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来的使节,哈哈哈,难道诩树国已经到了无人才可用的地步了吗?哈哈哈……”媜禤不屑地看看鱼心,得意地嘲笑着。身后的人见到自己老大的笑脸,岂有不赔笑的道理,顿时院内哄笑声一片。
唉,在心中轻叹摇头,在古代帝王也许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身旁的那些心腹,谗言邀宠,小人得志。先亮一个无害的笑容,斗嘴谁不会,缓缓道:“不是人无人才可用,而是只要是人才都会用,不像有的国家净用一些不分尊卑,主子还没发话,奴才就像得了羊癫疯似的跳起来乱咬的疯子,你们糴帓国的尊卑制度,还真让我长见识了。”
媜禤立刻涨成猪肝脸,连说三个“你,你,你”。心中怒火丛生,为挽回面子,话锋一转,“既是使节,为何还不赶紧向我国太子行礼。”
看着坐在主位上二十五岁左右的那人,绝美的面孔,干净的眼神,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无比清爽舒适的感觉,真不明白这样的一个让人见一面后就想亲近的人,怎会养出媜禤这样的人,而又怎么会做出献上帓越车,却又将车链拆去的缺德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在鱼心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同来的其他官员齐刷刷地拱手行礼道:“见过糴帓国旿衣太子。”
奇怪地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那些官员,自己刚刚好像听到了偷笑声,参拜的时候可以偷笑吗?这不明摆着是要引发战争吗。再看向糴帓国的人,脸色全成了青绿色,憋怒于心,连之前温雅的太子,脸色也难看到了极致。心有疑惑的鱼心喃喃自语道:“旿衣,舞衣,五彩舞衣,流光闪烁,美奂绝伦,似梦如痴。真美……”
糴帓国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感激之情全部流露在脸上。旿衣走上前亲切地道:“听说你叫鱼心对吗?”
这么容易就和缓了,看来他们在这诩树国肯定受了不少气,怪不得要将车链藏起来羞辱诩树国的人,平时见人三分笑,苦难来时助七分,平时见人三分恶,苦难来时害七分,这话果然不假。甜甜一笑,“是呀,我叫鱼心,新来的使节,也是新来的帓越车的老师,也就是所谓的师傅。”
“老师?你懂得帓越车?”仔细地听着鱼心说出的每一个字,旿衣轻柔地问道。
笑嘻嘻地解释道:“对呀,教书的有先生,木匠的有师父,我只有阅历和对帓越车的熟悉而已,所以我就自封为帓越车的老师,不为过吧。对了,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帓越车,我们的车出了点问题,我来讨教讨教。”
“这……”旿衣犹豫地看了一眼媜禤。虽说诩树国的人拿自己的名字做文章实属可恶,但藏起车链就是自己的不对了,若是被眼前之人说开,那两国的友谊怕是要到头了。
绝美面容上的蹙眉着实让人不舒服,鱼心突然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的感觉,看来人长的美就是祸水,不光女人是,男人也是,现在鱼心终于可以理解媜禤的行为了。拍拍旿衣的肩膀,附在他耳边安慰道:“放心,我们诩树国的皇帝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的。”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犹如窃窃私语的两人,心有芥蒂或心怀不轨之人都悄悄地在心中打起草稿。
刚进门的潹卿睿和潹玉立刻发现了这不恰当的行为,潹玉立刻拉下脸停止不前,并用眼睛恨恨地剜着鱼心。看看自己的妹妹怒容,再看看厅内的两人,潹卿睿立刻发出声音警示:“咳咳……”
“参见罱王爷,玉公主。”回过神来的官员们立刻参拜。
“大胆,见了王爷公主还不行礼。”奔三十的如意怎会不知自己主子的心事,率先给自己的主子出气。
又来一个仗势欺人的人,鱼心在心里哀嚎,只是眼前的人绝对绝的是个泼妇,看面相就知道了,相由心生吗,自己还是少惹的好,毕竟自己光会讲理,泼妇骂街的那个境界,自己还处在正在努力中。乖乖地走上前微微俯身行礼道:“鱼心参见罱王爷,玉公主。现下鱼心有公务在身,要与旿衣太子商量比赛事宜,罱王爷,玉公主请便,鱼心少陪了。”
“大胆,居然敢对玉公主无理,来人,绑起来。”如意不依不饶地找茬道。
鱼心站直身体,看向潹玉,漂亮是漂亮,也很配那句,高贵淑雅罕难求,只可惜居然养成这样的丫鬟,看来秉性有待考量,冷冷地瞪着如意,任由如意唤来的人将自己扣住。
“玉公主请见谅,鱼心姑娘也是为了公事。”担忧的旿衣走上前温和地求情道。
“我们诩树国的事还轮不到你们糴帓国的人来管。”得意地看着鱼心,不断地思忖等下如何处罚她,那张标致的小脸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最会惹祸的也就这张脸了,看来应该毁了它。
轻笑着谢谢被驳地满脸通红的旿衣的好意,当目光扫到如意时却便地冰冷,“胆长的是不是比别人的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胆都是苦的,而且是绿色的。你这么喜欢说大胆,我看应该是你的胆比较大吧。噢,对了,不好意思哦,我忘了提醒你了,圣上好像送了我一个叫什么什么如什么亲临的令牌,不如我把令牌送给你后,你在收拾我好了。”
抓住鱼心的两个侍卫脸色苍白地看看和他们一样吓白了脸的如意,缓缓地松开了扣住鱼心的手,退到一旁。
幸好有先见之名,电视看到多也有好处的,缓慢地从怀中掏出金子打造象征着如潹頿豊亲临的令牌,看着涨红了脸的潹玉和苍白了脸的如意,“你们都不准跪。”被这些官场上的人跪很容易短命的,转脸对旿衣道:“旿衣太子,这里好像没我们什么事了,不如我们去看车吧。”
如和煦春风的笑容传来,轻轻点点头,率先踏出脚步。
摆了十辆帓越车的后院。鱼心一步三回头地瞪着后面堆满讨好笑容的潹卿睿,“你干嘛要跟来,我不是说了让你们都在大厅等着了吗?”
