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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善被人欺!为什么?(1)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是一句众所周知的谚语,也是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相信每个人在自己的生活中都可以看到大量的“人善被人欺”的现象。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要不要因此再也不做善人?

“你是我的替代品。”

在广州电视台心理类节目《夜话》的录制现场,特邀嘉宾蔡敏敏对广州薇薇安心理医院的咨询师于东辉如是说。

21岁的蔡敏敏是河南女孩。她曾在珠海做过5年保姆,受到了河南老乡的雇主魏娟长时间、高密度的可怕虐待,并被严重毁容。

这一事件在2005年年底被媒体曝光后,魏娟已被绳之以法。蔡敏敏也得到了一些帮助,正准备在广州继续接受免费的整容手术,而她的容貌也比刚被发现时好多了。

不过,她的心理创伤并未得到安抚。她现在的情绪不稳,晚上总做噩梦,梦见魏娟折磨她、羞辱她,且严重失眠,每天只能休息三四个小时。为此,她的家人和救助者联系了《夜话》,希望能得到心理救助。

在对蔡敏敏做了一些辅导后,于东辉使用了一个“角色互换”的技术:他让蔡敏敏扮演魏娟的角色,而他扮演蔡敏敏的角色,并让“魏娟”对“蔡敏敏”说话。结果,“魏娟”一开口便说出了本文一开始那句话。

这句话表明,魏娟是把蔡敏敏当成了她的替代品,或者说,将蔡敏敏当成了另一个“我”。从事实的角度看,是魏娟在虐待另一个人,但从心理上看,是魏娟在虐待自己的替代品,是魏娟的一个“我”在虐待另一个“我”。

2006年,我就这一事件写过两篇文章《施虐狂是怎样炼成的》和《她为何甘愿受虐五年》(详见我的博客blog.sina.com.cn/wuzii),分别分析了魏娟施虐和蔡敏敏受虐却不敢逃跑的心理。

在《施虐狂是怎样炼成的》一文中,我谈到,魏娟施虐时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细节:有时施暴后,她会哭着抚摸蔡敏敏的伤口,说自己多么喜欢她,对她多么好。

有人会认为这表明了魏娟的阴险,但在我看来,她这样做时很真诚,她其实是将蔡敏敏当作了自身的一部分。她心中有两个“我”,一个是“内在的暴虐的养育者”,一个是“内在的受虐的小女孩”。她折磨蔡敏敏,就是她的“内在的暴虐的养育者”在折磨“内在的受虐的小女孩”;她为蔡敏敏哭泣,就是她的“内在的受虐的小女孩”在哭泣。

名词解释:角色互换

心理咨询与治疗中常用到的一个技术,即让来访者扮演另外一个人,而心理医生(或治疗室中的椅子等)扮演来访者自己,然后让来访者以那个人自居,并对“来访者”说话。

如果来访者进入了角色,他会进入一个常常令人匪夷所思的境地:真的以那个人自居,并说出那个人的真实想法。

来访者做到这一点后,心理医生会再带着他做回自己。这时,他就会很深地理解那个人为何那样对待自己,从而从另一个角度看他和那个人的人际关系的互动。

这个技术很简单,但如果进行得顺利,可以认为,来访者扮演另一个人的角色时,他的感受和表达,的确就是那个人所感受和所表达的。

譬如,我们可以假定,当蔡敏敏扮演魏娟的角色时,“魏娟”所说出的,的确就是真正的魏娟的真实感受和真实想法。

你像小孩,唤起了强人的痛苦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多“我”,它们组成了我们特定的内在关系模式,并且,我们会将这个内在关系模式投射到外部人际网络中。于是,我们有一个什么样的内心,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外部人际关系网络。

魏娟的内在关系模式中一个重要部分是“内在的虐待者”对“内在的受虐者”施虐,她将这个施虐与受虐的关系模式淋漓尽致地投射到了她与小保姆的外部关系上。她内在的这个关系模式有多病态,她对小保姆的折磨就多残酷,这是基本匹配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对“内在的父母”和一个“内在的小孩”,那么,我们是怎么把这个内在的关系模式投射到外部关系上的呢?

答案是,如果对方像自己“内在的小孩”,就将“内在的小孩”投射到对方身上,而自己以“内在的父母”自居;如果对方像自己“内在的父母”,就将“内在的父母”投射到对方身上,而自己以“内在的小孩”自居。

这是最基本的投射规律,由此,就引出了“人善被人欺”的结果。

真正的善良是一种有包容力的强大,但更常见的善良是绵羊一般的软弱和顺从。假若你具备的是这样的善良,那么,别人很容易将他“内在的小孩”投射到你身上,而他以“内在的父母”自居。

如果这个人的“内在的父母”和“内在的小孩”是羞辱与被羞辱的关系,那么,当他把“内在的小孩”投射到你身上时,就会忍不住羞辱你。

读书时,一个老师才华横溢,我尊敬他。一次在校园里遇见他,我毕恭毕敬地站在路边,将主路让给他,对他说:“老师,您好。”没想到,他不仅没作任何回应,反而头向旁边一扭,好像很蔑视我一样地走过去了。

这让我很受伤,也不禁怀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

后来发现,不仅我在他面前得到了这种待遇,我们大多数同学和他打招呼时都得到了相同的待遇。

显然,这个老师的内心世界有一些问题。当我毕恭毕敬地和他打招呼时,他对我表示了蔑视。那么可以推测,他忍不住和我建立一个蔑视与被蔑视的外部关系,是因为他的内在关系是蔑视与被蔑视的,也即他的“内在的父母”与“内在的小孩”的关系是蔑视与被蔑视、抛弃与被抛弃。

他有这样一个内在的关系模式,而我向他毕恭毕敬地打招呼时,无疑就是自动把自己摆在了孩子一般的位置上。我是甘于以小孩自居,而将他当作了父母一样的权威。我尊敬他,是因为我的内在关系模式是“内在的小孩”尊敬“内在的父母”。

但我越是以小孩自居,他就越是忍不住要把他的“内在的小孩”投射到我身上。我越将他视为权威,他就越容易以“内在的父母”自居。既然他的“内在的父母”与“内在的小孩”是攻击、蔑视与抛弃的关系,那么他这个“父亲”就越容易攻击、蔑视和抛弃我这个“小孩”。

他的确是存在着一些问题,当我和其他学生以小孩自居时,就强烈唤醒了他的“内在的小孩”的受伤感,从而令他失控性地对我和其他学生表示蔑视。

假若我和其他学生不毕恭毕敬地对待他,像对待权威一样,而是平等地对待他,那么他的这种投射会弱很多。譬如,我一个同学在和他打招呼时,他就会给予善意的回应。那个同学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

原来,相遇时他没有毕恭毕敬地站在路边,而是大大方方地站在主路上,生生地挡住了这个老师的前进方向,然后用比较平等的口吻和这个老师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