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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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汉、丹青4

汉太初二年。四月初,赵破奴将军率领两万中国铁甲骑兵,从受降城出发前往浚稷山,按照约定时间接应匈奴左大当户;赵萧林与上官桀两位中国少将军,仍然一左一右再次相随。从元封六年到太初元年年底,历时近两年,受降城终于顺利完工;从开始筑城到现在,赵萧林与上官桀两人,频繁往来奔波于、受降城与朔州城两地之间。元封六年,因为乌维大单于去世,匈奴无暇顾及受降城,一年内平安无事。汉太初元年。八月间,匈奴左贤王率领五万铁骑,大举来犯受降城:此时,受降城已是大具规模,上官桀率领一万汉中国骑兵,与驻守受降城的中国步兵,轻松击退了左贤王的来犯。汉太初二年,赵破奴将军率领两万铁甲骑兵部队从朔州启程时,上官桀正驻守受降城,赵萧林奉命换防驻守受降城的上官桀。按照事先拟定计划,上官桀跟随赵破奴将军一同前往浚稷山,而赵萧林则要留下来,继续驻守受降城;但上官桀执意邀请赵萧林一同前往浚稷山,赵萧林本人也是非常向往,赵破奴将军本来就爱重两位中国将领,索性也就成全了两人的心愿。

十余年军旅生涯,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任何情况下,彼此之间相互绝对信任,忠贞不渝;为捍卫国家荣誉、保卫战友生命安全,可以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这种情意:源于博大璀璨中国文化的教导!发自人性最美好闪亮的一面!

两万汉中国铁甲骑兵部队,以威武阵容向浚稷山全速挺进。赵破奴将军意气风发,有感而问两位中国少将军:“两军相接,战情焦灼,前程渺茫、生死未卜;作为一位中国战士,请问:如何忠于国家的教导?怎样捍卫士兵的尊严?”,赵萧林将军气宇轩昂:“任何情况下,只要有益于我汉中国,但凡知道的,没有不尽心尽力的;不惜生命、维护中国军队伟大荣誉,恪尽中国战士所职责、保卫战友的生命安全!这就是忠于国家教导!作为一名中国战士,勇敢持剑杀入敌阵,光荣战斗到最后一刻;如果侥幸生还、或者不幸战死沙场;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无愧自己曾经每一位战友,不为后人留下任何羞惭!这就是中国战士尊严!”!

这样的战友情谊,不逊于任何血肉情怀,更何况彼此志趣相投,赵萧林与上官桀胜过了情同手足。这些年来,国家军务繁忙,一刻未曾停歇;两人国家中流砥柱,均身兼重任,偶然时间匆匆一见,便又是疾驰而过;足足超过了四年时间,两人都没能痛痛快快欢聚一场。前往浚稷山一路之上,赵萧林与上官桀谈笑风生,意气飞扬。

浚稷山。横亘在中国正北方向,绵延二千里一道巨大天堑;就像一条天然构筑的高大长城,阻挡在中国战士面前。然而,在赵破奴将军以及每一位中国壮士心中;浚稷山,更像一座巨大的功名牌坊!浚稷山,见证了汉中国钢铁战士,一往直前、誓死报效民族与国家的刚毅情怀!浚稷山,刻铭了汉文化大风之下,气小山河、无坚不摧的伟大意志!浚稷山,铭刻了汉中国伟大军队每一次丰功伟绩!

浚稷山,赵破奴将军曾经数次造访!在浚稷山下,汉中国铁甲骑兵部队,在缺少给养、人数不足敌人半数的劣势下,在车骑大将军卫青带领之下,大败匈奴王大单于十万精锐铁骑;从浚稷山西长驱直入,把汉文明铭刻在杭爱山之上!在浚稷山下,汉最骠骑霍去病将军率领下,汉中国铁甲骑兵精英部队,没有给养,人数仅匈奴铁骑三分之一的情况下,大败匈奴左贤王十几万精锐铁骑;什么‘草原射雕传奇’、什么‘大漠孤胆英雄’,统统被汉文明一举踏平马下;从浚稷山东一路北上,把人类最伟大意志与中华最为辉煌文明,永远铭刻在狼居胥山与姑衍山之上!

怎样凛冽的精神?怎样忘我的情怀?又是何等伟大的文化?造就了这支伟大的军队!还记得吗?又怎可以忘记!

