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把眼睛还来
然而她却听到黄启波沉重的声音：“死亡时间是几点？凶手是如何行凶的？你们谁第一个发现马来芳？”一连串的问话，仿佛已经习惯见到死人一样。
“我在寻找马来芳的时候，听到同学十分慌张，都纷纷走向天台。所以我上来，结果就发现她倒在地上。血已经染满全身，她是流血过多而死的。”梁文君将他发现马来芳的第一情况说出来。
黄启波想了一下接着说：“谁是第一人发现马来芳的？”
站在一旁的老师忽然说：“崔子枫同学！”
“可可老师？”黄启波望向那名老师，沉默了一会问：“你怎么知道是子枫同学？”他的眼神仿佛要看透可可老师一样。
只见可可老师笑了笑：“逃避开早会，所以她逃上天台，结果，她发现了马来芳。她二话不说就往楼下跑，通知我。我就过来，上来的时候，已经有其它躲避早会的同学在天台，尸体的事情，一下子也让其它同学知道。”可可老师平淡地说。语气中没有带半点的提升或是低沉。
黄启波听后，点了点头，他转过头问正在查看尸体的陈小姬：“啊姬，你说说具体的死亡时间。”
陈小姬望了他一眼说：“死亡时间是30分钟前。凶手由背后脖部下手，显然，死者都不知道自己会遇害。凶手持有锋利的刀，所以一刀下来，就足以让马来芳倒在地面上不动。她的双瞳往外扩大，她正处于一个吃惊的状态，凶手极有可以是她所熟悉的人所为。她的双脚由死者的表情动作来猜，她在还没断气之前给砍下来，所以她脸上的痛苦表情，比我们这些常人要深。”语毕，陈小姬握起马来芳的手，使劲地将她的紧握的手辨开，竟然看到一条铜制的钥匙，染上了丝丝的鲜血。陈小姬脸色一沉。
“姬，你发现什么？”黄启波紧张地问道。凶手是怎么样做到的？只不过是短短的30分钟时间，他就可以杀死一个人，然后从天台跑离？而且不曾有人见过有人来过天台？
陈小姬从马来芳的手中拿起那条铜制的钥匙说：“看来，你得派人去一趟马来芳的宿舍，在那里，我们一定会有所收获。”她将钥匙装在一个透明袋子里。站了起来，开始查看周围地面上的痕迹……因为她要看看，尸体是不是移尸到这里？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死亡地点。
黄启波转过头跟梁文君说：“君，去马来芳的宿舍看看。叫舍监开门。晴晴，你去问问崔子枫同学。”
“嗯！”查晴晴和梁文君转身走下天台。
留下来的人更少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眼前看着马来芳的尸体，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分开几分钟，30分钟的时间，她就死了，就好像孙兰兰死一样，她们才刚分开不久，兰兰就给人吊在雪樱花树上。阵阵冷风吹来，仿佛吹进了心底最深处。让雀草草全身一颤。忽然间她意识到，自己进来了一所地狱！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以没用……她呆呆地站在一旁，却帮不了什么忙。
她就站在水池的旁边，因为害怕，所以不敢站过去，只站在水池的另一边。总感觉自己进来的不是一所学校，而是地狱……进来后就再也出不去了……一种恐惧完完全全冲进她的心里。胸头一闷，“呕”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今天吃的早餐。口腔中残留着一些苦苦的味道。
她的手掺在水池边上无力地叹着气，在弯下腰的那刹那，她清楚地看到水池里有一双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过那黑色的裂缝望向她。她吓到尖叫起来：“啊！”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差点摔在地面上，幸好给黄启波拉了一把。
雀草草倒进他的怀中，心还是因为发现那双眼睛而怦怦直跳。
“你没事吧！”黄启波温柔地问道。
雀草草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慌地指着水池说：“里……里面有人……我见到一双眼睛。”她绝对没有看错，水池中有人，有一对眼睛。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恐怖而惊慌。
在那情况下，雀草草的惊叫声，也没有得到几个人的注意，倒是黄启波体贴地问道。她发现两人有点亲密的贴在一起的时候，她急忙跟他保持距离。脸蛋微微一红，努力地将心中的不安与慌张压了下吱语着：“水池中有眼。”
黄启波走到水池的边上，这水池是为整座圣栅中学提供饮用水的。它很大，一个大大的圆柱形，像五条柱子耸立在教学楼的天台上。不过水池的高只有一米五高，宽却是五米宽。是一个大形的蓄水池。
池面上用四个大理石封住，中间会有透出一条，黑不见底的裂缝。他走上去，往水池的裂缝中瞄进去，什么也没见到。
