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爱了痛了伤了哭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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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生一对

第16章 天生一对

我看到悄悄,她笑靥如花地拍拍我的脸:“我把卫子更转让给你啊,你可别让他被抢走了。”

我看到豆蔻浅笑的脸庞,她说:“你们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看到鲁迪,他站在墙头下面说:“跳下来,我接着你。”

卫子更,我看到他深情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你早就对我有贼心了吧。”然后在我还未来得及点头之时,牵起施婕的手渐渐远离我,背影决然。施婕转身轻蔑地笑着:“你以为你是谁?唯一?”

我看到卫子熏,她坐在轮椅上,在午后和煦的阳光里读夏多布里昂的《墓畔回忆录》,轻笑着:“可惜不能去美洲旅行了。”

我看到艾瑞恩,他站在LONDON EYE的售票处,揽着我的肩膀说:“Let”s go”。

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她站在伦敦CHINA TOWN的楼牌下,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着。半晌,她抬头望着我,夜色里眼神凛冽而凄然,她说:“Constance,这些年,你好吗?”

这些年,你好吗?

你好吗?你好吗?我被悄悄摇醒来的时候嘴巴里还重复着这句话。她苍白的脸像薄脆的宣纸,对着我眨眨眼:“I”m fine,how are you?”

她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手上还挂着液体。而鲁迪和成理窝在沙发上,两个人明显疲累极了,鲁迪平日引以为傲的发型凌乱得堪比鸟巢,而成理长长的眼尾安静地陷在一片阴影里,微皱的眉头竟然会让我心跳加快。

悄悄用手指指手机,我立即心领神会,拿过手机就开始拍起来。平日里光彩照人的两位王子,沦落为草民的机会并不多见,我毫不留情地从各个角度偷拍了睡美男的姿态。眼角撇到景延的电脑,蹑手蹑脚地下床抱到床上。

打开,迅速登陆校内。然后挑了几张很具有代表性的照片上传,悄悄示意我把电脑给她,只见她在那些照片的下面写到:公主们注意,史无前例的睡美男出现了,请带好装备,披荆斩棘、翻雪山过大河、杀巨龙前来吻醒我们吧。

这个“欢迎来吻”的标题太耸动了,我和悄悄笑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景延拎着一只小箱子进来了,衣服显然是换过的,一条深紫色的围巾随意的搭在肩头,我这个哥哥太帅了。不过悄悄显然不感冒他,她撇过头不理他。

我知道她心里有多恨他。鲁迪说他失踪的这些天,一直陪悄悄住在医院里,保胎。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执意要生下他,但是,我知道,只要是悄悄决定的事情,那么她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它。尽管她自己同我一样,只有十九岁,还是一个孩子。可是我丝毫不怀疑她对那个孩子的爱。

景延尴尬地说:“吃点东西吧。”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保温盒,还有中西合并的早点。我用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往碗里盛鸡汤,端到悄悄面前。我敢发誓,这是景延22年的人生路上,第一次伺候人。

成理和鲁迪醒了,鲁迪起身走过来,表情冷漠地接过景延手中的鸡汤,转身后却又满脸疼惜地摸摸悄悄的头发说:“要吃东西的。”然后他自己一勺一勺地喂着悄悄。

景延叹口气拿过电脑坐到沙发上去,我知道他对悄悄心怀内疚感,否则那么孤傲、忙碌的他一定用惯例——人民币解决了。而现在,他亲自让阿姨炖鸡汤。

成理倒了一碗汤放在桌板上,示意我也吃点。我的右脑显然不怎么发达,一个汤勺被用的颤颤巍巍,我看着身边被鲁迪伺候的悄悄,心里不禁感叹,同样是病号,这待遇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成理不知道是看不下去我那副挑战极限的模样,还是心疼那碗鸡汤,他劈手就夺过我的勺子,径直盛起汤往我嘴巴里送。我闭着嘴盯着他犹豫了半晌,在他怒发冲冠之前,一口气咽下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端起碗,灌下去。

我被汤呛得连眼泪都憋出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成理先是被我这穷凶恶及的行为给惊住了,然后看着我猴屁股的脸色,丝毫不给面子的笑出声音来。

