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狡兔三窟藏身形,奔狼追逐觅踪影。
匈奴围城百姓急,帅府门前请令行。
塞北的风雪中,左贤王头曼催动坐骑在缓慢的行进,在他的身后是匈奴十万人的大军。这只大军在风雪中艰难的跋涉,不时的会有人倒下,没有人去搀扶,也不会有人会怜悯,因为倒下的人不会再站立起来。匈奴大军好似失去了往日的辉煌,迎接他们的是无尽的黑暗。
头曼“啊”的惊呼,伴随着的是头曼的身形和坐骑轰然倒塌,头曼身旁的匈奴将领急忙跑到跟前,看到头曼无事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头曼在亲兵卫队的搀扶下艰难的挣脱开身躯,看着心爱的坐骑,无力的蹬着四蹄,眼中望着主人。头曼挣脱亲兵的搀扶,呜咽的跪倒在坐骑跟前,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鬓毛。一位匈奴将领走到头曼跟前说到:“大王,让它解脱,让它回归狼神的怀抱吧。”头曼想说不,他还想再看一眼,可他的嘴始终是张不开,他只好看着,看着弯刀笔直的插进它的胸膛,伴随着最后的嘶鸣声,它那饱含泪水的眼缓缓地闭上。
一只鹰在天空中翱翔,它抖动着翅膀,时而向下,时而向上。它飞行的路线指向了南方,它正飞翔着,突然急冲而下。飞速的被重力牵引,“砰”的一声砸落在一处民居上,屋主人从地上捡起,摸着那骨瘦如柴的身体说道:“有一只瘦弱的鹰”,说完向院墙外丢去。当瘦弱的老鹰落地的一刹那间,远远的一队奔狼极速的冲向院墙,互相追逐着,撕咬着在争夺这只瘦弱的老鹰。院墙上的卫士嬉笑着,还不适的搭起弓箭向院墙下的狼群射出一支夺命的弓矢。
当华灯初上时,雁门关的炊烟升起。李牧对今天的饭食格外的满意,在月光下的花园小亭中和瑶烨秉烛夜酌。自从到了雁门关,无数个日夜都枕戈待旦,可今天的日子也才或许是李牧最梦寐的。可当李牧的眼角余光看到走来的司马尚后,李牧的情怀有点失落了,良辰美景,佳肴秀色,要被军务羁绊,可是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为了国家的长泰久安,李牧也只好两者皆可抛。
李牧站起身说道:“瑶烨,你今天做的真好吃。”
瑶烨轻声细语的说道:“美味佳肴吗?”
李牧回答道:“嗯!”。
瑶烨说:“那你快点吃啊!”顺手夹起一块菜放到李牧的碗里继续说道:“那你就多吃点。”李牧好想时间就这样定格,这一刻的温馨将战将的铁血融化,将战将的幻想击碎。可司马尚德一句:“参见将军。”又将李牧拉进了现实,一个残酷的现实。瑶烨转头望了司马尚一眼,她好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不明白什么似的。但她还是站起身说道:“牧哥,你和司马将军先聊着,我再去热个汤。”说完对着司马尚唱声诺,司马尚急忙还礼。李牧望着瑶烨远去的背影说到:“说吧,又出什么事了。”那语气中有责难也有期盼,司马尚急忙拿出一封信交到李牧的手上,李牧接过来读者,越读脸上的神色越紧张。
匈奴单于在大帐中大口的喝着马奶酒,那撒落的马奶酒沿着衣襟流落到了胸前,使得匈奴单于的全身散发出难闻的腥味。帐中的歌女舞动着婀娜的身姿,赤身裸体的下流举动,反倒引起了匈奴单于的一阵阵笑声。单于举起酒杯,挪着那肥胖的身躯,走到歌女中,摇动腰肢,抚摸着那光滑的肌肤,笑着将马奶酒浇灌在哪歌女的****身体上,沉浸在自己美丽的梦乡。突然大帐的卷帘被撩起,闯进来的彪形大汉,个个如狼似虎。一众歌女一时惊呆了,当被举起的弯刀砍到之时,歌女们才如梦初醒,哀嚎着四散奔逃。可是她们有怎能逃脱那犹如羔羊般的命运。
匈奴左贤王头曼低着头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狼毛毯,看着那****陈列的尸体,一个箭步冲到匈奴单于的跟前说道:“这些无辜的生命是被你害死的,匈奴广漠的草原上饿死的生命也是被你害死的,你早就不应该在活着,今天你就去死吧!”说完,匈奴单于那惊恐的颜色出现了暗淡,张嘴想说话,却抖动着喷出了一大口的热血,那热血也散发出难闻的腥味。头曼站起身,用一块狼皮布擦拭脸上的腥臭血液,在匈奴单于的身上,一把弯刀直接穿过了身体,头曼将狼皮布扔到了匈奴单于的头上说:“将这些都抬到大帐外。”彪形大汉们急忙将歌女****的身体和匈奴单于那肥胖的躯体一起抬到了大帐的外面。
