落到安晗的膝盖上：“马远，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安晗，看着我，我不会离开你，我对你承诺过的，我不会。”
马远把安晗的头抬起来：“我绝不会离开你。”
“我相信你，因为我怕我自己离不开你呀。”
“不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安晗说话的时候不敢面对马远：“我相信你会保护我。”
安晗的视线落在那件血衣的上面：天啊，怎么会是这样呢，我真的有幻觉？
安晗不敢看，真的不敢看——马远的手在发抖，拼命地在发抖。
安晗已经感觉到马远的手在发抖：“马远，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有事，让你担心我，对不起。”
“不会，我会一直都陪着你，真的。我说过，我会和你在一起。”
马远把害怕的安晗再一次地拥在怀里：“相信我，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安晗还是把马远拥住，两个人很奇怪地坐在沙发上拥吻，很快，马远就把安晗放开了。
“不要怕，是幻觉而已，幻觉会让人暂时痛苦。”
马远还在安慰安晗，语气之中很激烈地：“我明白你的心情，好好在我的怀里睡一下就会没事了。也许等到明天就会没事了，好吗？安晗？”
“好，我听你的，我不会去想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太累人。我没有办法承受下去了，我只好拼命地依靠你，依靠你。”
“安晗，不要怕，真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马远用力地拥紧安晗：“一切都会过去，是幻觉……”
马远的双手很细腻地拥紧安晗：“相信我，安晗。”
“嗯”。
“冷于敏，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安晗，安晗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马远把冷于敏推向墙边，用力地掐着冷于敏的脖子：“你，你究竟想要对安晗怎么样？”马远还是很用力地掐着冷于敏的右手：“说，说吧。”
“我没有伤害安晗，真的没有伤害安晗。”冷于敏表态，强硬的表情下是一张紧凑的脸。
“如果被我知道你真的伤害她，我会掐死你，你信不信？”
马远把冷于敏的双手握紧：“你，你马上回去，我不想看见你。”
冷于敏拿起沙发上的手袋：“我会离开这里，我不会把安晗怎么样，你可以放心了。”
“我知道，要是你再作出一些古怪的事情来，我不会饶了你。”
“冷于敏，你站住，给我站住。”
“还有事？你不是已经警告我了？”冷于敏上前几步，然后再说：“我和你已经表过态了，我不会再做出一些伤害安晗的事情，你可以放心。”
“我要你给我写一张协议，协议里面一定要写一张声明，声明里的内容就是绝对不可以伤害安晗，你给我彻底地保证。”
冷于敏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协议书：“我已经把你想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冷于敏，你这个人太有心机了，不得不让我觉得可怕。”
“我对你已经够可以了，要不是有这张协议书，我不会被你绑住或者给你掐死。”
冷于敏把已经签好名字的协议书扔给马远：“你最好快点签字，没有签字的文件是没有任何的法律意义，快签。”冷于敏在催促马远快点签字。
“好，我签。”马远把落在地上的协议书拾起来：“我就签。”
“签好了。”马远把签好的纸张递给冷于敏：“请记住你的承诺，不要再刺激安晗。”
“我会记得，我不会让安晗受到任何的伤害，除非你要完全地答应我的条件。”冷于敏来到马远的身后，突然地抓紧马远的脖子：“我喜欢你，马远。”
然后，两个人竟然在猛烈的的光线下拥吻。
外面的走廊上还有一个黑呼呼的影子，很可怕地出现在马远的视线里：鬼？
根本就没有东西，对，根本就没有东西：马远很不自禁地说，心里的害怕到了极点。
“冷小姐，请你自爱一点，我已经有安晗了，请你不要这样过分。”马远推开冷于敏，很不小心地把冷于敏退倒在墙边：“不要这样，我不会辜负安晗的。”
马远猛地喘气，猛地冲着冷于敏发抖的嘴唇在发脾气：“不要这样。”
“我知道你只喜欢安晗，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得到冷郁的东西，你不会这样拒绝我。”
冷于敏很痛苦地靠在墙边，用力地想继续拥紧马远，这一次又被马远推开了。
“马远，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冷于敏的声音抖抖地，牙齿里发出更颤抖的声音。
“不可以，我和你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和你在一起。”
马远还是很抗拒地拒绝冷于敏的诚意：为了得到冷郁的东西。
冷于敏竟然会不择手段地伤害某一个人，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马远不断地想。
马远不断地想从冷于敏的身上挣脱开来：“不要这样。”
这种被马远拒绝的滋味是很彻底的冷落：“对不起，你不要这样。”
“马远，我，我真的喜欢你，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不要，我不会喜欢你，永远都不可能。”
马远很紧张地，眼皮很沉重地凝视冷于敏：“我们不可能，不要再说了。”
冷于敏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会等你。”为了可以利用马远，冷于敏只好地将就自己要面对马远的时候是特别的温柔：“更不是为了安晗。”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马远来到冷于敏的身旁坐下，双手几乎要掐住他一样。冷于敏的心情难受极了。
