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同死灰般的欧阳府,乌云笼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绵绵细雨。
体内的炙热感还未散去,言乐羞愧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昨夜,男人硬是要挑起她澎湃的****,这个可恨的男人,熟知自己身体的每一寸,总是用这种折辱人的方式,来羞辱和打击她……
言乐呆呆的站在屋外,仰起头看着昏沉沉天际,任雨水淋湿了发、打湿了衣……好象只有这样,才能洗脱一身的肮脏。
欧阳府处处结起了白绫,几乎每个人在哀悼欧阳云锋,这样的场景,会让她觉得自己满身的罪孽,她不该留在这里,可是,现在的她,却走不了了。
男人的威胁犹言在耳,想起昨夜男人要她做的事,言乐不懂,为什么是她?男人不惜用蓝儿和欧阳尘一家数百条性命威胁她就范,而且他还说,欧阳尘和他爹在看信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无色无味的奇毒,若无他亲手配制的解药,必死无疑。如果她不同意,两人将在七天后毒发攻心,化为一滩血水,尸骨不留。
她越不想害人的,却偏偏牵扯了更多无辜的人进来,为什么会这样?
言乐揪着头发,头痛欲裂,欧阳尘一定会怪她的,他救了自己,而自己却要背叛他的信任。
“你在干什么?”欧阳尘飞奔而来,将言乐拉到屋檐下,“你怎么了?为什么跑去淋雨。”他是来道别的,朝庭已经下令铲除药灵宫,而他必须尽快去求师傅出山,帮助朝庭破除桃源阵,而一切只能在秘密中进行,以免打草惊蛇。
没想到他一来,就看到她傻傻的站在雨中,满脸哀凄,心事重重。这几天他太忙,没时间照顾她,难道……是药灵宫找上门了?
言乐抓着欧阳尘的手,悲哀的眸定定的望着他,轻轻的问:“欧阳尘,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欧阳尘查觉到她的不同寻常,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是不是药灵宫找上你了?”
言乐赶紧摇头,“不是……没有,我只是,只是担心,我总是做恶梦,我怕自己会做错事……”
欧阳尘松了口气,安慰道:“好了,你这是心魔作祟,我爹已经回信至药灵宫,说会考虑几天,药灵宫那边应该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你安心呆在这里,我要暂时离开数日,去天玑门请师傅下山。
”你要走?“言乐神情不安的紧紧攥住他的长袖。这时候,他走了固然最好,可是……好想叫他带自己一起走。
”嘿嘿,娘子这是舍不得我?“欧阳尘笑闹,不忘脱下衣服披在言乐身上,为她取暖。
”娘子放心,我跟爹已经说好了,你就安心的住下,别胡思乱想了。“
言乐倍觉温暖和感激,欧阳尘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怎么能让他死呢?只要她照男人的说的话去做,他就没事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一切顺利大约五天,最迟不过六天。”
六天,那还来得及。
言乐打起精神,道:“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就别担心我了,路上小心。”
欧阳尘隐约查觉言乐有心事,但事情紧迫,不能再耽搁了。两人依依不舍的话别后,欧阳尘策马而去。
而言乐,则成为了二夫人的眼中钉,黄凤的肉中刺。
我不扰人,人必扰之,你越想躲开她们,她们却偏偏出现在你眼前。就象此刻被人掺扶的二夫人,一双美目哭得红肿,头发凌乱,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当两人巧遇时,立刻命人把她绑在偏堂外的木桩上,恶狠狠地瞪着她。
“去给我拿鞭子来。”言乐听见二夫人发了狠的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二夫人,有话好好说。”言乐挣扎着,但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她就被牢牢的绑在了木桩上。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害了我的锋儿,我要你偿命。”二夫人狠毒的道。她唯一的儿子死了,欧阳尘害他,老爷不救他,呜……她的锋儿,为什么这么命苦啊……
只见她跌跌撞撞的抢过丫头手里的长鞭,啪的一下甩在言乐身上,沙哑的骂子喊着:“你这个害人精,你还我锋儿……还我的锋儿……”什么‘客人’,她就是害死儿子的罪魁祸首之一,正好欧阳尘和老爷都不在府里,看不打死她,以慰儿子在天之灵。
啊!
一鞭下去,皮开肉绽,言乐痛得尖叫,差点晕死过去,就算对待犯人也不能动用私刑,何况她不是故意害欧阳云锋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身边的几个丫环纷纷害怕得抱成一团,就连路过的丫头们也纷纷走避,没有一个人敢为她救情,自从大夫人过逝,大少爷失踪,二夫人就是当家主母,没有人敢忤逆她,她们就算再不忍,也不敢多嘴。
二夫人一鞭接一鞭,活生生的凌迟着……把所有的悲伤和愤怒都发泄在言乐身上,长鞭带着鲜血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滴滴血珠落在地面,象极了泛开的梅花。言乐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齿贝死命的咬住下唇,忍受着致命的痛,很快,唇被咬烂,血液沿着下颚滚落。
啪!一道长鞭打在言乐的右脸颊,拉出一道深痕,象火焰灼烧一般,锥心刺骨的痛终于使言乐哭了出来,她怀疑,今天是不是会被打死在这里。
“救命……救命……”言乐一边哭,一边看着抱在一起的丫头,她微弱的求救声没有人听见,又或许听见了,充而不闻。
“好疼……救命……欧阳尘……啊!”言乐尖叫着闪躲那一道道快如闪电的长鞭。
二夫人听到欧阳尘的名字时,突然发了狂似的狠抽了言乐一顿,不停的骂道:“都是你跟欧阳尘两个狗男女,害我锋儿,我要你偿命……”美丽的容颜扭曲得丑恶不堪,象发了狂的疯狗,非要至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