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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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朽的传奇6

齐国军队已经向西逼近到晋国的高粱,秦国军队也再次突破晋大夫士会将领的晋国下军的防守,继续向东挺近,齐、秦两国军队对晋国都城绛城形成了东西合围之势;晋国将士并不积极应战,但面对两国咄咄逼人之势还是要拿起武器予以还击。晋献公的死讯让事情忽然间出现了逆转,晋国将士不必再执行战斗任务,双方似乎没有了敌意、也没有继续战斗的理由,气氛变得友好轻松起来。眼前这种情况,齐桓公下令齐国军队暂时停止前进,西线的秦国军队也停止了进攻。齐桓公在此次平定晋国内乱上没有任何私心,他的本意是推翻晋献公的腐朽统治后,广泛征求晋国各界的意见,再迎立一个合适的晋国公子、公子重耳或是公子夷吾,从而达到彻底安定晋国的使命;可他不知道秦穆公和晋国公子夷吾已经有所协议,秦国已经承诺拥立公子夷吾为晋君。所以,秦穆公在得知晋献公的死讯后,第一时间便亲自赶到了齐国军队大营,秦穆公向齐桓公说明了拥立公子夷吾的初衷,齐桓公对此没有异议;两国随后达成一致意见:‘彻底清除晋国杀害太子申生的罪恶势力,两国武装拥护公子夷吾登上晋国王位。’。当晚深夜,晋大夫李克和虢射两人也匆匆来到齐军大营,李克心里很明白:‘晋国政局未来的走势就决定在齐国、秦国的手中,他需要知道齐国方面的底线,也希望得到齐桓公的谅解与支持,彻底结束战争、结束本国的****。’齐桓公挑灯热情接见了两人,李克向齐桓公坦诚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齐桓公向两人通报了齐、秦两国的要求,两位晋国大夫欣然接受并承诺竭力配合。当齐桓公问及杀害世子申生的首恶时,李克回答:“骊姬姐妹、还有二百五。”,齐桓公意犹未尽的说:“没有国家重臣的参与,几个小人岂能成此大事?”,虢射说:“您不是影射荀息大夫吧?他可是晋国最有口碑的忠君爱国之人啊!”,齐桓公没有解释也没有回应。第二天,齐国向晋国军队归还了所有战利品,释放了所有晋国战俘,桓公命令隰朋率领三万齐国士兵留下来和李克率领的晋国军队汇合,进驻晋国都城绛城共同清除罪恶,并等待秦国军队护送公子夷吾进城。齐桓公把这一决定通报秦国后,随即宣布结束对晋国的讨伐战争,率领余部胜利回国。

齐、晋两国军队迅速开赴绛城。晋国人最痛恨的就是‘二百五’两人,晋国军队进入城后便立刻冲进了二五家,二五的家人无一幸免、统统被就地处死,二五两人分别被吊死在绛城东、西城门下;看到‘二百五’的下场,绛城市民无不喜笑颜开。李克引导齐国军队对晋国王室进行了彻底的搜捕,骊姬姐妹当场被乱刀杀死,悉齐被杀死在藏身的茅舍里。荀息大夫准备为悉齐之死而自杀,后有人劝说他还有悼子在世,他带领一小部分追随者又拥立悼子为君,逃到曲沃。齐、晋两国军队追杀到曲沃,再次将悼子处死,荀息绝望的自杀殉国。事后,晋国太史这样评价荀息的为人:“诗经上说:‘洁白美丽的玉石如果有了瑕疵,还可以打磨去除,一个人说出的话如果有了缺陷,恐怕就不可以再更改!’荀息就是这样的人。”。起初,晋献公问荀息什么叫‘忠贞不渝’?他回答:“凡是对国家有利的事情,知道后没有不尽力而为的、就是‘忠’;过去所做过的事情和今后将要面对的事情,何时何地都一样问心无愧、就是‘贞’!”。因为他最终以身全言、以死殉国;所以,晋国太史和晋国人民都很敬重荀息的为人。

隰朋在与晋国太史谈及此事时问道:“您怎样最终定义这件事呢?我可以知道吗?”,晋国太史回答:“晋献公杀害太子申生,骊姬姐妹首恶、二五奸佞小人!荀息大夫为人忠君爱国,品质优秀可比美玉。”。隰朋意味深长的说道:“难怪晋国会发生这样天翻地覆之事,今天听来实在不足为奇!如果是齐、鲁两国太史一定会这样定义:‘晋献公杀害太子申生,荀息首恶,骊姬姐妹、二五奸佞小人!’。荀息阁下作为国家上卿大夫、第一用事大臣,不能积极帮助君王改正错误,不能尽到臣下的职责劝谏阻拦,严重失职,不赦之罪一;没有辩白太子申生的冤情,不敢指正骊姬的阴谋,致使国家发生严重的动荡危机,不赦之罪二;真相、结局大白之际,以死了事,企图以‘诈忠’欺瞒天下,以‘诈贞’误导后人,不赦之罪三。!晋献公杀害太子申生符合国家的利益吗?如果荀息可以在异域面对太子申生,他可以问心无愧吗?他的‘忠贞不渝’是对国家和人民而言呢?还是只对晋献公个人而言呢?其纵然万死,也难洗清万劫不复之罪孽!”。隰朋这番话让晋国太史陷入了久久沉思之中,他呆呆的伫立在大殿之下,西斜南移的阳光把晋国雄伟宫殿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内心清楚知道隰朋的话非常正确,历史的印记也是这般的真实、清晰,正确的点评是历史的意义所在,也是后人学习的范例,这也是太史的职责与义务!。几天后,秦国大军护送公子夷吾登上了晋国王位,即晋惠公。晋惠公的回归让晋国暂时回到正轨,隰朋也完成了他的使命,他率领齐国军队踏上了回家的旅程,齐桓公的伟大征伐又一次成功安定了华夏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