被马远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更让冷于敏感到很极度的无奈。
“很简单，我要你放弃安晗，和我在一起。”冷于敏很霸道地说。
“冷于敏，你越来越过分了。”
马远的口吻已经很不一样了，对冷于敏是极度的冷淡。
“我过分，连你都这样说我？”冷于敏很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要拒绝过她，包括她的表弟冷郁，一直都很不高兴的冷于敏终于在马远的面前爆发出激烈的情绪。
“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安晗已经在一起了，我们还准备结婚。”马远还在拒绝冷于敏的虚伪：“这样你会明白了？”
“不，我还是要喜欢你，我不会放手，除非你和安晗散了。”
冷于敏说，声音极不温柔地落在马远的身上。
“不可能的事情。”
“我会把我和冷郁之间的事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冷于敏的声音直直地。
“和冷郁的死有关系？”马远的口吻依然是很冷淡的，顿时的漠然从心底里油然而生起来。马远感觉到一层危险的意识就在马远的身边存在：让人感到诡异的害怕。
“你和柳思宁的语气是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你认为我和这件事会扯上关系？”
“不知道，除非你在说谎，要不然，我不会相信你。”
马远还是很害怕地，总觉得冷于敏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马远只有这样地把目光很犹疑地落在冷于敏的身上。
冷于敏不断地给马远输进一个危险的信息：“你是这样误会我？”
敏感之中的冷于敏是更加的敏感。
“不，我只是会相信事实的存在，只有事实可以让我相信。”
冷于敏在马远的面前抽烟，烟丝落在冷于敏的手上是很细腻地：“相信事实？”
烟丝落在马远的右手上又一层淡漠的灼痛感：“对，我只有相信事实。”
马远同样在抽烟，两个人的脸色是依然的深沉无味。
冷漠的灯光从马远的身上转移在冷于敏的身上：“马远，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事实只是会蒙骗别人的眼睛。事实也会隐瞒事实的真相，马远，我相信你不要这样想，清醒一点。”
“是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只想要冷郁的所有东西。你一定要帮我从柳思宁的手上得到全部的东西，你一定要帮我。而且不要反悔！明白了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被柳思宁知道你在设计他，他会有怎么样的想法？”
“我不管他有什么的想法，只是我现在知道我自己要做什么事情，这和柳思宁完全没有关系。只要你继续帮我就可以了，我只有这个要求。”
“不，他不肯能会知道，除非是你告诉了他。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道。要不然，柳思宁绝对是不会知道的，我相信你为了安晗会帮我。”
“于敏，你太过相信我了，你不怕我会出卖你？我直接可以找柳思宁说清楚。”
室内弥漫一层更阴森而仓促的气氛，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这声音是思柔的。
外面有人在偷听，整个客厅都披上一层很阴冷的空气。
马远的公寓里，客厅里的烟味越来越厚重，连马远的思绪都跟着烟味的变浓而改变。
“不，你不会出卖我。”冷于敏很自信地。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马远很深沉地，面色几乎要挤脱下来。
“你这么有把握让我依赖你，帮助你？”
马远继续在抽烟，烟丝的味道已经不同了：“冷于敏，你真的太有心计。”
马远还是觉得冷于敏这个女人太害怕了，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心态从而地被对方绑住。冷于敏的解释也让马远的心里彻底地发冷：天哪，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可怕。
窒息的感觉从马远的身上蔓延开来，顿时，马远的声音也很窒息地。
“你如果真的要出卖我的话，你就不会让我进来，甚至要拥吻我？”
冷于敏握紧烟头，很自信地朝着马远诡异地笑了一下。
这笑容简直会让人觉得心寒，冷于敏的身体不自禁地抖动几下，握住烟的手也跟着抖动几下。冷于敏的思想几乎是崩溃地，直接的眼光落在马远的身上是丝毫的不犹疑。
“我，我只是冲动。你也是冲动地吻我，难道你会真的爱上我。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吧，冷于敏，你这个女人让我感到很害怕。同时也在伤害安晗，也在伤害我。”
“马远，老实说，你这个人真的让我是彻底地失望。因为你很在意安晗，很在意安晗会不会被我伤害，马远，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过虚伪？你和我一样都是很虚伪的人——虚伪。”
冷于敏很不勉强地说，声音依然是抖抖的，声线之中夹带着不愉快的感觉。冷于敏被马远很快地拒绝，她不自禁地把话题从柳思宁身上转移到安晗的身上。
“你不要扯开话题。”马远低低地压抑住自己的冲动。
“我没有！”
“冷于敏，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我不允许你继续地伤害我，和伤害安晗。我们之间有这样的协议。”马远还是很顾忌冷于敏会对安晗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