呵呵一笑了之,“不要紧你看你的,我跟我的,你就当我隐形的好了,再说自从旿衣太子来到我国后,起居饮食全是由我负责的,跟跟无妨,跟跟无妨。”
眼珠一转,计从心来,反正被人欺负惯了,自己再插一脚应该不为过吧。缓缓道:“既然如此我们是应该好好套套近乎,以防怠慢了旿衣太子。”
见有空子可钻,赶紧低头附和:“是呀,是呀。”
猎物上钩,利用自己先前为了行事,而在民间打听的一些八卦,话锋一转,开口道:“喂,你这懦弱顺从的性格是先天的,还是后天被吓的,对了,听说前段时间和丞相的二千金定亲了,她可是经常四大美人之人,你有福了。我从来到的那天,大街小巷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你们的新闻,还有还有,听说丞相千金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答应嫁给你的,现在外面他们都在赌这亲事的内幕,说丞相千金会在成亲之日的逃婚率为多少,没有人会嫌钱多,所以不如你给点内幕,我也去买两把,要是你觉得不划算的话,不如也出钱买两把,我帮你去买,跑腿钱和你的泄幕钱打和,如何。”
潹卿睿原本维诺的脸变成了红色,而后变成了青色,继而变成了白色,五花八门如染料板般不停地涂改着,最后在大花猫的引导下成了同类。虽然潹卿睿表面一副唯唯诺诺老实的神情,但心中却笑着想,这女子真不同于平常女子,有针锋却不刺人,刁蛮却不任性,精明中冒着一种让人想要疼爱的傻气。
一心想要将潹卿睿赶走的鱼心继续卖力的怂恿:“旿衣太子不如您也来买两把吧。”
清雅一笑,眼中溢满了宠爱,淡淡地替潹卿睿解围道:“鱼心你就不要让罱王爷为难了,我们还是先看车吧。”
看看潹卿睿,有些生气地把旿衣拽到一旁道:“你还真笨,我是为了你们着想,戏耍潹頿豊的事可大可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为我们着想?”细细地咀嚼着话中每个字的意思。释然一笑,对着潹卿睿说道:“无妨,这几日我们糴帓国人的生活起居全有劳罱王爷照顾,我已与罱王爷为至交,而罱王爷也定然不是乱嚼舌根之人,虽不怎么理朝政,但也是个分得出轻重的人。”
抹去额头上用内力逼出来的虚汗,点头如啄米般地附和道:“是,是……”
生气地鱼心撅着嘴道:“看来是我多事了,我去看车了,你们两个至交慢慢聊。”
来回逛了两圈,发现这里车子该放车链的车盒里都不空虚,而且没有任何故障,都是好车,目光向每个角落里扫去,鱼心心里奇怪,那些多余的车链到底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本来还以为他们会和这些车放在一起,自己踩好点,晚上让人来偷的,现在看来有点麻烦了。转身走到聊得正欢地旿衣的身旁,咳嗽两声惊扰他们道:“请问旿衣太子,你们跟车有关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吗?就没有多余的,或是摆到了别处的?”
对鱼心的问题了然于心,笑着道:“请跟我来。”
大惊的媜禤赶紧挡在旿衣的前面,恭维地进谏道:“太子明鉴,此事还请太子慎重才是。”
媜禤的忠心旿衣岂会不知,不忍责怪,看看鱼心探头好奇的小脸,缓缓对其解释道:“此事还真得她帮忙才可以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