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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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汉纪元1

汉元狩纪年。经过数年的争战,汉中国与匈奴之间的战争形势已经悄然改变,汉中国由战略防御转变为全面主动进攻,匈奴日益疲于应对而节节溃败。汉中国强大的国家实力为战争提供了根本保证,更为重要的是,当今汉天子深谙文治武功之道;首要富民强国,内兴教化、外树武功。因此,汉中国民族热情高涨,人人忠于责任、勇于献身!汉元狩二年(前121年)。经过两年的乡校教育,还有上官珣的循循善诱,上官桀和王道燃两人健康茁壮的成长,他们两人迫切渴望获得更多知识与力量,努力学习、遵循教导;他们两位以及所有中国少年,时刻被时代热潮所深深吸引,被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所召唤。

汉元狩二年,还未满二十周岁的霍去病荣膺汉中国骠骑大将军,他成为汉中国少年心目中最伟大的偶像!他在这年春、夏两季,两次率领万人轻骑兵出击匈奴,向占据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区的匈奴浑邪王、休屠王部发动快速攻击。共杀敌四万余人,俘虏匈奴王五人及王母、单于阏氏、王子、相国、将军等一百二十多人。由于损失太过惨重,匈奴大单于欲处死浑邪王、休屠王两人,情急之下两人准备率领众人向汉中国投降;同年秋,霍去病奉命迎接率众降汉的匈奴浑邪王,当匈奴骑士看到汉中国的军队后,一部分人改变主意拒绝投降,就在即将变乱的紧要关头,他勇敢果断率领汉军飞马驰入匈奴军中,当场斩杀变乱者八千人,成功稳定了局势,押解匈奴浑邪王部四万余众降汉。从此,汉中国彻底控制了河西地区,为今后打通西域道路奠定了基础。据说,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在汉中国日渐强大的攻势之下,匈奴大片国土流失、人员伤亡惨重。每年冬天,匈奴都要对汉中国进行例行报复,上古、渔阳、右北平、辽西等地是他们多年进犯的目标;以往,他们的进犯的规模很大,而且有恃无恐;但现在,规模大不如从前,最具反差的是,他们已经没有心理优势,他们尽可能的避免和汉军正面作战,烧杀劫掠之后迅速逃走,其行为更像是小偷小摸。本年冬,匈奴铁骑再次分两路南下,偷袭渔阳、右北平两地。大将军卫青命令部属紧急驰援渔阳,并尽可能的重创来犯之敌。王道燃的父亲率领五百铁甲骑士在执行追堵任务时,遭遇匈奴大军深陷重围,他身中数箭与五百战友一同壮烈殉国。匈奴人很了解汉文化,他们知道:中国人死后要入葬故里,希望永远陪伴在亲人的身边,魂归故里。为了最大曾度伤害汉中国的感情,或者是宣泄他们内心的仇恨,他们总是带走汉军官的尸体,或是藏匿或是弃尸荒漠。

汉中国同样有很大伤亡,对阵亡将士有完善的抚恤制度,但王家三代一脉单传,这让大将军卫青无比痛心。汉天子知道此事后特别诏谕:‘王家的少子年满十八岁后,可以直接到‘太学’学习,学有所成后可留在长安任职’。并意味深长的对大将军卫青说:“这个孩子不是孤儿,我和你都是他的亲人。”。大将军卫青命令两名铁甲骑士护送王将军的灵牌返回故乡,河南郡郡守亲自陪同铁甲骑士来到王道然家,郡守本人亲自把这个噩耗告诉了王道然的母亲和爷爷,并代表大将军向王家表示慰问。好男儿从军报国,血洒疆场本在意料之中,王家对此也早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还是犹如晴天霹雳,让老人与家属悲痛欲绝。王道然与上官桀正在乡校上课,郡守派人前来找寻,他俩一同回到家中的时候,悲伤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他面目严峻,没有流泪,呆呆的看着爷爷和母亲;郡守抚摸着他的头说:“天子恩准你十八岁后,可以直接到长安‘太学’就读,你的前程远大光明,一定要好好学习。孩子,请你记住:你不必为你今后的生活担忧,你不是孤儿,我和大将军都是你的亲人!”,顺手把一枚金牌(大将军符节)挂在王道然脖子上。王道燃坚定的回答:“请你代我转告皇帝陛下和大将军,我十八岁后不去上‘太学’,我要加入铁甲骑兵团,我宁愿战死疆场,报效国家、为父报仇!”。王道然始终没有流一滴泪,但郡守却泪水满面。

当晚,上官桀和父亲一同来到王家。王道然的爷爷挣扎着了坐起来,他对上官珣说:“你不要安慰我。这一天在我梦里已经出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时常让我惊醒在午夜,我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他走完了自己的人生,完成了光荣的使命,永远是国家与民族的骄傲。为了应对这一天,我总是让我的孙子去你家学习或是玩耍,也许是天地真的有灵,你的儿子和我的孙子年纪相仿,又投缘投趣。我知道我就要死了,我今晚对你把话说完,就可以安心离去了。他的母亲还年轻,守了十年活寡却是如此结局,这实在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我把所有家产全部都留给她,可以让她改嫁一个好的人家,这也是我们家对她所能的唯一补偿。我们两家相识相知多年,我很了解你的为人,我把这个孙子托付给你,如果我附带什么财物一并交给你,你一定视为羞辱,所以我什么也没得给你,只有这个孩子随身的国家补贴,请尽你所能抚养并教导他成长,我想我的安排一定能得到你的赞同。”,上官珣立刻跪倒在老人脚下:“承蒙您慈父般的关爱与信任!您的宽宏豁达与慈怀让这个家族永远引以为自豪,我用生命保证一定不负您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