匈奴单于的大帐坐落在王庭的中央高台上,左贤王头曼的部队已经将王庭牢牢的掌控,但是做为反叛者着,头曼还是要上演一出悲情戏,因为杀死匈奴单于,篡夺匈奴大权仅仅是他的第一步,他最终的目标是南方,南方那片广漠,富庶的土地。
匈奴左贤王开始了他那蛊惑人心的演讲:“草原狼神的儿女们,当你们深处热焰之中时,你们的单于在做什么。当你们要向伟大的狼神之子进献时,你们会想到自己幼女的命运是什么。看这就是你们的单于在做的”。头曼将手指向那些****的歌女和匈奴单于,接着说:“他不顾你们的死活,不顾狼神的命令,视你们犹如草芥,他**你们进献的幼女,沉浸在梦乡中,他早已经失去了狼神的眷顾,也失去了作为单于伟大的使命。我。”当头曼说到”我“时,天地之间突然变色,在天空中悬挂着的太阳突然被缓缓地黑暗吞噬,之露出了犹如月牙般的光亮,头曼继续道:“我作为狼神的子孙,被召唤来带领伟大的狼神儿女们向南方的沃土进发。”左贤王的部队发出雷鸣般的呐喊,匈奴人民在短暂的寂静后也发出响彻天地间的呐喊。而李牧站在雁门关巍峨高耸的城墙上,望着被天狗吞噬的太阳目眺望向北方,准备迎接更加黑暗时刻的到来,他将以一地迎战一国。
屋主人又捡起了一只从天空掉落下来的老鹰,摸着那骨瘦如柴的身躯丢到了院墙外,任由恶狼的追逐和撕咬。突然,院墙外的马鸣声吸引了他的耳膜,屋主人急忙
跑上院墙问:“什么情况,”院墙上的卫士说:“快看,狡兔营。”
狡兔营是李牧训练的一支斥候部队,他们的任务就是担任战场警戒和打探敌军消息。狡兔营的士兵装束简单,一支强弓配上一把短刀。每人坐下一匹月氏国的汗血宝马,日夜驰骋在广漠的草原上。
屋主人急忙喊道:“快打开院门”。
狡兔营的骑士们带着尘埃从外面奔驰进来说道:“极速补给,我们还要通知下个驿站,点起狼烟,向雁门关报紧急警讯。”屋主人迅速喊道:“快,行动起来。”狡兔营的一位骑士打马走到屋主人跟前说道:“马三哥,看来你有要重建了。”马三笑道:“我要慢慢的习惯这种生活。”
狼烟被点燃,马三骑着马和自己的士兵及家眷们向雁门关走去。在他们的身后是猛烈燃烧的驿站,着就是狼烟。
匈奴士兵冲进那座废墟中,在里面寻找,搜索。他们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匈奴左贤王头曼气愤的说道:“出动,出动奔狼队。”
奔狼队,犹如奔驰的恶狼,更似地狱的魔鬼。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留,无论是中原人还是匈奴人,皆可谓是谈狼色变。奔狼队人人短衣襟,座下良驹可日行八百里,夜行五百里。迅如闪电,动似惊雷。
马三正在行进的时候,看到远方滚滚的狼烟说道:“不好,匈奴人追来了,快,加快行程步伐。”
马三他们的毕竟比不上奔狼队的良驹,奔狼队抬弓搭箭,弓弦响处,必有人落马。马三一行转过山坳,奔狼队随后追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一队中原人凭空消失了。奔狼队就差掘地三尺了,可依然一无所获。只好失落的去寻找下一支猎物。
在山坳的一处山石后,马三感激的对狡兔营的骑士们跪下说道:“谢谢,谢谢你们。”狡兔营的那位骑士说:“马三哥,客气了。但是你是知道的,这可是机密,万不能泄露的啊!”马三点头说道:“兄弟说笑了,这我还
能不知道吗?”一句话倒是引起了众人的笑声。
李牧在雁门关的城墙上,看着城门口处川流而行的人群,问司马尚:”着是最后的的人马了吗?”司马尚行礼道:”回将军,按照我们的名册,着是最后的一匹了。“李牧又说到:”狡兔营回报敌情。“
雁门关巍峨耸立的城墙外,匈奴大军再次扎下营盘。头曼将一封信交给一位小将说道:”带好这封信速上邯郸。”
李牧在帅府内听着狡兔营的回报,门官突然跑进来说道:”将军,帅府被围了。”司马尚急忙站起身说道:”什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