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出一身冷汗的鱼心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紧张地神经平静了放了下来,不怕不怕,杀手已经被抓起来了,拍拍胸口自我安慰一下,走下床,也不知道潹荥怎么样了。原来他是太子怪不得他老是遮遮掩掩的,如果一开头就知道他是太子,自己还会走近他,与之打打闹闹吗?答案是否定的,不是不想与权贵攀上关系,自己反正已经惹上这么多了,而是不想参与到任何的斗争中,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电视上古代的皇宫斗争荼毒了,看到皇宫自己便会联想到那些,自己既然不是个聪明人,就不要惹那么多是非了,还有十几天就可以回去了,到那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回到二十一世纪平平凡凡地过一生。“咳咳”喉咙痒痒地便咳嗽了两声,鱼心心想可能是刚刚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受凉了吧,也就没有太在意,回到床上始终睡不着,心中一直担心着潹荥的伤势,内疚油然而生,自己也真够没用的,潹荥受伤晕过去也就罢了,自己跑着跑着居然也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未分清楚是被吓的还是累的,幸好有潹略麒的及时赶到,若不然这次真的死翘翘了,真是够背的,不就是嫁个人吗,怎么这么难。这个前世还真能和自己心灵相通,每次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前世,嫁给他也不错,至于芛祎,心里一时矛盾起来。
“藕儿姑娘你醒了。”华儿谨慎地抱着包裹的整整齐齐地包袱走了进来,打开一看竟是被劈成四半的那双鞋子。
欣喜地笑着有些虚弱地道:“鞋子你找到了,快拿给我看看,咳咳。”说着喉咙又痒了起来。
将鞋子扔在桌上,赶紧过去扶鱼心到桌前坐下,关切地问道:“藕儿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太医看看。”
摆摆手刮了刮喉咙,将刺痒的感觉咽了下去,勉强地笑着道:“没事,可能是不小心受凉了,等一下在被子里唔出些汗了,就没事了,不要劳师动众了,我不想再引起什么动静来。”
明白地点点头,将鞋子拿到鱼心面前,奇怪地问道:“藕儿姑娘你为什么非得要这双鞋子,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从专门扔旧物的地方翻腾出来的。”
鱼心奇怪,自己之前醒过来后第一件事便去找这双鞋子,想要比量着鞋号到集市上买个大小合适的送给潹荥,但怎么也找不到这双成了四半的鞋子,本以为是被扫垃圾的人捡了去,于是四处寻觅,终究一无所获,这才托熟识宫中情况的华儿去找找看,没想到居然是被人扔到旧物房里去了。以为古代也有慈善业的鱼心顺口问道:“你们破烂了的衣服都送去旧物房吗,那以后是不是送出宫外发给一些穷人。”但都四半了,还怎么给人家穿呀。
无关痛痒的话题华儿都会老实回答,心中虽然奇怪鱼心的问题,但还是解释道:“宫中的东西是不可以运到外面去的,如果旧物房里堆积过多,便会找出一些实在多余的东西烧掉,今天要不是我去的快,这鞋子恐怕也要被烧掉了。”
摇摇头轻叹:“真浪费。什么被烧掉。”鱼心惊讶地看着华儿。
不明所以的华儿很不在乎地道:“是呀,像已经坏成这样的根本就没有机会在穿了,留着只会占地方,所以那旧物房里的管事便下命令率先要将它烧了,说这东西害太子受伤,晦气,早解决早了事。我去的时候正好管事不在,要不然我还要不来呢,我可是给那小太监说尽了好话,并送了些银两,他才勉勉强强答应给我的。”
华儿的叙述并没有问题,但听到鱼心耳中却总感觉到不对劲,摸不着头脑的鱼心,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鞋子想要看尺寸。这鞋子,鱼心愣在当场,这鞋子太奇怪了,突然想起了当日逃跑时自己对潹荥的那句调侃:穿鞋子的你还没有不穿鞋子的你来的利落,返璞归真也不用这样吧。
看来不是潹荥想要回归到成为原始人,而是有人在这鞋子上做了手脚,让华儿找来一把剪刀,鱼心小心翼翼地将鞋子的表面挖了开。看着眼前的景象,鱼心不知道是该吃惊还是该佩服古人的聪明,鞋子的底端是空的,里面有两粒像珍珠那般大小的铁蛋,在后跟到脚的中指根处开了一条芯般大小正好可以轻松穿过的小道,并用木质的小筒固定,做鞋的人将鞋底设置地比较平常的要后些,在木筒的上方用一张比较硬的鞋底缝制,上面再用一张比较软的缝在一起,以防被穿鞋的人发现不对劲或不舒服,当有人穿上这双鞋后,抬起脚步走路时,铁球就会跟着脚的起落来回向木筒里攒动,当游荡到中指根部出了木筒,垫在中指上的铁球便变成了滑轮,虽只有小小的一颗,但也足以让没有防备的人跌倒膝盖,当人站起来时,随着脚指不经意地扒动,铁球又回到了小筒里,撤回原处,所以穿着的潹荥重来都没有怀疑是鞋子出了问题。忧愁扰心,看来电视剧里剧情并没有夸大,皇宫里的斗争不可小嘘,转头朝华儿问道:“你可知道太子所穿的鞋都是由谁所缝制,可有固定的人。”
聪明伶俐地华儿立刻明白了一些事情,心中也微微吃了一惊,脸色变了变,问道:“这是太子的鞋?难道有人想害太子性命。”
