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这样的脸
于是，马远瞪了冷于敏一眼，这表情是很古怪地和很惊恐地。
“我都说了，我不会伤害她，不会，不会。你要我说多少次，你要我怎样保证？”
“我不管，只要你敢反悔，我就把这一切都告诉给柳思宁。”
“不要刺激我，马远，你会后悔刚才你说过的话。”冷于敏很有耐性地：“我不会出卖你，也不会伤害你心爱的人，这样可以了？”
冷于敏起身，正要准备地离开的片刻。
拿起手袋的手在冷风之中摇晃了一下，拿起手袋的手不自禁地发抖。发抖的声音是很轻，继续地迟疑了很短的时间，发抖从冷于敏的身上存在。
柳思宁很匆忙地来到法医室里，杨琳再一次地昏迷。
“杨琳，杨琳，你怎么样？”柳思宁看到杨琳昏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很冲动地把杨琳从地上扶起来：“杨琳，杨琳。”
柳思宁不停地叫杨琳，对方始终没有反应，杨琳的脸色是血色的惨白。
面色从发白慢慢地变成红润，柳思宁很紧张地把杨琳轻轻地放在离法医室很近的休息室里：“杨琳，杨琳？”
“我，我很晕，头很晕。”
“我帮你去拿药油。”
立刻，柳思宁从沙发边起身，却被杨琳拉住右手。
“怎么了，你想喝水，还是想要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杨琳还是拉住柳思宁的右手。
“什么事，只要我可依帮你的，我都可以做到。”
柳思宁握紧杨琳极其发抖的手，嘴唇发白得很厉害的压抑：“我会帮你。”
“我想让你帮我接我的儿子回家，这是家里的钥匙。”杨琳从白色的长袍里拿出一串钥匙：“谢谢你帮我把儿子接回家。”杨琳最担心的就是在学校里的儿子。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放学的时候了，杨琳很困倦地把接儿子的事交给柳思宁。虽然很不妥，但是，杨琳必须要让柳思宁帮忙。杨琳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只有柳思宁是最合适的人选。
杨琳很顾及地从柳思宁的脸上看到一丝的安慰。
“我会把你的儿子接回家，放心，我会做到。然后我给你打电话。”
“嗯，拜托你。”杨琳细声地说，情绪不再比刚才是一样的冲动。
“不用这样客气，我们是同事。”柳思宁不想让杨琳为了儿子而担心，他很干脆地接受杨琳的提议要把儿子接回家。
柳思宁也没有拒绝杨琳的要求：“放心，我会把友友接回来。”
“嗯，拜托你。”杨琳的脸色不再是无力的苍白：“我知道你和担心友友，怕他不会回家，所以你每天都要接他。”
柳思宁坐在杨琳的身旁，目光不再是从容刻意的冷静：“我会帮你。”
在杨琳昏倒之前，她看到什么，连柳思宁都很不清楚。既然杨琳不想说，柳思宁也不想逼着杨琳去解释，这是没有礼貌的事。
柳思宁很想问，真的很想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晕倒？”
“我看到一个东西，好像是黑乎乎的东西。”
杨琳已经不再躺在床上，身体从沙发边起身：“一个黑影，很吓人的黑影。”
“你真的看到这么悬疑的东西，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
柳思宁对杨琳的解释感到可怕，又是一个黑影，又是一个黑影。
“嗯，我没有看错，身段好像是和冷郁差不多。”杨琳的额头上发出恐惧的寒意。
加上冷风不断地隔着窗户吹进来的声音让人感到可怕。
室内的空气也被压抑得很可怕。
柳思宁继续说：“冷郁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是冷郁呢？”
“我只是看了一眼，这个黑影就消失了。吓死人了，快把我吓死。”杨琳坐在沙发上，眼睛里透露出很可怕的讯息：为什么会这样？
“杨琳，你不会看到鬼了？”
柳思宁直接的话让杨琳感到吃惊：“怎么会呢？怎么可能？”杨琳不相信柳思宁。
“有无法解释的事情，连我们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柳思宁坐在杨琳的身旁，继续不断地抽烟。离放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柳思宁想和杨琳谈一谈。他怀疑是杨琳看到鬼了，事情已经到了无法解释的地步。
“我知道我可能是看错，根本就没有鬼，是我太多心。”
“是我的工作压力所以才看到一些怪事。”
杨琳无法断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鬼，看到冷郁的鬼。那身影和冷郁的身影是相当的吻合，杨琳的怀疑就是从转身一刻看到黑影开始的。