就在这时，陈小姬的叫声又传来：“啊波，叫你将马来芳的尸体抬回月夜社。我们去调查她的好朋友。”
“喔！来……”黄启波站起身，转过头望向雀草草，抚了抚她的头说：“水池里什么也没有，你多心啦！”他一边说，一边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另一边去。
雀草草脸色很苍白，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产生了幻觉。水池中明明就是有一只眼睛，在监视着他们，为什么黄启波就是不相信，她欲要张口水话，然而却听到黄启波说：“我们将尸体移回夜月社，然后去调查马来芳真正的死因。”
雀草草不安地转过头，看着身子后面的水池，她仿佛感觉到水池里真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让她的心特别的慌。
正当将马来芳将尸体装进白色的袋子里时，陈小姬却皱了皱眉说：“啊波，一会马市长过来，可麻烦……他必然闹到惊在动地的，你得想办法，不要让他来学校吵才行。”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若让马市长知道马来芳已经死了的事，他一定亲自己过来学校，而且他会闹得惊天动地的。
黄启波忽然间脸色一沉，低声说：“我想暂时不通知马市长，等我们查清楚死因再说。总不能说是意外。”这是他想到最好的一个借口。对方是市长，毕其它家长难对付。若事情闹大了对学校的影响可大。
“最好是这样，我们回去吧！”陈小姬耸了耸肩往楼下走去。黄启波命令苏坡将马来芳的尸体抬下去。
一等人都陆续离开天台，然而雀草草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转头看看那个水池，然而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让她全身都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刚刚回到教室里，班里面的人都在讨论马来芳死了的事情。让雀草草感到奇怪的事竟然是，学校发生死人事件，班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怕，他们的脸上仿佛挂起一丝丝的微笑。他们很平静地说着马来芳的死，是罪来应得。为什么呢？难道一条生命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值钱吗？
或者马来芳平时太欺负人，所以她的死对班里面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真的单纯是这样子吗？
雀草草一踏进教室门口，原本很暄嚣的教室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安静，莫名的好像感觉所有人都给她行注目礼。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子。
雀草草的出现，的确让班里面的人都感到十分害怕。这不是她的错觉，她由教室门口走到她的座位上，班里面的人如躲避瘟疫一样躲她？为什么？她怀着一颗极度多疑的心坐在座位上。
将手伸进桌子的抽柜里。想从里面拿出今天要上的课本来，然而，里面空空荡荡的，她的手一碰，就碰到一些滑溜溜的圆形物体。
雀草草低下头，往自己的双手看过去，看到昏暗的抽柜那双手血淋淋的。雀草草怦住呼吸，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将手中摸到的物体拿出来，定眼一看，竟然看到，握在她手中的是一只眼球，眼球后面是白色的一遍，略带上一些红色的血丝。眼瞳灰暗无光，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雀草草瑟缩了一会，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冒出来，是……是眼睛？谁将眼睛放在她的抽柜里面？这又是谁的眼睛，她看到自己的双手粘满鲜红的血，雀草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她的手一抖，害怕地尖叫起来：“啊！”手一扬，眼球由高空中坠落到另一位同学的桌面上。
到底是谁？谁给她开的玩笑？为什么她总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满是鲜红的血？无论她如何擦都擦不掉？
不一会班是传出一声又一声惊慌的尖叫声……
