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水池有眼
在会长室里，雀草草见到了马来芳，她就知道，黄启波在审问她。天刚刚亮起来，查晴晴就带着她往学生会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的焦急，但是，雀草草一定是要将昨晚的事情报告给黄启波听。
现在是多事的季节，一点小事，对他们来说起着很重要的帮助。
4月4日，时7点校园还是处于一个死寂阶段，然而她们却在会长室里见到马来芳，她坐在黄启波的对面，抽着烟。
查晴晴拉着雀草草停留在窗外，没有进去的打算。
黄启波的脸色不大好，他一直忍耐着，终于，他等马来芳抽完最后一支烟的时候，才缓缓地开口：“马来芳同学，今天我叫你来，是希望你合作一点，交代一下，2010年4月1日凌晨2点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马来芳双手环在胸前，瞄了黄启波一眼，然后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话来，过了一分钟她才懒洋洋地说：“睡觉。”
“有没有人证？”
“人证，你烧坏了脑吗？我睡的地方是独立的高级宿舍，不知道黄会长叫我来是为何事，不会是对我的私生活有兴趣吧！”马来芳所有的动作表现出十分的优雅。
黄启波从黑色的椅中站了起来，背对着她，由他的背后来，他的内心真的无比的落漠，雀草草清楚地看到他在微微抖动着。“罗不二的事情，你听说过了吧！”
“罗不二？”马来芳停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接着说：“听说过，那个在宿舍里上吊的女生，怎么了，你不会是怀疑我杀了她吧？”她凌厉的眼神望向他，脸上仿佛升起了一股怒气。
黄启波忽然转过头来，另有用心地看着马来芳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出一句冷冷的话：“是不是，你心中有数。所以请你合作一点，从实招来吧！”
“招什么？可笑，你别以为一个学生会长，就想从我口中得到消息，不可能，你想想，我是谁？我爸是谁？我可从来不将圣樱中学放在眼内的。”语毕，马来芳站起来，掉头往会长室的门走过去。
“站住，我得到可靠的情报，罗不二的死与你有关，罗不二死前的早上，你恐吓她，凌晨的时候，她就死了。你因什么事情去恐吓她？”黄启波大声吼叫一声。
马来芳倒也表现得十分镇定，她笑眯眯地转过头来说：“因为她欠我钱，我叫她还钱。这也叫恐吓吗？会长？”她反问着。
“你今天打算不说对吗？”
“对！我没有什么消息卖给你们。如果你们想知道罗不二怎么样死的，你们月夜社去查，不过别扯到我的身上来。我无可奉告。如果没事的话，我想离开。”马来芳拽拽地瞪着黄启波说。
就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见到一位身高只有1米58高，的女生出现在会长室的门前，她长得白嫰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圆圆而有弹性。削了一头短而醒目的头发，大而有神的眼睛，唇若红樱，就如一个洋娃娃般，可爱又迷人！见到她的人都想在她的脸上捏一下，这么可爱的女生是谁？雀草草不禁看得呆了眼。
查晴晴低声道：“小姬”
“晴晴，她是什么人？”雀草草侧着头问她。
查晴晴回望了她一眼说：“她是陈小姬，月夜社的成员之一。”
“月夜社？”雀草草听得一头雾水？月夜社是一个什么样的社？很厉害的社吗？
查晴晴白了她一眼：“有空再跟你说，我们看着。”
查晴晴阻碍了她再说下去，两眼直直盯着会长室里面。
“马同学，暂时不能离开，我有些话想问你几句的。”陈小姬轻笑着，站在会长室门口没有打算走进去。
然而马来芳却不当她的话是一回事，竟直往门口走过去，她目中无人的撞向陈小姬，但戏剧性的一幕却发生了，只见陈小姬的肩膀微微地往上推了一下，马来芳身体失去平行，急忙往后退回去。这时，陈小姬才走进会长室：“会长，有新的发现，杀死罗不二的凶手是马来芳。”
马来芳一听，大怒，两眼瞪得大大的，往陈小姬走过去，伸出手紧紧地扯住她的衣领说：“你说什么？你没证据前不要乱说，你知道我爸爸是谁？我一句话，让你可以进去监牢里坐上十多天。”
“呵呵……”一阵细碎的笑声从陈小姬的嘴里发出来：“马来芳的杀人事件中，心思很细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罗不二，你是先支开宿舍的女生，然后进来杀人的，当然宿舍的女生是你的手下，那就另当别论。你不招你杀死罗不二的事情，那我帮你说出当晚的经过吧！”她轻轻地说。她脸上呈现出来的是自信的脸，极度有把握。
她的话却让马来芳愣了一下，她激动地尖叫道：“不是！我没有杀人，罗不二不是我杀的。”她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两眼发红，已经有点失去理智。她的手一松，往后退了几步，很快回复了镇定冷笑：“你以为你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定我杀人吗？”
