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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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朽的传奇5

为了打击晋献公的腐朽统治、动摇晋国太子悉齐的地位,齐桓公下令对晋国开战,齐国再次为即将的征伐战争忙碌起来。鲁国、燕国、卫国、郑国、宋国等等传统盟国也纷纷再次表示:全力配合并支持齐国武力讨伐晋国!正此时,从秦国传来了新消息:秦穆公为太子申生的遇害悲痛万分,他在秦国宗庙里誓言要为太子申生报仇,决不宽恕骊姬的罪行!他同时再次向齐国表示:‘秦国将动用十万以上兵力,充分配合齐、鲁盟国对晋国的进攻,完成对晋国的东西夹击,直至晋献公与悉齐共同垮台。’。管子对桓公说:“如此频繁的征伐战争实在是劳民伤财,各盟国更是苦在其中;这次对晋国的讨伐任务如果由齐国和秦国共同担负,可以说是志在必得!为了体恤盟国间的兄弟情怀,让各兄弟国家得以休养,这次征伐任务应该由齐国来单独执行;一来可以检验齐国这些年的积蓄情况,同时这也是齐国作为盟国领袖应尽的职责。”,齐桓公表示赞同,遂发使向各盟国说明了齐国的心意,并对各盟国一如既往的鼎力支持、深表感激谢意!由于常年来都是多国家一致行动,齐国的现役常规兵力不足五万人。为了平衡齐国的优势,检验各地方政府的应急能力,管子下令立刻在全国范围内加倍征兵。各地方基础工作扎实完备,各地青年踊跃报名,短短十几天,超过十五万的军队应招集结完毕。这些年接连不断的征讨战争,让齐国也初感负担,这次大规模的征兵极大程度的震动了地方,齐国地方乡校首次传出对国家行政命令的非议。齐国各地乡校遍布,乡里子弟在乡校接受教育,有志青年时常在这里学习聚会,是讨论家事、国事、天下事的公共场所。

管子多年来始终关心支持乡校的发展,地方官吏常常在乡校采集民情、倾听民声,人民呼声高、行之不便的政策得以改正,人民不理解的给予充分解释,乡校就好像检验国家政策的晴雨表,也体现了一个伟大国家应有的文明。这次征兵规模之大多年来罕见,所耗费的财物更是巨大,战争的原因却远在异国他乡;各乡里热血青年云集响应国家的战争动员,他们满腔的报国情怀,更热切渴望能够跟随伟大的君王齐桓公、亲自见证时代的文明与正义!可他们的亲人却是恰恰与此相反!他们无力拦阻自家子弟的热情,只能尽多的给予叮咛、添置行囊,心中无限的牵挂、担忧,让反战的情绪一浪高过一浪;齐国的乌有乡反战呼声最高,一个名叫李乌有的学子最为代表。

管子体恤并理解人民的心声,他命令地方政府把各地反战代表邀请到临淄,准备亲自给予说明解释,给人民一个完整的交待。反战的声音让齐桓公非常不快,齐国的上卿国氏大夫很为管子不平,他对桓公说:“这些年‘仲父’老人家始终致力于为人民谋利,人民富裕了,国家也强大了。国家偶然一次大的动作惊扰了民间,他们实在应该积极响应,怎能只关爱自己、不顾及国家的利益?我认为这些反战者实在不近情理,不如不予理睬。”,桓公更加的生气,管子说:“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说明人民的素质正在提高,他们忧国忧民才有这样的呼声,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今后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制止乡校的声音!”。

