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匈奴兵盛今已非,月氏盛衰端倪显。
王城鏖战大败归,再看司马显神勇。
上文书说道,司马尚与赵吉康闲谈月氏国中之事。闻听的那警钟长鸣,方才知晓是匈奴大军围困了月氏王城。匈奴右贤王为报那二十年前月氏国屠杀麾下三十八部事,起大军十五万联合大宛,乌孙,龟兹等国。两下相商攻灭月氏国共分其土地,这大宛,乌孙,龟兹等乃是西域之小国,与月氏国西部疆土接壤,月氏国盛乃实为其藩国,但月氏人日益骄纵,西域诸国便往往难以度日。匈奴国强盛后层多与之交,想假借匈奴人之手而能脱离月氏国的强盛束缚,故而集结在一起组成联军,袭击和骚扰月氏国境,而匈奴右贤王则月氏国主力西移之际攻灭月氏王城迫其归附。另乌孙,大宛,龟兹三国在西域强盛而分兵来助,说是来助实为能不失了谈判的筹码。匈奴右贤王自然知其来意,却不恼怒反而十分欣喜,右贤王曾用巧言迷惑其心智,另其阻击月氏国回兵来救,自己则独领匈奴大军以围月氏王城。
右贤王正在大营调兵遣将要将那月氏王城围的水泄不通,报事官来报说:“大王,左贤王差人下书信来”。右贤王接过来一看笑道:“左贤王不来,这莫大的功劳其不是我的了吗?”诸将闻言也不禁赞叹起来。在右贤王看来,今日的月氏国以今非昔比,那看似强大的背后却是迟暮之期。虽然匈奴各部之间还没有一个统属,互相攻伐争夺牲畜,人口与草场,但每当出现一个新的目标实却能抛弃任何的仇怨而团结一心共赴危难。反观月氏,强盛已然许久。贵族之间互相倾轧,糜烂之风日盛。寻常百姓家能是穷苦潦倒,生活无依无靠。更鉴于月氏国军备松弛,却狂妄自大。在右贤王的眼中月氏国嫣然成了其待宰的羔羊般,闻听左贤王不到那可是笑逐颜开。
月氏国少壮派贵族闻听匈奴大军围困王城好不气愤,贵族们不约而同的齐齐来到王宫门口大呼“见驾”。月氏王召见,只听一人言道:“我月氏自建王城起,从未曾被敌国围困。匈奴国乃是野蛮之人,屡屡犯我边境,才使得先王气愤难挡而屠灭其三十八部。其事虽然久远,却也似是昨日一般,今日其不思悔改竟然围困王城,我等愿为王上先驱,帅兵出战不灭不归,求王上恩准。”月氏王闻其言大喜,尽将城中兵马交付于少壮派贵族之中。
兵家征战忌讳颇多,而骄兵必败则是最浅显,却又是最深奥的学问。右贤王的连日挑战早就将那些少壮派贵族惹恼了,待其整顿了兵马便威风凛凛的向匈奴大军扑来。那气势之雄壮,盔甲之鲜亮,士气之高亢又是何人能比拟的。匈奴右贤王看到笑道:“此骄兵焉能不败”。但见右贤王拨马便带着匈奴大军向城北遁去,那月氏少壮派贵族焉能知晓是诈,更怪那仇恨蒙蔽了双眼,见匈奴兵向城北遁去,急切的催动城中的五万兵马向匈奴大军追去。
司马尚看到这一切对赵吉康言道:“月氏兵少而骄,你我恐怕要葬身于此地”。赵吉康却笑而不语,司马尚催促道:“你我将葬身于此地,公还能笑的”。赵吉康微笑着问道:“吉康不知,原来雁门郡司马乃是胆小如鼠之人,大丈夫死则死而,又有何惧哉!”司马尚眼望匈奴大军的方向道:“我不是惧怕死亡,而是不甘心啊才!不能跟随李将军荡平贼寇”。赵吉康接着问道:“将军可有解救之法”。司马尚好似即将死去一般,用非常平和的语气说道:“解救之法,不才正好有一策,可。。。。。。”赵吉康不等司马尚说完道:“速速随我进宫,你我之生死岂不是有救了吗?”赵吉康拉着司马尚大笑着奔月氏王宫的方向。
骑兵作战在机动与迅捷,并且还要求择机而动,趁势而变。月氏国骑兵在少壮派贵族的指挥之下,一味的想寻找匈奴军指挥中枢,见右贤王随身近卫便迅捷的向其冲杀而来。右贤王指挥兵马不肯恋战,向北方急速退却。而左右两翼的匈奴骑兵而快速机动的向月氏军队的后方移动,被狂热和胜利期盼的推动下,月氏人一步一步向自己的墓地前进着。