陈小姬看了她一眼，走到黄启波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不慌不忙地端起桌面上的茶喝了起来。然后才慢慢地说：“我的出现，表示真相大白。就是你杀死罗不二的。”好一个马来芳杀人事件，害得她费了那么多的劝劲才找到一点点的眉目。
马来芳双手环在胸前冷眼看着她。那一记眼神可真的恶毒：“笑话，我为什么要杀死罗不二？”
陈小姬微微抬头望了她一眼，平淡地说：“让我来说出案发的经过吧！
2010年4月1日晚上的9点多，马来芳提前蛋糕进去罗不二的宿舍：“敏葶，今天是你生日，我们一起庆生吧！”
敏葶也是那天凶手之一，罗不二的同宿舍之友。这个局马来芳一早就设定好的。罗不二觉得奇怪，因为高敏葶的生日并不是4月1日，仿佛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没有吱语，照到笑脸迎人地将马来芳跟几个同学迎进了宿舍门。
生日晚会上，你们都喝酒了，然后将蛋糕弄在罗不二的身上。
你们的生日晚会进行到凌晨十二点。散场后，马来芳等人都跟着离开，宿舍里只留下了罗不二一人。
迷糊中，她进去洗澡，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当她刚打开浴室门，马来芳等人已经守候多时。罗不二刚走出来，肩膀已经给你们按住，拉扯中，将她拉回了浴室里，宿舍的门紧紧关住，浴室的门也关上，罗不二在里面大声地喊救命，外面的人根本无法听到。
这时，马来芳按住罗不二的后脖子，将罗不二的头部按在水中，导置她窒息死亡。然后你们再将罗不二用一个大衣挂吊在阳台上。造成她上吊自杀的错觉。众然你们快速清理一切的指纹，然后若无其事就离开，但是有一点东西你们却忽略了……那就是罗不二的头发。虽然，我不是专业的法医，更加无权解剖死者的尸体，但我有权去检查死者的表面。
所以，我发现死者的后脖子有一道黑色的伤痕。更重要的我在头发的底部发现蛋糕的残留物。而且，我还发现一样你致命的证物，让你无法从这件事逃脱出来。我说得对吗？“陈小姬最后那声句问话，让马来芳愣住了。
她轻笑，吸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案发那天，我在宿舍里不曾出门。舍监可以作证。”
“宿舍里睡觉的人不是你，是陈三红，那晚陈三红来找你，但很快就离开。其实，离开的人是你。你假扮成陈三红走出宿舍，让我不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个，如果你马来芳想杀一个人，不一定要亲自己动手，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仿佛4月1号那天，你仿佛接命令一样，必须亲自杀人。”陈小姬两眼再次眯成一条线，她不让马来芳有逃避话题的机会，她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马来芳。
有些事情，她还是猜得七七八八。现在只要一个交代。
明显的马来芳颇为震惊，她微微吸了一口凉气说：“我不清楚你想说些什么。你猜测得果然可以写成书，但是我为什么要杀人？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叫。我爸爸可是圣樱市的市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自己的爸爸是这个市的市长。
然而陈小姬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是要给我看证据的。”语毕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透明的袋，里面装着一颗比米还小的粉色水晶，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显得光彩夺目。
马来芳看到那颗水晶的时候，吓到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白得如白纸一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喃喃低语。
“很吃惊，你伸出手来，我就可以证明谁是凶手。可能连你也不知道在那里掉的，想不到吧，其实在罗不二的头发里。要不是这小小的水晶，我想我真的不能断你的罪行。你现要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杀人，你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你回答这两样就足够。”陈小姬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她。
马来芳向陈小姬扑了过去，一把将陈小姬推在地面上。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黄启波立刻冲上前，一把拉住马来芳的手。
