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顺手牵‘狼’:惹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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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南歌立时会意。这艄公是舒展翅的人。

逍遥侯舒颜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娘亲跟展翅对他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敌意?

南歌见四少将展翅连人带椅搬上船去,急忙也跃身上船。

“流晶河里的鲤鱼此时正是肥美,要不要让船家打两条上来?”舒展翅盘膝坐在舱内,亲自给南歌斟了一杯茶。

“好啊好啊,不知道这船上有厨房没有,我做鲤鱼可是最拿手,到时候给你见识见识。”南歌极力支持。

透过花窗看出去,见眼前河道两边植满荷花,有莲蓬婷婷玉立在水面,南歌起身来到船前甲板上刚要探了身去采,却见从藕花深处斜刺里冲出一艘小船,身穿藏青蟒袍的平西王吕啸天挺身立在船头,正怒火熊熊地瞪着南歌。

“燕南歌,你好逍遥啊!”吕啸天磨了磨牙,恨恨的声音自齿缝间迸出。

南歌顿时傻了般僵在船头,千算万算,独独没有算到吕啸天竟然会追踪到这流晶河上来。

“嘿,平西王,真是幸会幸会!”舒展翅听到吕啸天的声音,急忙打轩窗中探出头来看,见吕啸天要杀人的目光恶狠狠瞟过来,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小姐夫的样子好凶啊!

“……”臭女人竟然敢跟男人在河上逍遥!

不看到舒展翅还好,一看到舒展翅,吕啸天一双拳头顿时咯嘣嘣发出关节挣离得脆响,眼目中简直要喷出火来。

“鱼上钩啰!”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眼见吕啸天要飞身窜上画舫,奉命捕鱼的船家突然自水中提起鱼竿,鱼竿上银色丝线的末端果然钩到了一条肥美的鲤鱼,金红色的鲤鱼扑棱棱飞离水面,带起一串四溅水花,在那吕啸天眼前蹦跶了一圈,硬将吕啸天的身子逼回小船中心。

“不得无礼!快请平西王上船!”见吕啸天因为躲避鲤鱼而被溅起的水湿了蟒袍,舒展翅忍着笑,止住那船家继续在空中遛鱼。

听到舒展翅邀请,吕啸天阴沉着一张脸,猛地一甩长袍,脚尖轻点,旋身飞上画舫,直逼燕南歌落在甲板一侧。

“既然王爷已经有美妾相伴,何苦非要对南歌苦苦相逼,王爷若瞧不起南歌,大可一纸休书写下。”面对吕啸天,南歌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仇恨吗?不是。厌憎吗?好像也不是。

“你休想!”吕啸天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后,只恨恨瞪着终于承认自己身份的燕南歌。

“吕啸天!你究竟想怎么样?”南歌终于也强硬起来,心想自己也不欠你吕家什么,凭什么要在你面前附小附低。

所谓丈夫,一丈之内是夫,一丈之外,你只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纸老虎!

“跟本王回府!”吕啸天猛然抓住燕南歌的手,刚要施淫威将南歌强行带走,不妨腿弯之处突遭暗器击中,竟扑通一声跪在燕南歌面前。

这情景就好像平西王在向王妃下跪,跪求王妃回府一样。

南歌不知就里,顿时被吕啸天跪傻了眼,下意识刚要伸手扯他起来,却被吕啸天狠狠将手摔在一边。

“贱人!竟敢勾结外人暗害本王!”吕啸天嘶声怒吼。

“吆吆吆,什么内人外人,南歌可是本少侯新认的姐姐,你要想把姐夫这个位置坐牢靠些,就给本少侯把嘴巴放干净些。别见谁就是贱人。若论贱,还是那个把人家气跑了,又气势汹汹找上人家,强逼人家回家的人更贱。无色,该本少侯泡一壶莲心茶来,这大热的天,看把人热得心火乱冒。”

舒展翅大模大样地摇着把折扇,手指中尚转动着几粒未当暗器弹出的莲子。

原来舒展翅因为身体的原因,自小便对暗器一技情有独钟,虽未曾在江湖中抛头露面,但这一手摘叶飞花伤人的绝技,就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巅峰境地。

就算吕啸天有准备,对舒展翅的攻击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勉强自己解开被封穴道,吕啸天失了颜面刚要转身离去,却见那只来时乘坐的小船早不见了影踪。

原来那撑船的艄公,一见平西王惹上那个闻名天庆性格乖戾的少侯,立时吓得撑船逃之夭夭。

“大热的天,进来喝杯茶吧。”你说说,啊,我姐哪根筋不对头怎么会嫁你这么个愣头青。舒展翅见吕啸天反反复复往四下里张望,期待能有过路的船只,不由就明白这家伙八成也是不会水,狭长的丹凤眼里顿时流露出幸灾乐祸之意。

想欺负我姐姐,那也得看我这做小舅子的乐意不乐意。

吕啸天听舒展翅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再想舒展翅本是个残疾,心中原本的醋意渐渐淡了许多。虑着逍遥侯在朝廷上的权势,也不敢太不给这位舒少侯面子。

冷着脸进了船舱,盘腿隔着茶几在舒展翅对面坐了,伸手端起无色斟满杯的绿茶,仰脖就是一口。、

“噗”!这什么茶啊这?怎么这么苦?

“苦吧?苦好,败火呢。”舒展翅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用陶醉的语气道:“这茶嗅着就是好,清香清香,不过我喝不来。无色,给我另泡一壶碧螺春。”

吕啸天听他说出他喝不来这苦茶的话,差点给气竭。

这什么人啊这是,自己喝不来的茶竟然让别人喝!

“姐,你不是说要做鲤鱼给我见识见识吗?鲤鱼都捕捉好了,快去做啊。”舒展翅抬头见南歌仍呆立在船头,惯常冰冷戏虐的眼目中立时浮现出难得的温情。

“哦,好啊,我这就去做鲤鱼给你吃。”南歌回过神来,看向弟弟,面上立时显出宠溺之意,急忙欲穿船舱走向设在后甲板的小厨房,心中并不觉得弟弟这建议有何不妥。

南歌不觉得自己为弟弟做鱼有何不妥,吕啸天却差点被气得吐血,浓眉一挑,眼见妻子从身前走过,猛然出掌拍向南歌。

“贱女人,对自己的丈夫不闻不问,竟敢给别的男人做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