“嗖”一支流矢射中了右贤王,右谷蠡王急切的问道:“大王,我们已经将月氏人引入了伏击圈为何还不攻击”。在奔驰中的右贤王用手将伤口捂住道:“我要让他们跑的再远一些,不能让王城中回去一兵一卒,只有这样我们的胜利才能付出最小的代价,不要望了,月氏人还有三十万大军在等着我们”。
月氏众贵族们在看到匈奴大军向他的两翼运动时,在飞驰的骏马上开始了无尽的争吵。甚至有的贵族竟然单独的率领个别的部队脱离了编队前进的方向,向月氏王城开始了撤退,但是结局是很凄惨的,也可以称为悲壮的,因为月氏人的血液中永远流淌着英勇。虽然这些人很悲壮的死去,但是他们的举动却对正在进行追击作战的月氏军队起到了更负面的影响,甚至有些人开始怀疑,更多的人却感觉也许不用匈奴人进攻,他们就会分裂然后撤退。
当争吵还在继续的时候,右贤王指挥着匈奴大军开始了进攻。那纷杂争吵的贵族在奔驰的骏马上,在一切都还没有详细了解的时候,便被迅捷冲杀来的匈奴骑兵将他们的生命夺取了。他们丧失不仅仅是国家民族的命运,还丧失了他们自己那宝贵的仅有一次的生命。但头颅和身体分割开的那一刻,月氏军队的所有人才明白什么是惨败。匈奴人已经不是在打仗了,而是在疯狂的屠杀着月氏人。当天色逐渐黯淡的时候,当最后的一位月氏人被他身旁的匈奴人砍倒在地的时候,一切才结束。右贤王望着那被屠戮殆尽的月氏人尸体狂笑着,就好似那地狱的恶鬼,更像饥饿的魔王在吸允血肉结束后的得意般,让人的脊梁散发出寒意。在夜色中,匈奴大军高举着火把向月氏王城围拢,那由远而近的火光犹如天上的星辰,望不到尽头。
趁着夜色,赵国的斥候俯卧在山岗之上,将月氏军队横卧的尸体尽收眼底。斥候等待匈奴大军开拔后,跑下山岗上了战马向月氏王城奔去,但是一只箭快速的射进了斥候的身体,斥候坐立不稳落马身亡。右贤王奔至近前看到后疑惑的说道:“这里竟然有中原人”。
笔者一双手写不了两场情况。在匈奴右贤王正在诱敌之时,赵吉康则拉着司马尚来到了月氏王宫。司马尚望着那富丽堂皇的宫殿却长叹不已,赵吉康却不言语,而脚步则加快了。也许有人会问,这赵吉康好大的能耐,难道着月氏的王宫他能进的。各位书友们,您们切不可忘记这赵吉康不但是个伟大而富裕的商人更是赵国的王族后裔。在这三年间更是和月氏贵族结交的相见甚欢,而月氏王也屡屡招待。这样的一位人物,更何况在月氏王认为打败匈奴炫耀国威的时候不希望能有位“外邦”友人吗?赵吉康则拉着司马尚很顺利的就进了那戒备森严的月氏王宫。
赵吉康急急忙忙的拉着司马尚见到月氏王的那一刻,月氏王却疑惑了起来,问道:“公为何如此急切啊!”。赵吉康接言道:“月氏大难,月氏大难”。此言一出,月氏王原本堆满了笑容的脸霎时间布满了阴霾。赵吉康拉着司马尚跪下道:“王上请饶恕,月氏兵不过五万,出城与匈奴决战,怎能敌得过那气势汹汹的十余万匈奴大军。”话说道此处,月氏斥候飞马来报道:“匈奴大军左右移动要包围月氏军”。此言一出真似一石激起千层浪,那在城中的保守派贵族们则大呼危难。月氏王急忙道:“速速传令撤军啊!”。一人大喝道:“恐怕你的军队已经撤不下来了”。月氏王循声望去见大喝者不是别人正是跟随赵吉康之人。司马尚又接着道:“匈奴骑兵远道奔袭那里有攻城设备,只有诱出守军恐吓全城才能有胜算。此时只怕大军已然被围,月氏军覆灭之是在旦夕间”。月氏王闻听了此言瘫坐到那用黄金打造的座椅之上,恐惧、悔恨等就好似是打破了五味瓶,什么感觉都有。司马尚见月氏贵族们沉默,便接着说道:“某虽然是中原赵人,却也深知匈奴之恶毒。赵国近来也颇为恼怒匈奴的袭扰,某与我家将军则在三年间连挫匈奴锐气。此时匈奴大军正在围攻月氏军,王城可速速遣使召各地勤王之师。再恳请王上允我专断之权,某定能严守王城。”
司马尚能否为月氏王守住王城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