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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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汉男儿4

在大军北上行进路途中,赵破奴将军意味深长的对赵萧林、上官桀两人说,:“一支骑兵部队,人数如果超过了一万人,机动性将会大大降低,奇袭快进的能力也随之丧失;这因为受制于补给与给养,还有士兵、马匹之间参差不齐的个体素质、等等一系列问题,这一点对于一支孤军深入的铁甲骑兵队伍至关重要。还有,在执行敌多、我少的特殊战斗任务时,对待敌人必须用尽最极端残忍的手段。”。此时的两位校尉虽然能听懂赵将军的话,但还不能领会赵将军的用意。历经十余天行程后,汉中国大军二度来到姑师城下,姑师城依旧城门紧闭、严阵以待。赵破奴将军立刻开始攻城部署,将大军一分为三,自己率领一万人马在姑师城南门下陈兵布阵,赵萧林与王恢带领两千步兵、一万骑兵,向左翼围堵姑师国西城门,上官桀带领剩余人马向右翼包抄姑师国东北方向,防止姑师国王外逃匈奴。夜晚,姑师城上守卫点燃了火把,但西门楼的烽火没有被点燃;根据王恢绘制的准确地图,西城墙内有一个临时公共马厩,由于马槽长年渗水,城墙下部土层疏松、单薄,赵萧林与王恢在凌晨时分,率领两千手持盾牌的中国重装步兵穿墙而入。守卫姑师国西城门的千余名姑师士兵,奋勇抵御汉中国的入侵,他们手持短柄铜剑赤膊上阵,一排排迎刃而上,扑倒在汉中国的铁刃之下;楼兰国骑士能够与姑师国语言沟通,但赵破奴将军严令杜绝主动劝降,只要姑师战士手持武器,必须立刻斩杀、射杀。就在左轻骑校尉赵萧林尽兴斩杀敌人时,王恢带领数十人已经打开了西城门;一万名汉中国铁甲骑兵迅速进入城中,设立层层安全区后也纷纷下马参加战斗,城楼内不时有零星流矢射出,立刻招致一排排汉弩密集的还击。还剩下不足二百人时,姑师战士终于放弃抵抗,扔下手中的弓箭或是铜剑,跪倒在地请求投降,左校尉赵萧林以最快速度叫停了战斗。

西城门激烈的厮杀,惊醒了睡梦之中的姑师国;城门失守的消息,在姑师城内引发了极度恐慌。城内惊恐的叫喊、慌乱的脚步,彻夜跌宕起伏,很明显,有人家正在连夜出逃。镇守东南方向的姑师守军更是茫然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应该继续坚守城池,还是应该弃城北走。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混乱与伤亡,赵萧林决定暂停军事行动,等待天亮后再占领全城,并得到赵破奴将军的许可。赵萧林与王恢一宿未眠,两人一致决定:天亮时分,首先攻占姑师国北门,从而达到封锁全城的目的。就在东方泛白之际,姑师国看家重臣与军队最高将领一同来到西门,在汉中国重重卫兵押解之下,两人叩见了左轻骑校尉赵萧林。两人带来姑师国王的投降口谕:“姑师王下令全城向汉中国军队缴械投降,全面接受汉中国所有条件。并且正在全城动员生火支锅、杀羊宰牛,为汉中国军队准备早餐。”。赵萧林、王恢大喜过望,立刻护送两位姑师高官前往城南,面见赵破奴将军。一行人马穿城而过,街道上冷清寂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派秋风横扫、瑟瑟寒冬的感觉。姑师城南门大开,守城的士兵已经撤离,赵破奴将军并没有进城,似乎正在等待赵萧林一行的到来。两位姑师高官叩见赵破奴将军后,再次重复:“姑师王已下令全城向汉中国军队缴械投降,全面接受汉中国所有条件。今后一定全力为汉中国往来使节提供一切可能的方便,并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现在,全城总动员,正在为汉中国军队准备早餐。”。赵破奴将军端坐在大帐之上,全无表情、一言不发,看看上官桀、瞅瞅赵萧林,又看看王恢;姑师高官惶恐忐忑的问道:“臣下是否有何不到之处?将军还有什么别的命令吗?”,赵破奴将军根本没有理睬两人,起身对上官桀说:“立刻集结你的部队,占领并封锁北城门,早餐过后,命令全体士兵做好屠城的准备;传本将军令:杀死城中所有成年男人,彻底焚烧毁灭姑师城,妇女与儿童全部押解回汉中国。”,又转身命令赵萧林:“马上回到你的部队,执行同样的命令。”,上官桀与赵萧林两人心领神会,飞身上马而去。姑师高官闻言失声痛哭,再次匍伏在赵将军脚下:“请大将军手下留情!姑师国从来不曾与汉中国真正为敌,只是时刻被匈奴帝国铁骑所要挟,为匈奴使节所蛊惑,我们国王为此深感后悔,请大将军网开一面,给予小小姑师国一条生路。”,赵破奴将军这才应声说道:“本将军奉命行事,不能受降,也不与任何代表谈判,两位还是请回吧。”。

