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半世蹉跎人生路
11653900000207

第207章 :207、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呵

207、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呵

事包家良对于汪士元的事,他被抓后才知道。

那天早上,是个小礼拜,家良和雪梅起来,正替小勇穿衣裳,他们准备到海边去玩,想到海涂上去淘小海,抓些小鱼小虾或什么驼背蜻呀的小海鲜来改善一下生活。一家三人吃了早饭正要出门,忽听外面突突地人有人敲门,问声谁呀,雪梅忙去开门,门一开只见一个小女孩,哭着叫:“陈阿姨,你快去救救我妈妈吧!我妈妈不行了!她早上还没有醒过,我叫叫她她也不应,我摇摇她她也不醒。阿姨,我怕呀------”

“啊,小芸,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时家良也走出来,他看是汪士元的女儿,忙问:“你爸爸呢,你爸爸怎么不管啊,他到那里去了?”

小芸哭着说:“爸爸昨天晚上叫警察叔叔抓走了-------”

“啊------”

雪梅一面劝小芸别哭别哭,一面对家良说:“我们赶快过去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芸见陈医生和叔叔愿跟她去救她妈妈,她忙在前面带路。

这之前,雪梅和家良也曾到汪士元家里去过。这是在他们刚调来不久的一个礼拜天,他们调来时被按置在他们后面东边山坡上的和他们一样的石头房子的一间楼下宿舍里。平日,于师傅也常到医务室来看病,有时小芸有点感冒咳嗽,她妈就直接带着她来到雪梅家看病问医,所以小芸对包家比较熟悉。

现在雪梅抱着小勇和家良赶快到汪士元家里去看。

到了那里几个邻居已经围在他家门口,家良问,汪家出了什么事?邻居告诉他汪士元昨夜已被松林派出所警察抓走了。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早晨起来只听她女儿在哭。是不是于师傅想不开-------家良和雪梅夫妇忙跟小芸走进去看。这刻上只见于素英静静地躺在那张宽阔的大木床上,一动也不动。雪梅赶快上前去看,只见,人像平常睡过去一样。她叫“于师傅,于师傅!”没有回应。再大声叫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她忙拨开她的眼睛看看,见瞳孔并没有扩大。但只是手发冷,昏迷不醒。雪梅见她,眼睛紧闭,嘴唇干燥,拿起她的手按按她的脉搏,脉搏还有,侧耳贴在她胸脯上听听,心脏还在跳动。生命质象还在,但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现在这样状态的呢?这时雪梅医生只见一只小瓶子放在她的头边,雪梅抓过来一看,是一只放“安乃静”的安眠药瓶,瓶中空空的,可能昨夜她吃了大量的安眠药片。问小芸,你当时看没看到你妈妈昨晚吃了这种药,小芸说,我不知道呀,爸爸被抓走后,我只见妈妈伤心地哭,我当是也吓煞了,也跟妈妈一起哭。后来我哭一会睡着了,妈妈后来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了。雪梅见状对家良说:“马上把于师傅送到医务室去!”家良说:“送医务室你能治?”雪梅说。吃了安眠药把她肚子里的药物洗胃洗出来就好了。这不难的。“

家良问:“你们医室有洗衣胃的药嘛?”

雪梅说:“洗胃不用什么药的,用大量的清水灌进去让她把药吐出来就好了。”

“好,那你赶快去医务室,我背她去。”