再次坐在会长室，雀草草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在颤抖。她不定地定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是任何颜色也没有见到的手，可是她却看到血红的一遍。无论如何擦也擦不掉，仿佛像染一大片的红色。
她本能地不停拭擦自己的裙子。
黄启波看着她说：“可能是同学的恶作剧，草草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他也只能这样安慰她。
“可——那是一只活人的眼睛，眼睛哎！多么恐怖的事情。”雀草草喃喃自语，仿佛这不是真的一样。为什么这种离奇的事情就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黄启波摇了摇头，正想说话的时候，梁文君和查晴晴各自己从门口走进来，当他们见到雀草草的时候，欲想说的话立刻吞回肚子里。相互地望了一眼：“会长。”
黄启波跟雀草草转过头看着他们，看到梁文中手是抱着一个木质的枕头。
梁文君一脸的慌张走进来。却看到雀草草坐在会长室里，一脸的苍白，他的心忽然紧紧地揪起来，失言叫道：“草草你怎没回去上课？脸色还那么的苍白呢？”梁文君立刻发现雀草草的不对劲。
雀草草想回答他，却给黄启波抢先回答：“给一些同学恶作剧，在她的抽柜中放了一只眼睛。”
“什么？”查晴晴和梁文君惊叫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从天台回到教室里，坐下座子时，手伸进抽柜，却发现滑滑的。我拿出来一看，全手是血，而且手上握着一只眼睛。我……我吓到将它扔出去。我感觉，我的手都是水，心里面怕怕的。我记起来，这眼睛一定是那女人的。”雀草草语无论次起来，不由的她想起了前天的梦，在六层荒楼里，她见到一个女人，女人给了她一封带血的信，她看到女人的眼睛给挖出来。如今她的抽柜里放着眼睛，极有可能眼睛是那女人的。
梁文君往她的身旁跨过去，然而又给黄启波抢先紧紧地握住双手。他的手将她两只颤抖的手握住，一股温暖的热流从他的手传递到她的心里头去。暖暖的……耳边却响起黄启波体贴的声音：“草草，没事的，这只是恶作剧，明天我开早会的时候，会警告那些乱来的学生。”黄启波的温柔的确吓坏了在场的两个人。
他们愣愣地看着他——这是他们认识的铁面会长吗？难道世上真的有一物治一物的？草草就是黄启波的致命伤梁文君一手紧握住枕头，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握着拳头，见到他们两人如此温馨的场面，他心中极度不滋味！
“可是……”雀草草仍感到不安，那女人绝望的脸孔，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全身颤了一下，她微微地抬起头，忽然间，会长室的窗户忽然给风吹开，窗外无人，一阵冷风吹来，窗边的帘子晃动一下，猛然，雀草草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穿着圣樱中学的校服，校服上看到点点的血斑，暗红的，形成一朵美离的小花，她光着脚丫一步一步往草草的面前走来。
过眼的刘海，脸上还看到鲜血从脸上滑落下来。
她阴森森地对雀草草一笑，伸出手，她的手中刚好握着一只圆圆的眼球轻声地对草草说：“还来……还给我……把我的眼睛还来”
雀草草吓到从沙发中跳起来：“啊！”的一声，她往后退了一步！指着窗边吼叫：“没有！我没有拿你的眼睛，你走……走啊！”她接近失控地尖叫着，全身上下颤抖着，她的胸前一闷，仿佛给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心头上。快要呼不过气来。
刹那间整个会长室只留下雀草草和那个手拿着眼晴的女人。眼球刚刚从眼中挖出来一样，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渗过秀指缝滴在地面上。
沉重的脚步渐渐走到她的身边……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你……你不要走来。我手上没有眼睛……”雀草草咽了咽口水大胆地说。
“还来……还我的眼睛来……还来……”她一声声凄凉的叫声从嘴里吐出来，血从那个女人的脚下淌出来，赤红的一片。
雀草草打了一个寒颤。与此同时，女人猛然向她扑过来，近距离的雀草草看到，看到那个女人的双眼都给人残忍地挖出来……血淋淋地瞪着她看。
“啊……啊……”草草发疯的尖叫起来。她只感自己的眼睛一痛，仿佛听到“唰”的一声，她感觉到眼睛一痛，她的眼前一片的黑暗……她紧紧的举起双手，捂着眼睛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不要……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