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顺手牵‘狼’:惹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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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六哥!”

话说救个人被扎成这样,吕啸天心里好委屈,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正拼命咬着唇角,看样子实在是疼得不轻。

“啸天,你不要动。”

夏晴朗抓住吕啸天的手,猛地将啸天从仙人掌阵中拽飞出来,单掌提着他的腰带,往客房方向飞奔而去。

“爷爷,你们不要进来!”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南歌听得楼梯人行纷杂,不由大羞地捂紧了被子,命青菊关好房门。

“青菊,我衣服。”南歌小声道。

“咦,小姐自己脱了衣服药浴的啊?”青菊看到抛在屏风顶上的衣物,不由诧异。

“我?”脱我衣物抱我药浴的竟然不是青菊!燕南歌眼目大睁,心内震惊,这院子里除了青菊再无其他女眷,是谁那么大胆,敢看了自己的身子!

“靴子!小姐!这里有双……”

青菊正提啦着一双朝靴给小姐看,却被小姐一把捂住嘴巴。

“不要嚷嚷,让爷爷他们走,就说我要睡了。”南歌小声道。

青菊遵照小姐的吩咐打发走了燕赵老爷子及燕府几个下人,转身进了房门,躬身问小姐道:“小姐晚膳未用,此时可有感到饥饿?青菊这就去为小姐准备。”

“哦,青菊,时间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我不饿,有事我会叫你。”南歌瞅着那双靴子怔了怔,似乎在哪里见过,却记不起见谁穿这种折腰绣祥云的朝靴。

青菊见小姐盯着那双靴子出神,猛然想到小姐的房里应该是进了什么人。自己那会晕倒之前,是听到有人敲门的,开门后似乎看到一个黑影,然后……

偷偷瞟了一眼小姐,见小姐盯着那双靴子发怔,急忙扭身出门下了楼。

小姐她她不会是那啥了吧……呜呜……都是自己大意胡乱去开门……要不要告诉老爷子呢?青菊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小姐房里进了男人,不由愧疚的要死。

南歌见青菊出了房门,这才抬头看向那扇被撞开的后窗,显然那丢了鞋子的人是在自己刚要清醒过来时从后窗跳下去了。

探头往楼下瞅了瞅,借着灯光,隐约可见后楼小四专门培植防贼专用仙人掌扑倒了一大片,似乎有人从楼上跳下去后惨遭了不幸。

南歌想起醒来时听到的一声惨叫,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手拿了那靴子,燕南歌从后窗中直射出去,竟如飞燕般一个轻巧翻身躲开了那些仙人掌,双脚轻巧地落在石径上。顺着隐隐约约的血迹往后面东厢的客房走去。

夏晴朗正举着烛台,用指甲一根一根为吕啸天往外拔刺。

话说那些大刺还好,偏偏这种仙人掌大刺周围还生着比毛发还要细小的小刺,这些刺又是淡淡的半透明色,饶是夏晴朗眼力好,半天也没清理干净一只脚掌。

“啐,个死女人,绣楼下竟然种着这么些鬼玩艺!”又麻又痒又痛,吕啸天真是吃足了苦头,不由骂那燕南歌骂出了声。

“好了好了,你说你堂堂平西王,啊,不走大门非要爬墙,不走楼梯非要跳窗,你怨谁啊你?”夏晴朗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来,不由直起腰捶了捶背道:“要不等天亮了再拔?”

“你想痛死我啊?快拔,明天还要进宫去要那个藏红花。唏,哈哈!六哥,你掐着我痒痒肉了,成心的是不是?哈哈!”

死老六,竟然用指甲抠他脚心,那可是全身最动不得的地方,这么又是扎又是掐,明明难受的要死,脸上偏偏抑制不住暴笑出声。

燕南歌在门外听那被仙人掌扎到的人竟然是平西王吕啸天,顿时呆住。

那个抱自己药浴且发功给自己疗伤的人竟然是吕啸天?

脚底板上忽然就不那么痛了不那么痒了,拔过刺的地方还有着凉丝丝清爽爽的感觉,吕啸天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猛然扭回头去看。

竟然是燕南歌半蹲在地上,纤细的手指捏着眉夹子,捧着吕啸天的大脚丫子,一点一点往外拽着毛刺。

“怎么是你?六哥呢?”吕啸天脸一红,急忙将脚从南歌手中挣了出来。

“别动,这刺有毒,虽然轻微,可也能让你脱层皮。”南歌一把捉住吕啸天的足踝,扯到自己面前,头不抬眼不睁地继续一根根往外拔那些细小的毛刺。

“你……好了吗?”吕啸天涨红了脸,想翻身坐起来,又被燕南歌用巧劲压住足踝,憋了半天方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唔,还成。”南歌将眉夹子上的细小绒刺在旁边一块麻布上蹭掉,语气淡淡。

烛光下,弯弯的纤眉,长长的睫毛,在瓷般润白的肌肤上投射下淡淡的阴影,高而小巧的鼻,红而饱满的唇,曲线玲珑的下颌。不得不说燕南歌实际上是个非常耐看的美女。

似是感受到吕啸天火辣辣的盯视,南歌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唇边掀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淡淡问道:“我可是朝廷通缉的女飞贼,你可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吕啸天正看得入迷,乍然听到南歌的话有些回不过味来。

“想清楚你我的婚事。”南歌依然有条不紊地将那些尖细的小刺,从啸天另一只脚底板上一根根清理干净了,又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小瓷瓶,用指尖挑了那里面的膏药往啸天被刺扎过的地方轻轻抹。

原来是这膏药清清凉凉,让自己脚底板的痒痛立消。

“有什么好想的,反正下个月要成亲了,你还想反悔不成……”吕啸天舒服地嘶了一声,心想燕南歌看起来也蛮可爱的,讨回家去做老婆也不错。

“我没有,我怕你心里不舒服。”南歌咬了咬唇,声音略略有点嘎哑。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嘶,你这药膏儿真管用,脚底板一点也不难受了。哎,不是我说你,你个姑娘家绣楼下怎么栽那么些讨厌的玩艺?”吕啸天略略有些后怕道,心想这老婆要是娶回家去,可别在自己住处也种这么些讨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