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月氏铁骑全军灭,司马王城独木支。
千里飞奔勤王师,守国安民待名将。
上文书说道,司马尚一番言语切中了月氏国的要害,月氏王及其贵族则将仅有的卫队兵马尽数交付于司马尚。司马尚为保卫月氏王城在王宫卫队的簇拥下,来到王城最繁华的街道。
“月氏兵马在城外被匈奴人打败而归”,司马尚的这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噪杂的议论之声响起,有月氏人的悲痛、中原人的伤感、西域人的观望等等。司马尚仔细的聆听着议论,在感觉最恰当的时候说道:“月氏兵马新败,匈奴人新胜。在这里的所有人可见识过匈奴人的残暴与贪婪吗?”,没有人回答司马尚的话。在强大的月氏人眼中匈奴人不过是奴隶,但是却听闻过匈奴人在中原边境的种种劣迹,但是今天呢?除此之外的所有人也在想着,今天呢?司马尚在看到众人的迫切目光后继续道:“在我的家乡——赵国,在边城上,我经历过匈奴人的天天掠夺。那里没有一家是没有被匈奴人祸害过的,有的甚至被匈奴人斩尽杀绝。在我们的心中充满了仇恨,更充满了希望。那就是要将匈奴人彻底的打败,因为这是一个根本不懂得害怕的民族。为了不让我们的儿子被杀害,为了不让我们的女儿被奸污,为了我们的财产能够得以保全,更为了我们的生命不被任意的践踏。我们必须打败匈奴人”。月氏人的激情,甚至在听到财产和生命时所有人的激情被司马尚点燃了。“月氏今天的危局,只有你们能够拯救,所有的人团结起来才能拯救。月氏王已经颁发诏令,自今日起,三年内只要月氏人在王城统治,所有人将被免除税收”。更大的欢呼声响起。“为了我们的生命和财产,背水一战等待月氏勤王之师的到来”。司马尚说完离开人群向城墙走去,王宫的卫士则高呼着“背水一战”的口号将人群聚拢到他们的身边。
当月氏国军械库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赵吉康惊呆了。那崭新的军械,整齐的排列着,一支大军所需要的一切这里好想是被预料到的那样齐备,赵吉康则和贵族们将武装起来的月氏人民从这里送走。赵吉康每送走一位,心里都充满了伤感,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他们吧。
月氏国仅存的斥候从大开的城门飞驰而去,向月氏国的各个方向奔驰着。所有的人在送走他们之后,希望在心中冉冉的升起。
匈奴人想威吓、恐吓的想法化成了泡影,可是疯狂的攻击被遏制在月氏王城的高大城墙前。一夜的攻击结束后,右贤王愤怒的回到了营帐对着自己的部属倾泻着他的恨意。第二日的攻击仍然没有奏效,在坚固的城墙前,一切的攻击都好似是打在棉花上被无情的反弹。右贤王面对着一切毫无主意,几乎所有的匈奴人都一样,而王城内的月氏王则终于将那颗在心口处高高悬起的心方下了。
司马尚在第三日仍然坚守在城墙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赵吉康又想劝时被司马尚制止了。他专注的盯着城下驰骋的匈奴骑兵,还有那些在驰骋中被弓箭击伤落马甚至死亡的匈奴骑兵。
月氏王城任凭匈奴骑兵如何驰骋都无法咬开那被深深锁上的大门,而城外则被丢弃的匈奴人尸体堆积如山。右贤王甚至想到用骑兵带着木桩去撞那城门的好办法,可是就在要打开的那一刻,还是功亏一篑,因为月氏国的勤王之师来了。龟兹、乌孙、大宛三国看到依靠匈奴,拜托被月氏奴役的命运根本无法实现。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匈奴人竟然面对王城而不能越雷池一步。在勤王之师出现的那一刻,三国竟然不约而同的撤退了。右贤王气急败坏的大骂三国的无耻和背叛,此时的右贤王就好像是一个就快要输得精光的赌徒一样。面对月氏国勤王之师的围拢根本没有要撤退的意思,在诸将和各部长老的极力劝拢下,在月氏王城即将被攻破的时候,原本早就应该下达的撤退命令下达了。
细细看历史会发现,历史就是在演绎重复一般,每一件事情只有人物和时间在发生着变化,历史轨迹则出奇的相似。每次都是重复、重复、再重复。今天的匈奴右贤王所遇到的场景和在一个月前围歼月氏王城守军的场景一样,面对着月氏国勤王之师,右贤王只能让匈奴骑兵发挥出他们最大的机动性,开始了逃亡一般的撤退。月氏国的西部军队最高统帅、月氏国的王族科勒贵孀在右贤王的后面疯狂的追赶着匈奴大军。
中国有句俗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月氏国已经变入了膏肓,但是这个曾经的马背上的民族还保留着它浓厚的军事素养,要想战败这样的一个民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对于已经消失了的民族,月氏人和月氏国都充满了神秘。但是正是因为月氏人的武备才使得在被匈奴人驱赶之后,在漂泊中还能建立强大的贵孀帝国,成为了与罗马、帕提亚和汉朝相提并论的四大帝国之一。当然这都是后话,但是今天匈奴右贤王和二十年前的祖辈一样品尝到了月氏人的愤怒。
科勒贵孀最终将右贤王的头颅带到了月氏王的面前,那双大眼睛瞪的溜圆。他注视着一切,眼中充满了疑惑,在胜利眼看就要到来的那一刻,他却与之失之交臂了。
司马尚在这天夜里第一感觉到了睡眠是那样的美好,在司马尚的梦中,溃败的不是匈奴西部的右贤王,而是匈奴东部的左贤王。赵吉康曾经说过:“这是一位最狡猾和勇敢的匈奴人”。但是这个梦很美,司马尚不知道它到底会不会变成真的。可是司马尚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收购齐全优良马匹后,离开的日子也就要到来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