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派玩味的陆涵予,叶然的心,又一次,变得凉了。
她在此之前,还不知道陆涵予是如此的喜欢玩,尤其是,喜欢玩这种游戏。
“我想我应该感谢我自己的识时务,既然洗好了,那么我先出去了。”
将手中的毛巾丢到一边,叶然冷静的站起来,看起来,不带一丝慌乱。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她的心内,到底,又升起了,多少的恐慌。
她才只是,平静不到半刻而已。
却没想到,陆涵予总是可以如此轻易的,将她的冷静,一次又一次击碎。
“想跑?丫头,你害怕。”
身体,又一次被陆涵予禁锢。
湿湿嗒嗒的水滴,自陆涵予的发间,开始滑落在叶然的肩膀。
进而,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一条线。
一条,魅惑动人的线。
“我没有,你放开我。”
咬着牙,叶然骨子里的倔强,又一次,发挥出了效用。
她依旧,坚持着。
这算是什么话,如果可以选,如果还有得选,那么,她最想选择的,就是,拒绝。
只能算得上是温热的水,开始随着陆涵予的举动,自浴缸的一角,以着缓慢的倾泄姿态,流出来。
半带了点挣扎的,叶然单手撑着浴缸的瓷壁,勉强着,坐起身。
真的是痛极了。
“看样子水有点凉,不过,这样倒是更让人清醒,丫头你说是么?”
他想……他。可真是敢……只不过,说真的,又有什么可能是他不敢的呢?
已然清楚了陆涵予的意图,叶然的心底,还是难免的,抵触起来。
一切,终究是要开始了。
叶然在心底告诉着自己,可是呼吸却依旧,开始变得不均匀,知道和做到,这两点真的是太难以做好相互之间的转换。
再多的行为,她是真的,不行了。
她也是真的,做不来了。如果让她做,那么,便是在无形之中,浪费时间。
做好了一切,身上该说是一身轻,轻到,什么都没有了陆涵予,开始在叶然的注视中,靠过来。
他眸子内的玩味,半点不减。
显然弱势的叶然,靠在浴缸内的一角,完全不知此刻的陆涵予到底在想着什么,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想了。
她知道的,只是她很害怕,无可控制的害怕。虽然,她很想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进而让自己看起来,不要这般的,展现出自己的局促,不要为此,更加让陆涵予得意,更加的,助长了陆涵予的恶趣味。
可是,一切,却都是徒劳,因为对于心底内,那发自于心,来自于心的恐惧,不自然,并不是,真的可以说掩盖,就能够掩盖的。
短短的距离,数秒的时间内,陆涵予已经来到了叶然的身边。
这就是命吧。
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亦没有眼神上的过度。
叶然的心,在第一时间闭合起来。
她在,阻止着一切。
而陆涵予此时的动作,变得十分缓慢,就像是一个在用着钝刀去割着死刑犯人皮肉一样的帝王,似在耗着一个人的耐力,可动作,却全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要将自己拖到浴缸内的水里面么?
本能的,叶然惯性的抬手去扶浴缸的两侧,她想要以此来,带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让自己的心,有一点踏实。
可陆涵予却倏地一下,将她的手狠狠的打下来,让她整个人“砰”的一下,顺着他的力气,滑进了浴缸的底部。
没有准备的叶然被这样的行为,狠狠的呛了一下。
被水冲击的,无法睁开眼,叶然了慌乱的挣扎,无法言说的,这个样子的陆涵予,这种行为下的陆涵予,让她再也无法平静的接受,安静的承受。
因着,他所喜欢的方式,看起来,真的太过变态。
无法呼吸,叶然整个人已经在浴缸底部被呛的,几近疯狂。
陆涵予的手像是铁钳一样,限制住她,任她怎样努力,都无法摆脱。
迷茫之中,叶然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就会被陆涵予这样终结掉她的生命。
而那,或许也该成的上是一种解脱。
挣扎不动了。
叶然的脸上都开始泛起了淡淡的紫晕。
就那样看着这一切在短瞬间发生变化的陆涵予,有一点冷然,有一点得意的,手上略微使了点力气,便轻易的,将叶然从浴缸底部拖拽出来。
新鲜的空气打在叶然的脸上,让她犹如新生。
有一点导气。
叶然的呼吸,依旧无法正常,无法通顺,可是陆涵予的唇,却如火一般,将她整个人吞噬。
浴缸壁显得冰冰凉凉,毫无反抗之力的叶然,双手开始被陆涵予摆放在浴缸的两侧。
她的身体,开始以着一个大开的姿态,面对着陆涵予。
无从反抗,亦无力反抗。
叶然的意识仍在,却只像是游丝一般。
仅仅能够用来感知。
这,大概就是陆涵予的意愿吧。
眼眸乏力的眨动间,叶然看到陆涵予野兽一样残酷而满意的笑容。
而叶然也开始为着自己,是否要再一次,像跳梁小丑一样的,同着陆涵予做着反抗,而内心,升起了巨大的矛盾。
她根本无法反抗陆涵予。
为此,她从来都知道,都清楚。
而她,也万分的明白,也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要好好的当他的情人。
再无多余的力气可用,再无多余的地方可以躲。
叶然仰起头,无法躲避的,再一次,承受到了来自于陆涵予所给予她的伤痛。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慌乱的,叶然已经变得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变得,再不能够思考。
陆涵予再一次开腔,可是叶然,却只能够看到他开合的口,听不到,他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她只知道,自己的长发,开始被着陆涵予,狠狠的拽在了手中。
然后,就那样的,死死的拖出了浴缸,丢在了那一方浴室内的落地镜前。
狼狈的半趴半跪在冰凉的瓷砖上。
叶然看着那面前镜像内的自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弄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