家良把小勇交给雪梅,叫小芸跟在后面,他背起于素英就嗵嗵地往厂医务室跑。雪梅领着自己的儿子和小芸紧紧地跟在后面。

待家良把于师傅背到医务室,雪梅叫他把于师傅先放在诊察床上,然后又叫他从门背后拿出一张折叠式担架床来放在地上,叫家良再把病人放到地上的担架上去。让她头侧向一边,然后她拿来一只铅桶,打开自来水盛了满满的一桶水来,用一根平日看口腔的木签撬开她咬得紧紧的牙齿,又找过一只茶杯,一只手把着她的头,一只手拿着杯子向她嘴里一杯一杯地灌水。当水灌进去时,她嗯嗯啊啊地响着,水咽下去时她难受地咳着,头左右摇摆着,这说明她已经有了点知觉。现在强行给她灌水她感到难受。雪梅给她讲,于师傅你忍一下,你忍一下,你为什么要吃这多安眠药?你不应该走这条路的!他犯错误是他犯错误,你为什么要自杀呀?你还有孩子,你有两个孩子!你多傻呀!你死了后你两个孩子怎么办呢?谁来管他们呢------雪梅一面灌,一面对她劝说着。灌了一会,病人吭吭地咳嗽起来,雪梅说,好了,这人有救了。叫家良接着给她灌水。接着她就呕吐。直着咽喉哇哇地吐。把脏水吐了一地。雪梅说,现在好了,她不要紧了。

等她把肚子里的安眠药都吐光后,她就慢慢地清醒过来,接着她就呜呜地哭起来。雪梅拿起听诊器,给她听了听心脏,说还好,没有什么大碍。这时上班的医生护士都来了,大家知道了都来帮忙,拉接着雪梅又给她挂了盐水葡萄糖。雪梅在盐水里给她加了消毒和胃消炎的药。一会于师傅就慢慢地苏醒过来。

“我这是前世作的什么孽呵-------”她慢慢睁开眼来,一看是雪梅医生在她旁边,还有家良在一边。她知道是她们救了她。她愧悔地对雪梅说:“陈医生,包师傅,你不用不救我的,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还有脸做人嘛?我没有脸见人了!还有我的小芸,叫她以后怎么到学校里去读书呵!

家良说,这事情与孩子无关,他爹做的事情他自己负责。

“可是我以后怎么生活呀,他这样走了,家里的千斤百担都扔给我一个人了。他还有两个老父母亲要养,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他们自己也没有劳保,全靠我们每月寄钱去生活的。他又是个独子,他犯错误关牢监了,他的老父母亲也扔给我了呀!这一家,还有五个人哪,靠边我一个人工资,怎么能生活得下去啊!天哪!我这日子没法过啦!你们不用来救我的呀,他走了什么都不用管了,悔气我一个人要挑千斤重担,我挑不起呀!我活着既没脸面又要挑千斤重担,我受不了啊!我没法活了------全家都被他毁了----往后我的日子怎么过啊------”

家充良对她说:“现在抓去了,不等于已经判罪了,也许教育教育过两天就会放出来的?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他还会来的。厂里给他一些处分就行了-----”但是家良嘴虽对她这样说,可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事情究竟会怎么样,那要看他本人认罪态度和对对方伤害程度和法院对他怎么量刑了。

于师傅一时不响了,但是家良知道,这样的事情落在任何女人头上都会想不通的。因为他犯的不是别的错误,是男女关系上的错误,是最叫女人生气的错误。在政治上犯错误,在经济上犯错误,她们还能原谅,唯独犯这种错误,最不能叫她们原谅的。男人们图一时痛快,自己作的孽犯了错误,他自己一走了之,晦气的却是全家人,他被抓被罚活该!可是家里的人替挑千斤百担。把他错误的后果叫她一起来负。这样的事情谁会想得通呢?

看把人救过来了,但家良夫妇他们不能一天到晚侍候她,家良赶快派人到汪士元的老家去叫他的父母和于师傅的父母。让他们快点来女儿家。来看住她。

当夜于师傅的父母先来了,第二天汪的父亲也来了。家良就交给他们了。

第二天,家良经商量,把从浙大来的那个吴伯仲派到安装组去代替汪士元的职务。

一个月后,法院通知来了,汪士元犯强奸女知识青年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五年后他出来,老婆已经和他离了婚,他回厂后被按排在一个车间里当电工。

后来他又在家乡讨了一个农村寡妇做老婆。这样经济拮据一点生活本来也可以了。

但他的运气不大好,原来身体就有大三阳。大概在牢里心里郁闷,后来出来后逐渐加重,变成重度肝炎,肝硬化,腹腔积水,四十几岁就死了。

他曾经说和北京的姑娘睡一下死了也甘心。他用采用可耻的手段,达到他的目的,当时一时虽没有死,但还是提早死了。他为一个不正当的欲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