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华妃,与从前的她真是判若两人。
让云雅不由暗暗思量,这华妃姐姐竟然从前段时间开始修身养性以来,便变得如此的谨小慎微,到与以前那个自信骄傲的她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姐姐真是一心养胎,两耳不闻宫外事了。呵呵,妹妹哪敢误传谣言,姐姐若不信,可到皇上的宫中一打听便知,皇上现在可是生气着呢。”轻声一笑,云雅方才的亲近态度也微微收敛几分。
这样的何若婉到让她有些不适应,本想借机讨得她的欢心,让她先去皇上那边探听虚实!却不想,她的反应会是这样的淡静。
不过也好,除了自己那个不知廉耻的皇后姐姐,在宫中华妃便是自己的另一威胁。
若她从此真的无心争宠,那自己亲拢她便是最大的胜算。到底她腹中怀有身孕,皇上再怎么也会念了她的旧情,多多少少对她还是关怀的。
而自己,也可以借机亲近皇上,以着自己的美貌与智慧,一步步成为他最宠爱的女人。
至于那些与自己同一批进宫的女人,她都不足为惧。只要她有机会接近皇上,她定会牢牢吸引住皇上的注意,让他的目光为自己停驻。
“哦,竟有这事?”美眸停留在云雅腕上的那个精美玉镯之上,何若婉注意到,她最近一直戴着这对玉镯,其想争宠的心,早已不言而喻。
只是此刻她竟然前来鼓动自己,呵,难得她有此心计,却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妹妹已经见过皇上了吗?是皇上亲口告诉妹妹,皇后与他人私通的吗?呵呵,云妹妹,宫中险恶,姐姐不会怪你,却要提醒你!在姐姐这里妹妹有话但说无妨,然在他人前当不可轻易妄议君心啊!”。
何若婉淡淡一笑,在云雅面色微变之时她恍若未见,只轻抬起手示意着宁儿扶她起身,似不经意地说道:“唉,最近感觉身子有些重,本宫这仅小坐一会儿便觉身体疲惫了,宁儿,扶我出去走走。”。
“是!”宁儿立即伸出手扶起何若婉,一旁的云雅见状也忙起身,道:“姐姐教训得极是,妹妹妄测君心,真是不该。多谢姐姐提醒,妹妹定谨记于心!”。
跟着何若婉一起走出了内殿,她望着她那依旧迷人的背影,美眸一沉,唇角却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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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昨晚一夜未睡,早起到现在又是滴水未进,若再这样下去,您这龙体也经不起折腾呀。皇上,奴才求您了,您多少吃点东西吧!”御书房中,常乐从外面进来看着那一份新撤换上来的御膳还是动也未动,不由扑嗵一声,重重地跪在了那个一直埋头批绶奏文的皇帝面前。
然而,轩辕泽却是头抬也未抬,如同未听到常乐的请求一般,依旧静静地处理着公务。
“皇上!”常乐重重一叩头,知如今唯一能劝皇上吃东西和休息的就只有皇后娘娘,可是……。
他左右思量一番,还是决定让皇上变回那个喜怒正常的皇上才是。
不管皇后昨夜是不是与明清王之间有什么误会,不管皇上弄清真相后会不会伤心难过,可是只要皇上能够变得正常一些,总比如今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要好。
“皇上,您这边是不吃东西不睡觉不休息,你是气皇后娘娘伤了您的心。可是,会不会是皇上误会了娘娘啊?不然怎么娘娘她一早的便挡了所有人的驾不予接见,到这会儿奴才悄悄前去探望,却是发现,娘娘根本就没在金凤宫中。”想着,他便埋头于手背,小心地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皇上。
可是紧跟着他便听到啪嗒一声脆响,惊得下意识地抬头一看,竟是皇上手上那支御笔被皇上生生捏断,吓得他心一紧,唤道:“皇上?”。
然而,轩辕泽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案前的奏章,似乎被上面的字靥困住了面色凝重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来。
“皇上,奴才真担心娘娘,您说她能去哪里呢?”常乐目露担忧,看着心有所动的皇上,他知道只要一提皇后,皇上定不会一无所动。
果然,虽然皇上还是没有动作,可是他手中那支审批的御笔却已是清楚地显露了他的心。皇上,他还是在意着皇后!
“皇上,娘娘向来洁身自好,断不会如此不知分寸。如果真是皇上误会了娘娘,那娘娘的心,一定比皇上更痛。奴才真担心……”。
“啪!”手的断笔呼地被一道大力掷飞老远,常乐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方才还冰冷得仿佛冰雕一样的皇上便忽地立起身,而后在他惊得张大嘴时,轩辕泽的身影已经忽地从他身边风一般掠过。
地上,除了那支断笔证明着方才皇上确在此处呆过,其他,早是人去椅空。
“皇上,等等奴才!”反应过来的常乐心下一喜,忙跟着起身追出。
心里不由暗暗期盼着,但愿皇上与皇后能够消除一切隔陔,可以一直像前几日那样温馨得让人感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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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沉旧的殿门被人从外推开,静立书案前练习书法的云清仅是眉头轻拧,却并未转身:“碧桃,你别再劝我。此处如此的宁静安逸,要比金凤宫更适合我。如果再有人有事须见我,便让凌歌代为打发了罢!”。
“那我呢?也要避而不见吗!”身后之人一步步靠近,那声熟悉到让人心痛的低沉嗓音,此刻竟是微微沙哑。
云清的心,忽地紧紧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