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咒怨之花开花落
1166700000039

第39章

夜风隔着面纱吹在脸上有点凉凉的,鱼心轻叹一口气将面纱拿了下来,被唔得雪白的面孔立刻晾到空气中,寒风毫不客气地去侵略,有丝吃痛的感觉,抚了抚额头的刘海,鱼心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身旁并排走着的芛祎均匀的健康肤色,好像有开心的事情般咯咯地笑了起来。

摸不着头脑的芛祎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奇怪地问道:“鱼心你笑什么?”

开心地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整日戴着面纱,又要不辞辛苦地在太阳下教人帓越车,现在一张脸上都有两种肤色了,额头上晒得犹如黑炭,而面目上却失去了本该有的健康肤色,现在的我彻彻底底地拥有了一张奇特不标准的阴阳脸,是不是很丑?”

芛祎也忍不住笑开了,每次和鱼心在一起时可以暂时地将烦恼抛于脑后,她就犹如月下的精灵般,可以将人的烦恼驱除,如果不是自己已有了心事,也许真的有可能喜欢上她。宽慰道:“放心吧,等面纱拿掉后,慢慢就会均匀了,阴阳脸可不是乱长的,所以更不会长到美女的脸上。”

噗嗤,口水差点没笑喷出来,忍不住戏谑道:“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对了还没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加上今日你已经救了我三次,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那张画像立刻浮现在眼前,那个相貌陌生的人给自己的感觉好奇怪,好像有一种无形的牵绊,唉,心中悄悄叹口气,只是却从没有人见过画像上的人,也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看看还在等待着回答的鱼心,芛祎避重就轻地道:“我现在身为诩树国的将军,自然是以朝廷上的事为重,至于其他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鱼心斜着眼睛看芛祎,慢慢地道:“敷衍我,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当你没有心上人了。幸好你没有心上人,这样就有我发挥的余地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绝对是一个漂漂亮亮知书达理的好女子,给你三秒钟考虑,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芛祎一张俊脸尴尬地愣在当场,这鱼心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倒,自己好像还没沦落到请媒婆的下场吧,尴尬归尴尬,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说的是哪家女子,我是否认识。”

鱼心半张了嘴巴,而后咬了咬下嘴唇,心想死就死了,问道:“大家闺秀怎么可以随便出门让人讨论,你自然不认识了,不过既然和我谈的来,那脾气自然和我很相似了,你就以我为标准来判断吧,怎么样?”说完眼睛眨也不眨地死盯着芛祎,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心都快跳到嗓门口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哎呀。”一声惨叫,兀自在心里不停自语的鱼心随着惨叫直直地朝地上栽去。

芛祎眼疾手快,赶紧将鱼心扶住,并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本不想离开那温暖的怀抱,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站定的鱼心的脸红了红,自己怎么会不由自主的想那些话,丢人死了,但继而无尽的悲伤升腾了起来,自己一路走来,其中的苦和甜自己自己明白。感觉一下脚腕,心中庆幸自己没有想出第三遍,要不然自己明天可能要坐着轮椅去教车了。在自己生命里有两个规矩,不能说喜欢,要不然走在平路上,脚腕就会自己歪掉,至于爱,那就更不能说了,那是要命的话,自己可是谨记教训的。惊慌失措地掩盖着,道:“没事没事,你还是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吧。”

虽然奇怪鱼心的举动,但见其平安无事,芛祎便也略过地笑了笑,否定道:“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完全相似的人,吸引别人的那一点也许正好就是那一点点的不同,所以你千万不能拿自己做比方。”

鱼心水灵般的眼中差点挤出泪来了,生气地道:“不喜欢我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地损我。”

芛祎这才反应过来,并知出了鱼心的真正心思,但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自己是一直把鱼心当妹妹般的朋友看待的,从未参插别的情愫。看着那张暴风雨来前阴沉的小脸,不忍在伤其心的芛祎装傻并委婉地道:“你这丫头真够傻的,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只是就是论事,你干嘛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套,赶紧走吧,要不然明早还没有到鈅王府我们就要返程往皇宫去了。”

那样最好,终于转晴的鱼心暗暗地想道,并不断地责怪自己太冲动,差点把事情都搞砸了。转身跟上芛祎的脚步,再次啰嗦地问道:“如果有一天皇上封你为王爷,让你娶一名并不讨厌的妻子,你会怎么做?”

