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眼看去,吕啸天突然发现自己这新婚妻子的容颜竟也是美若仙只,结婚这么多天,自己还是第一次发现妻子不同于常人的美。
瞧一眼,再瞧一眼,不由伸手过去,从桌子下捉住南歌的手,小声央告道:“歌儿,不要走好不好。”
一边侍候的丫环许是第一次看到王爷如此赖皮赖脸的扮小服低,不由嗤地笑出声。
“出去!”吕啸天这才察觉身边还有观众,顿时翻脸怒叱。
小丫环一见王爷发怒,立时吓得抱头鼠窜。
南歌想不到一个堂堂王爷也会如此孩子气,强忍着笑抽了抽自己的手,见吕啸天依然死皮赖脸地捉着不放,不由咬了咬唇瓣。
“歌儿,不要走吗。”吕啸天瞅了瞅四下,见只剩下自己与南歌两个人,不由索性拖拉着椅子紧挨着南歌坐定,两手一伸怀住南歌的纤腰,放赖道:“我不让你走,我就是不写休书。”
南歌羞红了脸,没想到自己这小丈夫竟然粘糖葫芦般缠上来。
“可南歌是草莽出身,若传将出去,会有辱王爷清誉的。”南歌涩然道。
“谁敢乱嚼舌头我打断他的腿!”吕啸天一听,英俊的脸上顿时显出暴戾之气。
“你?”
真是孩子气,嘴长在人家身上,难道这天下人的腿你都能打断不成?
可这家伙的脑袋在胸前挨挨挤挤,嘴唇甚至隔着衣服触到了某处敏感。
“啸天!”酥麻的一下疼痛,该死的家伙竟然不要脸的下口去咬。
燕南歌心中哪里还有本分火气,红了脸急急往外推身前不要脸的某位王爷。
“那你说不离开我就不咬你了。”某王爷固住妻子的手臂,死赖在妻子的身上不放,脑袋依然坏坏地在那柔软隆起处左蹭右蹭,好似寻到了制服南歌的宝般,满脸都是得意。
南歌那里还说得出话,一口口喘息着,差点就深吟出声。
吕啸天见妻子不说话,抬起邪邪的眼目往上瞧去,见南歌微闭着眼,唇瓣咬紧,似在极力忍耐。不由偷偷将手顺着南歌的衣领猛然伸了进去。
“王爷!”光天化日的,这家伙怎么益发没正经了?南歌被雷电击了般大骇失声。
“我要……”
嘎哑的声音,顺着吕啸天的喉咙,从深处小虫子一样爬了上来,一双手更是肆意探索起来……
“你给我住手!”南歌脸色涨红成紫色,终于忍不住将这该死的男人猛力往外一推。
“那你说不走!”吕啸天带着椅子被推了个踉跄,手中却抓了南歌的袖子不放。
“我……”瞧他目中期待以及隐隐哀求,南歌倒有些狠不下心来。
“王爷!王爷!玉莲姑娘不好了!”一名丫环突然闯了进来。
“啊?”吕啸天噌得一声从椅子上立了起来,跟着那个丫环急步往莫玉莲居住的院子走去。
那个姑娘真的伤得那么重吗?
瞧着吕啸天离去,南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毕竟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杀过人,不由抬起脚也跟了去。
“王爷来了吗?”莫芳从房内探出头来,急声问在院门边把风的一个小丫环。
“来了!来了!不过,后面跟来的好像是王妃?”
“什么?王妃也来了?”莫芳大惊之下,眼珠子转了几转,赶紧回房附在女儿耳边嘀咕了几声。
莫玉莲急忙从锦囊中拿出一只红色的果子塞进口中嚼了嚼,很快就有血浆似的红色液体从唇边汩汩而出。
“玉莲!玉莲!”吕啸天闻听玉莲不好,也顾不得避嫌,箭步跨了进来,径直越过碧沙。待看到那原本娇艳的唇边整往外流溢着红色的血,不由心惊地连连呼唤。
“啸天哥哥……玉莲……玉莲怕是……怕是再……再也不能给哥哥绣制王袍了……”柔软的红唇掀动间,红色的浆液涂染的牙齿也变成了瘆人的血红。
吕啸天看去,只觉心口都跟着绞痛。
莫玉莲在一边瞧了,添油加醋地哭诉道:“可怜的玉莲,昨天夜里还在为王爷缝制夏袍呢,说是天气渐渐热了,王爷的衣服穿得太厚,容易出汗着凉。看看那双小手,十个手指,倒有九个被针扎过……呜呜……”
“玉莲……”吕啸天抓住那双小手放在眼前瞧,果然见柔软洁白的指肚上有针刺留下的伤痕。
“王妃娘娘到!”门外的丫环瞧见燕南歌来,故意大声宣报。
“王妃来了……”莫玉莲挣扎着身子要从床上爬起来,不想爬到一半,却虚弱地往吕啸天方向倒去。
燕南歌进房的时候,恰恰看到吕啸天满脸疼惜地将莫玉莲抱在怀里,整个人不由僵在原地。
“南歌?”
吕啸天温香软玉抱满怀,正不知所措,抬头惊见南歌来到又突然离去,猛地将莫玉莲推开,起身追赶。
只听哎哟一声,莫玉莲心里正窃喜着计谋得逞,不妨被摔了个正着。
“南歌,南歌,你别生气,我,她,我把玉莲当妹妹的,我和她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吕啸天伸手拦住燕南歌的路,见南歌玉面含霜,急忙解释道。
“我没生气,只是看她伤的重,想让夏大哥过来看看。”南歌眼神看向别处,貌似平淡地说。
“啊,对,应该请夏大哥过来看看才能让人放心些,毕竟夏大哥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名医。”吕啸天听南歌如此说,立刻派人再次去请夏晴朗。
“我说平西王,今天我夏晴朗是专赶你家的场子啊?还有什么病人索性一次性看完,省得这么跑来跑去没完没了,你不累,我可要累个半死。”夏晴朗见着吕啸天顿时又是一阵牢骚。
“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怎么还有什么病人?还不快去给看看。”吕啸天也不待夏晴朗喘口气,见人一到,拉起来就往莫玉莲住的院子去。
“吆,那位不是弟妹吗?弟妹如今的身体怎么样了?”
南歌瞧见夏晴朗来了正要避嫌往自己院子去,偏偏夏晴朗眼尖,给远远叫住,不得不走上前来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