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关乎到清儿的事,我是绝不会袖手不管!”如诡异的幽灵一般闪身至轩辕逸的身边,轩辕墨玉伸手轻拍一记他的肩膀,自信的笑声透着邪肆在轩辕逸的耳边扬起:“好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先行一步喽!”。
说着,他的身形便再度一闪,像一只黑夜中的苍鹰,嗖一声快速地溶入茫茫黑夜。
“但愿你不要害了她!”转过身,轩辕逸对着那个早已消失的人影轻叹一声,想起方才在远处听到云清对轩辕墨玉的回答,心还是微微酸涩。
她说,她照顾自己只是因为太后的交待。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对她的交待。
呵,或许这就是一种讽剌,自己明明很讨厌那个女人,如今却要因为她,才能获得那份自己渴望的温暖。
“云清,希望有一天,你只是因为我而关心我!”攥紧掌心,他喃喃低语,而后身形一张,远处的灯辉映得空中白影一晃,这片空旷的园中便立时空无一人,仿佛方才根本没有人在此停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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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宫外,侍卫重重,宫门紧锁。
那如同隔着几重山的距离,让对面凉亭的俊逸男子望成了风像。
除了衣角飘飘,身体竟是一动不动,就这样怔怔地,怔怔地望着那片彩灯飘摇的宫殿,想着里面那个人,此时是在做什么?
“皇上,要不,咱们过去看看皇后娘娘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常乐终于轻声打破四周的沉默,真希望皇上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明明很担心皇后在面对封宫禁足后的心情,却硬是忍着这份煎熬,怎么也不去看看她。
方才让凌歌回宫之后,走着走着,皇上便走到金凤宫对面的这个凉亭。
皇上不说,他也明白:皇上很想过去看看皇后,却又不知该如何对面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情。
唉,若说此事与皇后无关,可是所有的证据却都清清楚楚地表明着,是皇后精心策划的这一切。
是皇后让那个叫采衣的宫女悄悄将她送给华妃的补品刻意收放在特定的地方,并每次都由她避开太医的眼目,亲自送到膳房让御厨烧煮。
而据宁儿与朱华宫的其他宫人回忆采衣死前的异常举动,除了想起采衣有次神情慌张竟然第一次失手打碎了为娘娘喂药的药碗外,便是华妃娘娘好生地安慰她,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或是因为这两天服侍她而累到了?
当时,众人看到采衣的神色当即大变,忽而泪流满面地跪在华妃的床前,一个劲地说着自己对不起主子,娘娘人这么好,而她却害得主子胎儿不保之类的自责话。
当时大家只以为采衣也跟大家一样,为了没有照顾好娘娘而自责难过,所以谁也没有在意,只是却不想,她没两日竟然自尽了。
而且临死前她还自责对不起华妃娘娘,又死在了皇后宫中,且不久又查到皇后那些浸了红花的补品……
种种迹象表明,皇后早已蓄谋以久,而采衣因愧对华妃而心生不安,是而想跳水自尽。却不想被皇后的宫人发现,便带回去交由皇后处置,后不知又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是而其才会当场触柱而死。
听说是皇后的补药害得自己胎儿不保的华妃,事后情绪一直不稳,声称着她不相信,她要亲自去问问皇后,为什么这么狠心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忍心伤害?
皇上当时亦在场,见华妃跌跌撞撞地从殿内走出,当即拦下她,而后才命人派御林军暂行封锁金凤宫,不许任何人出入。
“不了,我现在还不能见她!”人影依旧未动,半晌,轩辕泽收回视线,转身回宫。
轻轻一叹,他的眸光变得无限沉怅,走了两步,又道:“夜鹰那边可有眉目了?”。
常乐紧跟其后,听他问起,忙应道:“还没!”。
轩辕泽俊眉轻敛,虽未再开声,可是常乐却明显察觉到,皇上此时心情十分焦燥。
“皇上,如果夜鹰探回来此事与那刘全豪无关系,您要如何处置皇后娘娘?”对从朱华宫中出来后,皇上突然让夜鹰暗中盯梢刘全一事,常乐虽然有所领悟,可是却无法完全明白,皇上怎么会疑心在刘全身上。
按说刘全身为太医竟然这么久以来没有察觉到华妃是中了红花之害,确实令人起疑。可是如果此事与刘全有关,那又会是谁暗中让刘全动的手脚呢?
再如果刘全根本只是因为医术无能,此事根本无他无关,那照所有对皇后不利的证据显示,皇后本就被众臣排斥,如今再有谋害皇室子嗣一事,怕是所有人的谴责会更甚从前。
只怕,此事还会惊动太后,到时皇上岂是一个不许任何人进出金凤宫就保得住娘娘的?
“此事绝不是云儿所做!”想也不想,轩辕泽便直直地说出这句话,让常乐虽然惊讶,却是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口问道:“皇上怎么知道?”。
周身猛地一寒,常乐本是下意识的一问,却不想前面的人影突然止步,那修长的身影忽地转过来,俊眸冷冷地射向他,道:
“在补药的事没有明朗前,朕或许还会担心是不是云儿一时糊涂,犯下这种让自己寒心的错误。可是今天,当所有的证据最后指明了是云儿所送去的补药时,朕才明白,那人如此的迫不急待,便是要朕一步一步地却疑心到云儿头上。只可惜,她这最后一步却露出了最不该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