“笑屁啊。”我小声地咕哝。

他哪里知道我脸红完全是因为他那个喂汤的亲密举动给害的。不是温柔的对象,就不要瞎温柔嘛,害得姑娘我心跳都漏掉好几拍。

下午,妇产科的医生过来给悄悄做了检查,叮嘱她要调养身体。而成理拿着医生重新拍出来的X线片,无奈地再一次陪我去鬼哭狼嚎一番。

景延通过他超强的人际关系,让住院部在我的病房里加了一张床,让悄悄跟我住在一起。关于我和悄悄还有鲁迪,想必成理已经做过内容摘要给他了。

鲁迪,我尽管知道了豆蔻的死与他无关。可是在我心里为什么豆蔻在写完那篇日志的第二天会回兰州,以及她为什么会出车祸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之前,我始终无法原谅他。但是,他对我和悄悄的无微不至,我也没有视而不见。

在经过了轰轰烈烈的人仰马翻之后,成理被他的导师召回去了,说接了Case给他做。他刚从一场焦头烂额里出来,立马进入下一轮的昏天暗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接到电话离开医院的那一秒,内心肯定是雀跃异常。

景延从学校给我请了病假。我打电话给束河,并没有告诉她我住院,我只是告诉她我要跟家里人出国一个月。关于我自己这些鲜血淋漓的乌龙事件,并不适合讲述给内心单纯的她。挂电话前她告诉我,她要搬回学校去住了。我没有挽留,很多人都只是彼此路过。

我和悄悄都被医生通知静养。鲁迪开始每天出去忙碌工作的事情,有几家传媒公司已经找人联系他,可是悄悄说,鲁迪会选择唱歌。

景延的工作忙碌,是我亲眼看见过的。我亲爱的父王几乎把半个公司的担子压在他身上。但是他仍然每天三餐都让阿姨做不同的菜式送到医院里来。中间有两次他因为太忙,所以让秘书送过来。悄悄看着那个G罩杯声音嗲到林志玲都要羞愧的美女秘书,一阵呕吐,“我不是又怀孕了吧。”然后发了条彩信给景延:一张美女图片底下,写了“童言****郭书瑶,90后宅男新偶像”。

我竖着大拇指,“太狠了,你。”要知道景延从来不允许别人怀疑他的审美。

二十九分钟后,景延一脸不爽地凝眉坐在沙发里,桌子上放着他从必胜客外带的午饭。而我在间隙里偷偷上Q,毫无意外他的签名档已经换成了“我不喜欢童言****,换个秘书给我。”

从那天后,我和悄悄的一日三餐不用说,是景延亲自送来的。每每我都偷偷瞄一眼在沙发里埋头工作的景延,然后用崇拜的目光膜拜悄悄,“你和我哥简直就是两只毒物,天生一对。”

悄悄的回答是:“不想伺候我可以,还我一个儿子。”

景延的脸明显的僵硬,却又无口可还。

除了那天晚上做了那个关于旧时的梦境之外,在医院的日子,我一直都很好。阳光、美女、帅哥,一日三餐四菜一汤。这超小康的生活比英国那个大农村强的不止一点点。

悄悄开始重新打理我们三个人的BLOG.她指着“已删除”一脸的痛心疾首:“你看看,我的十几条留言,就这样被你冷处理了。”我看着那些被我误认为小广告的留言,只好装傻地给她一个国际化的KISS.悄悄的存在,让我无比的心安。虽然这幸福来的真枪实弹、鲜血淋漓无比真实,但是有时候,恍惚间,我还是会觉得这一切美好的像梦境。我没有问她,那个孩子是谁的。我在某天下午远远地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与她坐在医院的草坪上,他脱衣服给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守护一个小孩子般温柔。

我知道他待她好,如此便足够。很多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却不需要讲出来,它没有伤害到谁。

但是也有些人,一天不咬人,她便会觉得牙痒,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我是极不愿意将施婕归类到“妒妇”行列的。毕竟她只是景延的女朋友而已,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也没有在我父王的宫殿里拜堂成亲,而至于洞房没有,这个得问当事人,但是问景延,我肯定是有贼心无贼胆。

可是,当她一脸气势汹汹地冲进我和悄悄“闺房”的时候,脸上的盛气凌人让我觉得我们俩抢了她老公。我想在她不知道医院里住着的人是我们之前,她一定以为景延把另外一个跟她相同身份的人安排在这里。顺藤摸瓜地想下去,那个人还怀了景延的孩子,以至于景延每天冷落她,在这里伺候一个准妈妈。

当施婕和悄悄同时因为惊讶而叫出声的时候,我拍拍自己的脑袋,一脸后知后觉地看着悄悄,这几天的日子太安逸了,安逸到我忘记告诉她,在杭州的不止我和她,施婕这个“品学兼优”的三好生也考到这里来了。