然而只见她的手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完完全全将黄启波抛开。
她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来人……快点捉住她……”黄启波紧紧地跟着跑上去，会长室里只留下陈小姬一人，查晴晴听到叫喊声，立刻往马来芳的方向追上去。
“等等我！晴晴……”雀草草也跟着往前跑，什么状况啊！难道听那个陈小姬这么一说，马来芳真的是凶手。她发现来到这里，跑得比坐的来得多……
由学生会追出操场，已经不见到马来芳的身影，只见到黄启波拿着手机在怒吼着。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苏坡，梁文君等十来个人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然包括查晴晴还有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她还是跟在查晴晴的身边！耳边响起了黄启波的说话声：“现在，我们分成三小队，去追捕马来芳。梁文君带着几个巡护去教学楼那附近寻找马来芳，苏波带一帮人去马来芳的宿舍里找，查晴晴带一帮人去雪樱花树下寻找。”
“是！”接收到命令的几个人纷纷都掉头散开，操场上只留下雀草草和黄启波。
黄启波相当意外地发现雀草草的存在便问：“草草，这么早就过来。”
“是的！晴晴带我过来的，罗不二果然是马来芳杀的？”刚才在会长室的外面，她听得一清二楚。是马来芳杀人错不了。那个陈小姬也真神。别看她长得如此的可爱，想不到办事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强。
他点了点头：“跟我来，我在这边的花丛中寻找，她极有可能是藏起来。”糟，草草的到来，多多少少都会碍止到他办事的。毕竟她并不是月夜社的人，这样会带给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嗯！”雀草草点了点头。“我希望可以快一点查出杀害孙兰兰的凶手。”这是她的愿望。她跟在黄启波的身边走出了10米远的路程，就听到一声和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
黄启波掏出电话，一看，看到是梁文君打过来的，他愣了一下，接下接听键：“喂，君，有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慌乱的响声，雀草草隐隐约约听到一句话：“会长，不好啦！马来芳死了。”
嗡的一声在两人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刚刚还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黄启波的脸色唰白，从嘴里吐出话来：“你们在那里发现她？”
“在天台，教学楼的天台。”
“好！我现在过去。”黄启波木然地挂上电话，转身往回路跑。
雀草草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事情仿佛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台上已经挤满了人。十分的喧嚣，黄启波一到，那些围观的学生立刻安静下来，纷纷让出一条路。她和黄启波两人走到前头去。雀草草一眼就见到陈小姬手戴着白色的手套，在给死者画着白色的横线。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在学校里发生死人事件，竟然看不到校长，只有一个穿着碎花衣服的类似老师的人。
黄启波立刻就让围观的同学回去上课。天台上留下来的也只是那么几个人。苏坡，梁文君，查晴晴，那位老师。黄启波，陈小姬和她。
马来芳躺在天台的水池边上，穿着的那件校服给血染得通红，她的双脚给砍了下来，安静地摆在身旁。
显得特别的惊心。鲜红的血有点疑固，她的左手紧紧地握住，不曾打开过，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的张开，好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凶手是由背部作案，她的脖子后面有一条很长很深的伤口，看上去好像是刀伤。利刀所为。
穿在那对原本是黑色的皮鞋给血染成深黑。
雀草草再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吓了一跳，她脸色唰白，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胃中好像有东西冲上喉咙一样。她忍了下来，太残忍了，马来芳的死就如孙兰兰一样，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她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到马来芳瞪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