“杨琳，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就是从发生怪事开始。我们已经被人设计了。”柳思宁在解释，声音是如此的激烈和激动。
离接友友的时间还有，柳思宁不断地抽烟，烟丝落在柳思宁的手是很不安分的疼痛。柳思宁一定要知道杨琳到底看到了什么，不可能是冷郁的鬼。
柳思宁相信杨琳看到也许是灯光映出来的幻觉。
柳思宁敢肯定，也敢在杨琳的面前打赌：“无法解释的事情。”
“你认为是这样，我看到的不是鬼？”杨琳细声地说，声音很冷然地。
“也许是，是有人在设计我们，只有这个合理的解释。”柳思宁把烟搁置在烟灰缸里。
室内的空气完全地被冷冷的空气遮掩住，连过分的压抑都没有。
“是谁在设计我们，我们没有得罪任何人啊？”
杨琳坐在沙发上很不自然地，情绪也很不自然地：“反正有人要这样做，是有意地要吓我们。”柳思宁的解释在杨琳面前很激动。
表情和情绪之间有一层很压抑的动力。
柳思宁很困倦地和杨琳的表现同样是困倦地，脸色是依旧的冷静和害怕。这害怕的程度碧冷静稍微地偏大一些。
“你最好想想，从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开始，你有没有得罪某些人？”柳思宁的声音很紧张地：“杨琳，好好想想。”
柳思宁面对杨琳的同时很寂静地，说话声已经从冷淡之中传染出来。对杨琳的解释也显得极其的无助，无论怎么样，柳思宁一定要问清楚杨琳在晕倒之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柳思宁的担心也在瞬间地变成无助。
“真的没有，我没有得罪任何人。”杨琳的解释是勉强的冷静，杨琳不再对柳思宁掩饰什么，她没有得罪任何人。
一整天地在化验室和休息室之间徘徊，杨琳没有和其他的人接触。
杨琳的解释已经不被柳思宁所接受：“你还想问什么？”
杨琳并不想让柳思宁担心她，她的话也无法让柳思宁相信，只是她……
只是杨琳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简单，考虑之下又是一张绷紧的面孔。
杨琳真的无法知道柳思宁还在想什么：“柳警官，你在想什么？”
“想你刚才说的话，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冷郁出现。”
柳思宁对杨琳的坦白变成是怀疑，柳思宁不再吃惊地面对杨琳，此刻的杨琳已经知怪事的发生已经到了要交代的时间。柳思宁在等着，等着杨琳的再一次解释。
杨琳的面色依旧是木定的，似乎是不敢想说太多的话。
“刚才你没有否认？”杨琳的声音很细腻地说，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只是不让你太过担心。”柳思宁要自己面对被杨琳的猜疑。
“只是这样？你没有怀疑我？”杨琳还是很担心地。
“我不会怀疑你，杨琳，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柳思宁搞不清楚杨琳的激动是因为什么，他的坦白就在杨琳的身上扩展开来。
“感觉上，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只是我不敢问。”
杨琳冷冷地说，声音很不冷淡地，整个人却是很冷淡。这表达也让杨琳极其的不舒服，跟着，杨琳的身体往沙发后靠了一下，心情也跟着这举动而变得深沉。
杨琳没有拒绝回答柳思宁，她的心情在柳思宁的面前变得格外刻意的不安。这不安感从杨琳的身上表现出来，只是没有对柳思宁发泄出来而已。
“杨琳，为什么你不敢问？”柳思宁说得相当的坦白和乐观，口吻都是很乐观的。
“直说，我不会介意，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柳思宁还是在抽烟，烟味很重地落在柳思宁的膝盖上。
“柳警官，你有没有发觉这件事情从冷郁的死开始就变得很奇怪？”杨琳说，嘴唇不停地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发抖的。
“对，这是重点之一，我也觉得太奇怪了。从一开始到腾中南给安玉静的光盘开始，我就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的简单。”柳思宁握住烟的手猛烈地发抖。
烟丝落在柳思宁的膝盖上有明显灼痛的感觉。
柳思宁没有理会这灼痛的感觉。
“光盘怎么会到了腾中南的手上，他和冷郁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啊？”杨琳很担忧地。