日程经过准确计算、精心安排,在五月十日一大早上,赵破奴将军率部准时抵达浚稷山下。起初,浚稷山南草场是左贤王家族世代冬季牧场,在汉中国强弩利刃打击之下,已经废弃了近十年之久;但这多年平安宁静之后,南草场再次被部分谨慎启用,当汉中国铁甲骑兵从地平线大举压上时,仍有一小部分族群尚未转场。既然已经显露了行踪,动静便越大越好,赵破奴将军命令部队全线快速开进;上官桀左翼,赵萧林右翼,汉中国铁甲骑兵部队迅速向前包抄;只见个别匈奴机警少年、飞身上马向山后狂奔逃逸,老少以及妇女惊恐万状,呼唤哭喊、四下隐匿躲藏,但无可避免,匈奴左贤王这一近千人的小族群,被汉中国军队全部抓获。上官桀立刻在山脚外围严密布防、设置警戒哨卡,赵萧林开始驱赶集中匈奴左贤王的牧民,还有他们的羊群;赵破奴将军传令军中:‘任何不听从指挥的匈奴人,行动故意迟缓的,目光不友善的;无论男女老少,统统就地处死!’。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未发现与左大当户相关的迹象;上官桀疾步爬上山坡更高处,不停地焦急西向张望,依然不见有什么人接近。这种情况下,赵破奴将军已经遥感希望渺茫,心中也早有一定准备;但是,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只能充分做好战斗准备,继续原地耐心等待。通过对匈奴牧民仔细盘问,了解到左贤王旗下的主力铁骑,全部远在浚稷山北集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收获;赵破奴将军命令部队时刻战斗准备,再次加强山口防卫部署,并派出巡逻小队纵深侦查。在汉中国利刃严控之下,一部分匈奴牧民开始杀羊煮肉,为汉中国大军准备羊肉午餐,另一部分人小心照料马匹、饮水食草;这些匈奴人内心非常非常恐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首领左贤王、已经几度滥杀中国边民。

时间和着砰砰心跳,一点一刻走过,上官桀愈发焦躁不安,愈发为王道燃担忧;他心中十分清楚,如果到了午后还没有动静,那情况一定相当严重。赵破奴将军抓起刚出锅的羊肉,感觉吃的津津味道;其实心中一直琢磨着:左贤王会在几时赶来?应该不会少于五万人,毫无疑问会从浚稷山西口出现,一定要狠狠给‘竖子’以严厉教训!赵萧林手提三尺钢剑,在周边逡巡徘徊,本想手刃几个匈奴硬汉;可是,这些匈奴人不但非常听话,而且动作迅速,眼光中没有流露出仇恨,反而饱含了哀求;赵萧林在马上很显悠闲,总不能因为杀戮而杀戮。因为不知道敌人何时会出现,气氛时刻都很紧张,但岁月与生活依旧,就快正午,汉中国铁甲骑兵部队轮换值岗,有序享用左贤王羊肉大餐;上官桀刚刚坐下来,正考虑如何向赵破奴将军说明自己的担忧;就在这时,山口警戒卫兵传来消息,左大当户一位信使来到我军中。这名信使曾经在朔州小住,赵破奴将军还特意为他赐名‘王使信’。王使信果然机智过人,不负重望,先后成功抢劫、偷盗了两匹马,第一匹马跑断了腿,另一匹马被活活累死;终于赶在正午时分,成功把消息送到赵破奴将军。

王使信躺下来稍稍喘了口气,补充了一些羊肉与水后,马上向赵破奴将军全面道来。:“左大当户袭杀儿单于乌师庐行动,因为走漏风声彻底失败,左大当户全军覆没,本人应该已经遇害;汉中国军队前来浚稷山接应任务,到此立刻终止。匈奴王儿单于与左贤王所统率的匈奴军队,大约在十万骑左右,按照马儿奔跑最大极限估算,最快速度也要在明天傍晚前后,才能部分赶到浚稷山西。所以,汉中国军队回撤的时间,现在看来还很充裕。由于王道然率领三千人马成功突围,正赶回阿尔泰山脉救援左大当户血脉;儿单于乌师庐必定会分兵追赶,从而一举彻底平定左大当户家族内乱。现在,左大当户部族没有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浚稷山,说明家族内部也发生了叛乱;但当前情况不明,唯一能够肯定的一点是、匈奴王儿单于暂时还没有介入。所以,王道燃希望上官桀率领一队汉中国人马,共同前往阿尔泰东山口参加救援行动,力争挽救忠于左大当户的部分族人;无论救援结果如何,这一路人马,只有绕行西域一条路,最少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返回汉中国。”。

情况明了后,赵破奴将军看了看上官桀,上官桀点点头以回应。赵破奴将军问:“你需要多少人和你一同前往?”,上官桀回答:“两千人足够。但任重道远,凶险难测,也许就此将以身报国;我本人无所畏惧、乐于前往,但不想勉强他人,我需要自愿加入者!”。赵破奴将军默许赞同,命令迅速下达;只是一小会功夫,两千名中国战士便自愿集结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