将鞋子放回原处,鱼心老实地道:“现在我还说不准,明日我们去找太子,到时定会真相大白,对了,那个黑衣人有没有招供,他为何三番两次要杀我。”
华儿还沉浸在太子被算计的噩梦里,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凶手经皇上的允诺已经被鈅王爷带去亲自审理,中间鈅王爷来过几次,但见姑娘你都在休息,也就没有逗留打扰。”
“我知道了,你明早照这个鞋码出宫去买一双好质地的鞋子,我们去看太子。”鱼心决定管这件事了,不光为潹荥救了自己,更为真心朋友。
没想到鱼心会帮太子,华儿的心复杂苦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暗自站正自己的位置,明了自己以后的方向。
是夜。遍体鳞伤只剩半条命的吕厝被掉在地牢的角落里,湵伦叹了一口气将鞭子放下,走到潹落麒的面前禀告道:“王爷,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在这样下去,怕是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他就没命了。”
潹略麒冷着一张俊脸,瞟了一眼满身是血的吕厝,冰冷的眼光未有任何闪动,吩咐道:“在他没说出幕后之人前,不管用什么方法,绝不可以让他死。”
“是。”湵伦拱手领命,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赶紧禀告道:“这两日发现一批人经常在王府四周走动,看样子好像是冲着宸昊来的,我已命王府里的人加强戒备。”
“是否可以确定和这人是一伙的。”潹略麒冷冷地问道。
湵伦摇摇头,歉疚地道:“还没有查清楚,但那些人好像对这人没有多大的兴趣。”
“好,跟我一起去看看。”说着潹略麒便率先走出来地牢,并留下两人严加看守。
就在潹略麒刚离开后,留下的那两个守卫便栽倒在地,紧接着便有两个黑衣人窜了出来,将倒地的两守卫扶起靠在墙上,其中一人不断地抱怨着另一人的点穴手法太笨,直接点在墙上不就省事多了,恢复原状后,两人大模大样地进入地牢中。来回地在被绑并已晕死过去的吕厝身旁转悠了几圈,无趣地潹卿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其他的事都交给昮弌帻来办。
潹卿睿摇摇头,朝眼冒火光认真打量的昮弌帻醒道:“你愣着看能看出什么,你没看他的表情那么怪,不撕下来一层皮,你怎么知道你不认识他。”
经潹卿睿一提醒,昮弌帻茅塞顿开,直骂自己的大意,拉下面罩,凑近吕厝耳后,在那里捻了半天,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被掀开了一角,昮弌帻大喜用力扯开来。因为用力过猛,被弄痛了的吕厝醒了过来,当他看到扯自己面具的是昮弌帻后,心中大惊,摇动着头颅阻碍其继续撕扯自己的人皮面具,防止其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你不会点他的穴呀,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脑子就不好使了。”潹卿睿不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其实他也是怕浪费时间,潹略麒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撞见他就不好办了。
这次昮弌帻没有和潹卿睿拌嘴,听话地点了吕厝的穴道,认真将其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当看到吕厝的真实面容后,昮弌帻愣在当场,愤怒中有着伤心,喃喃道:“怎么是你?”
“不要忘了正事,赶紧问出个结果,这里可不是久留的地方。”潹卿睿赶紧提醒道。
“昮大哥你走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吕厝直截了当地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鱼心也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为何非害她不可。”控制不住情绪的昮弌帻不顾场所地吼道。
“小点声,小点声。”一旁打算看戏的潹卿睿赶紧上前安抚,罗里啰嗦地道:“不为财就为色,那丫头虽有几分姿色,但吕兄弟定然不会看上她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把她往绝路上逼了。至于财吗,你这么有钱,又分了几家店给他,他也肯定不缺钱的,所以肯定是为了色,你不要瞪我,听我说完,这个色肯定不是指鱼心,而是他心中的那个女子,你对你的这个兄弟这么好,肯定知道他喜欢谁了。”
“你们不要猜了,走呀,走呀,啊……”见自己誓死要守护的人就要被点出来了,吕厝心中被恐惧填满,发了狂的他大叫不止。
感觉到有人来的潹卿睿心中暗叫不好,帮昮弌帻将面套蒙起来,拉着其就往外冲,心想若是被堵在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四面环壁,犹如瓮中捉鳖,自己怎么着也就算个胁从,所以可不想变成吕厝这个样子,赶紧离开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