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悬棺
“你什么意思?”
神秘一笑。“谁知道呢?”说不定,崖底有睡美男,呵呵。正巧,夜心回落地面,她趴扶着喘气,面色苍白,就算再淡定,再沉着,人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啊。
看到夜心,玉冥又完全变了一个样,向夜心跑过去,探住她腕脉:“没事,没事,受了点惊吓,一会就好了……”诸葛岚正待问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转头看向断崖面、深思。
也许……
玉无痕会不会在下面?诸葛岚向前一步,南宫残一声暴喝:“你做什么?”
南宫残的吼让诸葛岚心下一惊,护主的小童跑出来:“你吼什么吼啊,我家主人随便看看关你什么事啊,你变态啊,随便抓个男人这样玩!”汗,这话,说不出暧昧,在场的,是不是只有他不知夜心是女子了?
哦,除了另外三人,大概也没人知白衫公子就是月夜心了。
玉冥拍拍夜心的膝,眨着眼:“终于知道你也有怕了。”
带着颤声:“你很得意。”夜心站起来,拍拍衣角实为拍去身上的寒意,她向前走,南宫残却扣住她,以一个男人环扣女人的姿态,将她的背压在胸口。
夜心微有反抗。
她在反感。
南宫残知道,她对任何人的接近均有排斥,她……是很孤单的人,为了她与他的相似,她的孤单,他晢时收起冷酷,他的平静是一种借口?何时对一个人好,也需要借口了?南宫残这样的男人也需要借口了?他,委曲自己了吗?为一个俩年前爱、恨、如今执意报复的女人?她甚至……
能说她是少女吗?不是!她不只有过一个男人!一定有玉无痕,她与玉无痕发生关系了?那****得到的是她的第一次?他记得血,处子之血,同时更记得她对他个男人的爱!
“噢……”
没听到她不适的轻哼吗?诸葛岚奔上前,拉扯南宫残的手:“你弄疼她了!她的腰会被你弄断!放手!”
“本座的未婚妻,与你何甘?”眯起眼,看上去很危险。
夜心向前的脚步变快,再也不会让自己发出声音,笨蛋,他怎么可能阻止南宫残,也差不多是他离开的时候了,现在她与南宫残的纠葛关系,已不适合有不必要的人加入。
夜心的手因为紧握太长时间发酸,反手拉过南宫残大步向前,淡淡的丢下一句:“玉冥,你惹的麻烦自己解决掉!”
啊?摸摸鼻尖,怎么关他的事了?他惹什么麻烦了?看着诸葛岚抿唇一笑,心里想着:就只好多等等喽,你很麻烦也,派出的人,天下第一神探现在仍未查出你的身份。
可夜心叫你走了,你也只能晢时消失一下了。
越是身处危险,她越是关心你,本少爷就越是要搞清楚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俩年不可能,在月影宫的三年也不可能,就是与五年前的她有关!五年,多么美好,又多么让他愤恨的年月,他将永远记得!玉冥此时的危险程度绝不下于心思难懂的南宫残,至少,我们知道南宫残在恨夜心的同时爱她,再残忍,爱也是最后的一丝安慰吧?
坐在梳妆桌前,铜镜里的自己影像是模糊的,她已经好久看不清自己了,无法如五年前一般的对着厨窗里的笔架任性娇笑我喜欢,叫疼爱她的人买给她。
诸葛岚该被玉冥打发了吧?真是个,温和深谋的男子啊,是她了解,也是她没太看透的他!
外面,锣鼓喧天,她的身周全是鲜艳的色彩与喜庆的贺词,对哦,她想起来了,她现在上妆,她今日大婚诶。
白衫公子换去一身儒衫,就变做了绝美冶媚的新娘,只是眉尾有些冷,太淡定,似乎老早老早就失去人生所有惊喜。
她轻笑。
外面,南宫残穿着漆黑滚金边线的华丽衣裳,有形的折角是他身上唯一对这桩婚事的庄重与礼待,是绝顶师傅裁制的新衣,虽然颜色不对,却绝是大婚可以穿着的庄严款式。
宴厅出奇的大,炫丽夺目,铺张与奢华随处可见。
这样的眼界,来的就算是再有身份尊贵的客人也不由吃惊。
精美的宴席食物,来去细致,人数惊人的招待侍女。
宴厅一角,诸葛岚拍桌而起:“他这是做什么?凭什么穿黑色衣裳!他在诅咒谁?她今后的不祥吗?”他怎可以如此待夜心!“今后他们在一起还好好日子过吗!”难以置信!难以相信!他恨不得,一脚踢上前,将那个至尊坐于宝位连新娘子也不迎接的男人拉下来!
小童一脸黑线!主人抓狂了?怎么主人对这个南宫残这么不顺眼?他对白衫公子不好主人不快,他要娶妻了主人更是一脸人家欠他百万元宝锅底脸,如今,主人不会是忘了,人家娶不成吧?主人的破坏彻底的很,有圣旨,马上就抢走人家新娘了啦!
他好奇,圣旨里的新郎倌是谁?
玉冥阻止了诸葛岚的圣旨。
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拉着诸葛岚惊呼夜心来了,她的嫁衣好美,狂肆的风似乎就为衬托她的炫丽,她冶媚的张扬。
南宫残高傲的独坐上位饮酒,俯视众生,看着夜心被扶来。是最后一次机会么?如果她还有一点对他的在意,一点用心,不伤及他的颜面所有抛下这盛大华丽婚礼夺门而出,他……原谅她一点点。
宾客的赞叹惊呼,打破对南宫残恐惧的嫉妒,嫉妒他拥有夜心,那个美丽的江湖宫主。
就算纱巾前方看不到她绝美无双的容颜,她公主一般的尊贵优雅无人可以取代模仿,她是月影老宫主精心挑选,培养的琉璃娃娃,最剔透的少女。
无论是见过夜心,或是未见过她的,此时均确定她的身份。
那抹随之而来的淡香,浮隐鼻间。
数百宾客身份尊贵的入殿,身份微低的在院中,他们动作一至翘首相望,祈盼风吹下她的头纱,与覆面的珠帘。
南宫残将酒饮尽,勾挑起唇,看来他的新娘大家非常喜欢。他冷酷魅惑的声音撒下就是一盆当头冷水,浇醒了男男女女不切实际的梦,他们惊怕,南宫残却举杯一笑:“本座的新娘美吗?特别吗?够资格成为本座的妻子吗?”
众生俯首:“是的教主,祝教主与夫人百年好和!”他不经意的一笑,可不能太安静,太安静,太紧绷可就无趣了。“你们随意,今日这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本座都不介意。”
下面还是没有声音,可见众人有多怕他,数百人就看着一个他,向他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