来自齐国各地的反战人士聚集到临淄,管子在齐国丞相府盛情欢迎,齐桓公帅领百官亲临现场,李乌有作为反战代表首先发言:“多年来国家外事频繁、战事连连,因此而耗费的财力、物力、人力不可估算,虽然还在人民理解与承受的范畴之内,但我们非常惋惜那些因此而牺牲的美好生命。作为一个齐国人,我为我的国家、我的乡里、我的亲人而担忧!”,李乌有说罢看看管子,似乎等待管子的反驳。管子说:“你说的很好!我完全赞同,继续说。”,:“我们知道国家战争的目的是为了保卫家园,有时候是为了安定周王室、鲁王室,也为了捍卫正义,我们统称‘国家的利益’。假如现在北狄外夷大举侵凌齐国家园,纵然牺牲自己的生命、倾尽自己的所有,也当无所反顾!可这次即将对晋国的战争,规模大的这些年罕见,却只是因为晋国太子的更迭;晋国离我们很遥远,也没有前仇旧怨;因此举国为用、劳师动众、流血牺牲,实在不值得也不能理解!”。他再次抬起头直视管子,管子还是:“说的很好,你很有头脑,继续说下去。”,李乌有大惑不解:“我说完了啊,您还赞同吗?”。

管子说:“我和你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基于同样的原因,以至同样的观点、同样的担忧!现在所以各持一端,这是眼见与耳闻、远与近、大与小之间的不同见解。为了更真切的向大家解释,我需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如实、详尽的回答!”,李乌有发誓直白。:“某一天,你走在家乡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看到一个强壮的人正在残忍杀害一个幼弱少年,或者三只野狗正在啃咬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女,你与受害的人彼此稔熟,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某一天,你途径陌生的齐国无是乡,看到一个强壮的人正在残忍杀害一个幼弱少年,或者三只野狗正在啃咬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女,你与受害人素不相识,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李乌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在我的家乡看到这种情况,我一定毫不迟疑的冲上前去奋死相救,如果可以,我一定手刃那个强壮的人还有那野狗!如果在陌生的无是乡,我还是同样的反应;我想这与认识不认识受害人没有关系,只是有没有相救的能力。只要是一个有血性的人都会这样的反应。”。管子说:“你的回答真实、详尽,可以接受。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发生在遥远的楚国或是晋国你又会怎样?”,李乌有坚定不移表示还是同样的反应。

管子说:“很好,现在回到正题。晋献公和阴毒女人害死了太子申生,并牵连很多太子身边的人,残忍手段或是悲惨场景无异于刚才的假设;因为还有二位合法公子,其后还会带来相关更多一系列的残忍恶毒事件,所不同与假设的、就是更加残忍和更多的受害人。为什么你会同情、甚至可以舍身出手相救一个受害人,却漠视更多的受害人而无动于衷呢?我想、这是你意识形态的间断:面对悲惨的现况、残忍的手段、不公正的遭遇,出于人类的本性是愤慨、相救的缘由;主持公正、铲除邪恶,是人类本能的行为,被救的人感恩不忘、乡里乡外敬重欣赏、后生少年争相仿效,是这种行为对于人类社会的意义。假如你因此受伤、牺牲,不会有任何的回报;相反,是你报答了乡里乡亲、还有这片土地的教化和养育!这就是齐国坚决讨伐晋国的缘由、意义和报答!。”。李乌有目圆口呆,抱头苦思却不能对答。管子慈祥面对李乌有,对他的耿直与爱国热情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希望他把这个问题带到乡校继续学习探讨,并代表齐桓公向所有关爱国家的反战者表示感谢!

管子热血激昂:“我们身处一个责任重大的时代,我们热爱生命、憧憬未来!每当乌云黑暗来临的时刻,我们必须勇敢的站起来,因为我们始终追寻光明与自由!齐国正是代表这样的力量主导国际:‘申明道德礼仪、维护公平正义!’齐国为此而付出,为此流血、牺牲,齐国无所抱怨、无愧华夏大地!始终为人类对文明的向往而努力!”。满场掌声雷动,无不团结鼓舞。管子的这番话被齐桓公指定为齐国军队出征的誓师檄文,在未来风雨飘摇的岁月里,始终激励着一颗勇敢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