“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牵扯到腾中南？”柳思宁很恍然地，嘴唇在不断地发抖。
“事情为什么演变成这样，我也感觉这事太过于刻意的怪异，是怪异。”
杨琳也跟着柳思宁的视线落在外面的走廊上，走廊上什么都没有。杨琳更加觉得的害怕，杨琳的视线很怪异地也落在柳思宁握住烟那发抖的手上。
发抖之后然后又是发抖的：柳思宁不断地警告自己，不断地也在安慰杨琳的紧张。
柳思宁很压抑地把怒气发泄在杨琳的身上是刻意的冷漠。
柳思宁不断地警告自己不要怀疑杨琳，不过，柳思宁还在想刚才发生怪事的一刻。窗边似乎有东西飘过来，比空气还要的激烈。
柳思宁的呼吸也到了极点的不安，凝视杨琳的时候，这语气是很怪异的——
完全地从柳思宁的身上表达出来：紧张和冷淡。
柳思宁完全地感觉到杨琳的无助和恐惧，刚才在她晕倒之前，一定是有东西把杨琳吓坏了。柳思宁不断地安慰杨琳：“不要怕，有我在，杨琳。”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怕，有我在，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
柳思宁快要把怀疑落在杨琳的身上，柳思宁绝对不会让杨琳受到伤害：“我会把你儿子接回来，别的事情都不要说了。杨琳，好好地休息一下。”
柳思宁不想被杨琳看出任何的破绽，心情很激动地把怒气发泄在闷闷的空气之中。
走廊上持续一阵很奇怪的冷意，柳思宁从走廊上来到外面的大楼外。
外面弥漫着一层很怪异的气氛，天空开始下起雨。
柳思宁上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电话中伴随着哭泣的声音：“喂，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喂，你是谁，究竟是谁，请你说话，好吗？”
柳思宁握紧话筒，话筒对面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下来，还伴有沙沙的嘈杂声响。
柳思宁很抗拒地，低喃声也是更加的紧凑：究竟是谁打电话进来？
柳思宁挂下手机，跟着，又是一个电话进来，是杨琳：“你到了八中了没有？”
“已经到门口了，对，我在等下课，我早来了。”
第八高中的门口全挤满了学生和家长，学校门口快要被紧张的人流挤破了。
柳思宁就站在学校的门口等着友友出来。
十几分钟后，友友很兴奋地来到柳思宁的面前：“柳叔叔。”
小个子被柳思宁抱起来：“友友真的很乖。”
“叔叔，我妈妈呢？我妈妈为什么不来接我？”友友的声音很清晰地落在柳思宁的耳边。
柳思宁抱起友友，友友的声音依然很清脆地落在柳思宁的耳边。
“友友，我带你去找妈妈，你妈妈在化验室里等你。”柳思宁的声音很温柔地，面对友友的时候也很温柔地，这声音掩饰得很奇怪。
这声音掩饰了恐怖事件的发生，就在柳思宁的面前发生。一个带血的男人就站在冷热的阳光下，是一张极其邪笑的脸色。
柳思宁提起友友的时候，他就看到这个男人很诡异地存在，只是柳思宁在忽略了这个男人的存在而已。柳思宁顿时感到害怕，顿时感到惊恐。
几十秒钟之后，这个带血的男人就自然地消失，自然地消失在柳思宁的面前。
“奇怪了，为什么我总是看到一些恐怖的事情。”柳思宁不断地想。
柳思宁的脸色变得骤然的苍白，脸色越来越变得惊惧了。
柳思宁看着友友：“友友，叔叔带你去肯德基吃汉堡，然后再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
柳思宁从衣袋里拿起手机立刻给杨琳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柳思宁说：“你妈妈已经同意了我带你去肯德基吃汉堡，我们现在就去。”
柳思宁还在微笑，笑容比之前还要温柔，是面对友友的时候，这笑容是特别的温柔。
柳思宁从来都没有试过这样对自己的：刚才那恐怖的男人……
柳思宁还在疑虑之中：一种困扰从柳思宁身上爬上来……
柳思宁抱紧友友：“我们去肯德基。”柳思宁把友友放下来，友友的书包在背上摇晃了几下。
“叔叔，我怕妈妈会骂我。”友友发出稚嫩的声音：“叔叔。”
“友友，我帮你拿书包，把书包给我。”
柳思宁把友友拿过来的书包放在右肩上：“我们走喽。”
柳思宁和友友坐在靠住落地窗的位置上，白色的格子布映出太阳激烈的光线。
冬天似乎并不寒冷，阳光是特别刻意地落在柳思宁和杨友友的身上。
光线的柔道把柳思宁的左脸遮住，光线也遮住了友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