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朕没事!”抬眸挥挥手,轩辕泽不等华恒开口便让其出去,又看了看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全,冷冷地开口削其太医之职,命人将其送交宗人府与何修竹分开严审,一经查明刘参与了华妃作假胎欺君一事,即日全家抄斩。
原本还死不承认的刘全闻声则是全身一瘫,在被侍卫架着要带走之时才反应过来大声地请求着皇上原谅其庸碌之罪,说其亦是被华妃蒙蔽了真相,其也是无辜。
然而轩辕泽却懒得深究,只挥挥手,常乐便了然地让人速速将之带了出去。
“皇上,看您气色不太好,不如先回宫歇息一会儿吧?”待御书房恢复一片宁静之时,看着皇上抚眉假寐,常乐不由小声地提醒。
轩辕泽摆摆手,闭眸小憩一会儿,便又继续批阅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让常乐也是除了无奈叹息,根本劝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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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一夜间几乎翻天复地,面对皇后的小产,华妃的打落冷宫,原来还浮云暗涌的宫中,一度变得死寂沉沉,再也没有人敢在这个阴云笼罩的深宫之地再掀波澜。
也正是如此,当白子娴从金凤宫中探望皇后云清回来的时候,心中才深深地为这无比险恶的深宫而心生感叹。
早知华妃滑胎之事定会在后宫掀起一阵波澜,也深知必是有人借事生到皇后头上。
只是让她未曾想到的是,皇上第一时间竟然下令禁了皇后的足,相比于前段时间的专宠皇后,这到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帝王之爱真的无法两全。
无论皇上有多爱皇后,在面对证据与无数指责的时候,他还是会先顾及着所谓的皇室尊严。
只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因为华妃的假胎而流失了皇后的真胎,想来,皇上在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时候,应该是自责大于一切。
而今往后,这宫里,又将是皇后的天下吧。
“姐姐可是在为皇后娘娘婉惜?”一同而行的贾湘莲听得白子娴轻声叹息,不由轻声地问道。
方才她看到那样苍白虚弱的皇后之时,发现皇后与那日园中戏蝶的皇后前后简直判若两人。那时的皇后虽然似有心事,可是至少还有着不少的自信,面上总带着让人痴迷的轻淡笑容。
可是方才,皇上的脸上竟然除了比冰还冷的淡漠神色外,竟是半分涟漪不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唉,华妃真是险恶至极,竟然谋划出如此奸计,不仅欺骗了皇上,也欺骗了所有人。
如今,竟还害得皇后为此付出了如此沉痛的代价,实在可恶!
“说到底,总是为个情字!华妃因情生恨,皇后因情伤心,这宫中,本不该生情。”轻叹一声,白子娴一抬头看着不远处那个渐渐走近的明黄色男子,心不由轻轻一跳,美眸也是微微生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原来那人,竟能教人为之生死总不惜!”。
“姐姐你在说什么?”贾湘莲突然听着白子娴说着两句让她听不懂的话语,竟外地转头竟看到,皇上竟然来到她们的对面,正向着她们身后的金凤宫而来,忙轻唤道:“姐姐,那是皇上呀!”。
然而,白子娴却是静静地停步一边,轻叹着:“是他!”。
皇上,这个天下人口中的尊称之人,可叹她们身为他的后嫔,却是依旧只有唤他皇上的资格。
一声皇上,便是造成华妃为之步步为营沦落至此,一声皇上,也让皇后为之变得苍白无力,如同木偶。
若大后宫,哪个女人可以与之并蒂共枝,又是哪个女人才可成为他心中最重的莲花,永远地盛开不败?
如可以,不图富贵与地位,只为一朵陪伴他左右的解语花,或许,生活亦是灿烂如霞。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当感受着那个高大俊朗的身形渐渐走近,那等九五之尊的贵气也如山海一般直直逼向路边的二人,让白子娴心下一跳,忙垂首轻声请安。
“免礼!”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让人心房也轻轻一颤,明明平淡至极,却是说不出的魅惑。
白子娴不解这份心跳的由来,手心一紧,或许,因为他该是她的夫!
“皇上!”当那个明黄之色快步越过自己之时,白子娴忍不住出声打破自己咚咚的心跳,开口唤住了那人。
常乐好奇地转回头,看到那个一袭清淡衣装的女子正转身试图叫住皇上,低垂着头也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她的那身淡雅气质却是让他看得出来,这是后宫中的哪个新进小主吧。
“何事?”轩辕泽步子微顿,转身看着那个唤住自己的女子,眉头微拧,神情微微不耐烦。
看出她们是从云儿的金凤宫中出来,让他心中极度不舒服,思量着一会儿让常乐拟旨,在皇后这两日身体不适时,后宫嫔妃一律不得前去打扰。
“妾身白子娴冒昧打扰皇上,还请皇上恕罪!”白子娴手心微微紧张,一直微低着头未曾抬起半分,回道:“妾身听皇上嗓音微哑,似是感染风寒之症。妾身未出阁前曾偏好习医,担心皇上龙体欠安,希望皇上好好保重龙体,多休息多放松,切莫因最近的诸多事情而伤了身体!”。
本着关心他的态度,白子娴在说完之后,突然发现自己手心竟然已经汗湿。
从来不知紧张为何的她,今日第一次在面对着那个男人时,会变得如此的紧张,到让她方才无意的叫唤变得失了本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