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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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朽的传奇6

在齐桓公统帅齐国大军出征的这段时间里,管子在家打理国家政务,国家政务分明、秩序井然。齐国的乡下流传着一个笑话:‘齐国所有的贼盗和奸佞小人都移民到楚国去了。’桓公和隰朋陆续胜利回国后,常就此事请教管子,:“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盛世之治’呢?”,管子回答说:“事在人为而已!上古时代夏禹建立了不朽的伟绩,他任用善人执政,不善的人就离开了。我们现在以礼仪兴邦,文化教国,贼盗与奸佞小人没有侥幸成功的机会,所以就离开了;如果有一天,我们国家背弃了礼仪道德,那么,正直善良的人自然也会离开齐国而移民到他国去。”。就在万物得时、欣欣向荣之际,管子却病倒了;管子的病情牵动了整个齐国朝野,齐桓公每天早晚病榻前问候、看望,他满脸的泪花:“仲父,请您多保重,早日安康!”。管子知道属于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在大家的殷勤关爱之下,他还是勇敢的站了起来。这一年秋高气爽时节,齐桓公带领群臣登高赏秋,也为管子祈福安康。桓公凛然遥看天际远山间,蓦然伤怀感叹似水流年,他对管子说:“仲父啊,您看那鸿鹄振翅往来南北两极,云游天地之间,自由万岁!我很想登泰山封禅、告表天下,您看可以吗?”,管子泪光涌动而久久不答。桓公再问:“请问仲父,不可以吗?为什么?”,管子说:“人生谁能无悲鸿鹄之志?无奈岁月倏然即逝,悄然间老之已至;心怀远大,慷慨以歌!我们行进、开拓于纷乱年代,如果我们所提倡的、所做的,对人类社会有所意义与价值,那么,我们的精神将与日月江河永远同在!何必封禅呢?”,桓公黯然无语。

齐桓公三十年。齐国经过管子一系列的变革:五年时间教练成功,又五年时间治理安定,使齐国走上富民强国之路;五年时间申明教化,又五年文治武功,使齐国走上了大国之路。但齐国没有根本改变中国大陆的割据形势,这让很多国家意识到、只有通过变革才能崛起于中国。于是,诸子百家各种治国思想理论、或富国、或强兵、或道德等等,纷纷寻找到实践、发挥的政治舞台。一位来自幽灵异域名叫严子虚的学者,自诩集‘神农氏’与‘法家’以大成者。他来到‘有鱼之国’见到了该国君王老愚公,他说:“三王五帝不过是遥远传说,齐国的管子更是小家妇人之道!中国只有‘神农氏’时代才是真正的巅峰盛世!那个时代:‘人人财富均等、没有贵贱等级之分,共同劳动、共同收获,社会极大丰富、极度繁荣;各个地方治理安定,道不拾遗、夜不闭户、田具不归,画地为牢而民不入,削木为吏而民不对。’”他向老愚公提议:‘如果均分‘有鱼之国’所有的土地和财富,就可以消除贫富差距、贵贱等级,从而达到整个国家上下团结一心,万人一心、就可以推山山倒、排海海干,天下无敌!一切必须从严肃法纪做起,把‘有鱼之国’编户为:十家一组,十组一队、十队一连,十连一乡,诸如类推,一人犯法牵连其家,一家有罪连坐一组,如此类推就可以乡邑大治,永远夜不闭户、田具不归!’。老愚公听罢心花怒放,如遇仙人指路;他立刻拜严子虚为相,委以国家大权。为了证明自己的才能、树立无尚威严,严子虚告令各级地方官吏:‘国家即将实行变革,十天后的辰时在都城的乡校召开政府会议。’

十天后的辰时,严子虚准时就做主席台,命令武士严格把守乡校的会场;共有七人迟到,一人病假。严子虚下令将迟到七人推上主席台斩首示众,病假之人缉拿处死并连坐其家;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让在场的所有官吏胆颤心寒,从此后没有下级官吏敢斗胆仰视严子虚。一个月后,再次在乡校召开政府大会,各级官吏五更起床,提前一个时辰赶到会场;但还是有十几人缺席会议,严子虚怒不可遏,下令诛杀这十几个缺席官吏,可一无所获,原来这十几个人举家叛逃他国了。吃一堑、长一智,严子虚下令把所有各级官吏的家属统统安置到都城居住并严密监控;从此后,再无人缺席或是迟到,各级官吏疲于奔命。严子虚向老愚公汇报说:工作可以开始了,严法酷刑的时代到来了。短短两个月后,等待斩首、断肢的罪犯排起了浩浩荡荡的长队。严子虚得意的说:“这些人处决后,不出半年时间国家就可以乡邑大治!”。好事多磨,严子虚的酷刑****却遭到‘有鱼之国’太子小鱼娃的竭力抗阻。太子小鱼娃坚决抵制这次行刑,两人争执不下,最终闹到了老愚公这里。太子小鱼娃心里很明白:酷法严刑只会鱼肉、蹂躏乡里,也将严重伤害自己的国家,他必须阻止这个疯子的****;可是他却不能说出道理所在,他甚至不能说服自己的父王。相反,那严子虚却是口若悬河、滔滔辩来。他很气愤又很担忧,他忽然想到有个人可以帮助他;于是,他来到了齐国,向管子老人家说明了‘有鱼之国’的情况和自己的担忧。

管子说:“在原始的‘神农氏’时代,我们的祖先为了生存下去,必须共同劳动、共同生活,那个时代人们本就没有财产,所以也就没有贫富之分;然而为了维持人类社会的生存,道高者为尊长、艺高者为师表,所以,只要有人类就有贵贱等级之分,就像你们国家的丞相严子虚本人,他可以剥夺他人的生命。‘均贫富’之说是人类社会最可怕的病毒!男子力耕我们方可以饱食,女子纺绩我们才可以衣服;以百女纺绩为例:平均她们的财富就等于平均她们的能力,然而她们之间的能力有巧有拙,心灵手巧者为技师,眼疾手快者为技工,平均她们的能力就等于平均她们的产量,我们也因此饱受风寒;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温暖,必须提高技师的身份,让她积极改良工艺、传教技艺,增加技工的收入,让她更多的产出。所以,无论贫富差距还是贵贱等级,都是为了推动人类社会进步与发展,就好像水因地势而流动,流动的水带来了生机与活力。‘严刑酷法’的本意是为了彻底灭绝人性,以利害关系威逼,以人的生命和身体相要挟,从而达到人人自危、廉耻尽失的境界,没有廉耻之心与禽兽还有什么区别呢?。你、我、他以及所有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皆为人类。好生恶死,身安逸乐,是人的其本共性;然而每个人性格各有不同就像每个人的脸庞不同,都有各自的优点与缺点。在我看来:一个人能够意识到自己的缺点,勇敢的承认并且积极的改过,这样的人就是所谓‘君子’;一个人如果意识不到自己的缺点就是‘愚笨’;意识到自己的缺点不能承认,刻意欺瞒掩饰就是‘奸佞’;不但掩饰还拒绝改过就是‘邪恶’!一个国家不是同样的道理吗?能够意识到人类社会的不平等之处,承认社会的缺陷与阴暗,在不平等之中努力寻求最大的平等并且积极弥补,这就是‘文明’;拒绝承认并且加以掩饰,就是‘蛮荒’;不积极寻求改过和弥补,就是‘罪恶’!”。小鱼娃磨刀霍霍赶回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