姑师国高官似乎有所领悟,再次哭诉:“我们囯王为自己铸成的大错深感羞愧,自觉没有颜面往见大将军,他知道汉中国与乌孙国相友善;就在汉中国大军昨天兵临姑师城下时,国王本人已亲自前往乌孙国游说,希望乌孙国出面调停汉中国、姑师国之间的误会,临行,国王吩咐臣下,全权代表姑师国向汉中国大将军投降,还请大将军息怒。”。赵破奴将军:“好一副伶牙利齿,你怎么这么会讲话?本将军就给你一个机会,你二位现在立刻前往乌孙国把你们国王接回来,能做到不?”,:“能、能、能。”,两人异口同声。赵破奴将军接着说:“本将军现在提出两个条件,一、精选姑师国所有最强健的骏马借本将军一用,明早前准备好,不得少于三千匹;二、挑选三百头毛驴借本将军一用,明早前准备好,能做到不?”,两人又是:“能、能、能。”。赵破奴将军:“很好,暂时就这样吧。有劳二位立刻通告全城:任何姑师人不得携带任何武器出现在街巷集市。还有:汉中国军队只接管姑师国城防,不会进入姑师城中,姑师城内外所有生产、生活照旧不变继续;今天的早餐我们就笑纳了,今后不必再为汉中国军队耗费毫厘。”。两位姑师高官长跪不起、感激涕零。临走时,赵将军补充道:“如果姑师国没有变故,无论未来是否顺利,驴、马必定如数归还,姑师今夏的损失我们也一定会有所补偿。”,两位姑师高官感慨万分:“我们常听汉中国使节夸口文明教化,大将军的仁慈宽厚,日月可鉴!”,赵破奴将军眉头紧皱:“对待朋友与敌人的态度,当然相距甚远!”。

赵破奴将军下令汉中国部队全面接管姑师国城防,所有人马全部在姑师城西集结并安营扎寨。一切就绪后,赵破奴将军召集赵萧林、上官桀、王恢三人说:“姑师国已经投降,本次出征西域的战斗任务至此结束,但姑师国王本人外逃乌孙国,让我们的任务不能圆满。现在夏末秋初,本地气候很快就会变得恶劣无常,必须早作打算,本将军准备亲帅三千人马前往乌孙国押解姑师国王,你们三位率领剩余所有人马稍作休息后,先行启程返回汉中国复命。诸位如果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各自开始准备吧。”。三人不仅感觉突然还有些莫名其妙,上官桀第一个发言:“您作为全军最高统帅,又要亲征远行,如果您在途中有所闪失,我们如何回长安复命?况且汉中****正上说:‘主帅亡失,副将尽斩!’。而且,押解一个小小的姑师王,将军您何必大驾亲征呢?我们三人随便哪一个即可代劳。”。赵萧林与王恢附和道:“上官校尉的话很有道理,如此鸡毛小事,何必烦劳大驾,将军您还是让我等代劳吧!”。赵破奴将军北望雄伟山脉感叹道:“高山险峻、路途遥远,我何尝不知、又何尝一意独行呢?凶险多变,实在担心你们不能胜任啊!”。上官桀说:“为什么不能让我试一试呢?我一定完成使命!”,赵破奴将军非常犹豫,但还是做出了让步,:“上官与赵氏两位校尉智勇兼备,就让你们亲身锤炼一次也无妨;你们两个一同前往乌孙国,我就在这里静候佳音吧。”。两位校尉领命后即刻准备行装,两人一头的雾水,心里从头顶奇怪到脚底,感觉赵破奴将军有意故弄玄虚,押解一个小小的姑师王,哪来的这么多神秘、凶险?何况,乌孙国时下正与汉中国互通友好。

当日下午,姑师国就已经准备好五千匹马、毛驴,当得知汉中国有五千士兵一同前往时,又特意准备了几千张羊皮袄。赵破奴将军亲自挑选了体格最为健壮的五千名骑士,全部换乘姑师国坐骑,人手必备汉弩,携带三万支弩箭与二十天以上的军粮与水,三百头毛驴满负荷驮负。翌日清晨,姑师将军等几十人在前引路,赵萧林与上官桀带领五千汉中国铁甲骑兵再次踏上征程,赵破奴将军亲自送别到城外,再次叮嘱两位校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凡事不必拘泥于繁文小节,方便行事为首善。”。大军在高原草场与峡谷之间迂回穿梭,最初的旅程轻松愉悦;蓝天雪岭、松林绿草,山涧中小溪蜿蜒回荡,气候宜人,风光景致上好;两位中国校尉颇感迷惑,上官桀对赵萧林说:“每年都有中国使节往来此路,从未有何意外发生,为什么赵将军如此多虑呢?难道是姑师国与乌孙国有何勾当?”,赵萧林说:“贤弟不必忧虑,也许只是防范于未然之中,有备无患。”。姑师将军一行几十人轻车熟路,热情友善、尽心尽责,饮马烧饭,样样在行;两位中国校尉疑云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