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身后,方雨桐淡淡的声音悠然传来,兰香一愣,急忙转身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国丈大人来了,脸色很差,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娘娘商量。”
缓缓睁开眼睛,方雨桐不由蹙眉,踮脚下地,兰香急忙上前掺扶,简单整理后,方雨桐才慢步轻身的向厅外走去。
一看见方雨桐出来,方启荀便顾不得礼仪,直冲到她的面前大呼:“女儿啊,你快救救为父吧!”
方雨桐一怔,不明所以,但从方启荀慌乱失态的举止中,隐隐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听完父亲的诉说,方雨桐来回走了几圈,一脸肃然,看得方启荀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到底如何,你到是说句话呀?”方启荀有些沉不住气,不悦道。
方雨桐骤然抬头,犀利的眸子直射方启荀,方启荀一惊,匆忙低下头去。
转身,方雨桐托开身后繁缛的裙摆,慢慢坐入椅中,淡漠的垂下眸子,再抬起时,只剩下满目的疲倦:“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我!唉!”方启荀语塞,重重叹口气,直摇头:“为父并不想害人,只是一时糊涂,为父知道错了,可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啊!”
只怪他一时糊涂,听从了那姓萧的谗言,收了不少金银美玉,沾沾自喜到忘乎所以,每日去芙蓉楼夜夜笙歌,谁想祸由此生,与别人争夺妓女,再加萧的鼓动扇风,因而冲动错手打死了对方,看着满地鲜血,他才恍然醒悟,想找萧想想办法,他却一推干净,再不理他。
“唉!”再叹一口气,方启荀抬眼垂头丧气问:“女儿啊,你一定要为为父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方雨桐喃喃。
“女儿啊!”方启荀忽然跪下:“你要是不救为父,为父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方雨桐被吓了一跳,匆忙起身,想要扶起父亲,可是方启荀死活不起来:“你要是不救为父,为父就不起来了。”
“父亲。”方雨桐无奈,沉思片刻道:“父亲先起来吧,女儿想办法就是了。”
听到方雨桐答应了自己,方启荀这才欢喜的站起了身,反复叮嘱后转身放心的走了。
看着父亲转去的背影,方雨桐陷入悲悯之中,贪赃、枉命,哪一个不是当斩的死罪。
“兰香,准备香檀。”
想定,方雨桐忽而起身,退下繁缛的后服及满头的朱钗,只剩一件单裙,披着及地的长发向着莲花池而去。
兰香虽疑惑,但还是按照方雨桐说的,准备了案几和檀香。
腾袅的热气环绕着方雨桐雪白凝脂的肌肤,水露不断顺着细腻的纹路缓缓滑落,此时的方雨桐好似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神秘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