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皇后只是被划伤了些许皮肤,无碍。”华恒看过,便起身走到药箱旁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蓝色小瓶,递到云清手上,吩咐道:
“为臣这里有瓶生肌凝脂粉,是专治外伤之物。娘娘只须清洗伤口后将药粉涂上便可收干伤口,此药药效神奇,不仅伤口复原快,且服用后不会留疤,还请娘娘不用担心。”。
“如此,那哀家便可放心了!时候也不早了,华恒,你且留下照顾好逸儿!云清,你随哀家一起回宫去吧!”司徒纤玉点点头,看到轩辕泽一脸不快的神色,知道他定是听说了云清擅自来到宁心宫的事情了。
看他的神色,只怕又要苦了云清这孩子,便先行开口,想要带着云清一起离开。
“好!”。
“母后慢走!皇后待会儿由朕送回宫吧,小乐子,替朕送母后!”云清刚欲上前,却突然被轩辕泽一把拉住手臂,让她诧异地一抬头,却见他已是面无表情地送着太后回宫。
“喳!”常乐一甩袖子,已经快步上前,提起灯笼,恭声请道:“太后,请!”。
“嗯!”司徒纤玉轻叹一声,看皇儿这明显的态度,她此刻也不好相劝些什么。而后在芳菲的掺扶下,她温和地看云清一眼,便径自离去。
“走,朕送你回宫!”待太后一离开,轩辕泽紧抓着云清的手也随之松开,就在云清想退开他一定距离之时,他突然伸手一揽,在慕容冲与华恒暗吃一惊之时,快速地带着云清一同离开大殿。
“皇上还是回宫休息吧,云清自己回去就成!”被轩辕泽的胳膊紧紧地圈住腰际,云清很是不习惯,一出了宫门便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束缚。
“皇后为何总是这样不安份?”轩辕泽声音微恼,低头瞪了她一眼,突然腰身一弯,猛地由揽改为将她打横抱起,让云清头一晕,跟着便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吓得她尖叫一声,双手只得死死地抱住那人的脖子,心口砰砰直跳。
当金凤宫的侍卫看着有人跃墙而入之时,第一反应便是有剌客,可是当看清来人是谁之时,个个全都傻了眼。等他们反应过来应向皇上行礼之时,轩辕泽早已经抱着云清直接走向了她的寝殿。
“皇上?”闻声披衣而起的碧桃与小桃红看着被皇上抱回来的小姐时,二人的眼珠子都快惊掉。让她们连该有的礼节都忘了行,直接跟着奔向殿内,大声叫道:“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都给朕出去!”轩辕泽愤怒地一挥手,让碧桃与小桃红便被他所挥发出来的无形力道生生挡在外面,而后他一指碧桃,大声吩咐道:“你,赶紧去打盆温水过来!”。
“是!”被这样一脸怒气的皇上所吓,小桃红与碧桃虽然担心,却也是不敢轻易再进。
“啊,你干什么?”云清直接被轩辕泽带坐到床上,经过方才一路颠簸,她已经很是头晕眼花,可是却猛觉肩部一凉,轩辕泽已经大力地扳过她的肩膀察看起她肩上的伤势。
“别动!”俊眉紧紧地拧起,轩辕泽一手固定住她的肩膀,一手无比火大地摸向云清那被轩辕逸生生划破的皮肤。
此时那上面的血丝已经凝固,五道深深的指印将她原本粉嫩的肩膀呈现着一条条骇人的血痕,让他胸口不觉大副度起伏,有种冲动想一掌拍死那个敢伤害她的人。
“咝!”他的碰触还是引起云清肩头的一丝渐疼,让她秀眉一拧,发出一声轻微的抽气之声。
“是他弄的?”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强压的愤怒从耳后传来,云清心头一惊,转头便看到他正喷火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愠怒。
“不是,是云清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她忙摇头否认,怕他会因此而怪罪轩辕逸,却发现他的眼神非但不信,反而更是深沉得让人害怕。
“树枝?”他冷笑,可是眼里非但没有笑意,却是怒意更深:“你当我是傻瓜吗?这分明是指印,为何还要骗我?”。
这个该死的女人,若果不是太后宫里传来那么大的动静,他还根本不会知道,她竟然又跑去了宁心宫,还差点被逸弟伤到。
该死,自从她进宫就一直事非不断,难道她就不能给他安份一点吗?
“我……因为我不想皇上错怪逸王爷,他不是故意的!”云清无言,自己已然犯了欺君之罪,若他要怪罪,她根本是无话可说。
看她承认,轩辕泽的怒气也稍稍消解,可是见她一脸护着逸弟的样子,他心情还是很烦闷。
逸弟行为古怪,每月总有一两次发作的日子,听母后说,那是他幼时受到惊吓而落下的怪病,所以他也从未过问。
可是却不想,云清竟然不止一次地跑去那个地方。
上次如果不是自己,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这一次她竟然又去,如果不是慕容冲,她又该会被他伤成什么样子?
“皇上,水来了!”碧桃此刻端着水盆进来,轩辕泽让她放下,便再度挥退她下去。
而后,他在云清不解的注视下,径自走到架子上拿起一块干毛巾在盆中浸湿,再将之拧干便再度走回云清的身边。
“呃,皇上,还是我来好了!”。
“好好坐着别动!”。
云清瞪大了眼,直到看着他走到床边,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忙身子一偏,却被轩辕泽不满地捉住,冷冷地瞪她一眼要她别动,便无比小心地替她擦试着她肩头处已经凝固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