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咒怨之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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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鈅王府。心事重重的潹略麒拿着书看了半天也未看进去一个字,索性将手中的书放下,叫来湵伦问道:“湵伦,还是没有动静吗?”

湵伦也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蹙眉奇怪地道:“我心里也感觉奇怪,都好几天了,按理说那些人早该得到消息并开始行动了,但这几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消失了般。”

“难道派去在皇宫和鈅王府来回走的人露出了破绽,但那些人就算是奔着宸昊也该来了,难道他们得到了什么风声。”潹略麒心有疑惑,深邃英俊的眼瞳瞬间阴沉。

湵伦本分地低下头,蹙眉想了想道:“问题应该不是出现在那两点一线走动的人,她是被专门训练出来的人,和鱼心的身型又差不多,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的话,我早把她当成鱼心了。而宸昊那边,也应该没有问题,他几次偷跑出去都被我抓回来了,现在老实了很多。”

潹略麒轻微地挑了一下剑眉,奇怪地问道:“偷跑?”

湵伦诚实一笑,解释道:“小孩子吗,都好动,什么嫌王府太闷,出去透透气。”

“哐啷”莽撞的宸昊从外面直直地冲了进来,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钻到了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看了湵伦一眼,见他的笑容从宸昊进来后,僵在脸上就没有回复,潹略麒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这几****也没被宸昊折腾,来到桌前,拉起桌布,问道:“这有好好的凳子你不坐,难道桌子底下更舒服。”

见是潹略麒,宸昊抹了一把头上因急跑而冒出的大颗汗滴,喘着粗气不苟同地道:“桌子底下不舒服,但桌子底下安全啊,赶紧给我盖上,不然被人发现我就死定了。”

任由宸昊将手中的桌布抢去,潹略麒示意湵伦过来,问道:“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我们看起来像坏人吗?”

“我又不是说你们,你们就不要往自己身上乱套了。”宸昊闷闷地声音从桌下传出。

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奇怪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在桌前蹲了下来,潹略麒率先问道:“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不是说我和湵伦,那你所指的人是谁。”

“是墙外的那些人,他们是来追杀我们的人,我母亲就是被他们杀死的,他们现在又来杀我了。”宸昊将桌布压在身下,不让潹略麒有机会掀开。

湵伦一脸严谨地走到窗前开了一条小缝,朝外面细细观看,见并无异样,朝潹略麒摇摇头,安全,而后将所有的窗户都打了开来。

放下心来的潹略麒劝导道:“墙外根本没有人,不信你掀开桌布看看。”

小小地掀开了一条缝,见真如潹略麒所说,墙外并无半个人影,但宸昊还是不放心,有些恶梦一旦进入了小孩的脑中,那就可能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烙痕,指使湵伦道:“你出去看看,那些人明明追来抓我了。”

无奈的湵伦为了让宸昊安心,也为了让他早点从桌子下爬出来,更为了给潹略麒个交代,走到门外细细查看了一遍,见并无危险潜伏附近,便回到房中回禀潹略麒。

总算放下心来的宸昊从桌下爬了出来,坐在凳子上,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想鱼心姐姐了,我要鱼心姐姐,我要跟鱼心姐姐说那些坏人来杀我们了,我们要赶紧跑。”说着便要跑出房外。

眼尖手快的潹略麒伸手将宸昊拽了回来,抱着怀里道:“怎么性子和鱼心一样,都一样的冲动,你说的那些要杀你的人是不是就是害你鱼心姐姐的人,这件事交给我们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

站在地上的宸昊拽住潹略麒的衣袂,仰着可怜兮兮地小脸人小鬼大地道:“其实这些要杀我的人,是从我老家追过来的,可能不是害鱼心姐姐的人,那些人今天才出现的,而且他们都是上来就要杀我。”

潹略麒蹙了蹙眉,心中满是问号,难道他和鱼心还有别的仇家,看来他们的来历不简单。拉着宸昊在凳子上坐下,道:“你现在要老实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你鱼心姐姐到底都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我们来京城是找我爹爹的,其他的事我也不清楚,藕儿姐姐曾说过,小孩子知道太多事情也不懂,她还说她会把我照顾好的,如果有人问到我不知道的事,可以让那人去问她,姐姐,我要姐姐。”宸昊可爱的小脸布满了天真,眼泪快要因憋屈而掉了下来。因为看不到鱼心,宸昊心中的恐惧倍增,于是不停地用右手转动左手腕上的佛珠。

发现宸昊小动作地湵伦看了看潹略麒,在看看宸昊,突然冒出一句:“王爷,他这个动作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在看向潹略麒的目光充满了疑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虽然宸昊及时将手放了下来,但潹略麒还是看到了,这不是和自己小时候的小动作一样吗,每次自己紧张的时候都会转动母后给自己的手镯,只是现在大了,那手镯早已成了收藏品。瞪了湵伦一眼,转脸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你的鱼心姐姐,湵伦,将宸昊送回房间,多带些人手保护,我去宫里走一趟。”