芛祎毫不犹豫郑重地道:“既然皇上下了圣旨,作为臣子理该领旨,你今天问的这些问题都好奇怪,我又不是皇家人,皇上怎会封我为王爷,你这小脑瓜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世界上没有完全不可能的事,只看你想不想。”鱼心脸色凝重把握十足地道。

芛祎摇摇头确切地道:“我不想,我家三代为将,我很为此骄傲,我练了一身的武功也只为可带兵打仗,为国效力,保护这里所有的人。”

不愿意当王爷怎么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嫁的人,虽然不能长相厮守,但自己始终嫁给他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有了这层缘分,将来在二十一世纪自己一定能找到他的。再说嫁给了他,自己走后他肯定可以保护藕儿的,鱼心这个名字就理所当然地就可以在他嘴里叫一生。劝导着道:“但是你当了王爷后也可以带兵打仗呀,只是换了一个头衔而已,而且是一个更大更响行事更方便的名头,你应该说乐而为之才是。”

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这其中掺杂的事情太多太多,岂有她说的这般轻松,算了她也不过是个爱瞎想的丫头,没有必要掺和到这是是非非永远也说不清的官场上。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见芛祎不语地向前走去,鱼心奇怪,赶紧去撵他的脚步,只是追上后,不管鱼心怎么套怎么磨,一直说到口干舌燥,芛祎都不在吐一个字。

柳渊走在鲜少人知道的另一处别院的长廊里,这里的下人除了管家赓旺,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也很少在众人面前出现,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做买卖的商人,平常忙于生意不常回家,既是富有之人怎会只有一处房室,所以下人们也没有怀疑为何自己的妻女没有住在这里,这里若是发生什么事,赓旺会自行处理。来回地在旷大的院落间穿梭,寂静地夜晚没有任何声音,柳渊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喘息声,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去,隐约可以看到简朴但不失雅致的摆设,给赓旺说好几次了,要钱就说一声,也不知道把这里布置的奢华一些,幸好没有人知道这是当朝丞相的住宿,要不然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摇头轻叹,直接到壁画后按动机关,轰隆隆的响声在这万物沉寂的夜中甚是响亮,站定片刻,柳渊警惕地看了看门外,心想这帮下人睡的还真够死的,看来要给赓旺好好说道说道了,这点地方对自己来说只能算九牛一毛,但也不能白白被人搬了去,暗自点点头,反身走进黑暗的墙缝中。

等暗道的门关上后,将火把点燃,居高照明,淡定地向前走下阶梯,大约十分钟后来到一个百米左右的暗室,简陋的暗室中间醒目地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中间放了一张刚刚完成的藕断丝连画,栩栩如生,细细琢磨中间夹杂着的那份牵挂让人的心微微刺痛,走上前手放在藕处轻触,往事渐渐全浮现到眼前,暗暗感叹了一声,二十年了。

“老爷,这画还未干,画上藕的颜色本就浅,你这一碰,怕是无法补救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忧伤,虽然柳渊毁了自己的画,但赓旺还是用最恭敬平淡的声音道。

看着面无表情的赓旺,柳渊为自己的莽撞很是自责,将手从画上拿起来,看了看手指,淡淡的藕色还是染上了手指,心中充满的愧疚一时分辨不出是对何人。

“老爷人快来了,我把东西收拾收拾,你也好准备一下。”虽然画被毁了,但赓旺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其如珍宝般地护拿到角落的红檀木柜子里挂了起来。当红檀木的柜门打开后,琳琅满目的藕画立刻全展现了出来,各姿各色,美不胜收,惹得人眼花缭乱,心神荡漾,让人感觉犹如到了一个花落偶收的季节,恨不得也去插一脚,捧两节藕回家。

将目光从柜子收回,柳渊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到头来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外人。突然听到声响的他警惕地拿起赓旺为自己准备好的黑狼面面具戴了起来,坐到书桌内方的凳子上,回头望去,赓旺也已将一普通的黑脸面具戴了起来,来人既然可以害鱼心于无形,定然有些来头,自己还是防备一些好。

蒙面的柠善规矩地将水滴和吕厝引到柳渊的面前,道:“人已带到。”而后暗暗退到一旁。

冷若冰霜地瞪着眼前的人,水滴犹自讽刺道:“既已将我找来,为何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阁下比我还见不得光。”

“放肆。”护住心切的柠善出口叱责。

摆摆手示意柠善无谓,冷笑着道:“让你来只是为了谈一笔生意,谈成了倒好说,若是不成,日后也省的见面还要打招呼。”

来回地在带着黑狼面具的柳渊面前走了几圈,水滴眼中全是不屑,不以为然地道:“今天就让你狮子大张口一次,说吧,多少钱才能让你把知道的事情都忘了。”

嗤笑一声,淡淡地道:“水滴姑娘以为我要谈的是什么生意,难道大费周章地请你来只是为了敲诈你吗?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再说我也没有那个时间。”

探索地看柳渊,希望可以从他外漏的双眼里找到一丝心虚,一分钟过后,失败了的水滴疑惑地问道:“不为此,我倒想知道你为何将我找来此处了,不为财,定是为利,你我本不相识,而在双方都能获利的事情,便是我们都有共同的眼中钉。”

“水滴姑娘还真是聪明,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我心里忐忑呀。”坐在凳子上的柳渊动也未动,只是被面具挡在后面的脸色阴森的可怕。

水滴终于换了一幅面容,标准的一副生意人样,道:“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鱼心,那你就是我水滴的朋友了,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至于你心中的忐忑,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所以连你的面目都没有看到的我岂不更应该忐忑,你认为呢?”

“哈哈哈,好,跟你这样的人合作我放心。”说着柳渊抬起手将面具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