“那王爷你早去早回,这里就交给我吧。”自告奋勇地湵伦道。

潹略麒笑的无比不怀好意,缓缓道:“宸昊被吓的不轻,而现在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了,所以以后你就陪着宸昊睡吧,顺便起保护的作用。”

“王爷,这不好吧,我在门外守着就好了,我可以找个武功比我差那么一点的人轮班。”湵伦为难地笑着道。

摇着头,否定湵伦的提议,不顾其的抗议,潹略麒笑着走出门外。奇怪,在湵伦说出宸昊那个小动作后,自己无缘无故就想对他好,在去往皇宫的路上,轿中的潹略麒摇摇头,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安慰自己,也许是看他可怜吧。

训练场。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掌握了要领,剩下了就靠自己练习了,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鱼心可是把这句话运用地淋漓尽致。找个学的最好的当监督,没记性的鱼心扔下所有的摊子,去找潹荥,这人虽然奇怪,却又不像杀手,但人不可貌相,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成文文弱弱惹人可怜的模样,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好,找到他问清楚才可以放下心来。当鱼心在一偏僻处瞄到鬼鬼祟祟潹荥的身影时,便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哼,上次你仗着对路形的熟悉将我甩掉,这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道:“喂,我们又见面了,喂,你不要跑了,要不然又要栽跟头,如果你是杀手的话,跑的应该是我才对呀。”

潹荥看看被紧抓的衣袂,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早知道就不为了再看看帓越车而出来逛悠了,讪笑着辩解道:“我才不是什么杀手呢,我就是这宫里本本分分的人,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

“那你说说你到底骗我什么了,我才可以相信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鱼心开始打起了友情牌。

潹荥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暗示鱼心朝后看,因恐惧声音都发着抖:“后面……”

鱼心明显地不相信,撇撇嘴道:“又想骗我,这次绝不会上你的当了。”

见鱼心对自己的提醒不以为意,而她身后的危险则万分紧急,潹荥喊了句“小心”,来不及多想,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将鱼心推开,并与其的位置调换,护住了鱼心,而自己的背后则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火辣辣地灼痛立刻涌遍全身。

鱼心吃惊地看着潹荥,感动在心,看了自己的确误会他了,趁吕厝变换招式的瞬间,鱼心用毕生最大的力量一脚踹到其的肚子上。对方显然没有料到鱼心会反击,就在一闪神间被鱼心钻了空子,当失去惯心引力的牵扯站稳时,鱼心带着潹荥已经跑出十米远,冷冷一笑,胜券在握,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这是在保卫森严的皇宫,不是无人把守的冷宫,时刻都有可能有人来,自己要速战速决。想着,运力与刀,轻功飞去直刺鱼心后心窝。

“啊”随着两声吃痛,鱼心受潹荥的牵扯跌倒在地,不过也因此福大命大躲过了吕厝的袭击,看着前方直立的冷血杀手,被拽到的鱼心不由地抱怨道:“你说你这紧急情况下怎么也掉链子。”看着因为救自己受伤脸色苍白的潹荥,鱼心把后心的不该说的话全咽了下去,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后背,内疚不止,将潹荥扶坐在地上,手探向腰间,希望可以找到能袭击他人的东西,心中震撼,自己居然把藕儿最总要的东西给丢了,是什么时候丢的,自己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将潹荥的腿平放在地上,手搭在其的靴子上,瞪着吕厝道:“你要杀的人是我,与他无关,放他走吧。”

吕厝不言不语,脸部表情僵硬,犹如一张死皮,只有象征着心窗的双眼里布满冰冷的寒意,缓缓地举起刀,狠绝地砍向闭眼等死的鱼心。

鱼心的不再反抗只为暂时迷惑吕厝,其实看看她手所放的位置就知道了,闭着眼睛靠着灵敏的感觉器官将潹荥脚上的鞋拽掉扔向吕厝,一气呵成。当鱼心将自己右脚上的鞋拽下来当飞镖砸向吕厝后,潹荥顺势也将左脚上的鞋拽掉扔了过去,站起来相互拉着就跑。吕厝见又中计,心中火大,将两双袭来的鞋子分别砍成两半,紧握大刀的手青筋外露,看着离去两人的背影,心中恨的牙痒痒,虽未忘所处之地,但他明白若是今日再让鱼心逃了,日后再想杀她就更难了,抱着不杀他们士不成仁的念想,追了过去。

时刻担忧着潹荥的情况,鱼心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为了怕他因心急而使血流的快,鱼心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减轻伤口上疼痛对他的影响,以免他总被疼痛牵扯。故意调侃道:“没想到不穿鞋子的你比穿了鞋子的你要利落地多了,返璞归真也不要用这个方法呀。”

硬是挤出一次虚弱带痛的难看笑容,想说什么,张张口,不知是因为痛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最终没有说出口,轻扯着嘴唇笑了开来,自己终于做了一件像男子汉的事,也不枉此生了,看看一脸紧张不时向后看去的鱼心,她说我们是朋友……

危险越来越近,鱼心一心注意着身后追来的吕厝,一时没在意潹荥的异常,只感觉自己扶着的身体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